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雪的反應(yīng)完完全全被男子盡收眼中,嘴角也因她的驚恐翹起。
“重生的滋味如何,夏小姐?”
明明是六月可夏初雪卻如置冰窖一般。
夏初雪盯著男子紅色的眸子,身體裡一些不屬於她的記憶漸漸復(fù)甦,一些屬於這具身體主人歐陽夏雪的記憶翻涌而至,隨之而來的還有胸口的劇痛。
漸漸地這痛奪取了她的意識,使她陷入了一個真實般的夢中。
夢中歐陽夏雪快樂地笑著。
她喜歡偷偷地看著那個風華絕世的男子。
她喜歡爲那個男子去學(xué)她不會的東西。
去接受那些她本不喜的東西。
他喜歡吃不同的茶點,她就去學(xué)做各種各樣的茶點。
他。。。
香的氣味使她的意識開始變得清楚起來,眼前的事物也開始變得清晰起來,隱隱的還有誦經(jīng)聲傳來。
歐陽夏雪似乎認識那紅眼的男子,而且似乎兩人有過一段近乎曖昧的情感,可爲什麼會心口痛呢?夏初雪環(huán)顧著四周,與記憶裡的影像完全吻合,這是歐陽夏雪的閨房無疑。
正疑惑間一個丫鬟打扮的女子推門而入,手中的淨盆應(yīng)聲落地,“小姐、小姐、快來人啊、小姐醒了!”那丫鬟喊著便離開了屋子,不多時又有一個丫鬟似的女子跌跌撞撞的奪門而入,哭著便撲到牀前,嗚咽著道:“小姐、小姐您可算醒來了,小姐……玥兒以爲再也見不到您了呢……”
“是誰收了這麼一個晦氣的丫頭,主子還沒死就在這哭天抹淚,是生怕這人好了嗎,”聲音的主人在一羣丫鬟的簇擁下走進門來,“管家,這人你看著發(fā)賣了,不許她再出現(xiàn)在我歐陽家!”
“不、不、老夫人,我可是小姐的貼身丫鬟,奴婢剛纔是慌了神、不,是看見小姐終於醒過來、一時高興才口不擇言的,”那丫鬟跪在地上向老夫人求著饒,“小姐、小姐、您幫玥兒說句話啊……”
“還不住口,愣著做甚麼,你們幾個還不快把這丫頭給我拖下去,”管家指揮站在一旁的丫鬟,一邊偷偷的觀察著歐陽夏雪,這小姐該不是傷了腦袋吧,這若是放在從前定是衝上來護著玥兒,不準他人動分毫,今個是怎麼了,竟看著人就被這樣拖下去。
歐陽夏雪看著玥兒哭喊的被拖了出去,眼中閃過一抹寒,歐陽夏雪的記憶在腦海中重現(xiàn)著,這個玥兒平時可是做了不少的事情。
不僅管家覺得奇怪,歐陽老夫人也發(fā)覺了歐陽夏雪的不對勁,“檀兒你去把李大夫請來,就說小姐醒了請他來瞧瞧。”
“祖母,不必了。”一直不曾開口說話的歐陽夏雪看著老婦人道,“孫女已無大礙,就不必勞煩大夫了。”
“你。叫我什麼?”老夫人看著歐陽夏雪有些不可思議的開口。
難道不該叫祖母?歐陽老夫人不就是歐陽夏雪的祖母嗎?可是看眼前的這些人的反應(yīng)好像並非如此。
“檀兒,你去請大夫,如姨你留下照顧小姐,”老夫人看了一眼牀上的歐陽夏雪,“你好好休息,不要總是要你父親爲你操心。”說完便帶著人離開了。
“小姐,您剛醒,身子還很弱,還是躺下吧。”只留下如姨侍候。
這個歐陽夏雪似乎很不招老夫人待見呢,可她不是歐陽家獨女嗎,嫡庶之爭在她身上應(yīng)該不存在,可是爲什麼這老夫人不喜她?
難不成是因爲?yīng)氠崾桥畠荷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