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沉沉的,時不時還冒出幾聲悶雷,像野獸的低吼吼得令人心煩意亂。
我拖著疲憊的身軀,慢慢的向家走去,心裡計算著我還能熬幾年。
“嘖”,我不忿的多瞅了幾眼,現在這人也太不要臉了,在大馬路上接吻還TM是舌吻!
等等,爲什麼這個被抱在懷裡的矮男人我會覺得很眼熟?我停下了腳步,用手揉了揉揉被強力膠黏住的眼皮,模糊的世界漸漸變得清晰。
我終於看清了那個被吻的喘不過氣,眼角發紅的男人是昨夜在我身下嬌喘不停,哭著求我慢一點的男友——李澤
我愣在了原地,實在沒想到我那個純真可愛,一吻他就臉紅撲撲的愛人居然會和人在大街上接吻。
他們吻得很入情一點也沒發現,站在旁邊看線場直播的我。不知過了幾分鐘,他們終於結束了,李澤臉粉嫩嫩的爬在高大男人的肩膀上,平緩幾秒後緩緩睜開眼睛。
突然,情慾在他臉上定格,接著是吃驚,最後是慌張的推開了那個男人,僅僅用了五秒
我冷靜的看著李澤跑到我身邊,抓住我的衣角,結結巴巴的說:“瑾……瑾笙哥,你怎麼在這兒?”
“哦——下班路過”我打掉他拽我衣角的手,或許用的太用力,他白淨淨的手被迅速紅了一片。
,李澤倒抽一口氣,他左手無意識地揪著衣角,我知道那是他犯錯,給人道歉是無意識的動作。
果然“瑾笙哥,對不起。”他帶著哭腔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穿透我的耳膜進入我的腦海。令我想起上一次他帶著哭腔給我道歉的畫面。
哦,那是因爲什麼。好像是他發燒了,不聽我的醫囑帶病上班。作爲一名道德高尚的醫生,我無法忍受不聽我囑託的病人更何況那個病人還是我的愛人,所以我專門給主人請假早點回家,打算好好教育他。
誰知他早有準備,他用帶著哭腔的聲音說:“瑾笙哥,我錯了。”他拽著我衣角的手輕幅度的搖了搖:“原諒我好不好?”他本就細膩的聲音,因爲生病略帶了一絲沙啞,反而更加撩人,最終,牀下教訓變成了牀上教訓。
…………
我擡手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讓那些不適時出現的畫面消散,也讓連續做了五臺手術的我清醒一下。
誰知我這個動作讓李澤更加慌張了,在眼裡打轉的眼淚終於掉了下來,猶如斷了線的珍珠,一個連著一個掉落在地。
他低下頭,用手去擦不聽他控制的淚珠,誰知越擦越多,他終於放當了聲音,硬嚥了起來。
我冷眼看著越來越崩潰的李澤,我們在一起有兩年多了,他是我前幾任男朋友,和我在一起時間最長最讓我滿意的那一個。不過,滿意也並不代表他可以給我戴綠帽子。
我蹲下來,擡手拭去流到他臉頰的淚珠,還是一如既往的軟,我默默的想。
臉上溫暖的觸感讓他擡起充滿淚水的眼睛期待的看著我。
做完這一系列動作,我像問他我們今晚吃什麼的語氣對他說:“我們分手吧!”
說完,我毫不猶豫的擡腳離開,一眼也沒留給蹲在地上哭泣的李澤和看完整齣戲的西裝男……
西裝男目不轉睛的盯著我離開的背影,直到進入拐角,再也看不見他在遺憾的嘖嘖兩聲似自言自語般,“真是溫柔又無情啊!”
說完,他似乎才發現蹲在地上痛哭的李澤他雙手插兜,神色懨懨的走向蹲在地上哭得泣不成聲的李澤,本是嚴肅正派的黑色西裝,卻讓他活生生穿出地痞流氓的味道,他精緻深邃的五官,讓他在斯文敗類和地痞流氓之間來回穿梭。
他走到李澤身邊,緩緩的彎下腰,緊身的黑色西裝勾勒出他勁瘦的腰線,他伸出右手撫摸上李澤白嫩的脖頸,像撫摸小狗般輕輕地拍了兩下“沒事兒,往好處想,你單身了”
。
減減短短的一句話可以聽出他的心情很不錯,這讓李澤忘記了哭泣,他猛地擡起頭怒視那個罪魁禍首,可是那個罪魁禍首早在說完那句話後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