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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半熟 林染 1 殘月軒 網

《半熟》BY:林染

武志傑是個會讓所有老師都感到頭痛的學生,雖然他才十六歲,也已經有了十六歲。

處於叛逆期的少年總會有這樣或那樣的問題,武志傑身上的問題卻尤其多,這跟他的家庭環境有很大關係。

因爲父親與公司的年輕秘書有染,母親也有著秘密的情人,兩個都想到要離婚的男女整天鬧得不可開交,爲了多分到一些家產,他們想方設法去抓對方出軌的證據。

他們只要一見面,就會大吵大鬧,以至於只能儘量減少待在家裡的時間,兩個人都忙著和情人計劃目前的戰役和未來的生活,歸家的次數一個月也難有一次。

武志傑已經有了十六歲,他完全可以生活自理,這一點他的父母對校方強調過很多次。所以武志傑基本上是一個人生活在偌大的房子裡,他並不認爲那還是一個家。

父母總還記得給他一些錢,也都準時給他交學費,他每天還是照常上學,只不過他的家事變成了整間學校共享的笑料。

當然,關於武家的笑話不會當著武志傑的面流傳,這個拳腳厲害的少年打起人來有股不要命的狠勁,他不但擅長打架,還抽菸、泡妞、逃課、跟身份不明的社會人士有所往來、經常涉足不允許未成年人出入的場所。

他的身材足夠高,長相也已經像個十足的成年人,而且善於僞裝,能夠騙過大多數人他早已年過二十。

混跡在成年人的世界裡,他絕對是個帥哥,他甚至能跟年長他數年的辣妹調情而不被識破──他早就有了豐富的性經驗,不知是不是正因爲這一點,他看起來才顯得比同齡人成熟,但歸根究底,他畢竟只是個少年。他也會沉迷於一些只有少年才喜歡的事,比如看漫畫、玩遊戲、吃快餐還有跟同學們一起大幫人去唱K。

他害怕寂寞,這一點毫無疑問,他喜歡有人抱著他或者被他抱著,一起度過黑暗而漫長的夜晚。對於他的父母,他幾乎從不提起,也不準別人提起,任何人踩到他這顆地雷,他都會暴跳如雷的掄出拳頭。

這種衝動也是少年特有的,不經思索的捍衛自己的尊嚴,固執的認爲這樣真的可以保護自己,那些來自親人的傷害和背叛都能夠被隱藏,所以可以當作它們沒有存在過。

他喜歡交一大堆朋友,也喜歡哄女孩子上牀,他們和她們都讓他感覺良好,不會丟下他一個人待著。即使他請客的次數比別的同學要多,他仍然很豪氣的揮灑著那些他並不心疼的錢,反正那兩個人給他的只有這個,他能付出給別人的也只剩這個。

又是一個週末,他照例帶著一大筆錢請所有的同學去唱K,只有一個人用低低的聲音跟他說:我家裡有事,不想去

武志傑幾乎記不住這個瘦小同學的臉,卻記得每一次這個臭屁的娘娘腔都會用各種各樣的理由拒絕跟大家玩在一起,每次都會讓自己感覺到丟了一點面子。看著對方那副發育不良的身材,他十分憤怒的掄起拳頭,你他媽的,你以爲我們想叫你去啊!娘娘腔你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病?這麼怕我們!

對方縮了縮身體,退在教室的牆角處仰視他憤怒的面孔,臉上雖然是害怕和怯懦的表情,嘴裡卻很清楚的說:我真的有事

他逼近對方審視那張清秀而單薄的臉,這個小矮子膽子還不小,一種惡意的逆反心態使他向對方露出友善的笑,陳陳什麼來著?

對方又往下縮了一點,似乎很反感他的接近,安居我叫陳安居。

哈哈,你兄弟叫樂業吧?他自認爲幽默的取笑對方。

wωw?тт kān?C○

沒有我只有一個妹妹,她也不叫樂業。

對方一臉認真的表情讓他覺得無趣,但立刻又想到了新的話題,我說,陳安居,每次你都躲著我們,是不是真的有問題?你這種小豆芽求我做你的朋友我都不會肯,但你不肯去唱K,我就非要你去!啊,你不是故意的吧?你暗戀我,哈哈!故意要我來注意你吧?

對方馬上面紅耳赤的爭辯,身體卻還是縮在牆角不動,不是!你胡說!我纔不會暗戀你!

他捏著對方的下巴,很快樂的看著那處薄薄的皮膚被自己弄紅了一片,那就跟我們一起去!否則你就是暗戀我!哈哈!

對方終於想要撥開他的手,那一點力氣哪裡能夠撼動他的鐵掌,掙扎了兩下之後,反而被他得寸進尺的捏住了手,只好惱羞成怒的說了一句,幼稚!走開啦!

他扯住對方柔軟而有點發黃的頭髮,怪腔怪調的叫道:娘娘腔生氣了!小不點說別人幼稚啦!哈哈!你看我哪裡比你幼稚,我們來‘大方坦誠-的比一比!

對方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低級笑話,還在認真的爭辯,你這種行爲就是幼稚!我真的不想去,你別逼我!你這種不管別人怎麼想,只要別人順從你的人唉呀,別扯我頭髮!武志傑!你真的很幼稚!

不管對方那張小小的嘴巴里在唧唧歪歪說什麼,武志傑只管懷著惡意的趣味玩弄對方的頭髮和手指,刻意弄痛這個娘娘腔的時候,對方露出的痛楚表情讓他爽得很。

持續的捉弄了對方幾下,他半強制性攬著對方的肩膀招呼其它的同學,走了!晚餐也我包!我們唱兩個小時再去吃自助!

其它的男生女生也一起提步,紛紛應答他的提議,好啊好啊!晚上的節目呢?

他壞笑著壓低嗓門,晚上我可不能陪你們我有成人節目!

幾乎被他半抱著的陳安居總算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呆呆愣愣的看了他一眼,嘴巴又開始掀動,好象又想要認真的說教了。武志傑捂住對方的嘴,沉下臉低吼一聲:閉嘴!

有個下了班的老師遠遠路過,看見他們詭異的情形,揮著手大聲詢問乖乖學生陳安居,安居!你沒事吧?

武志傑看了眼陳安居,攬在對方肩上的手臂卻沒放開。陳安居猶豫了一下,對著那位關心他的老師搖頭,沒事!謝謝您!

那位老師只好擺擺手走開了,武志傑笑著拍拍陳安居的背脊,呵呵,你還蠻識相的嘛!好兄弟,今晚的吃喝玩樂我全包了!

陳安居被他拍得趔趄了一下,努力站穩身體辯解,我纔不是因爲怕你!我是不想給大家惹麻煩而已!

武志傑哈哈大笑,把陳安居推給了身後的大隊人馬,好了好了!反正今天誰也不準落單!

陳安居在大家的推攘嬉笑中被迫第一次合羣,可惡的武志傑還搶了他的電話打給他家裡,父母一直爲他的孤僻而擔心,接到他同學的電話簡直高興得不得了,連聲在電話那端說著,不要緊不要緊你們只管玩得開心一點!別太晚回家就好了!

武志傑用聽起來很成熟的聲音笑著回答,我們最多九點就各自回家了!叔叔、阿姨,你們放心!

餵你陳安居還在搶電話,對方就已經掛了。

武志傑把電話放進自己的褲子口袋裡,由我暫時保管,待會還你!

陳安居實在沒有辦法,只好緊抿著嘴脣瞪他,旁邊的同學都很熱情,陳安居也不好真的發火,最終還是被他們半推半拉一路帶去了KTV。

一羣半大的高中生聚在一起,已經可以玩得很瘋,同學們興高采烈搶著話筒,陳安居卻安靜在坐在角落裡很久都不動。這樣一來,也根本沒人注意到他,他只是一直皺眉盯著過分活躍的武志傑看。

真是無趣的娘娘腔高歌完一曲的武志傑拿著話筒坐到了他身邊,用幾乎是大叫的音量取笑他,陳安居,你老在偷偷看我,真的那麼喜歡我呀?

新的歌還沒有開始播放,這句大叫讓所有的同學都笑著看向原本不被注意的角落。陳安居漲紅了臉,伸手就去掏武志傑的褲兜,電話還我我要回家了!

武志傑怪笑著抓住他的手,哈哈!你還不承認!陳安居是同性戀!你想非禮我是不是?

陳安居被氣得嘴脣都開始發抖,閉著眼使勁掙扎起來,放開我!電話還我!

旁邊的同學看得很開心,紛紛爲武志傑惡意的玩笑叫好,哈哈,志傑,那你就親他啊!我們要看!你老是吹牛吻技高超,男女老少都通吃!趕快表現啊!

武志傑表情僵了一下,但爲了逞強,還是順著大夥的惡趣味俯下身去,一隻手把陳安居掙扎的雙臂完全摁住,另一手緊捏著對方的下巴,高大的身體也死死壓住對方動個不停的下半身。

陳安居還是閉著眼睛,嘴裡甚至發出了尖叫,清秀的面龐不知因爲憤怒還是害羞而變得通紅,連脖子和耳朵都紅了一片這樣看起來真的還蠻煽情的,像個被惡棍調戲的純情少女一樣。

武志傑突然覺得這個玩笑也不是那麼痛苦了,立刻對著那兩片顫抖的嘴脣親了下去。

陳安居震驚得睜開了眼睛,短暫的失神後更猛烈的掙扎起來,不斷搖動著腦袋,嘴裡發出唔唔的聲音。

在身邊那些壞小子和壞女孩們的起鬨聲中,武志傑把對方壓得更緊,甚至卑鄙的把舌頭也頂了進去。

察覺到對方要合攏牙齒,他趕緊用力捏住對方的兩頰,有力的舌頭也帶著怒意在對方口腔裡肆意侵犯起來。對方小小的嘴裡帶著某種水果的味道,有一點酸酸的,又有一點甜啊,是青蘋果的口香糖,他也曾經愛吃過。

包房裡新歌的音樂震耳欲聾、低俗可怕;同學們的叫好聲也是充滿惡意,陳安居感覺到一陣窒息,身體某個部位的變化卻又急又猛

他用最後的力氣盡量縮起腰部,卻被武志傑牢牢壓著不得動彈,不可避免的相互摩擦之間,武志傑敏銳的察覺到身下的人有點異樣,臉色頓時變得古怪,嘴脣也迅速離開了對方,轉而眼神發直的瞪著對方的臉。

那張瘦削清秀的面孔皺成了一團,眼淚早已打溼了稀疏的睫毛,在被放開的那一瞬,陳安居飛快的半站起來,彎著腰衝向了大門的方向。

武志傑嚇人的表情讓其它學生都愣住了,直奔出去的陳安居竟然也沒受到任何攔截。他們把音樂調到了靜音,一齊看看武志傑,再看看正在自動關閉的門,總算有個意識到過火了的男生訕訕開口,呃那傢伙真的生氣了!現在怎麼辦?我們要把他追回來,跟他道歉嗎?

武志傑也在盯著門的方向,被人拍了肩膀纔回過神來,想了想纔對其它人說:沒事!那傢伙氣量太小,根本玩不起別理他!我們繼續!

話雖如此,後面的玩樂裡武志傑卻有些心不在焉。吃完晚餐獨自回家的路上,他偶爾把手伸進了褲兜,觸到那個電話纔想起撥過去,問問那個娘娘腔有沒回家。

電話那端響起一個微帶稚嫩又努力僞裝老成的聲音,不知是不是因爲偷偷哭過,聽起來帶著點鼻音,喂,哪位?

武志傑竟然紅了一下臉,因爲他聽到對方聲音的同時就想起了那個吻,還很惡劣的回味了對方嘴裡那種蘋果的味道。清了清嗓子,他才壓低聲音開口,是我你電話在我這,都沒拿回去。

對方沉默了半晌,他還以爲電話已經被掛了,才又聽到對方帶著鼻音的嚴肅腔調,武志傑,我跟你說,你你別亂想!我真的沒有暗戀你!明天去學校就把電話還我!

武志傑忍不住笑了,故意以捉弄的語氣回答,你這麼說就是真的暗戀我了?此地無銀三百兩。陳安居,我跟你說,你在包房裡那個時候被我發現了哦!第一,你是同性戀;第二,你喜歡我。哈哈!

對方的聲音開始發抖了,說出不怎麼有殺傷力的威脅,不是,你胡說!我纔不會喜歡你!我警告你!武志傑,你不準跟別人亂說否則,否則我就

武志傑還是嘻嘻哈哈的調笑,否則怎樣?就以身相許是不是?我纔不會要你咧!我喜歡火辣美人兒,有前有後的那種,嘿嘿除非你去做個變性手術,我還可能考慮一下

對方又沉默了一下,才憤怒的低吼出來,你去死啦!我纔不會喜歡你這種人!

對方語氣中的鄙夷令武志傑有點生氣了,沉著臉對電話大吼,我哪種人?你給我說清楚!

沒大腦、幼稚、暴力、自私鬼、**狂全世界的人死光光我也不會喜歡你!

你媽的!你還真敢說

還有,滿口髒話的下流鬼!

啊啊啊──死娘娘腔,你看我明天怎麼整你!

