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回了房間後,替流華蓋好被子。正想著走去收拾之時,流華卻拉住了他的手。流華艱難地轉過頭:“你能不能躺在我旁邊陪我?”臉上帶著些許的乞求。看著他這麼楚楚可憐的樣子,雖是有些氣,但總歸多的還是心軟。“你先睡吧。我先收拾一下。”見流華依舊是沒有放開的打算。他就像哄著小孩子一般哄著流華:“要是晚上碰到你傷口,傷口又裂開就不好了。我收拾好,就在牀邊陪你可好。你說什麼我都聽得見。”流華這才點了點頭。放開了拉著夏夜的手。
夏夜收拾得很快。而後又拿出了櫃子中多餘的被褥,鋪在了牀邊。自己躺了下去。今天晚上可真是充實的一個晚上。睡不著,輕聲地問著牀上的流華:“你知道背後我縫的是什麼樣子?一隻蜈蚣。你長得這般好看的人,背後一隻蜈蚣,太可惜。你爲什麼不讓醫(yī)生碰?”流華十分隨意地回答道:“因爲我有潔癖。無事,想來你不會因爲我背後有蜈蚣就不理我的。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要死,也一定要死在你懷裡。”
接下來的兩週,流華的衣食住行,基本都落在了夏夜的身上。吃飯他喂,如廁他扶,澡,他幫他洗。有些許時候,他實在是有一些的視死如歸。誰讓他是一個傷患。本來想著要不要跟雲天說一聲,送他回家去算了。誰知道,夏豔卻是說:“大哥,現在他不適合移動,不然很有可能導致傷口再次裂開。”也就只好打消了這個念頭。
李梓也是覺得自己的師父十分的奇怪,總是心不在焉的。還想著,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了?問了,他也只是說沒事。她也就不再問了。
眼見著傷口一天天地癒合,比想象中的來得快些。流華這些天過得十分的開心。有一點捨不得這些日子了。在他徹底好的那一天,準備離開時,笑著對夏夜說著:“花燈節(jié)的時候,在那一個路口見。”流華的笑,讓夏夜感覺到心裡有一塊地方滿滿的。”我記得了。那天我也有可能不在這,過了午時我還沒來,就別等我了。“
時間過得總是比想象中來的快,如白駒過隙,留不住,也抓不到。
突然傳來軍報,讓夏夜皺了皺眉。軍報裡說明,不知爲何,今日離殤國城鎮(zhèn)裡的外來人突然多了起來。要說外來人口多了,這也是每年都有的事情。但是比去年多了兩倍不止,這就十分的可疑了。七天後就是花燈節(jié)了,到時候全國的百姓都會到街上逛,到河邊放花燈,人是特別多的。怕只怕,到時候如果真的要發(fā)生什麼事,那可真的是不好辦了。但皺眉卻是一點用都沒有。唯一的辦法就是加強防備。
於是,他也就讓士兵在這一天加派兵力加強,維持秩序,加強巡邏。
而花燈節(jié)這一天,對於別人來說,是團團圓圓,一家團聚的日子。諷刺的是,它卻是雲天和子悠分別的日子。
這一連幾天,子悠總是容易餓,而且睡得又多。雲天雖然不以爲意,畢竟每個月特定時間的時候也會這個樣子。鈴兒總覺得小姐近日有些許舉動太過於奇怪了。同小姐一起出去,找了外面的大夫看了診。
大夫把了把脈,頓時喜上眉梢:“小姐,你這是喜脈。恭喜恭喜。”
子悠倒是愣了愣,過了好一會兒,這才反應過來。但臉上除了驚喜,更多的是擔憂。
鈴兒得知小姐懷孕的消息,是有些許的驚喜。可是驚喜之餘,也是深深的感嘆。這孩子來的還真不是時候。再過幾天就是花燈節(jié)了。看小姐這樣子,是肯定要回去的,指不定回去又要受怎麼樣子的苦,這下可要帶著孩子了。
付了診金,讓那個大夫保密,也就離開了。
“鈴兒,這件事替我瞞住,不要告訴夏天,知道?”
“知道了,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