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周末期,涇河,黃河,洛河同一天發(fā)生動盪,周圍又連年災旱。
年過半百的周王室大臣褒珦一大早起身要去周王室稟報給周幽王知曉此事。
在大街坐馬車正行走,聽到街中好不熱鬧,一陣聲音傳入耳中。
“月將升,日將沒,檿弧箕箙亡周國。月將升…”
褒珦聽到之後不由得打個冷顫,掀開馬車轎簾往外看去,只見是一個算卦攤,上面一席白幡上書:“苗半仙”。
攤前一位白髮老翁,正是這位算命先生在重複那些話。
褒珦趕緊下車責問算卦先生:
“活夠了?好大膽的一位老者,敢口出狂言咒大周滅亡?”
一句話驚的周圍路人一起圍觀。
卻只見老者輕蔑的看了一眼褒珦,不急不慢的說到:
“道德三皇五帝,
功名夏後商周。
卿欲上朝奏本,
巳時自身難保。
君王昏庸無道,
霎那改朝換代。”
褒珦怒斥苗半仙:
“朗朗乾坤,豈能容爾等在此招搖撞騙?”
苗半仙又說到:
“褒珦大人且息怒,你這五十三歲有一難,就在今年今月,哎,我再掐掐,我再算算,哎哎,就在今一天,辰時朝王駕,巳時割舌入牢監(jiān)。”
褒珦一聽更是氣憤:
“枉我尊你老者,在此胡言亂語,說什麼辰時朝王駕,巳時…等等,你怎麼知道我是褒珦?”
苗半仙還是不急不慢的說到:
“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請大人帶上我這錦囊,若大人有難,請將錦囊交於你的兒子來看。”
說完之後正在氣頭上的褒珦卻發(fā)現苗先生已經消失不見,卦攤也消失了!
此時的褒珦不只是氣,還有些怕,更有些驚!
遲疑了一下,走上了馬車…
周王室這邊,羣臣見駕。
佞臣虢石父說到:
“大王,經過這三個月徵稅徵糧以來,國庫還缺很多東西,請大王再提高賦稅,我再去徵繳…”
朝堂一陣吵雜聲,異口同聲的說到:“大王,萬萬不可…”
此時褒珦踉踉蹌蹌的跑上殿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到:
“大…王,大,大王,涇河,黃河,洛河三條大河同時震盪,都已經乾涸,且當地多年乾旱,還請大王放糧救災。”
還沒有等周幽王說話,虢石父插言道:
“放糧救災?我剛說了國庫不充足,讓大王拿什麼去救災?”
周幽王這是開了口:
“褒珦,三條大河同時震盪,寡人的朝堂沒有動盪吧?寡人的寢宮沒有動盪吧,他們乾旱,動盪,與寡人有什麼關係?”
此時朝堂又是一陣吵雜聲…
褒珦說:
“大王,當年伊洛河干枯夏朝就滅亡了,黃河干枯商朝就滅亡了。
如今三條大河都發(fā)生了異象,大河的源頭怕要被堵塞,既然大河被堵塞了,那山就會崩裂啊。
這岐山乃是我們周朝的發(fā)祥之地,這座山一崩,那我們周朝還能安穩(wěn)呢?”
虢石父又插言道:“危言聳聽呢褒珦大人,若我們周朝有災難,你看大概發(fā)生在什麼時候?”
褒珦說:“不出十年。”
虢石父接著追問:“你來,你告訴我你怎麼知道的?
褒珦急切的說道:
“善事做得多了就會帶來福氣,惡事做得多了就會帶來災禍。
十,是表示最多的一個數字。天子不把國政當回事,任用花言巧語溜鬚拍馬的人,我做的是向天子進言的官,一定盡臣子的節(jié)操規(guī)勸大王。”
虢石父怒斥道:
“大膽的褒珦,妖言惑衆(zhòng),誹謗朝廷,你是在罵大王昏君,又說哪個花言巧語溜鬚拍馬?”
褒珦:“爾等應該心知肚明!”
虢石父:“臣啓奏大王,褒珦目無大王,辱罵天子,應當就地問斬!”
周幽王端坐在朝堂之上說到:
“褒珦,寡人念你年邁,還是快快下殿去吧!”
褒珦:“下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幽王問道:“你笑什麼?”
褒珦 :“我笑那天不明朗,我笑那地如黃粱。”
周幽王急眼了,怒斥:“褒珦,你。。大膽。”
虢石父緊隨其後說到:“好大的膽子!”
褒珦又一次大笑道:
“我笑-哈哈哈…
我笑那夏桀王不理朝政廢朝綱,
我笑那商紂王聽信讒言丟成湯,
我笑那周文王愛民如子跑斷腸,
我笑那周武王興兵建周不久亡,
哈哈… 我褒珦一死又有何妨?”
周幽王氣的有些發(fā)抖,歇斯底里的聲音道:
“你大膽,來人,把褒珦舌頭割了,給我壓進死牢!”
羣臣一陣求情保本的聲音七言八語的亂了起來。
周幽王道:
“爾等誰若求情,一併割舌。”
霎時鴉鵲無聲。
虢石父開言道:“對,誰敢求情,一併割舌,來人,快吧褒珦壓進死牢!”
褒珦被武士們押走的,一句話未說,臉上帶著一絲無奈的笑容。
進入牢房之後,只見裡面陰暗潮溼,耗子聲音吱吱亂叫,此時的褒珦雙眼充滿血絲,滿嘴是血,舌頭已經被割掉了,此時時辰正是巳時!
此時朝堂羣臣宣退。
虢石父卻沒有離開,對周幽王說道:
“大王,不要生氣了,我最近有個事想跟你說,是想和大王商議要選幾個美
人進宮服侍大王,不知大王意下如何?”
周幽王眼睛霎時開了光:“好啊,愛卿,此事就勞煩你了,寡人等著,等著呢。哈哈哈!
虢石父:“大王請安心等待,這事必須辦成!”
褒珦進入牢房之事,褒珦之子褒宏德得到消息後快馬加鞭趕到牢房,滿臉淚水盯著自己的父親慰問,褒珦縱有千言萬語也沒辦法再說出話來。
這時褒珦想起了路上遇到的苗先生,也想起了那個錦囊,顫顫巍巍的手掏出錦囊,交給了褒宏德。
褒宏德打開錦囊之後裡面有一塊白布,上寫:
“今幽王昏庸無道,沉迷酒色,欲救褒珦大人,請明日申時出西城門直走十里,有一女子在河邊洗衣,將此女子獻於幽王,可救褒珦大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