這一天很快就來臨了。夏夜做著同雲(yún)天那天一樣的事。唯一不同的,或許是前者爲(wèi)被迫,後者是情願而已。
夏府裡的下人忙忙碌碌的,賓客們悄然而至,各個的臉上掛著喜慶的笑容。只是其中有幾分真情,又有幾分假意,就不得而知了。
接親的路上,夏夜的視線不停掃向兩旁的街道,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生怕錯過什麼一般。當(dāng)花轎一路順暢地到李家的時候,夏夜的臉上流露出了些許的失落,沒有看錯,就是失落。進(jìn)了李家,十分順利地接到了李梓。是啊,太過順利了。
接親回來的,做著跟來時一樣的事,卻依舊是一無所獲。他想著,刺客本無情,來去更決絕。本就是自己負(fù)了他,又有什麼資格請求他留下來?
花轎到了夏府。
夏夜翻身下馬,將花轎裡的李梓抱進(jìn)了夏家。只是,夏夜的臉上絲毫沒有抱著美嬌娘的喜悅和幸福。全程一副戰(zhàn)場上,如臨大敵的樣子。
過火盆,拜堂,入洞房,敬酒。這一系列的步驟完成後,他坐在屋頂上,想透幾口氣,這一整天,讓他煩躁,讓他窒息。他不禁想起同流華在屋頂上喝酒。那是他第一次抱著一個男人,也是在那時,流華這個名字在他的心中變得不一樣。
往事一幕幕浮現(xiàn)在腦海,只是現(xiàn)在又能怎麼樣呢?
過了將近半個時辰後,慢慢地走向了他的房間。推開了房門。
紅色的喜服,燈光搖曳,在他眼中是那般地討厭和不耐煩。但還是做了禮數(shù)中應(yīng)該做的,拿著喜稱慢慢地掀開紅蓋頭。
他像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的稻草般,徹底失去了理智。一把將榻上之人撲倒,脣重重地落下。卻是忘了吹滅桌上的燈。
這一晚如夢,似真似假,夏夜已是不管不顧了。三個人,有一人生不如死。
在夏夜到李府半個時辰之前,有一羣身穿黑衣之人闖入了李梓的閨房。
一人堵住了她的嘴,兩人分別抓著她的兩臂,制住了她。她顧不得其他,拼命掙扎著。直到她察覺到一個人慢慢地靠近她。她能夠確定,自己並不認(rèn)識他。她只想問一句,他到底是誰?無奈,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那人的面容比她還要美上十分,她有些自愧不如。可那人就那般直勾勾盯著她,而後面容開始慢慢地扭曲,露出了一種陰森而又恐怖的笑。像是從地獄來的惡鬼一般。瞬間,李梓面色慢慢發(fā)白,背脊發(fā)涼。她能夠肯定,眼前這張臉絕對是她有生以來見過最恐怖的一張臉了。
旁邊的黑衣人在那個人的示意之下,抽出了塞在李梓口中的一塊布。李梓終於開口問了句:“你是誰,你到底想做什麼?”
還未反應(yīng)過來,“啪”的一聲,一巴掌十分清脆地落在了她的臉上。那白裡透紅的兩扇瞬間多了一個巴掌印。
李梓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疼。疼得眼角的淚慢慢地滑落。剛想要叫喊,那塊布卻是再一次塞回到她的口中。這時候,她才意識到,眼前這個人就是在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