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鴇帶耶律婉瑩進(jìn)入了一處寬敞的包廂,只見那桌子上確實擺了不少佳餚,還有三壺佳釀。
耶律婉瑩倒是不太好意思,因爲(wèi)在她看來,那些女子並非被逼迫,是她搞錯了,誤會了這位老鴇,她不願佔人便宜,於是將兜裡一半的盤纏都拿出來,“先前是我誤會了媽媽,這些便當(dāng)作我給媽媽的賠禮。”
“女俠真是好氣度,我和女俠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不如我們相飲幾杯,也算是一飲泯恩仇,如此,女俠,你看可好?”老鴇臉上一片赤誠之色,心中卻滿是算計和冷笑:臭丫頭,在這麼多人面前下了我的面子,不給你點苦頭吃吃,你還不知道老虎的鬍鬚摸不得!
要說這酒裡下了藥可不見得,那老鴇也算見過世面,這些身闖蕩的江湖人,可能還知道些藥理,下了藥,若是打草驚蛇,那就不好了!
“媽媽如此有誠意,你這個朋友我是交定了!”說著便倒了一杯佳釀,向老鴇敬了一杯,便一口飲盡。接著又到了兩杯,同樣一口飲盡。
“這酒真好喝,香醇清甜,果味十足,自罰三杯倒是我佔了些便宜,哈哈!”耶律婉瑩開口便想笑,不料下一秒就直接倒下了。
“可不就是好酒嘛,這“醉倒”一般人我可都不拿出來招待,專門留給你這樣的愣頭青,一杯醉,三杯倒,到了老孃手中,不被扒層皮,我看你出的去!”說著兇狠地便摘下了耶律婉瑩的面具,誰料下一秒便驚呆在原地。
“想不到昨個那顏色過盛的公子,原來真是個女嬌娥,哈哈哈哈!如此絕色,倒是老天都在助我!”只見那老鴇滿臉?biāo)阌嬛劬Χ夹澚恕?
而原本的客棧裡,蕭正楠一陣傷悲過後,又開始擔(dān)憂莽撞行事的耶律婉瑩,不管她想的什麼法子,到如今也該回來了,可到現(xiàn)在都還不見她的身影,不行,他一定要出發(fā)去尋她了!
蕭正楠想到昨天那個老鴇對他們的印象肯定很深,如果阿瑩已經(jīng)遭遇意外,那麼他這樣去一定會有危險,於是他喬裝改扮一番,竟與那些去青樓的普通男子無甚差別,在人海中一眼,便可以忽略的那種人。
接著他又帶了不少解藥和迷藥,他知道論武力這座城池可能沒人是阿瑩對手,但她看不穿人心,若是被騙,被別人下藥了,這解藥是必須的。
殊不知耶律婉瑩現(xiàn)在遭遇的一切,竟然都被蕭正楠所預(yù)料到了。
那老鴇忌憚耶律婉瑩的武力,給她下了三倍量的軟筋散,還傳出消息,今晚她們迎春樓會出一個絕色花魁,競價高者可得。
雖然春樓的名聲不好,但它的名氣可大,一時間,這城池裡不少富家公子都想瞧瞧這絕色花魁的模樣,若真如其所言,爲(wèi)美人一擲千金的也不失一番美意;而其他平民男子也想湊湊熱鬧,欣賞一番美色。
而聽到這個消息的蕭正楠,心裡一咯噔,不知道爲(wèi)什麼,他總覺得這個絕色花魁就是阿瑩。
傍晚,迎春樓二樓最裡間的包廂,喝了強(qiáng)效醒酒湯的耶律婉瑩已經(jīng)漸漸醒來了,這時候她頭頂上傳來一陣聲音:“喲,這不是我們的女俠嗎?醒了?哈哈哈哈,不是想逞英雄嗎?你現(xiàn)在倒是動動呀!”那老鴇叉腰猖狂地笑道。
聽到這,耶律婉瑩哪能不曉得,她被人下了套!明明沒有被綁住,她的四肢卻動彈不得,只能軟軟地躺在那美人臥上,她突然想起他在阿楠書上看到的軟筋散。
“臭老太婆,你敢給我下藥,你就不怕等我藥效過了,砸了你這樓!”阿瑩心裡閃過一陣害怕,但還是面露威脅道。
“喲,還是隻小辣椒!放心,今晚你就不會呆這了,你會以絕色花魁被人買去當(dāng)妾也好,當(dāng)外室也罷,總歸與我再無關(guān)了!放心,買之後我會提醒他們,讓他們少給你下點軟筋散!”那老鴇絲毫不懼阿瑩口裡的威脅,反而明說了她以後毫無自由可言的下場。
“還有等下將你推出去的時候,你可配合點,不然那羣姑娘以後的生活我可不敢保證,哈哈哈哈!”那老鴇威脅完耶律婉瑩便猖狂的離開包廂。
“可惡的臭老太婆,你回來放了我,放了我…”試圖掙扎出去的耶律婉瑩,這是才無力的發(fā)現(xiàn)她的莽撞有多麼的可笑!
“阿楠,你在哪兒啊?快來救我,我再也不敢不聽你的話了……”說著說著聲音裡帶著點哭音,眼淚終於止不住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