第二天一大早,武志傑破天荒在上課鈴聲響起以前就衝進教室。

陳安居一向是老師喜歡的好學生,當然很早就坐在了坐位上。看到殺氣騰騰走向自己的武志傑,他忍不住縮了縮身體,但還是努力做出防禦的姿態,瞪大了一雙烏黑的眼睛,你你要幹嘛?

武志傑居高臨下的俯視他,對方瑟縮的樣子讓心中那股怒氣消散了大半,想起昨天竟然被這麼個小豆芽氣得睡不著覺,還真是有點可笑。

雖然已經不想對這傢伙怎樣,但武志傑還是擺出一臉兇惡的表情,想要拿回電話,放學了去天臺!

陳安居皺著眉搖搖頭,顯然對自己的安全不太放心,爲什麼?你現在就給我!

武志傑俯下身逼近他,很開心的看著他躲閃後退的姿勢,刻意把聲音壓低,貼著他的耳朵輕聲說:我要說了哦,陳安居是個同

陳安居立刻伸手去捂武志傑的嘴,眼神裡充滿焦急和害怕,別說了!我我會去的!

武志傑這才得意的點點頭,掰開他的手回到自己的座位。

連著好幾堂課,武志傑都用威脅的目光恐嚇著坐在自己斜前方的陳安居,每次陳安居轉過頭來都被他狠狠瞪著,等到對方害怕的回過身坐好,武志傑才偷偷的笑,小矮子這種表現總算讓他大大的出了一口氣。

看著前方坐立不安的身影,武志傑其實也有意識到他這樣好象在欺負對方,但這只是因爲對方個子比較小吧。

其實他們都差不多大,而且也都是男生,說欺負什麼的昨晚在電話裡那個小矮子還欺負他了呢!就當作是同齡人之間另類的玩樂好了。

放學鈴聲一響,武志傑就慢吞吞的往外走,一邊走一邊用眼神暗示陳安居。

其它人的邀約都被他推掉了,因爲這個月的錢已經花得七七八八,他請不起大家去玩樂了。

當然他爲了面子是不會說出這個理由的,只說自己佳人有約,心裡想的則是下個月頭再去豪爽吧。

不出他所料,他是先到達天臺的人,等了好幾分鍾之後,陳安居才畏畏縮縮的冒出了頭。他立刻收回微笑的表情,用不怎麼友善的聲音命令對方,過來!

陳安居緊抿著嘴脣慢慢走過來,臉上充滿防備和厭惡。

被對方這樣的態度惹得很不爽,武志傑半開玩笑半認真的用力拉過對方,以粗魯的動作將那具單薄的身體撲倒在地,嘴裡說出兇暴的狠話,你這是幹嘛?看不起我?你這個噁心的同、性、戀!

最後特意加重的三個字讓陳安居臉色發白,嘴巴癟了幾下,卻忍著沒哭出來,眼裡浮起濃重的敵意,對武志傑冷冷開口,那你貼我這麼近幹嘛?除非你也是‘噁心-的同性戀!

武志傑愣了愣,只能鬆手放開他,而且用略帶誇張的動作甩了甩手,就像碰到了什麼髒東西一樣,我纔不想碰你!太噁心了!

陳安居咬緊了下脣,很慢的從地上爬起來,撣了撣身上的灰塵,對武志傑遠遠伸出手,電話還我!

武志傑拿出那個電話,只要把它還給這個娘娘腔,他們就算了事了?經過這件事以後,對方可能再也不會跟他說話了但是他的樂趣還沒有結束。而且這個月已經沒有什麼錢找人來陪他玩了,那些傢伙他也知道。

沒錢,沒朋友,更不會有什麼火辣的夜間節目,泡妹妹纔是最花錢的。這意味著他必須找到不花錢的玩樂,離月底可還有整整一個星期呢!

想拿回去是不是,求我啊!武志傑惡劣的延長著跟對方相處的時間。

你太無聊了!武志傑!你家裡的事並不是你的錯,但你這樣真的很討人厭!你非要做這種事纔有樂趣嗎?陳安居氣得手都在發抖,但並沒有擺出想要打架的姿態,在他接受的所有教育裡,都從來沒有出現過暴力這個詞。

單就成績而言,他毫無疑問是個優等生,不過以他出身於書香門第的家世,他這種成績只能算中規中矩。

父母並不要求他的學業成績過人一等,只著力培養他的人品德行,希望自己的兒子將來能成爲一個獲得他人尊重和喜愛的人,正是這一點讓他害怕。

他喜歡男生,從很久以前就被他自己發現了,他幾乎懷疑那是天生的,而且任何辦法都不能逆轉。他也知道那並不可恥,只是個人的取向和偏好,可是他畏懼那個事實會傷害和影響到父母。

無論如何,以他現在的年紀,他還遠遠沒有做好讓父母知道那件事的準備,所以他才被眼前這個本身也很可憐的暴力男要挾住。

對方家裡的環境確實不怎麼健康,他也非常討厭那些對別人家事說三道四的傢伙,可武志傑這個人真的太可惡了。

自己不幸福不快樂,就要惡整別人,看到別人也不快樂,這滿懷惡意的行爲和想法他能夠看穿,卻完全沒法接受,因此他試圖以理說服對方,這樣做是大錯特錯。

他沒有想到的是,武志傑一聽完他的話就開始抓狂,爆發的程度跟之前根本不能比,而是憤怒到像要吃人一樣。

在武志傑發出一聲怒吼的同時,陳安居拔腿就向樓下跑,只跑到門口那裡就被對方死死拉住回拖。

嘿,我說你既然被我抓住了把柄,那就要乖乖聽我的,放學陪我去玩!武志傑很開心,看來自己找到了一個完全免費的、隨便戲耍呼喝也不會反抗的玩伴了。

陳安居幾乎是仇恨的怒視他一眼,在他微笑著舉起拳頭的時候又忍不住縮了縮身體,對於他強制性的命令只能無奈的點頭。

武志傑滿意的拍了拍對方的背,陳安居登時低低的痛叫了一聲,身上的傷處經過這種劇烈的震盪,更加疼得難以難受。

武志傑微微一愣,掀開對方襯衫的下襬,白皙的皮膚上到處都是青紫紅腫,看上去沒有經過任何處理。

你傻的啊?都沒有擦藥什麼的?

陳安居以冰冷的目光迴應他白癡的問話。

哦我知道了。武志傑這才反應過來,對方想要隱瞞被打的事,就不能去醫務室,這麼明顯的傷痕,一看就知道是毆打造成的。他心裡產生了那麼一點點內疚,自己好象確實下手太重了,語氣也變得彆扭起來,呃這不能怪我!是你太過分哦!那放學就去我家好了我幫你弄點藥擦擦。

陳安居還是不理他,只垂下眼簾呆呆的看著地上。武志傑感覺很無聊的坐了一會,又伸出手去玩對方的頭髮,你這麼生氣幹嘛啊?打個架而已你別告訴我,你從來沒幹過架啊!

陳安居被他粗魯的動作扯得頭皮很痛,咬著嘴脣閃避起來,得到這種迴應的武志傑總算高興了點,強行攔住對方的肩膀,好了好了!我不會再打你了,只要你不再罵我,我們扯平了好不好?

陳安居怒視著一臉溫和無辜表情的傢伙,很想向對方大吼──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扯平?

在行使過那麼嚴重的暴力行爲之後,非但一個道歉都沒有,還企圖跟被打的人建立友誼?有沒有搞錯啊!狼和羊能夠做朋友嗎?它們根本就不可能平等相處吧!

這種隨時都要擔心會不會被對方傷害的相處裡,怎麼可能產生任何真正的溝通?對方卑鄙的用上了要挾和威逼的手段,竟然是叫自己陪他玩,簡直幼稚、淺薄、無知、可笑到極點!

但是他只敢在心底這樣狠狠地咒罵,無論出於對暴力的恐懼還是因爲被對方抓住了秘密,任何一點都能讓他保持沉默。

下午放學以後,陳安居自己給家裡打去了電話,說今天要去同學家吃飯。他不想父母發現他身上的傷,所以回家了也不能使用藥水,只有在外面先弄好再回去。

但想到要跟武志傑一起去對方家裡,他無法壓制心中的憂慮和害怕,早就聽說武志傑父母很少回家,如果再跟那個暴力狂單獨待在沒人的地方,自己還會遭受怎樣的對待?

武志傑看他打完電話,早就竄過來攬住他的肩膀,他面色蒼白的跟對方一起慢慢走出學校,心裡只想遠遠逃走。

坐在車上的時候,武志傑還故作親密一直跟他說話,他實在沒有回話的慾望,對方說十句他才表情冷淡的回一聲:哦

到了目的地之後,武志傑的臉色已經很不好看,但竟然忍著沒有當街發作,而是動作強硬的把他推進電梯。

在相對狹小隱秘的空間裡,即使還有其它幾個人,武志傑也不再僞裝和善,伸手在陳安居腰上用力一掐。

本來腰上就有傷,被這麼一掐,陳安居頓時慘叫出聲,其它幾人都吃驚的看過來,他只好極力忍住疼痛緊緊閉上自己的嘴,但身體已經開始微微的發抖了。

武志傑惡劣的繼續掐他,只是用的力氣小了很多,看著陳安居極力忍痛的表情,一路上被對方冷淡的不快都得到發泄,這小小的報復讓武志傑身心舒爽。

叮的一聲,電梯到了樓層,武志傑半抱半扶的把對方帶出電梯。陳安居眼睛睜得很大,回頭看著徐徐關上的電梯門,險些對陌生人叫出救命,腳步也定在電梯門口不願挪動。

你要幹嘛?叫別人來救你?我又不會對你怎樣!武志傑消下去大半的氣憤又被對方誇張的表現給挑起來了,快走啦!別磨磨蹭蹭小心我打你!

被武志傑吼得軟掉了半邊身體,陳安居自暴自棄的放棄了抵抗,被對方一路拽到家門前,很快打開門後再將他一把推進去。

怎樣?這房子還不錯吧?以後它是歸我的武志傑帶著一點虛榮向陳安居誇耀屬於自己的財產,你幹嘛站著,去坐下,我打電話叫吃的!

呆呆坐在又大又軟的豪華沙發上,陳安居並著腳的姿勢一直沒換過。等到武志傑打完電話回身看他,覺得那種僵硬的姿態和表情都很好笑,於是很輕鬆的挨近他坐了下去,想要跟他聊天。

喂,陳安居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你可以跟我講。你什麼時候發現自己呃,那個傾向的?你都這麼大了,有沒有跟人上過牀?

陳安居震驚又厭惡的往旁邊挪去,根本不願開口回答這侵犯隱私的無禮問話。

喂!你這算什麼?快回答我!小心我打你哦!武志傑煩躁的揮起拳頭在對方臉前晃。

你你到底想怎樣?陳安居拼命忍耐想要哭的感覺,努力鼓起勇氣故作冷靜的望著對方。

我哪有怎樣?只是跟你聊天啊!快說!學校裡這麼多男生,你肯定有喜歡的,他是誰?

我你不認識他。陳安居萬分無奈的敷衍起來,臉色難看到像又被打了一次。

哦?那麼說就是有嘍!我說你真的一點也不喜歡女生?一次也沒有跟女生約會過?你真奇怪男生到底有什麼好的?你怎麼會看上他們呢女孩子多好,又香又軟,有前有後的就更火辣了!

沒有。我不知道陳安居木偶般機械的回答。

這種程度的迴應已經可以讓武志傑不覺得無聊,開始對著心不甘情不願的談話對象吹牛,大談自己的花錢史、泡妞史、打架史,所有值得誇耀的優點都被他放大好幾倍。

陳安居被迫聽著他講了好久,送外賣的小弟才摁響門鈴,看著那個可怕的暴力男去門口簽收,陳安居終於暫時可以喘口氣。

由於這個月的錢都花得差不多了,武志傑今天叫的外賣只是便宜而普通的便當。把它們提進去放到餐廳桌上,武志傑有點不好意思的叫陳安居,喂,過來吃飯吧!今天只有我們兩個,菜就馬馬虎虎了。

陳安居隔著很遠的距離回答,你自己吃吧,我不想

武志傑一下子就變了臉色,衝到客廳大力拖起對方,你嫌菜不好是不是?還有錢我也不會請你吃這種啦!快陪我去吃飯,否則小心我

陳安居被他抓得踉蹌了一下,身體的各個傷處傳來一陣劇痛,只好懷著恐懼用力點頭,嘴裡也嚇得驚叫起來,我吃!你放開我!

武志傑鬆開了手,滿意的看著對方慢慢走去餐廳,動作僵硬的坐在了餐桌旁,自己也趕緊跑過去坐下,給陳安居分好餐具,甚至還笑著招呼對方,快點吃吧,待會我給你看我的歷年收藏!你肯定會喜歡的

陳安居小口小口的嚥下食物,其實一點胃口都沒有,簡直像受刑一樣吃著味道並不差的便當。

武志傑是早就餓了,狼吞虎嚥的吃著已經習慣的那些食物,間中居然還有閒暇講話,你都不問我的收藏是什麼?

陳安居保持著良好的家教,根本不在吃飯時說話,只勉力壓制著厭惡的心情搖了搖頭。

你真無趣!呵呵你難道從來沒喜歡過?快點吃完,我帶你去看!

