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的路上非常順利,只有狂風(fēng)雲(yún)霧相伴,再無其他。
當夜晚降臨的時候,鹿先生帶著衆(zhòng)人降落到地面上,休整一晚。
法器的速度雖然比不上裂天魔碟,可也是速度飛快。
這將近十個小時的期間,橫跨了至少數(shù)千裡。
可他們還沒有離開無帝疆域,距離崇明宗至少還有幾天的路程。
剛休息沒多久,便有人前來,是前往支援的聖宗前輩,路過此地。
他們看到鹿先生,也選擇降落,走了過來。
爲首的是崇明書院的院長,星河真人。
此人也是崇明書院的招牌,不僅僅是塑神境界,還是有名的大儒。他所創(chuàng)造的功法,有足足十幾個,這些人在放在書院的藏書閣中,任何一個弟子都可以翻閱。
他門下的弟子,同樣也是強者輩出。
在附近的幾個帝國中,名望最高的並不是帝皇,而是他。
“鹿先生,你怎麼會在這裡?還有,其他的後輩呢?”
星河真人將目光掃過所有人,眉頭緊縮,不好的預(yù)感涌上心頭來。
“院長,其他弟子都已經(jīng)死了,這些是倖存下來的。聖道子比我們想象的更加厲害。眼下,旻皇和永明老祖,怕也是自身難保了。”
鹿先生聲淚俱下。
“怎麼可能?這些人可都是千挑萬選出來的天才,怎麼會這麼輕易便被殺了?”
一位老者差一點昏厥過去。
他在人羣中反覆搜索著,他的三個弟子,一個都沒有看到。
其他人也無不痛苦悲傷,他們很多人都要看破紅塵,可是這些弟子,決定著宗門未來數(shù)十年的發(fā)展。
幾十個宗門,選出來六百多優(yōu)秀弟子,現(xiàn)在只剩下了不到二百個,如何不讓人悲痛,絕望?
人才凋零,便是一方勢力走下坡路的開始。
“鹿先生,你所言可真?永明和旻皇聯(lián)手,也不是聖道子的對手?還是說,聖道子還有其他幫手?”
星河上人嘆息一聲,繼續(xù)詢問。
現(xiàn)在還不是悲痛的時候,他必須得搞清楚狀況,鎮(zhèn)壓聖道子纔是最關(guān)鍵的。
“聖道子沒有幫手,他只是一個人。黑魔宗就是骷髏谷背後的主人,我們都被他給欺騙了。聖道子能夠調(diào)動骷髏谷中的所有力量,這也是兩位前輩不敵聖道子的原因。”
鹿先生用最簡短的話語解釋著。
她的話讓星河上人更加凝重。
他吩咐鹿先生帶著弟子們趕緊離開無帝疆域,自己帶著人也第一時間離開,不再耽擱任何時間。
“但願能夠來得及。”鹿先生自言自語。
“師父放心,他們一定可以的。”呂堯安慰著。
“但願吧。”鹿先生嘆息一聲,閉上眼睛療傷。
留下一部分守夜的人,其他人原本打坐休息。
呂堯沒有受傷,也想要儘快融入進來,便主動承擔(dān)了守夜的任務(wù)。
除了他之外,還有林鵬,以及兩個沒有受傷的同門。
四個人御劍飛行,來到天上,巡視著營地方圓一公里的範圍。
“師兄,你的這把劍能夠承受的住我們兩個人嗎?不會掉下去吧。”
林鵬死死的抓著呂堯的手臂,生怕掉下去。
“放心吧,不會的。你先體驗一下,以後你也要有御空的法器,關(guān)鍵時候能夠救命。”呂堯笑著迴應(yīng)。
他和林鵬很聊得來,林鵬也是他見過最單純的修行者了,腦海中沒有那麼多奇怪的念頭,更不會藏著掖著,想到什麼便會說些什麼。
“我家貧窮,師父也不在了,只怕我無法獲得御空的法器。”林鵬嘆息一聲。
他沒有責(zé)怪呂堯的意思,只是爲自己的前途擔(dān)憂。
他和崇明宗唯一的聯(lián)繫便是無塵長老,無塵長老死了,他和崇明宗一點聯(lián)繫都沒了。
就算是上了崇明宗,他也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怎麼辦,是否繼續(xù)以無塵長老弟子的名義出現(xiàn)。
“要不這樣,回頭我送你一件御空法器。”呂堯說道。
他心中還是有著愧疚的,並且,一件御空法器對於他來說,並不是一件難事。
“師兄,這不行,我怎麼能夠白白要你的東西呢?”林鵬連連拒絕。
“你都叫我一聲師兄了,送你些見面禮什麼的是應(yīng)該的。你也知道,我原本是魔宗弟子,上了崇明宗,也會被排斥。你現(xiàn)在也是孤家寡人一個,我們以後要多多照顧纔是。”呂堯說道。
“好,以後我們就是好兄弟了。”
林鵬笑著應(yīng)了下來,只是他抓著呂堯的的手,捏的更緊了,引來另外兩個人一陣白眼。
“叮,好的兄弟,是修行路上必不可少的幫手。修行之路漫漫,想要活得長久,必須得有兄弟之間的幫助。系統(tǒng)將會在三秒鐘後啓動,免費爲宿主贈送御空法器。”
系統(tǒng)的聲音在呂堯的腦海中響起。
“你又出來搗亂,沒有你,我會活的更加長久。”呂堯憤憤的吐槽著。
“系統(tǒng)正在擴大氛圍搜索,請宿主稍等...”
“你趕緊擴大範圍,你若是敢將師父的法寶搶了,我和你沒完。”
呂堯的心頓時提了起來。
這麼多聖宗弟子,基本都是有御空法寶的。這若是搶奪了過來,那他就不用上崇明宗了。
好在,系統(tǒng)並沒有搶奪身邊之人的寶貝,這讓呂堯略微鬆一口氣。
“也是,我太擔(dān)心了,以系統(tǒng)的逼格,怎麼會看上這些東西呢?”
看著系統(tǒng)一飛沖天,呂堯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身後,林鵬抓著呂堯的手更緊了,就差和呂堯擁抱在一起。
“師兄,你這是要去哪啊。鹿先生讓我們在方圓一公里之內(nèi)巡邏,我們這也走的太遠了吧?”
越飛越高,越飛越遠,風(fēng)迎面而來,讓林鵬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林鵬感覺自己隨時都有可能掉下去,將自己摔死。
“抓緊我,我?guī)氵h走高飛。”
呂堯大喊了一聲。
喊完之後,呂堯便後悔了,這話聽起來怎麼這麼彆扭呢?
“師兄,你們要去哪裡?是發(fā)現(xiàn)了什麼嗎?”
身後,兩個同門也駕馭著法器追了上來。
“不用管我,你們回去,我去去就來。”呂堯迴應(yīng)。
“這怎麼可以?我們四個人一同巡邏,我們怎麼能夠退縮呢?”邵白堅持著說道。
“邵白,聽師兄的,我們?nèi)e的地方巡邏吧。”
另外一人拉住了邵白。
“黑明,你這是做什麼?師兄救了我們,現(xiàn)在他很有可能有去冒險了,我們不能夠坐視不理啊。”邵白義正言辭的說道。
“邵白,這裡能夠有什麼危險?這附近什麼都沒有。師兄很明顯是想要遠離我們,難道你沒有看到林鵬死死的抱著師兄嗎?我們現(xiàn)在若是去了,不是打擾他們嗎?那種事情,還是不要看到的比較好。”黑明笑著說道。
邵白秒懂,臉上露出邪惡的笑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