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氏集團小公主唐淑雅的生日,北城有點名字的豪門,都收到了唐公主的宴會邀請函。
霍家是北城數一數二的豪門世家,邀請函也有季扶因的一份。
蘇蘭一般不去參加酒宴。
她看慣了娛樂圈的浮華,對這些不怎麼感興趣,能推掉就推掉,以至於她銷聲匿跡得徹底,因爲媒體幾乎挖不到她的消息。
但蘇蘭是一定要去的。
酒宴設在雲水一方。
雲水一方,有錢人的銷金窟。
唐淑雅,她人與她的名字不說一模一樣,完全是相反著來的。
唐小公主喜歡新奇和刺激,她的生日宴會,和傳統的有錢人宴會不同。邀請函上明文規定,前去參加宴會的人,必須戴上和邀請函一併寄過去的面具。
唐小公主也不獨裁,她說了,如果嫌棄她寄過去的面具醜,可以戴自己的面具。
但面具一定要遮住整張臉才行。
無論是娛樂圈還是豪門圈子,名流場,都喜歡搞豔壓那一套,臉被面具遮了,禮服和麪具就是爭奇鬥豔的主要工具。
蘇蘭走進雲水一方,感覺眼睛都要閃瞎了。
好一會兒她才適應過來。
這是一場蒙面盛宴,年輕的男男女女臉上戴著各式各樣的面具,穿了一條紅色裙子的扶因,因爲裙子不夠華麗,沒多少鑽石作爲點綴,好似醜小鴨誤入白天鵝羣裡。
她戴的面具也是和邀請函一起送過去的,和禮服搭在一起,相當平平無奇。
蘇蘭穿梭在人羣裡,她身材很好,即使穿著不惹眼,曼妙的身姿也吸引了不少獵奇的目光。
吧檯邊。
“哥,別喝了。”唐淑雅奪過唐遠澤手裡的玻璃杯,面具下的小臉滿滿的不悅,“今天是我生日,你就這麼不捧場的嗎?”
唐小公主從小就是被寵大的,作爲唐家最小的女兒,她要什麼有什麼。
但家裡只有兩個人敢給她臉色看,其中一個人就是唐遠澤。
男人狹長的眼眼瞼半垂,他重新拿了個杯子,示意酒保把酒滿上。
唐淑雅瞪著酒保,酒保看看唐小公主又看了看唐遠澤,拿著酒瓶不知所措。
這兩人,他一個都不敢得罪。
“你爲難他做什麼?”
唐遠澤直接要過酒,倒了半杯,修長的手拿起杯子,透明的玻璃杯裡,淺棕色酒水微漾。
唐淑雅氣到炸毛,她不明白,呲牙咧嘴質問:“她有什麼好的?爲了一個女人值得嗎?非要這麼作踐自己的身體!”
“我的身體,我自己有數。”
唐遠澤抿了一口酒,酒水嚥下,喉嚨立刻上來一股灼燒感。
他伸出手,把拇指和食指擱在唐小公主嘴邊,扯動她的嘴角,“小雅,你生日,要開心點。”
開心個屁啊!
唐淑雅翻了個白眼,打掉唐遠澤的手,提起小裙子,傲嬌地道:“喝喝喝,喝死你算了,阿晟來了,我去找他玩了,你自生自滅吧唐遠澤。”
唐淑雅走遠了。
唐遠澤無奈一笑,他仰頭把玻璃杯的酒水一飲而盡,耳邊是振聾發聵的音樂聲,眼前是在紅紅綠綠的燈光下肆意扭動身體的人們。
宴會熱鬧繁華,但好像和他沒什麼關係。
唐遠澤閉上眼,一張甜甜的笑顏在腦海中浮現,他彷彿聽見有人在他耳邊喊他——
阿澤。
“你是……唐遠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