陳安居實在吃不下,勉強逼自己隨便吃了幾口,就推開便當盒小聲說,我真的吃飽了

武志傑好象不信,看了他幾眼才搖頭嘆息,你吃這麼少,難怪長這麼矮!以後多吃點,跟我一起跑步!包你很快長到我這麼高,呵呵,搞不好還可以打倒我哦!

陳安居默然撇了一下嘴,對這個暴力男無話可說,自己接受的教育是打架不能解決任何問題,那只是低級野蠻的犯罪行爲,就像這個暴力男對自己所做的對方難道認爲是完全正常的、男生之間的日常玩樂?那就太過分了。

滿腹的不甘和鄙夷都不敢表露出來,陳安居被對方以熱情的姿態強行拉進臥室裡。武志傑的房間就跟他本人一樣淺薄低俗,到處都堆著花花綠綠的卡通漫畫,還有些封面是大胸女郎的色情雜誌,配上房間裡亂七八糟沒有扔掉的垃圾,陳安居第一個感覺就是──不堪入目。

哈哈!我的寶貝收藏很多吧!全是原版的!這裡還只是一點點哦,另外有個房間裡全部都是,你要去看嗎?帶著炫耀和討好的眼神,武志傑興致勃勃的拉起對方的手臂,在陳安居痛叫出聲的時候,他才意識到好象忘記了什麼事情。

啊忘了給你擦藥,等等哦!我去拿不等陳安居反應過來,武志傑已經跑出了自己的臥室。

世界終於再次清靜了

陳安居深深的嘆著氣坐在對方電腦前的椅子上,以手指輕揉著自己的太陽穴。這個超出他年紀的、老成憂鬱的動作被他做得很熟練,可見他早就習慣了用這種大人的解壓方式來安撫自己。

可惜臨時的安逸很快又會被打破,沒過兩分鍾,武志傑聒噪又可怕的聲音再次飄進,高大的身軀也衝了進來。

手裡拿著藥油的武志傑看起來減少了幾分攻擊性,不由分說把陳安居推去牀上坐著,還伸手給對方解開校服外套上的鈕釦,快脫掉!

陳安居被嚇得整個人往後縮,雙手牢牢拉緊自己的外套不肯鬆開,你要幹嘛!我我自己來就好!

武志傑愣了愣才噗的一聲笑出來,你纔是幹嘛咧!你也太敏感了吧!我又不是你這種人!

陳安居還是驚恐而防備的看著他,並沒有任何信任的表現。武志傑有點尷尬的向對方吼,快脫!否則我打你!

他低吼的同時已經開始撕扯對方的衣服,在陳安居被牽扯到傷處的痛叫聲,很快就成功扒光了對方的上半身。

陳安居坐在牀上一直向後退,慌亂的神情和無助的眼神更能刺激武志傑捉弄對方的慾望,乾脆抽下自己腰間的皮帶撲上去,把對方的手腕嚴嚴實實綁在身前。

陳安居**的上半身傷痕很多,那都是武志傑上午留下來的,因爲沒有處理過,又經過了好多個小時,所有的青紫痕跡都完全顯現出來,但沒有傷到的那些皮膚卻是白皙而平滑,看起來質感非常的好。

武志傑不知是出於好奇還是恐嚇的意圖,伸出手指輕戳對方身上沒有傷到的一小塊皮膚,看到對方瑟縮著望向他的眼神,他刻意在對方胸前那個小小的紅點附近摸了一把,對方戰慄的反應更令他興致高昂。

哈哈,好玩你真有這麼敏感?我這裡就沒什麼感覺你跟女孩子好象哦!她們這裡都是敏感區會爽得不得了。

武志傑你放開我!你到底想幹什麼陳安居的聲音已經抖得不像話,臉也因爲巨大的羞恥和憎惡而紅透了。

沒有啦幫你擦完藥就會給你解開,你乖乖的別動,我不會打你!武志傑若無其事的拿起扔在牀上的瓶子,熟練的把藥油倒在掌心,以毫不溫柔的動作在對方身上一陣揉搓,那火燙和疼痛的感覺讓陳安居一邊閃躲一邊呻吟起來。

哇你不要叫得這麼淫蕩好象我真的對你做了什麼一樣。武志傑壞笑著繼續用力揉搓,刻意逼著對方叫得更大聲。

你你住手很痛陳安居用被綁住的雙手去推在自己身上亂搓的手掌,這種完全被動的身體接觸感覺太難受了,不但是生理上有所排拒,連自尊也被侵犯。

並不是自己太過敏感對方確實是個危險又暴力的傢伙,而且老是刺探那些很隱私的話題,這太不對勁了。

雖然他沒有跟其它同齡的男生過多接觸,還是覺得對方這種表現根本不像個只愛女生的異性戀,他是喜歡男生,但絕不肯這樣被一個同性騷擾,而且還是一個自認爲直到不能再直、卻以卑劣的手段和心態來戲辱他的人渣。

武志傑沒有半點被討厭的自覺,還在理直氣壯幹著自認爲正確的事,雙手不怎麼老實的幫陳安居擦完藥油後,仍然遲遲不肯解開對方手上的束縛,反而盯著陳安居赤裸的上身發呆。

陳安居更加感覺到危險的臨近,以變了調的聲音說出刺激的話,即使會再次被打,也好過被眼前這個人渣做出更過分的事,武志傑!你趕快放開我!你你才更像同性戀!趕快放我回家!我要回家!

武志傑果然震驚的睜大了眼,身體立刻彈跳著挪開,你亂講!我纔不是!噁心死了!

那你就放我走啊!要不然你想幹嘛!

武志傑猶豫著伸出手放在對方被皮帶綁住的手腕上,看到對方眼底那點希望和欣喜突然反應過來,臉上不安的表情轉爲惡意的笑容,嘿嘿,你是想用激將法?我看起來那麼笨?我管你怎麼講!反正反正你就要陪我,讓我高興了你才能回家!

本來要爲對方解開束縛的手向下滑去,又快又急的扯開對方的褲釦,撕扯著整條褲子用力往下扒。陳安居不得不拼命掙扎起來,不自由的雙手卻沒有什麼抵抗之力,在兩人體力懸殊的一陣糾纏中,長褲被撕破成了好幾條。

陳安居高聲的質問已經帶著哭腔,並著雙腿蜷縮成一團努力躲向牀裡面,你到底要幹嘛!滾開!救命

武志傑也沒想到那條褲子一下子就能扯破,手裡拿著破碎的布條發呆,對方過於激烈的大叫卻喚回了他的注意力。

他掉轉視線看向眼前,對方好象馬上就要哭出來了,兩條緊緊併攏的長腿是不見陽光的白皙,稀疏的汗毛軟軟服帖在光滑的皮膚上,真是一副蠻刺激的畫面

他不自覺的嚥了一口唾液,猶如夢遊般爬近對方的身體,顫著手指在對方纖細修長的小腿上輕輕一摸。對方立刻猛力一縮,被他觸到的皮膚戰慄著浮起小小的顆粒,這不知是因爲恐懼還是因爲敏感而產生的變化讓他更加口渴。

你武志傑嚇了一跳,自己的聲音竟然變得有些沙啞,清了清嗓子才繼續開口,眼神中閃動邪惡的光芒,你想回家是不是?我會讓你回去的啦,只要你呃

他說著毫無意義的話,一時拿不定主意自己到底要怎樣,想了一想才壓低聲音湊到對方耳邊說:把內褲脫掉,我只要看看就好

陳安居不敢置信的睜大眼,雙手更加護住自己全身最後一件衣服,用帶著淚意的鼻音含糊低罵,滾開變態你再敢亂來,我我報警抓你

武志傑聽著對方毫無威懾力的話,真的覺得很有趣,半玩笑半認真的沈下臉向對方低吼:聽話!快脫掉!不然我給你脫哦我會撕爛它,讓你乾脆裸奔回家!

陳安居又被他吼得抖了一下,擋在身前的手也不由自主的鬆開了,武志傑得意的笑,哈哈,你這是叫我來幫你脫嘍!

武志傑只用一隻手就輕易舉高了對方被綁在一起的雙手,另一隻手直接快捷的拉下了對方的內褲。

被拉到膝蓋的褲子可憐兮兮的卡在腿彎處,雙腿間軟垂的東西顏色很粉嫩,一看就知道並沒有經過太多的撫弄。

哈哈你真小!武志傑沒能忍住自己惡劣的取笑,還故意伸出手指去撥弄它,陳安居扭動了幾下身體,只換來他大力的捏緊,空前的疼痛和羞辱使得陳安居當即哭了起來。

陳安居即使哭泣也是安靜的,並沒有發出刺耳的哀號,只是很小聲的抽噎著,眼睛也死死的閉上了。武志傑這時才覺得自己有點過分,剛纔那種取笑所有的男生都受不了吧。

呃,對不起啦其實你也不算很小我也只比你大一點而已你別哭嘛從來只有在牀上纔會對女孩子說出對不起這三個字,但無聲抽泣著的陳安居看起來跟女生差不多可愛,武志傑鬼使神差的心軟了,試圖用在牀上哄女生的話來安撫陳安居。

陳安居卻不像女生那麼好哄,完全不理踩他道歉的話。武志傑很沒誠意的哄了幾句,逐漸覺得不耐煩,在對方腰上使勁一掐:別哭了!一個男人哭什麼哭!不過就是脫了你褲子而已!男生哪個沒有被同學整過啊!

陳安居低低的痛呼了一聲,還是看都不看他一眼,也一個字都不願意跟他講,只哽咽著用自己被綁的雙手努力拉上內褲。

武志傑被對方不理不睬的態度搞得很不爽,剛纔那點心軟的感覺也消失掉,冷笑著抓住對方的手就往**塞,陳安居,你別說自己沒弄過!弄給我看,我就讓你回家!不然今天你就在這睡!

陳安居使勁抽著鼻子,帶著滿臉淚水仇恨的瞪他,嘴脣抖得幾乎說不出完整的話,你你變變

快點!照我話做!不然我馬上用手機給你拍照!就發去學校的網站!武志傑馬上從自己褲兜裡摸出手機來,作勢要對著全身**的陳安居拍照。

啊──別拍我我做陳安居哭得更悽慘,整張臉都皺做一團,身體拼命閃躲著手機的鏡頭,整個腦袋也耷拉下去,手卻慢慢放在了自己的**,握住那個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還會有任何反應的東西。

武志傑這才把電話扔去旁邊,悠閒的盤著腿坐在牀上,好了,你快弄什麼時候弄完,我什麼時候借你褲子穿回去。

陳安居抖個不停的手錶現出極大的憤怒和羞恥,但還是聽從他的話,握住那軟嗒嗒的話兒迅速捋動起來。

用了很長的時間,它仍然一點變化也沒有,陳安居臉上的淚水和汗水糊住了額前的頭髮,除了強烈的屈辱和恐懼,另一種恥辱也漸漸涌上來,他的手因爲疲勞而痠痛不已,身前還是沒能有任何硬挺的跡象。

武志傑也知道,這種情形下換了自己都未必能硬起來,本來就是刻意惡整對方而已。在一直盯著對方的過程中,他一邊享受報復的快慰;一邊意識到自己好象有哪裡不太對勁,啊他竟然一點也沒感覺到噁心。

最後陳安居的手已經酸到擡不起來,低泣著倒在牀上近似崩潰的叫起來,嗚嗚人渣變態你乾脆殺了我吧

那一個晚上,陳安居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坐過的車走過的路都陌生而怪異,像是身處在另一個冰冷扭曲的世界。

渾渾噩噩的順著街道走回自己家門口,呆呆的站了好久才調整出比較正常的表情,摸出鑰匙想要插進鎖孔,手卻抖得把它掉落在地上,這時候眼淚才又流出來,蹲下去撿起鑰匙抱住自己的頭。

那個變態始終沒有放過他,他自己實在沒辦法做到那種屈辱又猥褻的事,武志傑竟然伸過手來玩弄他那根萎靡的東西。更加可怕的是,在對方經驗豐富的動作下,他可悲的硬起來了,沒多久還一邊喘息一邊哭著,在對方手裡噴出了濃濁的精液。

就算是他自己,做那種事的頻率也少到可憐,家裡雖然有自己的房間,但只要想到父母就在隔壁,他都會極力忍耐那種青春期的慾望。頂多是偷偷在浴室快速的解決一下,每週一次都不到,因爲只要有家人在附近,他就會爲自己異於他人的性癖好而想太多,連性慾都變得淡薄。

也許正是在家裡壓抑得太兇,那次纔會被對方充滿情色感的吻刺激到失態,也才讓自己遭遇到之後一系列的連鎖後果

坐在熟悉的家門口,終於感覺到了安全,他靜靜的哭了一會,再掏出口袋裡的紙巾小心地把臉擦乾淨,最後鎮定的用鑰匙打開門走進去。

此時晚上九點都不到,父母和妹妹一起坐在客廳裡看電視,聽到他開門進來的聲音,不約而同的回頭看過來,母親還笑著問他,啊,回來了!今天玩得怎樣?咦安居,你換了一條褲子?

