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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絕世黑店(1)

一個湖藍色長袍滿頭大汗的年輕男子費力的擠過密密麻麻的人羣,竟然讓他看見了一副難以置信的場景:大堂中兩個人打架打的如此兇悍,邊上這些人卻只是圍觀叫好竟然沒有一個上去勸架的。

更可恨的是一羣人在圍觀一個年輕力壯的大小夥子欺負一個乞丐小姑娘,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簡直是豈有此理嘛!

想到此處,蘇木一把扔掉身上的藥簍,一個箭步衝了上去隔在了兩個人中間。說時遲那時快,兩個人廝打的正酣,凌霄一記重拳出擊,小夥計也掌中帶風相迎。雖說兩個人沒有拼盡全力,但也是又七八成的力道在裡面的。

蘇木衝到兩個人中間之後才發現情況不對,可是此是已經晚了,就算是一般的武林人士想要躲閃恐怕也得費些力氣了,就別說他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了。

這時已經容不得他多想了,於是乎他條件反射性的做了一個最經典的動作:閉上眼睛,弓腰雙手抱頭!剩下的一切交給老天爺吧!

也是幸好凌霄和那個小夥計反應夠快,要不然凌霄一拳那個小夥計一掌,蘇木就是有九條命也不夠今天這麼折騰的,不出意外的話絕對是血濺三尺命喪當場。

儘管凌霄的這一拳並沒有用盡全力,可是想要在這麼緊急的情況下收住已經打到一半的拳頭還是有些吃力的。

凌霄極其費力的收回拳頭時卻因慣性力量較大差點把自己給摔倒,索性她足夠靈敏,最後勉強才使自己站定,只不過掛在她腰間的一個小水囊狀的東西順勢飛了出去,一時間她竟然完全沒有察覺。

只是斜坐在賭桌最邊上的那個青衣男子輕鬆地接住了,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青衣男子輕輕地捏了一下不大的小水囊後順勢將它裝進了懷裡。

動作之連貫,竟一氣呵成,以至於旁邊自始至終都沒有幾個看見這一幕的,也不知道是因爲看打架看的太入迷了還是一切發生的太快太突然了沒人能反應過來。十分流暢的做完了這一切之後,他擡起胳膊將手放到了鼻子下面嗅了一下之後臉上接著掛上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若是有人注意到這一幕,絕對會把他與那些偷香竊玉的登徒浪子聯繫到一起,不過就他剛纔那動作表情,“登徒浪子”這個稱謂誠然也是實至名歸的。

果然,賭贏了!他果真賺到了。

反觀天外天小夥計那邊收手的卻是要比她輕鬆許多,人家既沒有趔趄也沒有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飛出去。

蘇木閉著眼睛等了好久卻沒有等到他預想中的劇烈的疼痛和血肉橫飛的場景,於是他鼓足勇氣慢慢的睜開一隻眼睛,看到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之後,才又放心大膽地睜開了另一隻眼睛。

眼見兩個人瞬間停手都是臉色鐵青的愣在原地呆呆的看著自己,繼而將臉上掛著的驚嚇一掃而光,換上了滿臉的笑意看看凌霄又看看小夥計:“兩位別生氣,有話好好說嘛,這麼大打出手多不好,有傷和氣!”說完還不忘一臉諂媚的看著兩邊的凌霄和小夥計。

面對著這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渾身髒兮兮滿頭大汗的年輕人,凌霄和小夥計跟現場圍觀的所有人都一樣,都有些蒙圈。凌霄下意識的朝樓上看去,結果朱守財那張跟所有人一樣詫異迷惑的肥豬臉一下子就闖入了她的眼簾。

看到他的那張臉的瞬間,凌霄彷彿是吃了蒼蠅一般的立即別過了臉:妹夫的!不是說好的是神兵天降的嗎?這難道是傳說中的天兵?是我腦子有問題還是他腦子被驢踢了?這哪是什麼天兵,簡直就是個呆瓜嗎?!

“木頭——”就在凌霄剛剛腹誹完的時候就被這一聲淒厲的叫喊給驚在了原地。

轉眼望去,只見一個穿著跟面前這個呆瓜一模一樣的女孩眼淚汪汪的看著那個呆瓜,她的背後還站著一男一女都是一樣的打扮,那兩人也有些擔憂的望著這邊。很顯然她口中的“木頭”就是自己面前這個呆瓜了。

木頭,木頭,凌霄將這個稱呼反覆咀嚼了兩遍,覺得還真是名如其人。又呆又傻,可不是木頭嗎?

