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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原來是愛情

某人說過:愈是繁華的地方,產生浪漫的概率愈大。如果你問爲什麼?兩個字:人多。

地點:浦東國際機場。

時間定格在2012年1月7日中午12點整。

航站樓內人聲鼎沸,人山人海。

如果你有一雙善於發現的眼睛,那麼也許下一刻展現在你面前的就是——愛情。

“葉哥,我看見上官了!”個頭不高、皮膚白皙,頂著雞冠發,看起來二十歲出頭的一個年輕人快速的穿過層層人羣來到比他稍高一頭、面露焦慮,年紀差不多大小的小夥身旁,彎腰喘著氣說道。

“動力,人在哪?”

“向前五十米左右,左拐第二個安檢口。她沒看見我,人很多,馬上安檢就到上官了。葉子,你要快!”

“我知道!給姑娘打電話,你們倆帶著傢伙後面來,我先去找上官!”少年的眼神中流露出迫不及待。話還沒說完,就大步流星的涌入人海中。

春運期間,雖然料想到機場的人會很多,但是當真正來到這裡,人流量之大還是讓人汗顏。

上官靜看了眼原來越近的安檢口,長舒了口氣。等待是無聊、枯燥的,低頭把玩著手中的手機,她並沒有注意到就在不遠處,一個男子正在人羣中左衝右撞的奔向自己。

終於到自己了,行李已經全部託運。沒怎麼費事,上官靜就輕輕鬆鬆的通過了安檢,朝候機廳走去。

“上官!上官靜!”明明遠遠就看到了上官靜,但是足足幾分鐘纔來到安檢口的前面,還是晚了一步。眼見上官靜漸行漸遠,葉夜也不顧什麼公共場合不得大聲喧譁的思想道德約束,大聲呼喊起來。

“上官靜!靜兒!”見自己的聲音被淹沒在機場的人聲喧囂中。葉夜長吸一口氣,憋足了力氣,大聲喊道:“上——官—靜!”

好像有人喊自己,難道是……上官靜既是期待,又有點擔心和恐慌。他今天不是考研嗎?自己已經再三囑咐,不要讓他知道自己今天出國。他沒考試去?還是……本來平靜的心情被突如其來的呼喊聲打亂!

希望是他!不希望是他!

“葉哥!”雞冠發和一個身高大約183左右,身材極其苗條,一頭烏黑長髮的……男子。對!確實是男子,只是皮膚的白皙已經讓人感覺有點蒼白,年紀相差無幾的年輕人來到了葉夜的身旁,兩人手中提著一個琴箱和一個小音箱。

是他!上官靜看著不遠處那張熟悉的臉,瞬間溼了眼眶。

喧囂的人羣,擁擠空間,人流急來急往,並沒有人去關注人潮之中這四個年輕人的故事。

兩人就這樣足足對視了五分鐘。周圍人、人來人往,亦如剛纔的擁擠和喧囂。

葉夜做了一個接電話的手勢,上官靜默契的點點頭。

“喂!”葉夜看著前方的上官靜笑道。

“傻笑!”這是上官靜對葉夜的反饋。

葉夜的眼睛開始微微泛紅,感覺喉嚨有點哽咽。

“今天下午不是還要考英語嗎?你快點回去吧!不然趕不及考試了!”

“你放心,來得及。再說就我那英語水平,早去半個小時和晚去半個小時沒什麼區別!”停頓片刻,葉夜標誌性的笑聲傳入電話那頭。

“你倒看得開!”上官靜聽著葉夜爽朗的笑聲,撲哧一笑。

“你一定要走嗎?”葉夜注視上官靜的眼神複雜,欲言又止,但是最終還是把這句說和不說沒有絲毫意義的話口述了出來。

上官靜的眼神溫柔似水,含情脈脈,但是卻沒有回答。

“前往倫敦的乘客請注意,您乘坐的MU551次航班現在開始登機,請攜帶好自己的隨身物品……登機口登機。祝您旅途愉快,謝謝。”

聽到了廣播的提示,葉夜加快了語速:“上官,你要走了,我有一句話一直想講,但是三年多,我始終沒能說出口,如果今天不來機場,也許以後都不會有機會了!上官,我——愛—你!畢業了,嫁給我好嗎?”

簡單的言語中總會包含別人不知的過往辛酸,只見兩個人溼了臉頰。

上官靜的淚水止不住的流淌。

“在你走之前,聽我唱首歌吧!《兄弟,畢業你就嫁我吧!》”葉夜雙眸閃爍著淚光,接過袁東磊遞過的吉他,彈奏起來。

看著近在咫尺,卻即將遠隔兩岸的最愛的人,葉夜高聲吟唱。

和你相識是不經意、轉身的邂逅

與你相知是時光書寫、最美好的樂章

年少青春的三年我們一起,一直在一起

也許,你即將離開

也許,你不再回來

我不想明天如何改變,過去又有多少回憶過往

愛情已經悄悄打開我的心房,把你種下

三個字:我愛你

上官,我最親愛的人,畢業了,你就嫁我吧!

和你稱兄道弟是無法忘記的昨昔

光陰種下的愛情已經悄悄發芽

青春滋潤它慢慢成長

兄弟,畢業你就嫁我吧!

上官,我最愛的人,畢業你就嫁我吧!

耳旁還是悅耳的、獨一無二的音符跳動。上官靜擡頭了看了一眼正在專心唱歌的葉夜,擦乾臉頰滑落的淚珠,轉身朝候機廳走去,人影虛幻,漫入人海。

“葉子,她已經走了!”

葉夜沒有擡頭,直到完成整首歌爲止。惆悵、失落、懊悔一時間全部涌上心頭。也許、也許,如果、如果,可惜沒有了也許,也不見了如果。

“這一切真是太讓人感動了!”披著一頭長髮的年輕男子突然偎依在雞冠發袁東磊的聲旁,嗲聲嗲氣。

“姑娘,你不是GAY嗎?男男女女的事情你也懂?”袁東磊躲開了長髮男,故作驚訝,鄙夷狀。

“這是第9980遍,小矮個!我叫沈闊,以後說GAY的時候,不要再使用歧視性語言。”

“你說誰是小矮個!娘娘腔沈闊!”

“GAY受到法律保護的,就小矮個你這行爲,足夠抓你進號子裡去過個冬天!”

“這是中國····不是比利時,也不是加拿大!”

“聽說裡面有暖氣,說不定溫暖溫暖你,你就長個了!小矮個!”

“你···”

“走吧!”葉夜不理會正在旁邊耍寶的死黨,見已經看不到上官靜的身影,徑自朝外走去。

“對了!葉子,距離考試還有一個多小時。要快,不然就真趕不上考試了!”沈闊追了上來。

“回去再和你這娘娘腔算賬!”袁東磊提著琴箱搖搖晃晃的擠到了兩人身旁。

光陰穿梭,這個故事也許我們應該從三年前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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