玩得還可以。吃飯時褲子沾了油,借同學的穿回來。陳安居神情自若的回答了母親,迅速走回自己的房間,馬上脫掉對方借給他穿回來的、尺寸過大的長褲,拿出乾淨的內衣褲衝進了浴室。

就算對方有交代過,擦了藥油的傷處不要太快洗熱水澡,但那些變態的手指在下半身留下的感覺太過鮮明,一定要儘快沖洗掉。

陳安居站在溫熱的水柱下反覆擦洗自己,傷處被熱水刺激的疼痛被他當作一種自我懲罰。在這種近似自虐的行爲裡,他心裡的難過反而減輕了很多,覺得自己正在重新變得潔淨。

在浴室裡待了很久,他才穿上乾淨衣服回到自己的房間,倒頭躺在牀上緊緊閉上眼。身體明明很疲倦,卻沒法產生睡意,他不願去回想那個人、那張臉,但心裡很清楚這一切遠遠沒有結束。

那個人渣還會繼續的踐踏他、戲弄他,還有進一步升級的恐嚇和毆打,那些都會來的,他的容忍根本就是一種縱容。但他仍然不敢讓對方泄露出自己的秘密,只要有了任何的風言風語,哪怕家人只會有一丁點的懷疑,他都沒法面對著父母的臉說謊。

他只能寄希望於對方淺薄的本性,自己並不是一個有趣的人,如果對方惡劣的行爲只是出於寂寞和惡意的好奇,總會有膩煩的一天。這樣儘量往好的方向想著,他壓制住所有煩躁和焦慮的感覺,逼著自己慢慢進入夢鄉。

之後他的學校生活變得越來越糟糕,事情朝悲觀的那一面急速發展下去。

武志傑每天都纏著他,只要一下課就坐到他身邊,顯出一副跟他交情很好的樣子,喋喋不休的對他說話。

當著老師和其它同學的面,總是開朗的對他笑,只暗地裡在桌子下面沒完沒了的欺負他,用上很大的手勁又捏又掐。對方似乎特別喜歡看他忍痛的表情,如果他極力的面不改色,對方就變本加厲的使勁。

他很快察覺到了這一點,爲讓自己好過,他甚至配合起對方的期待,只要對方的手指剛一開始用力,他立刻咬緊下脣皺起眉頭。

武志傑看到他這樣的表現,手勁就會輕得多,那滿臉的得意之情卻讓他像吞了蒼蠅一樣難受。

兩人私下相處的時間也越來越多,武志傑頻繁的要挾他放學後一起去自己家,短短一個星期就有三次。那是陳安居最害怕的,但他只能忍耐著反抗的意願儘量順從。

武志傑不但總是對他挑起性的話題,還熱衷於把他推到自己臥室的牀上,這是十分明顯的性騷擾,陳安居每次都只能用同樣的一招脫身。

沒有任何一個真正的異性戀男孩會是武志傑這樣的,對方確實對同性的身體有著極大的興趣,但又怯懦的不肯意識到、更加不肯承認這一點。

作爲很早就明白自己性向並且能夠面對的人,陳安居可以輕易看透對方的心態,每次武志傑有意無意的向他身上磨蹭過來,他都極其敏感的以退爲進,直視著對方清楚的問出那句話:武志傑,你是同性戀嗎?

武志傑一邊惱羞成怒的否認著,一邊對他諷刺而不屑的反問:你很想我是,對不對?反正你一直都暗戀我啦!我就施捨一下摸摸你好了,但你別想我真的對你做什麼!

陳安居憤怒到無語,但起碼這樣已經保住了最後防線。武志傑說完這些侮辱性的話之後,往往就直接壓在他身上,一雙手在他周身**亂捏,最後還會扒光他的衣服,簡直把他的身體當成自己的所有物,整個從上到下細細的玩弄一遍。

武志傑最大的樂趣莫過於把他玩弄到**,無論他怎麼忍耐,都沒辦法壓抑對方靈巧的手指所帶來的生理快感。也僅僅是這樣而已,對方從來不在他的面前**,甚至不允許他去碰觸自己。

這完全單向的控制行爲反而令他好熬一些,反正他只是被對方當作一件物品,沒有任何情感上的交流和迷惑。但是內心的憎惡和憤怒與日俱增,以至於一聽到對方的聲音、一看到對方的身影,他的背脊就會立刻竄起一陣惡寒,幾乎形成了模式化的條件反射。

就算對方很快就會膩煩這個遊戲,在他心裡投射下的陰影也不知多久才能消退他竟然能夠冷靜的這樣想著,同時用樂觀的一面安慰自己──那意味著這種怪異的關係很快就能結束。

也正是這麼想著,他才能繼續忍耐下來,就把對方的行爲當作許多男生都會在青春期欺負同學的普通惡習吧。

只不過自己扮演的是那個受害人的角色,所以才難以平心靜氣的看淡它,等到這些事過去了之後,自己也會很快遺忘它們的。

經過一個多星期的艱苦忍耐之後,武志傑果然對他喪失了興趣,不但下課時不再來時時纏他講話,放學後也沒有單獨約他一起,而是改回舊日那種奢侈虛榮的作風,每天呼朋喚友領著一大堆人出去玩。

陳安居實在不想與這幫人爲伍,又不想因爲從前那種不合羣的表現而被他們戲弄,如果武志傑有叫他一起去,他竟然也並不拒絕,就點頭跟著大羣人一起出去玩。

站在一羣同學中間的陳安居一點也不顯眼,個子和樣貌都非常平凡,無論逛街、吃飯還是唱歌、運動,他總是人羣中最沉默的那一個,只要武志傑不特意叫他的名字,其它同學根本不會去注意他。

上次唱歌的時候那個有點過分的玩笑早就被人遺忘,一羣青少年混在一起,多的是各種奇怪的玩樂。

武志傑很善於在大堆同學面前吹噓自己的強項,不過他也算得上是玩樂全才,什麼東西都能玩上一點,還經常逞能的表演帶著性意味的小遊戲。比如跟女孩子一起跳點辣舞,兩個人當著同學們的面扭動著腰胯蹭來蹭去;一羣男生男女拼喝啤酒猜拳,賭注是脫衣服或者撫摸接吻什麼的

陳安居對這些遊戲敬謝不敏,而且也確實玩不來。武志傑有一次藉著酒意點他的名字,叫他跟自己拼酒脫衣服,結果才被逼著喝了兩杯下肚,他就衝去廁所一陣狂吐,出來的時候臉色像個鬼。

弱到這樣的酒量簡直讓人吃驚,也沒人再會逼他繼續喝酒了。沒能等到大家盡興散場,他就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說自己實在難受,想要先回家睡覺。

大家都鬆了一口氣,趕緊向這個無趣的傢伙揮手告別,武志傑難得好心的問他一句:你沒問題吧?一個人回家行不行?

他勉強微笑了一下:沒問題對不起,掃了你們的興,下次要喝酒我就不用出來了吧?

其它人紛紛點頭,對武志傑提出合理建議:志傑,也對哦,他都不能玩,何必硬拉他出來呢!

喝得正酣的武志傑也順勢點頭:嗯那你走吧我們繼續,來!誰下一個?

陳安居慢慢走出了那個酒吧,大門口不允許未成年進入的鮮明標誌看得他只想笑。

順著街道往前一直走到巴士站,他腳步很穩的上車投幣。

不會喝酒、不會唱歌、不會跳舞、不會玩保齡球任何青少年熱衷的玩樂,陳安居一概不會。

跟著大幫同學一起出去的次數迅速減少了,這個全班最無趣的小矮子只有在老師那裡纔是寵兒,連武志傑都漸漸習慣了他的缺席,有衆多同學陪伴著比跟這個話都說不上的人相處要快樂得多。

只是偶爾在課堂上百無聊賴的走神,看見坐在前排一動不動的那個身影,武志傑會突然回想起對方曾經好幾次被自己扒光衣服後顯現出來的**。

那一身白皙光滑的皮膚、體毛柔軟稀疏的下半身自己當時那種惡劣的行爲不是因爲別的什麼,僅僅是出於好奇和戲弄,武志傑這樣對自己說著,然後繼續細緻的回味下去

當然,這隻用來在無聊的課堂上打發時間,一旦下了課、放了學,多的是朋友和女孩子可以在一起聊天玩樂,武志傑沒有想要再去逗弄那個什麼都不會的傢伙。

只要有第二個選擇,他絕對不想再跟對方一起玩。那傢伙對年輕人應該向往的一切都缺乏熱情,個性平庸又冷淡得過分,纔跟他同齡就像個老頭子一樣枯燥乏味了。

總之他不會再單獨跟陳安居待在一起,這個月他手裡的現金很多,就算再揮霍,也還會有節餘的樣子。那兩個人這月給他的錢特別多,不知是不是良心發現,想要對他補償一點什麼?

反正他不會感激他們,拿著那些錢亂花就好。憑著夜夜笙歌加禮物不斷的攻勢,他又泡上了大他很多的一個美女。對方身材火辣、五官漂亮,個性也十分豪爽,正是他喜歡的類型。

他是在酒吧裡邂逅對方的,兩個人都沒有過問對方的身份,當晚就一起回家。睡過好幾次以後,他才知道對方已經工作了,他也老實的說出了自己還沒成年。

這個女人竟然揪著他的耳朵把他暴打了一頓,卻沒有立刻提出跟他分手,他也就忍受著對方花拳繡腿的捶打,過後還買了價值不菲的禮物向對方賠罪。

她和其它的女孩有點不同,收下禮物時交代他下次別買太貴的東西,每次一起過夜之後,也會狠狠敲打著他的頭大聲逼他起牀,說是不準他上學遲到。

在某個激情四溢的夜晚,他不知哪根筋出了毛病,看著那女人的臉說出了極爲可笑的話:那個我們結婚吧

那女人先是愣了愣,隨後一掌拍在他腦門上:小孩子!別亂向人求婚!你還什麼都不明白,就敢說這種話!等你長大了再說!

他訕訕的笑了幾下,心裡還是有點失意,撇著嘴躺倒在牀的另一邊沉默起來。

餵我不是笑你啦,你其實根本沒想,隨便就說出這種話,覺得困擾的是我纔對吧!

他翻過身來理直氣壯的說:你喜歡我吧?我也喜歡你啊這樣不就可以了嗎?

屁啦!女人粗魯的反駁他,我還喜歡隔壁鄰居家那條小狗呢!難道我也要跟它去結婚!我們都會喜歡很多人很多東西但是結婚這種事,只能跟唯一的那個人!要不然離婚的人怎麼會那麼多!就是因爲當初沒想好就隨便下決定啦!

武志傑一下子就想到自己的父母,他們也是當初隨便下了決定,並沒有選擇到最重要的那個人?那自己算是什麼?一個不合格的殘次產品?他簡直懷疑這個女人知道他家的事,才這麼諷刺他,忍不住用可怕的眼神瞪著女人。

哇,你這是什麼眼神?我有說錯嗎?你敢說你對我有那種傳說中的‘愛情-存在?你不過是隨便泡一下,我也是隨便讓你抱一下沒多久我們就會喜歡別的人去了!你瞪我幹嘛?你有種就講啊,你真的沒我不行?

算了啦是我腦袋秀逗,不關你的事。我是以爲你真的愛上我,沒我不行,才勉強對你求婚的啦!既然你都不承認,我就不用負責任了哦!

該死的小孩!你要不要這麼拽啊!要不看你人長得帥,誰會跟你回家啊!你真以爲你有好到會讓人愛上你哦?

我很好啦!很多人愛死我了人家纔不像你!脾氣臭得要死!

死小孩,還敢說我脾氣壞,你自己才叫一個爛啦!

兩個人吵到忘記了先前尷尬的話題,武志傑很慶幸對方沒有取笑他當時衝動的行爲,也沒有真的點頭同意。

因爲到第二天早上醒來,他看著對方就完全沒有了那時的感覺,只想要趕緊去學校耗完這一天的課,然後再約上同學好好去玩一場。

可是這天去了學校,卻沒有像他計劃的那樣,放學之後他哪裡也沒去,而是久違的跟人打架了。

說是打架有點不夠準確,事實上是他把別人狠狠的打了幾拳,對方弱得只會抱著頭哀號,一點還手之力也沒有。

他並不認識那個傢伙,也沒有什麼具體的理由要那麼兇其實只是看到那個高年級的男生跟陳安居在教室外面搭話,而且兩個人相互笑得很開心,話也挺多的樣子。不知哪裡來的一股無名火,從心底猛然竄出來,他當時就跑過去拉開跟對方勾肩搭背的陳安居,以極爲強勢的語氣質問:你跟他很熟嗎?

陳安居臉色發白的縮了縮肩膀,那個高年級的男生也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喂,你禮貌一點!你是誰?我和安居熟不熟關你什麼事?

武志傑聽到對方直呼陳安居的名字,愣了愣纔怪腔怪調的說:喲,還‘安居-呢!你們公然在學校裡搞

陳安居立刻伸手捂住他的嘴,以哀求的眼神看著他,武志傑!

那就是真的啦?看陳安居那副害怕到死的樣子,武志傑更加火大,拔開他的手就衝那個高年級的男生大罵:你這個色狼!你是不是已經上過他了!

