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地,一個男子站在一塊石頭上。手上隨意地拿著一把摺扇。眼神迷離地看著眼前一羣爲了國主之位而爭來爭去的人。卻是無意輕笑了一聲。或許是他習慣了自在。卻是不明白,爲什麼他們希望把自己囚禁在一個牢籠裡呢?
一身白衣,卻又用藍線勾勒著。儒雅而不失大氣。黑色的髮絲鋪在他的兩肩旁。確有讓人遐想的謫仙氣質。他名字,也與衆不同,雲天。
看得久了,倒是覺的沒有什麼意思了。轉身,一個飛身便已到了平地上。一步一步,慢慢地走著。
他喜歡什麼事情都慢慢來,與這個快節奏世界的步調顯得格格不入。
隱隱約約聽到女子對話的聲音,他倒是有些疑惑。這本是離殤國下一屆國主選舉的大日子,是不允許女子進入這離怨島的。倒也不多想,哪家小姐閒著無聊,偷跑到這來湊湊熱鬧,他也是懶得管的。
“小姐,怎麼辦?我們好像迷路了。”鈴兒正跟在子悠的身後。瞧著走了一個時辰後,又回到相同的地方。倒是有些著急了。卻是沒有太過地慌張。
“鈴兒,別急 。我們再找找別的出路。”子悠皺了皺眉,雖然口中是如此說,心中也早已是熱鍋上的螞蟻。住僕兩人倒是靠在樹旁休息了一小會兒。走久了,也有些累了。
雲天,倒是覺得這小姐長得倒是十分的標緻。雖然是離殤國的裝束,卻不是本地的口音。號稱逍遙公子的他,自是見過許多本國的姑娘,哪一個,都不長這個樣子。
一聲毫無壓力的質問聲,從子悠,鈴兒的耳邊傳來,語氣十分的輕鬆,就像是鄰家的哥哥,問你在幹什麼一般。“你們在這幹什麼?這裡是不允許女子進入的,你們不知道?”
子悠仔細地上下打量了雲天一眼,卻有些被迷到了,都說離殤國的男兒生得俊俏,想不到還有此等仙風道骨之人。卻依舊是淡定自若,柔聲細語地回答道:“小女子子悠,無意闖入這座島。不知這位公子能否帶我們出島?”
這一番解釋,對雲天來說,雖有些勉強,但還是說的過去的。只是,對外人,難免還是會有些警惕心的。防人之心不可無。
“在下自是願意替姑娘效勞的,跟在我身後吧。”說完,自顧自的往前走,倒是沒有回頭看她們。這一路上,倒是一人在前,倆人在後。互不打擾,異常地和諧。
雲天將子悠主僕二人帶到了出口,轉身對她們說到,“這便是出口了。下次還是不要隨意到這座島上來。這裡的出口和入口是隨意變化的。下次可不見得有人像我這般好心送你出去了。”
子悠有禮地作了個輯,真誠地道了一個謝,“小女子謝過公子了。不知公子的名諱?”
扇背輕輕地拍了拍手,輕笑著,“是姑娘你有禮了。你我就此別過。只願再不相見。至於我的名諱,你也不必知曉。”說完,倒是一個轉身就不見了蹤影。
只是想不到,這一句“只願再不想見。”多年後,卻是成了子悠離開前給雲天留下的最後一句話。
子悠倒是感到疑惑,不懂雲天剛纔講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只是,她知道,離殤國輕功能夠達到如此境地的人,應該只有離殤國的國主。可是他不是畫像上的人,在這國內竟隱藏著這樣的輕功高手。
“小姐,我們該走了。你忘了,老爺臨行前說過,要在天黑前回到客棧,快走吧。”鈴兒說著,推了推正在發呆的子悠。子悠這纔回過神來,“我們是該回去了,爹估計該等著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