校園裡來來往往的學生很多,聽到這麼勁爆的話題,好幾個人扭頭看過來。陳安居整個身體都開始發抖,顫著聲音對那個高年級的學長道歉:學長對不起,你還是先走吧!

武志傑呆了一下,伸手揪住那個高年級男生的衣領就往教室旁邊的男用衛生間走:不準走!我有話跟你講!我們去裡面說!

那個男生個子雖然算高,卻哪裡敵得過他的一身蠻力,被他拖出好幾步遠,陳安居急得汗都滲了出來,在旁邊小聲勸武志傑:你別這樣!有什麼事你跟我說就好。

武志傑用肩膀把他撞開,推著那個高年級男生進了衛生間,裡面的好幾個男生看著情勢不對,都趕緊出去了。陳安居也跟著跑進來,對武志傑實在忍無可忍:武志傑!你不可理喻!

那個高年級男生看著陳安居的態度,正著臉色用力打開武志傑的手:你放尊重一點!安居根本不會交你這種朋友!你到底要跟我談什麼?

武志傑瞪了他幾眼,開始咄咄逼人的追問:你跟他很熟?

不關你的事!你到底是誰我都不清楚!

武志傑想了一想,忍住打人的衝動回答對方:我是武志傑,跟他同班。你是高年級的吧?你怎麼跟他認識的?你對他做什麼了?給我老實講!

啊!你就是那個‘武志傑-?

武志傑登時發了飆,對方這句話一定是在取笑他。本來就在盡力忍耐暴打對方的衝動了,對方還這麼不識相!他以極快的速度把那個男生摁倒在地,還用膝蓋壓住對方的胸口,對著人家的肚子就是幾拳。

正打得暢快,對方也根本被他壓得叫不出來,旁邊的陳安居卻使勁拉他:武志傑!你不要發瘋了!

武志傑一掌把他推開,惡狠狠的罵道:我發瘋?我哪裡不對!我是爲了你好!誰知道他在想什麼?你反正不在乎,搞不好已經被他壓過了!才這麼護著他對不對?你說啊!是不是!

無辜被打的高年級男生手忙腳亂的爬起來,喘息著往門邊跑,武志傑還要追打,陳安居只好死死抱住他的腰,對著那位學長大聲道歉:學長,今天真的對不起!

對方在門口猶豫了一下,安居,我去叫人來?

武志傑咆哮著去撥陳安居的雙臂,你放手!我今天非要打死他!再不放我對你不客氣!

陳安居這一次完全不理他的威脅,只對那個跑到了門邊的學長懇求:你快走,千萬別叫人!我能解決,求你了!

那個學長只好點點頭,自認倒黴的出門去了。

他其實也不太敢真的叫人來,武志傑的名字在全校都是出名的,這個極端暴力的壞學生之所以沒被告發過,絕不僅僅因爲那雙拳頭,更因爲身後跟著一大羣朋友,那些平時跟著武志傑混的同學全部都不是什麼好人,只要惹上了,就是沒完沒了的麻煩。

對於就快畢業的高年級學生,能儘量少惹麻煩是最好的,就算陳安居會被對方打上一頓,那也是不關他的事,憑他和陳安居的交情,還沒有到可以兩肋插刀的地步。

武志傑也不過是想找個臺階下,人已經打過了,他也沒想好到底要把對方怎樣才能徹底消氣,但總不能殺人吧?

剩下的陳安居變成了他發泄怒意的渠道,本來這個傢伙就是自己生氣的源頭!他就著被對方抱住的姿勢,把自己和對方都擠進了廁所裡單獨的隔間,此時上課的鈴聲已經響了。

陳安居這時才放開手,眼神裡閃動著恐懼小聲說:要上課了我要出去!

武志傑殘忍的冷笑:你覺得,我會讓你回去上課?

我從來不逃課。你你讓開一點。陳安居下意識的迴避著對方的瞪視。

武志傑狠拍了一下隔間裡薄薄的牆板,別裝蒜了!快說,你跟他怎麼回事?

陳安居滿心的哭笑不得,但又真的非常害怕,抖著身體慢慢地說:我我跟學長今天才認識,什麼關係也沒有。

胡說,我不信。你們笑成那樣!

我沒騙你我幹嘛要騙你?就算我們早就認識了,也也不關你的事。陳安居本來不敢說出最後那句,但實在是憎惡對方到了極點,說出來的同時,他幾乎做好了捱打的準備。就算自己被痛打,這句話也能讓對方不開心,他本能的知道這一點。

果然像他料想的那樣,武志傑聽到那句話就氣得跳腳,你!你不關我的事?我你身上哪裡我都摸過了,你怎麼不關我的事!媽的,你肯定被他摸過了,我你識相的就自己脫光,我要檢查!

你瘋了?這是在學校!陳安居面紅耳赤的伸手推他:我要回去上課!你走開!

是你自己跟我進來的!我本來只要打他一頓就好!反正我現在就要檢查,你不幹就是被他摸過了!武志傑像個小孩子一樣鬧起來,快點啦!要不然我來幫你脫!

別!我我脫。陳安居從心底發出沉重的嘆息,對眼前這個暴力瘋狂男無奈的點頭。

上課的教室只有十幾米遠,陳安居一邊牽掛著這堂漏掉的課,一邊皺著眉紅著臉把手指放上自己的衣釦。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他自暴自棄的想。本來以爲對方已經完全膩煩了這個遊戲,安全的度過了一個月之久,誰想到今天會發生這種意外?

那個學長確實是今天才見面,但之前早就在網上聊得很熟,是大半年的網友了。昨晚聊到深夜,對方提出要跟他見面,他猶豫著迴應了對方的要求,彼此交換身份後才驚喜的得知原來就在一個學校。

其實八字還沒有一撇,纔剛剛見了一面,說了幾句話,順便定下週末出去的事,武志傑這個瘋子就衝出去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他對武志傑這種人真的不知該怎麼形容纔好,如果今天這件事不是發生在他自己身上,他一定會覺得很好笑。

總之武志傑只是對同性的身體有著迷茫的慾望吧,卻又不肯真的去面對,所以才找了很多可笑的藉口來玩弄他而已。

但是再怎麼過分,對方應該還是有所顧忌,以後自己也會更加註意,躲到更遠更隱蔽的角落裡去,讓這個人徹底把自己遺忘掉。

跟這個可惡的傢伙周旋過一個多月之後,陳安居比之前已經成熟得多,知道怎麼調試自己的心情和用怎樣的手段去安撫對方。

只要僞裝著順從的姿態,適時的表現一點羞恥和疼痛,對方惡劣的慾望就能很快得到滿足,結束彼此間鬧劇般的相處。

所以這一次應該也不會例外,算是忍耐完最後一次羞辱吧,只不過因爲教室離這邊太近,又是在大白天的半公共場所裡,手指才抖得特別厲害。

陳安居咬了咬牙,垂下眼睫動作加快的一件件脫掉身上的衣服,接著又脫掉了長褲,直到全身只剩一條內褲才住了手,努力眼神平靜的看向對方。

已經一個月沒見到的身體白花花的在眼前晃動,武志傑吞嚥著口水盯住對方不帶任何傷痕的皮膚。

自己曾經留下的痕跡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像沒有過任何接觸這讓他十分不爽,伸出手在對方白皙的胸前揪了一把。

滿意的聽到陳安居壓抑的痛叫,還有立刻環起手臂往後縮的動作,武志傑快樂的低笑起來,向對方努嘴示意,內褲也脫掉。

陳安居的眼睛變得有點溼潤,但仍然順從的把手放在了內褲的邊緣,正準備一把拉下去,武志傑卻刻意開口:慢一點,我要看清楚

你陳安居咬住下脣吞回了後面的話,現在說什麼也是沒用的,還是儘快滿足對方纔比較現實。

用一個看起來很輕鬆的姿勢靠在門板上,眼神卻有些發直,武志傑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對方纖長的手指上。

在這種時候,光是看著那雙手都覺得對方確實有著淫蕩的本性,明明只是脫個衣服而已,也能做得這麼勾人。

啊自己在亂想什麼?武志傑總算察覺到這種心態好象有點不對,但又絕不肯放棄這無上的視覺享受。是的他確實覺得對方的動作很有吸引力,並不亞於女孩子脫下最後一件內衣時的性感。

他懶得再分辨對錯什麼的,反正先過足眼前的癮就好,再怎樣也只不過看看而已,又不會真的做出什麼越軌的事。

陳安居緩慢的脫下了身上最後一件遮蔽物,明亮的光線也剝奪掉最後一絲尊嚴,雖然知道用雙手去遮住下體的動作只會讓對方更開心,卻沒辦法壓制羞恥的本能。

他的頭垂得很低,視線死死盯在花紋單調的地面上,等著對方戲弄夠了再放他離開。

對方半天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他不得不微微擡眼催促,你還要多久我很冷

武志傑正沉浸在亂七八糟的幻想裡,卻被他這句問話猛然驚醒,看向他的眼神有了一點不悅和尷尬,這麼急幹嘛?我我還有話問你!那個你喜歡的人,是不是剛纔那個窩囊廢?

陳安居搖搖頭,試探著小聲說:不是他啦我想先穿上衣服

武志傑馬上伸手把他脫下的衣物全部搶過來,放在身後的馬桶蓋上,別急!我你再回答幾個問題!

那你快問,別耽誤時間!陳安居的忍耐力快到極限,一絲不掛的身體在對方的注視下不可能自在。

呃你、你真的沒有跟他做過?

沒有!

你我不信,我要仔細檢查。你過來武志傑使勁吞嚥著口水,把陳安居用力拖近,強行把對方推坐在鋪上了衣服的馬桶蓋上,兩隻手也抓住對方的兩條腿向左右分開。

陳安居終於意識到這樣太過危險,掙扎著驚叫起來:你要幹嘛!放手!武志傑!你是同性戀嗎?

武志傑大口的喘著氣,身體裡狂野的慾望快要脫繮,從窗口透進來的陽光太過耀眼,對方略顯單薄的身軀和細緻的皮膚都很可口,帶著強烈的禁慾感和妖異的誘惑力。

聽到對方這句重複過多次的質問,他只短暫的猶豫了幾秒,我不想聽你講這種話反正我不干你就會給別人幹!

陳安居瞪大了眼睛,此刻纔開始真正的驚恐,卻不敢大聲呼救。他不能被人看到這幅樣子沒穿衣服的那個人是他,武志傑完全可以說只是同學間惡劣一點的捉弄而已。

他還想開口說點什麼,武志傑已經迅速的行動了,隨手扯出壓在他身下的衣服堵進他的嘴,並開始解下自己褲腰上的那根皮帶。

陳安居用盡力氣猛烈的反抗,不再順從對方危險的意願,武志傑被他久違的抵抗撩起了更大的興趣,低笑著扭住他的手臂用力,聽到他變調的慘哼時才湊近他耳邊說:其實你也很想吧每次你在我手裡都那麼興奮陳安居,你喜歡我你早就想被我上了!

陳安居憤怒的拼命搖頭,兩條被迫分開的腿用力亂蹬,卻一點實際效用也沒有,雙手也被對方緊緊的綁在了背後。

嘴裡堵著的布料早已被唾液浸溼,驚慌和窒息的感覺重重壓過來,顫抖的身體察覺到對方已經放棄了那些色情的撫摸,而是極端粗暴的直接用手指亂捅,連自己都從沒摸過的地方頃刻間傳來劇痛。

我要上你陳安居。武志傑的眼神燃燒著瘋狂的佔有慾,你不可以先給別人上我知道怎麼做,跟女人我也這麼幹過!

陳安居只能不斷髮出嗚嗚的聲音,無助的繼續搖頭,極力縮緊的身體也表明他抗拒的立場。武志傑完全無視他的反抗,卑鄙的用體力來完成暴力征服,甚至連衣服也沒脫,只用手指隨便捅了幾下,就無比急躁的拉下褲鏈,掏出那根硬到不行的傢伙。

陳安居猛力縮著自己的腰部,入口處撕裂的疼痛簡直難以忍受,對方又硬又燙的東西已經接觸到他赤裸的大腿,他腦中只剩下混亂的恐懼與逃避的本能,哪怕明知道這會讓對方更瘋狂,卻再也無法冷靜的思考。

這種時候還談什麼冷靜他此刻只想趕快有人來救救他,就算被人看到這樣丟臉的姿態也無所謂了。

武志傑也不再開口講話,只貪婪的注視著對方迷亂又絕望的表情,那樣枯燥而無趣的人只有在這種時候才生動起來,完成這個類似儀式般的佔有之後,這個人就會徹底屬於自己了吧

就像女孩子的第一次,初次的性經驗對於喜歡同性的男生也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吧?不管對方以後還會被誰上、跟哪個男人在一起都好,自己都在對方的身心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跡,永遠也不會被忽視和忘卻。

懷著絕不撤銷的決心,他扶著自己硬挺的東西使勁插向那個小小的洞口,慾火熊熊的眼睛直盯著對方表情痛苦的臉。

不管使出多大的勁,沒有好好開拓過的地方也插不進他的大傢伙,對方已經痛到淚流滿面,雙眼緊閉著哽咽起來,他自己也一樣痛到快要軟掉。

到了這個時候,滿頭大汗的武志傑絕不肯就此放棄,想了想才從褲子口袋裡搜出個東西來。

從初次體驗的擔心受怕之後,他養成了這個習慣,身上總會帶著一個安全套,有需要的時候就不用強忍,也不會莫名其妙的做了爸爸。現在這個情況,對方雖然並不需要它來保證安全,但這種帶著一點潤滑劑的安全套應該可以幫到他。

用手捋動幾下,原先有點疲軟的東西又變得精神奕奕了,他動作熟練的咬破塑膠袋,再給自己迅速套好。

對方本以爲他已經放棄,微微睜開眼來看著他,他手上的動作卻讓對方再次哭著搖起頭來。

不會太痛的他說著毫無意義的安慰,沉下身體慢慢插下去,對方驟然急促的呼吸和喉間破碎的呻吟都十分煽情。

第一次插入就非常的深,他利用著以往第一次跟女孩子這樣做的經驗,一直緩慢的插到底,然後停止下來不動,直到對方緊縮的內部稍稍習慣這種不自然的侵入之後才又慢慢的向外抽。

嗚嗚對方明白到大勢已去的絕望眼神狠狠瞪過來,武志傑終於發現對方根本就是一副非常憎恨他的樣子

你會喜歡的武志傑十分無恥的俯身下去,與對方汗涔涔的身體貼得更緊,我要動了你不想這麼痛就放鬆,否則我會不舒服,時間會拖更久搞不好可以一直到下課,別人進來聽到看到了,我可不負責

對方聽著他這些飽含威脅的話,身體猝然繃緊,隨後徹底癱軟了,連剛纔努力擡起的頭也向後仰倒,放棄了最後的抵抗。

武志傑把對方的反應當作默認,甚至獎勵式的在對方臉上親了一口,埋在對方體內的那根東西開始節奏性的深進淺抽。

這樣維持了幾分鍾,他發現對方一點像樣的呻吟聲也沒發出來,身體更靜止得像條死魚,顯然是打算裝死到底了,於是伸手拉出對方嘴裡塞住的衣服,下體也猛然加快了動作。

陳安居頓時發出了一聲高亢的慘叫,眼淚也再次流了出來,卻還是不願睜開眼睛看他,進而緊緊閉上已經自由的嘴。

隨著他不斷加強的攻勢,陳安居偶爾會從喉間泄露出低低的呻吟,但大多數時間是偏著頭咬緊下脣苦苦忍耐,這種死也不肯配合他的姿態更讓他慾火高漲了。

因爲很想聽到對方那種壓抑的叫聲,他心情大好的伸出一隻手去愛撫對方的下體,萎靡垂軟的那個東西在他熟練的撫弄下竟然有微微擡頭的趨勢。就像得到了某種鼓勵,他興奮至極的放緩了進攻的節奏,轉而把大半的注意力都放到對方身前與自己相同的器官上。

陳安居你翹了哦你很喜歡被我上對不對?他以低沉邪惡的聲音說著猥褻的話,湊近對方的耳朵沉重的吐出獸性的氣息,我好爽你也是哦我會把你插到射出來

陳安居已經被他搞得精神恍惚,卻沒法控制身體的變化,比起被他壓在下面侵犯的事,這種扭曲和侮辱是更大的傷害,疼痛和快感混雜著無比的憤怒與憎恨,陳安居在他企圖吻上自己臉頰的時候狠狠吐了他一口唾沫。

武志傑愣了一下,居然覺得有一點傷心,這個人明明應該是喜歡他的,身體的反應也十分熱烈啊。但他絕不會因爲對方這樣的表現而中止,反而理直氣壯的有了繼續折騰對方的理由:陳安居你真噁心,那我不用對你溫柔了!

他稍稍用了一點力捏緊對方微微翹起來的器官,看到對方極度痛楚的表情時卻又鬆了手,隨後毫不客氣的捏著那根半硬的東西快速捋動。

對方正在痛得發抖,他突然加快的手勢又帶來了強烈的刺激,被他壓折到幾乎成爲U字形的身體猛烈的彈跳了一下,嘴裡發出夾雜著痛苦和快感的低呼。

對方這種變了調的叫聲正是武志傑最想聽到的,面對面的姿勢也更加方便玩弄那具身體。

他變本加厲的挑逗對方每個敏感的部位,一個月前的那一週裡,他早就一一試驗過了。甚至比對方還要熟悉那具身體,他的每個動作都達到足夠刺激的強度,從胸前那兩個小小的圓點到對方纖細的腰側,還有大腿上細緻的肌膚,無論用手還是用嘴,他能夠碰觸到的地方都不放過。

他近乎瘋狂的想要讓對方先於他達到性慾的巔峰,那樣就可以證明對方的身體接受了這次**,而不是像對方剛纔所表現的、極端的憎惡。

只要這樣揉捏著對方的身體,他的慾望就不可能消退,深埋在緊緻之處的**一直保持著興奮的狀態,並沒有因爲停下了**動作而疲軟下去。僅僅是極小幅度的摩擦,就能維持那種急欲噴射的硬度,對方被他急躁的愛撫也弄得扭動掙扎起來,顯然想要擺脫這種被強加於自身的快感。

呵呵武志傑發出愉悅的低笑聲,對方的扭動變成了極好的迎合,他只需要用力沉下腰部,就可以享受對方身體的起伏。

你你去死吧陳安居神志不清的哭著亂叫:嗚嗚放開我武志傑我要殺了你

佈滿汗水的身體沾染上情慾的顏色,微腫的眼角和被汗水潤澤發光的面部都是一片粉紅

真的比他抱過的女孩子還要可愛,對方兼於男女之間的中性感覺此刻才特別明顯,激烈抖動的身體顯示著即將要到達**了吧。武志傑憑藉自己的經驗察覺到對方已經沒法再忍耐,再加上一丁點的刺激就要**了。

是受不了太強烈的快感了,所以纔會這麼失常的亂叫亂罵這種反應也十分可愛,武志傑貪婪的注視著對方身體的每一個變化,甚至硬忍下高昂的慾望從對方體內抽身而出,邪笑著蹲在了對方的兩腿之間,破天荒的湊上嘴去舔吻對方的那根。

啊──陳安居被他的舉動嚇到高聲大叫,整個身體都拼命往後縮,卻被他抱著腰死死拖回來。

武志傑表情兇狠的握住對方已經有點溼的傢伙,含著前端猛力吸吮,柔軟的舌頭也頂住那個小孔輕輕打圈。

光滑的頂部被唾液滋潤得紅中透紫,接觸時發出的聲音也充滿淫靡的氣息,連武志傑自己看著這一幕都被刺激到不行,被他這樣對待著的陳安居更是叫不出來,只能不斷髮出粗重又急促的喘息。

僅僅是幾十秒的時間,陳安居就抵擋不住這樣的攻勢,哭著在他嘴裡噴射出來了,武志傑趕緊放開自己的嘴,卻還是被對方的東西給噴到臉上,震驚的呆了呆才用手指抹下臉上的濁液,報復性的插進對方身後的洞口。

這點東西多少也有潤滑的作用,對方沈浸在**餘韻中的臉並沒顯示出什麼痛苦,反而緊緊吸住他伸入自己體內的手指。武志傑馬上又興奮起來,匆匆用指頭**幾下就換上更粗大的傢伙。

手指上帶著一點紅白相間的濁色,說明對方還是有傷到,武志傑一邊狠勁侵犯著那個小小的入口,一邊惡劣的把手指伸到對方眼前,用另一手拍打那張尚餘春色的臉,陳安居你看,你有流血哦

對方無力的微睜開眼來,眼神恍惚到暫時失神的地步,身體隨著他的進攻搖晃,根本不可能看得清楚,甚至都無法給出什麼羞恥的迴應了。

看對方被他做到這副樣子,武志傑的男性自尊得到莫大滿足,將手指上淫褻的東西用力抹在對方臉上,隨後把身下徹底失去力氣的身體整個抱起來,托住對方手感滑膩的腰臀極速衝刺。

在突然響起的下課鈴中,武志傑低喘著進入了最後的**,大力的**幾下之後久久埋在對方體內不動了,全身的重量也壓在對方身上。

直到鈴聲結束之後,被他壓在下面的陳安居才反應過來,帶著嘶啞的哭腔推他,走開馬上有人來了

武志傑發出慵懶的低笑,捏住對方的下巴湊上嘴,那你親我一口,我就讓你穿衣服。

你陳安居哭到紅腫的眼睛像一隻小兔子,就算眼神兇狠也看不出什麼殺傷力,最後還是妥協的親上了他的嘴。

武志傑滿懷享受的吸住對方的舌頭糾纏了一會兒,耳裡聽到有同學走進來的腳步聲才依依不捨的放開。

他稍稍往旁邊讓開一點,看著對方動作笨拙的穿衣服,那具被他操弄太狠的身體還在他的注視下發抖,他忍不住壓低聲音帶著笑意開口,怎樣?你行不行?我幫你穿吧

對方把頭垂得很低,對他的問話完全不打算理會了,只努力加快著套上褲子的動作。武志傑覺得有點不對勁,拉過對方扳起那張臉細看,這才發現對方又在流眼淚。

武志傑感到了一絲內疚,卻一點也不想爲剛纔的行爲道歉,反而繼續說出傷害對方的話,要不要這麼傷心啊你也很爽的。我還讓你先爽到了才照顧自己耶!

陳安居用力推開他的手,哽咽著很小聲的罵:滾開那我要不要謝謝你?

呃武志傑總算無言以對,但還是固執的伸手幫對方拉好褲子、扣好褲釦,再搶過對方手裡的襯衫,仔細幫對方穿上扣好。

陳安居微弱的抵抗被一記狠瞪嚇得縮了回去,外面來來往往的同學也都在講話,他不敢再鬧出什麼大的響動,只好用自己空閒的手抹乾淨眼淚,不管剛纔發生了什麼,都絕不能讓別的同學知道否則自己會變成學校裡最新的流行話題。

直到下一節課的鈴聲再度響起,陳安居才一瘸一拐的走出那個隔間,武志傑也緊緊跟在他的身後。

經過鏡子面前時,陳安居被自己狼狽又悽慘的樣子嚇了一跳,好一陣悲從中來,嘴巴忍不住撇了一下。

武志傑看到他鏡子裡面可憐的表情,趕緊討好的伸出手幫他整理頭髮、抹乾淨臉上的髒污,還好啦看不出來的!我幫你去請假吧你這樣怎麼上課?

不要你管!你滾開!陳安居帶著哭音大叫了一聲,再怎麼早熟理智也好,遇到這種事還能冷靜得下來纔是有鬼了。

呃你是我的人了,我當然要管。武志傑理直氣壯的說:安居,我們不要吵架了好不好?你是喜歡我的我們現在不一樣了哦,你做我的女人,我會管你的啦!

你陳安居快要被他氣瘋了,終於一耳光打在他臉上,你到底是個什麼人啊!你強強迫我還還滾啦!

武志傑委屈的撫著臉辯解:我哪有!你明明也享受到了!又不是強姦你,你幹嘛這麼氣!

你!陳安居氣到說不出話來,用盡全身的力氣推了他一把,然後踉踉蹌蹌的跑了出去。

陳安居從來沒使出過這麼大的力氣,武志傑也完全沒有防備,竟然被他推到洗臉檯上狠狠的撞了一下。腰側被撞得劇痛,武志傑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扶著自己的腰慢慢走出衛生間。

就這麼一小會,陳安居已經跑出很遠了,武志傑看著他跑去的方向是老師的辦公室,心臟忍不住砰砰猛跳──完蛋了!對方這次真的氣炸了,要向老師去告狀?

那那他要不要躲一下?這種事好象是會被當作犯罪吧?還有到時候所有的人都會把他當作同性戀、還是一頭超級大色魔?

在辦公室外面偷偷摸摸的瞄了一會,陳安居久久的沒有出來,越想越怕的武志傑乾脆提腳跑掉了,連教室也不敢再去,而是直接從學校的後門溜走。

畢竟他也只有十六歲,知道自己闖了大禍,一時間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唯一的想法就是先逃走算了。

這個驚嚇有夠大的,武志傑整整好幾天沒敢去學校,也根本不敢回家,連隨身的電話都關掉,躲在那個近期交往的女人家裡。

女人看他完全不去上課,人也是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幹什麼都提不起精神,更別說上牀親熱了。

這樣的武志傑倒是非常少見,女人抓住他逼問了很久,他這才含含糊糊的說自己闖了禍,卻死也不肯講到底是一件什麼事。

女人也沒有辦法,只揪著他的耳朵狠狠教訓了一頓,說他是個男人了,既然闖了禍也要去面對解決,真正的大男人是不會像他這樣孬種的。

他愁眉苦臉的想了兩天,總算戰戰兢兢打開了電話,留言都快要擠爆了,跟學校有關的竟然只有十來條,而且是平常跟著他混的同學發來的,說是他跳課好幾天,又沒有請假,校方打電話到他家也沒人接,已經勒令所有能聯繫到他的人馬上把他請去學校,這次肯定要他好看。

他愣了半天,難道陳安居根本沒有講出那件事?懷著半信半疑的心情,他回電給自己玩得很好的同學,對方馬上就大叫著要他趕緊回家。

校方今天總算聯繫到他老爸了,他老爸開車去了學校,說兒子突然生病住院,再給學校賠禮道歉加捐款才搞定這次的逃課事件,但隨後竟然找了他同學問自己的兒子到底跑到哪裡,說是有十萬火急的重要事情跟兒子講。

他鬆了一口氣,看來這次陳安居放了他一馬,對方肯定還是喜歡他的,那天說不定只是跑去請假而已。是自己確實有點過分,纔會心虛害怕吧,好幾天沒見到那個傢伙,對方的身體應該也好了吧?

膽子又變大了的武志傑立刻忘掉了這幾天的擔心,微笑著給陳安居掛了個電話,響了很久對方都不接也許還在生氣。

武志傑心癢癢的回味了一下那天的事,隨後漫不經心的掛通了老爸的電話,彼端傳來的聲音聽起來很奇怪,透著八分輕鬆、兩分安撫,志傑,我跟你媽媽已經簽字了,家產也分了屬於你的那份不會少的,你要不要回來面談一下?

武志傑呆了一呆,儘管早已有了心理準備,這樣突兀的聽到還是有點吃驚,啊?你們你們不準備打官司了?

嗯都累了。兩邊糾纏了這麼久,拖到大家都難過,我們畢竟也是夫妻一場,這次我先讓步了,她也沒再異議,所有資產三份平分,你有三分之一。

那我要不要說謝謝?武志傑衝著電話吼了一句:你們都沒問我,反正我是你們的失敗產品對不對?給錢就好了,一句對不起都不用!

志傑,我知道你會難過的但你也是大人了,你弟弟還那麼小,你也爲我想一想

什麼弟弟!那是你跟外面的女人生的,不關我事!

志傑唉,你回去上課吧,逃課的事情我幫你搞定了,你是不是聽到什麼消息才躲起來不願意見我們?你還是多想想,要學會爲自己打算十八歲以後,你就要自己管自己了。現在你的監護權暫時在我這,你媽媽那邊你想見她的話隨時都可以。

你們兩個我都不要見!不用十八歲,我不是一直都是自己管自己?我早就習慣了!你們只會給我錢!你們有管過我過得怎樣沒?我每頓都是吃便當,我在外面**得艾滋你們也不管!反正都是你們的遺傳,我死在外面也不用你們收屍!

越說越氣的武志傑其實很明白,是那兩個人不想見他,每次難得見面,都是一臉尷尬的對他,好象他只是他們生命裡一個多出來的意外,沒有他的話,他們早就可以分道揚鑣、各奔前程了。

不管他有多少問題,那兩個人都不會管教他,幫他用錢去搞定就好了。看到別家的小孩被父母管教打罵,他其實羨慕得不得了,但他做出再過分的事情,他們也只是掛著尷尬的微笑隨便勸個兩句,就又丟開他去經營自己的人生。

他們都很忙,生意的事、情人的事、婚外生出來的野種的事都讓他們忙到焦頭爛額,哪有多餘空閒來管他?他甚至根本不記得,那兩個人有沒有一次對他說過其它父母都會對自己小孩說的那個愛字。

那就永遠不用再講,他一點也不稀罕他還有錢,還有其它人會死心塌地的跟著他混,還有喜歡他的女人們,也有喜歡他的男孩子。

陳安居並不是唯一的一個,以前他在酒吧和俱樂部什麼的也遇到過不少向他搭訕的男人,只不過對方太富有進攻性的挑逗動作反而被他狠揍,他是絕對不能容忍自己被當作女生那樣來對待的。

如果遇到很孃的男人,他又忍不住想笑,因爲再怎麼娘,男人跟女人差別還是太大了,如果只要女孩子那樣的妖媚,他幹嘛要跟男人搭訕呢,只有陳安居那種有點青澀又不太孃的男孩子,他纔會覺得恰到好處。

不管怎麼說,他反正不是同性戀,只是不太在意性對象到底是男是女而已。說起來陳安居還是他第一個同性的性對象,滋味是非常不錯啦,並不比跟女孩子在一起的經驗差。

他才十六歲,還有大把的青春,他知道自己很帥,還會有無數喜歡他的人,所以他不稀罕那兩個人,既然他們把他忘記了,他也會很快把他們忘記得乾乾淨淨,就像從來沒期待過他們的親近一樣。

給自己做完了心理建設,武志傑大搖大擺去學校上課,老師果然沒有爲難他,完全像沒看見他的樣子,任由他走進教室坐在最後一排自己的位置上。

只有坐在前排的陳安居擡起頭看了他一眼,瞇起的眼睛裡閃動的絕對不是善意。他把對方這種憎恨的眼神自動轉化爲愛恨纏綿,自鳴得意的飛了個媚眼給對方,陳安居馬上像吞了蒼蠅般沉下臉,頭也迅速的扭到一邊。

無所事事的混完這節課,他由始至終都盯著陳安居的背影回味那天的美妙經驗。

下課鈴聲一響,他就衝過去趕走坐在陳安居旁邊的男生,佔住人家的位置搭住陳安居的肩膀,很大聲的表示親熱,安居,今天放學陪我出去玩!

當著全班的學生,陳安居肯定不能發火,卻也再不會像從前那樣順從,語氣硬梆梆的當場拒絕他,不要!我有事!

呵呵,你有什麼事嘛?武志傑嘴上撒嬌般問著,放在桌下的另一隻手已經不老實的爬上對方的大腿,在接近腿根的地方淫褻的撫摸。

唔你放手!陳安居漲紅著臉扭動身體。

呵呵武志傑察覺到對方好象經不起一絲挑逗,只要一摸就變得有點硬了,更加不肯放過這種衆目睽睽下逗弄對方的機會,手順著對方的大腿直接探向凸起一塊的部分,嘴也湊近對方耳邊小聲低語,安居陪我去開心,否則我去你家哦!

啊──陳安居只得也伸下一隻手去桌子下面,企圖阻止他**亂捏的行爲,武志傑卑鄙的翻手握住對方比自己小一圈的手掌,就著抱住對方手掌的姿勢撫摸那個最直接的興奮點,很快就看到對方黑色的眼珠變得溼潤了,嘴巴也閉得緊緊的,唯恐泄露出什麼奇怪的聲音。

好不好嘛?陪我去武志傑自己都差點硬起來,對方努力強忍慾望的樣子真的太可愛了。

你先放手。陳安居顫著聲音說出帶著懇求意味的話,武志傑才志得意滿的放開手,搭在對方肩膀上的那一隻卻摸上了人家的後頸,揪著那裡一小搓柔軟的髮絲玩弄。

你別這樣啦!我我不舒服。陳安居勉強壓下滿心的害怕和憎惡,換上懷柔政策。

不舒服?你還沒好啊?武志傑有點詫異的反問,你沒請假休息?也沒

別說了!我我真的不舒服,我要請假回家陳安居皺著眉慢慢的站起身來,拿著一本書遮在身前尚未完全消退的部位。

武志傑看著他怪異的表情,真以爲他那天傷到的地方還沒復原,難得好心的提議:我也請假,陪你去醫生。

你白癡啦!陳安居實在沒法忍受,罵完這句才意識到自己的過激反應已經引來一堆人注視,不得不擠出一點微笑哄騙武志傑,那個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好幾天沒上課,不要再請假啦,我自己去就好

武志傑竟然很感動,對方真的有爲他著想,伸手用力握一下對方的手,安居嗯,你自己去哦,記得好好休息,要不要我去看你?

不用了。陳安居一個字一個字的說。

在武志傑的目送下,陳安居緩慢走向老師的辦公室,爲了徹底躲避這個怪獸,他已經分別跟校方和家裡表達了自己想要轉校的意願。

說他太怯懦也好,他真的不想跟這個怪獸糾纏下去。家裡詢問他轉校的理由,他只是說學校裡風氣不太好,另外他也想轉到一個離家遠一點的住宿學校,那樣可以培養自己的獨立生活能力。

校方倒並沒有問太多,畢竟轉校屬於學生家裡的自由,只要家裡被他說服了,轉校這種事就會進行得很快。

父母還在考慮當中,雖然完全沒有懷疑他的理由,卻都不太捨得他這麼早離家,他裝出一副成熟的姿態對父母說,自己遲早也要跨入社會,越快離開家長的關懷越能儘早成熟,將來纔可以更好的適應成人生活。

當然這也有大半是真的,他確實想要遠遠的獨自安靜一下,換掉學習和生活的環境,那頭怪獸留在他身上和心裡的傷都需要時間和空間去平復,否則他總有一天會被對方搞到發狂。

在轉校的事完成之前,他是能躲就躲,只要不見到對方就好。跟老師請完假之後,他獨自離開學校坐車返家,窩在自己的小房間躺上牀,才終於感覺到了暫時的安全。

那天被對方在身體上留下的痕跡已經消退了大半,但是心裡面的恥辱和迷亂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深,每一次回想起來,他都忍不住會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著對方所說的淫蕩本性。

即使被對方弄到受傷流血,那種極其強烈的快感也真的存在過,他一直認爲自己不會跟別的同齡男生一樣,下半身的衝動重於一切,可那一天發生的事讓他震驚又害怕。

胡思亂想了好幾個小時,母親在外面叫他吃飯,他頂著一頭亂髮走出去,看到父親在客廳裡跟人講電話。父親似乎很開心的樣子,向電話那頭的人提起了他的名字,謝謝你關心,安居很好,哦,他起來了,你要不要跟他講?

陳安居疑惑的站住腳,背後本能的竄起一陣寒意。

哦,好,安居!父親已經大聲叫著他的名字,他只好挪動腳步走過去。

電話裡傳過來的聲音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陳安居!你要轉校?你敢!

他嚇得抖了一下身體,用變調的聲音向對方否認,沒有啊

你不用騙我了!你老爸剛纔有講,還問我這個‘好朋友-,你是不是被人欺負了纔不開心想要轉學校!

陳安居被那陣狂吼嚇到不敢說話,對方兇狠的表情和拳頭立刻浮現在他腦海裡。

你不敢說話了?馬上出來見我!你別裝沒聽到!你要不出來,我就讓所有人都知道你被我上了,包括你家裡!

陳安居趕緊用手捂住電話聽筒,等對方吼完才小聲反問:你在哪裡?

我在你家門口!我怕你有事,才放學就要跑來看你!還陪著笑問了老師才知道你住哪裡!你這麼對我!該死的我還怕你睡了,先打電話進來,你是不是爲了躲我才請假回家啊!

我出來,你別進來!陳安居萬分無奈的安撫著對方,等到對方同意才放下電話回房換衣服。腦子裡一片混亂,連穿衣服的手指都停不住發抖,自己爲什麼會這麼倒黴,才擺脫對方半天不到而已,就又被纏到家裡來了。

對父母說了出去吃飯,父親還跟高興他跟好朋友感情不錯,兒子總算擁有了最缺乏的友誼,交代他如果身體還好,就可以多玩一會再回來。

他勉強神情自然的應了聲,打開大門走出去,坐在家門口臺階上的那個身影登時站起來回頭盯住他。

陳安居,跟我走。武志傑粗魯的一把拉住他的手臂,拖著他就往前走。

你要帶我去哪裡!武志傑你別這樣,我我真的很怕!陳安居被他抓到很痛,對方手上用的力氣比以前每次都要大得多,真的像個鐵鉗一樣難受。

放心,我不會殺了你的。武志傑把陳安居拖得更近,手臂強硬的挽上對方的腰,幾乎是推著他走路。

我不想出去你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講!

在這裡?武志傑冷笑著把手滑下到他的臀上,狠勁的捏了一把:我要上你,你願意在這裡?

放開我!陳安居這才明白到對方的意圖,根本不是想跟自己溝通談話什麼的,而是打算用另一種方式來折騰自己。

你敢掙扎,我真的在街上撲倒你!我現在很生氣,什麼都幹得出來!武志傑連音量都沒刻意壓低,路過的陌生人紛紛回頭看他,被他大聲吼回去,看什麼看,滾開!

武志傑陳安居快要哭出來了,臉瞬間就漲得通紅,嘴脣也抖得很厲害,你到底要怎樣?

我說得很清楚啊!武志傑伸手就往他襯衫的領口裡摸,你要在外面我沒意見!

啊──陳安居往後跳開一步,雙手擋在身前,淚珠已經在眼眶裡打轉,你好,最後一次,就最後一次!

輪不到你講條件!武志傑摟住他的腰大步往前,隨手招了一輛車,打開車門大力把他推進去,上車!

計程車開得很快,坐在後座的兩個少年一直低聲說話,看來是一對鬧了點彆扭的好朋友。

司機大哥從後視鏡中偶爾瞄一眼,那對小朋友又像很親密又像是在吵架,而且還有點動手動腳,不知是玩笑還是真的想要打架。

其中一個老吵著要下車,另一個卻死死拉住他,還湊在他耳朵邊上說著些什麼,那個鬧著下車的就有點哭腔了。

車子停在一間小旅館門前,是那個高高大大的少年指定的目的地,司機大哥收了錢就立刻開走車子,眼角的餘光看到那兩個少年拉拉扯扯的走進了旅館。

原來是這種關係司機大哥面部扭曲了一下,現在這種人真是太多了,個子小小的那個看起來還沒成年,就學會幹這種事情了。

陳安居幾乎是被武志傑一路拖進旅館房間的,這家小店的前臺連證件都不看,收了錢就扔了鑰匙出來。

武志傑那熟練的動作顯示他肯定不是第一次來這裡,陳安居滿懷恐懼和憤怒的低聲唾罵:武志傑,你這混蛋!**狂!

武志傑把這個作爲讚美,冷笑著把陳安居摟得更緊,你吃醋了?快給我進去!

粗暴的把人推進房間,武志傑連燈都沒開就撕扯起對方的衣服,陳安居也知道這次肯定沒法逃過,只掙扎著說了一聲,別撕壞我的衣服,我待會還要回家。

對方冷靜下來的聲音透出絕望的忍受,武志傑也改變了剛纔的急躁,用力把對方推倒在不大的牀上以後,施施然走到牀邊打開牀頭的燈。

惡俗昏暗的彩色燈光照在陳安居表情難看的臉上,武志傑捏起他的下巴仔細欣賞,不錯很好看,你跟這裡的環境很配。騙子!

你憑什麼指責我?你這個強姦犯!陳安居也豁出去了,再不掩飾自己赤裸裸的憎恨,反正都已經被那樣做過了,沒什麼更可怕的了。

哈哈!其實你想得不得了!武志傑合身撲在他身上開始滿身**,這裡這裡你哪裡都在想我,是你先喜歡我!我才施捨你!

啊──陳安居驚叫了一聲,隨後緊緊的閉住嘴,但喉間還是泄露出低低的喘息,那魔鬼般的慾望又從身體裡竄起來了。

武志傑以最快的動作把他扒了個精光,刻意用上大一些的手勁在他身上又捏又揉,看著那身白皙光滑的皮膚被自己留下一個又一個印記,才感覺到眼前這個人是屬於自己的。

陳安居你愛我,對不對?

你做夢!陳安居喘息著大聲說出這三個字。

武志傑停頓了一下動作,發紅的眼睛狠狠瞪向對方的面孔,那滿臉的憎惡表情怎麼看也不像在說謊,但他一點也不願去相信。他甚至用上了帶著幾分哀求的語氣,陳安居,你騙我,你很愛我的你喜歡的那個人就是我,快點講給我聽!

不!陳安居以極爲冷酷的姿態閉上眼睛,身體卻停住了掙扎。

你太惹我生氣了!武志傑一記耳光打了下去,用力之大讓對方的嘴角都破裂了,粘溼的**緩緩滲出來,在俗豔的燈光下折射成奇怪的顏色。

慘叫出聲的陳安居本能的舉起雙臂擋在身前,武志傑一手摁住它們使勁往牀頭拖去,另一手抽開牀頭櫃的抽屜,裡面果然早就準備著幾樣情趣玩具,其中正好有他需要的手銬。

手腕接觸到冰冷的東西,陳安居懼怕的睜開眼看向自己被拉到頭頂的手,放開我,你到底想幹什麼!你放手!

武志傑一言不發的把他銬在牀架上,又從抽屜裡翻出好幾樣東西擺在他光裸的肚子上,一樣一樣的拿給他看,還仔細的給他解釋,喏,這個你會喜歡,你知道它怎麼用嗎?女孩子也蠻喜歡它的,不過你那個小洞可能就難吞一點!還有這個這個尺寸雖然小,但電力強勁哦!肯定會讓你爽到不行!

變態陳安居全身都猛烈的抖了起來,哭著敞開嗓門大叫,救命救命啊!

哈哈!人家聽到還以爲我們玩得太High!在這種地方,你不是叫得最大聲的啦!再叫大聲一點,我喜歡!

拿著那個小小的跳蛋按下電源開關,武志傑惡劣的把它放在對方軟乎乎的傢伙上來回移動。

即使再怎麼害怕,那裡畢竟是最敏感的部位,劇烈的震動帶來難以言述的刺激,陳安居尖叫著拼命扭動身體,拿開!武志傑,把它拿走!嗚嗚

說你愛我,要不然我把它放進你裡面去!武志傑重複著原先的無恥要求。

嗚嗚你去死!陳安居用力合起雙腿一陣亂踢,武志傑並不太費力氣就輕鬆的抓住它們慢慢擡高。

密閉的洞口顯露在眼前,緊得好象一隻手指都不能容納,武志傑捏起那隻跳蛋放在洞口輕輕轉動,滿意的看到對方整個身體都彈跳著掙扎得更加厲害。

啊──啊──拿開武志傑求求你拿一邊恐懼著一邊喘息著,陳安居終於語無倫次的說出了求饒的話,他從來沒有想到過還有這樣邪惡的東西,他無論如何都不能忍受這種東西放到他身體裡面去。

我不想聽你說這個你知道我想聽你講什麼。武志傑短暫的拿開了那個東西,卻威脅式的把它放在陳安居眼前晃動。

那陣輕微的嗡嗡聲聽在陳安居耳裡簡直比什麼都可怕,立刻大哭著胡亂點頭,我喜歡你!我我愛你!你滿意了!把它拿走!

武志傑迷戀的聆聽著這句全世界最美的謊言,靠近對方的嘴邊再次要求,再說一遍說慢一點。

我愛你嗚嗚我愛你我愛你

真好聽武志傑緊緊抱住對方不停抖動的腰部,把整張臉都貼在對方溫熱的胸前,眼睛突然變得有點酸,一種滾燙的**流了出來。

胸前接觸到某種溼濡而溫熱的感覺,沉浸在恐懼中的陳安居慢慢止住了哭泣。

趴在他身上的這頭怪獸已經好半天沒有發出聲音,也沒再做出別的舉動,就那樣死死壓著他,雖然對方整個身體的重量讓他窒息,但對方似乎在哭的表現顯出了幾分脆弱,這讓他暫時感到一點安全。

陳安居也不敢做聲,連身體都不敢隨便亂動,唯恐再一次刺激到對方,又對他做出什麼瘋狂的事。

過了很短的時間,武志傑伸手關掉了牀頭的小燈,在一片黑暗中坐起身來,窸窸窣窣的開始脫衣服。陳安居聽得十分清楚,心又一次沉了下去,對方還是不會放過他,把他帶著這裡來就是爲了那個目的而已。

視線逐漸適應那片黑暗之後,室內昏暗的光線能夠隱約看到對方高大的身體輪廓,陳安居也放棄了任何形式的抵抗,他確實害怕對方再拿用那些噁心的東西來嚇唬自己。

武志傑很快脫光了所有的衣物,躺在陳安居身邊伸出雙臂抱他,較高的體溫和炙熱的呼吸都不同於陳安居身體的微熱,兩人赤裸的皮膚大面積的緊貼在一起。

武志傑從喉間發出一聲舒適的呻吟,把嘴脣貼在對方身上緩緩摩挲,這種親暱的感覺令人愉悅,能夠安撫所有的焦慮和憤怒。

陳安居你說了哦,你很愛我你不能丟下我不準跑掉平靜下來的武志傑不再暴戾兇狠,語氣中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

陳安居完全不敢說出否認的話,仍然一動不動的靜躺著。

只要沒有再被對方拒絕,武志傑就高興起來,摸索著從抽屜裡拿出鑰匙,給陳安居解下那雙玩具手銬,還把對方的手捏著抵在自己胸前,用溫暖的皮膚去接觸對方冰涼的手,你的手真冷啊,你是不是餓了?

陳安居半天才低低的嗯了一聲。

我也很餓,但穿衣服很麻煩耶我叫點吃的送進來好了!武志傑拿過扔在牀頭櫃的電話,微弱的藍光照在他表情雀躍的臉上,陳安居突然覺得這一切都很可笑。

武志傑

嗯?

你你到底想要怎樣?你到底在想什麼?你跟我說說看。陳安居小心翼翼的措辭,試著跟對方溝通一次看看。

武志傑更加高興的扔掉電話躺回他身邊,壯實的雙臂再次抱緊他,你想聽?太好了!我我就要你別轉校啊,你喜歡我,我我也蠻喜歡你的,我們在一起好不好?不要吵架,我會對你很好的。

你說的好,就是拉我來旅館?用那種東西你到底知不知道‘在一起-是什麼意思?武志傑,你是同性戀嗎?

聽著對方再一次拋出這個直白的問題,武志傑的臉變得滾燙一片,呃我不知道。反正你是就行了,我我都可以啦。

聽著對方再一次拋出這個直白的問題,武志傑的臉變得滾燙一片,呃我不知道。反正你是就行了,我我都可以啦。

陳安居想了一想,斟酌著字句很慢的說:我知道我是但是,我不能跟你在一起。就算我喜歡你,也很快就會過去了你對我也一樣。我們才十六歲,你懂嗎?

不懂!喜歡就好了,想那麼多幹嘛!武志傑難得對方跟他講這麼多話,強忍著怒氣跟對方爭辨,我有錢,我可以養你!

難道你養我一輩子?我們這麼小,你什麼都沒想清楚,你逼我說喜歡你、愛你,愛到底是什麼東西你都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陳安居努力控制著語速,不想太強烈的刺激到對方。

我我說不過你,不跟你辨了!反正你不準轉校!武志傑的腦袋都被對方說亂了,乾脆耍賴似的抱著對方不肯鬆手。

你你老這樣是不行的。武志傑,你要怎麼才肯放過我?我求求你了!

陳安居實在無奈到極點,跟對方講理根本行不通,想起剛纔受到的驚嚇,語聲中流露出幾分怯意,你老這樣逼我,我我受不了了,你說的對我好,完全是在虐待我!你這樣讓我怎麼喜歡你?你做什麼都從來不想我願不願意!你想要就好,喜歡怎麼會是這樣的?武志傑,你不是喜歡我,你只是只是隨便找個人做救生圈而已。

你亂講!喜歡我的人到處都是,我選你,你應該很爽了!武志傑就像被人打了個耳光般咆哮起來,你這個噁心的同性戀,你竟然敢嫌棄我,你都敢不要我?我我這麼帥,多的是女孩子愛我!

黑暗中看到閃動的陰影,武志傑顯然已經高高的提起了手臂,陳安居縮起身體往後躲,帶著哭腔放聲大叫:那你幹嘛選我!我求求你去選別的人!別纏著我了!

你!武志傑狠狠一拳打了過去,陳安居立刻倒在牀上動彈不得,撫著肚子大口大口的呼吸,差點被這一記打到暈過去。

即使連呼吸都很艱難,他還是堅持著說出心底的話:武武志傑你就只會這樣打人強強迫別人我我看不起你你乾脆打死我算了

你明明很喜歡我!被我上都很爽!武志傑揪住他的頭髮亂罵,他們不要我!連你都不要我!那你幹嘛在我下面叫得那麼淫蕩!你沒我不行,你愛死我纔對!

陳安居痛到尖叫,感覺頭髮都被扯掉了一小撮,伸手使勁去推對方壯實的手臂,嗚嗚放過我我我喜歡男生,跟誰都一樣會爽!混蛋!你以爲那是什麼我纔不喜歡你!你去死吧!

武志傑動作整個停頓掉了,懷疑自己有沒有聽錯,任由對方掙脫自己的手臂縮到了牀裡面。在黑暗到看不清彼此表情的空間裡,他呆呆的反問:你說什麼?你你這個賤貨!

陳安居努力把自己縮成一小團,四處**著可以保護自己的東西,武志傑卻隨手抓起牀頭的燈用力砸向牀上。

沒有準頭的猛砸並沒有傷到陳安居,他又繼續抓起更多的不知名的東西向著牀上砸過去。

陳安居偶爾發出一兩聲短促的驚叫,手忙腳亂的往牀下爬,才跑到門口就被他攔腰拖住。

賤貨!反正你也喜歡被上,那我就滿足你好了!武志傑嘶啞著嗓子把對方死死摁在面前的門板上,用力掰開對方的腿。

陳安居感覺到大腿上被什麼溼溼的東西給粘到,嚇得兩手拼命在牆上**,只想抓到什麼武器來擊倒對方,手下卻按到一個小小的開關,室內登時明亮了起來。

兩個人都被突然亮起的強光刺激得呆了一下,陳安居趕緊死命推開壓在自己身上一絲不掛的武志傑,對方手上和身上都不知何時沾染上鮮豔的紅色**血?

啊──陳安居發出變調的尖叫,伸手在自己身上四處摸起來,雖然到處都在痛,卻不知道傷口到底在哪裡,懷疑自己會死掉的驚恐比什麼都可怕。

不是你的!武志傑低吼著伸出自己的手掌,掌心一條長長的傷口處鮮血奔流,顯然是剛纔一頓亂砸中被什麼東西給刺破了。

傷口的劇痛和滿心的悲傷沮喪同時涌現,他頹然走向那張一片狼藉的小牀,頭也低低的垂下去,背對著陳安居說出了對方最想聽到的話:陳安居,你滾吧!我不稀罕

說完這幾個字,武志傑粗嘎的語聲猛然靜止下來,隨後又像確認般重複,寬厚的背脊也微微抖動:我一點也不稀罕你們

陳安居站在門口愣了一會,心裡總算鬆了口氣,正要打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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