一看三人的穿著打扮,凌霄順勢瞭然於胸:指不定又是哪個‘文可提筆安天下,武可馬上定乾坤’的隱在深山的神秘培訓機構出來的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傻孩子呢!

想到這裡凌霄在心中臭罵起來:果真是神兵天降,呵呵,朱守財你奶奶個狗腿的……

看著那個眼淚汪汪的女孩,凌霄忍不住吐槽:妹夫的!人還活得好好的呢,弄得就跟死在了面前似的。就你這樣下去,他不死也得被你活活哭死!

蘇木看到辛夷哭的梨花帶雨的樣子有些心疼:“師妹你別哭了,我沒事呢。我就是勸個架而已,沒事的。你看我這不好好的嗎?”

繼而轉頭衝著凌霄和小夥計,思索了一下,學著江湖人士的樣子拱手抱拳施禮,但臉上仍是無盡的諂媚:“在下黛嵐山蘇木,剛纔看見兩位大打出手,情急之下方纔不得已出手,希望兩位見諒!”

凌霄聽見先是輕哼了一聲順勢又白了他一眼:“不得已個你個大頭鬼哦,姑奶奶又沒有打到你面前馬上就要傷到你,倒是你不分青紅皁白就闖了進來,差點害的姑奶奶爲了救你傷到自己,你還不得已了?”

也不知道蘇木是真的沒有看到凌霄那個嫌棄的眼神,還是真傻到沒聽清楚凌霄要表達的意思,竟然十分自然的把凌霄那個眼神給忽略過去了。

絲毫不在意的接著嘮叨:“和爲貴,和爲貴!大家都在江湖上行走,都挺不容易的。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啊!”

“退一步海闊天空?不見得吧?”凌霄顯然餘怒未消:“難道不是退一步得寸進尺嗎?”面對她這樣咄咄逼人,年輕的小夥計彷彿就像沒聽見一般,面無表情的伸手拿起一邊放著的毛巾頭也不回的走了。

打了這麼久,整個天外天非但沒有一個人出來拉架還開設起了賭局,他擡頭看了二樓人羣中笑的花枝招展的朱守財一絲慍怒悄然爬上了心頭,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心中已然明瞭了大半了,恐怕他又是被人設了個局中局算計的明明白白的了。

凌霄看著小夥計轉身走了,自己也沒什麼玩的了,瞪了身旁的蘇木一眼也兀自走了。

本來看戲看的正高興的各位一看年輕的小夥計轉身走了,知道這是沒戲看了都有些悻悻然。蘇木也是一臉蒙圈狀態,極其不盡興的自然自語:“這就算完了?我還沒開始勸呢!”

辛夷一把拽過若有所思的蘇木就往一邊走去,凌霄遠遠地聽見那個女孩一邊拽著他還一邊訓斥:“逞什麼能,一個半點武功都不會的人!就這兩人的實力我們三個都不敢貿然出手,你挺牛啊!看我回去不告訴師傅他們你又在外面作死……”

就在凌霄出門的一瞬間,一個尖銳的公鴨嗓響起:“喲!平局,我贏了!哈哈哈,不好意思了各位……”尖嘴猴腮的白衣男子歡脫恣意的笑聲登時從人羣中傳來。

接著只見他張開雙臂赫然將桌上的金銀珠寶盡數收進了不知何時拿出來的口袋中。就彷彿他早就知道自己會贏一樣,連裝戰利品的口袋都早就準備好了。

在衆人詫異的目光中,尖嘴猴腮的白衣男子快速的收拾好桌上的金銀珠寶後,一溜煙腳底抹油似的飛奔出了天外天的大門消失在了街上人來人往的人海中。等大家反應過來的時候,早就找不見他的蹤影了。

衆人紛紛抱怨,最開始是那個尖嘴猴腮的男子,逐漸的升級到那個最開始提議開個賭局的人,可是找了一圈誰也不知道究竟第一個提的建議開設賭局的人是誰了。

最終,衆人將心中的怒火歸咎於一開始打架的兩個人。可是人家也僅僅是動手打了一架而已,既沒有設賭局也沒有慫恿自己下賭注。

反觀自己,行走江湖非但不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且還妄想用別人的輸贏來贏錢,也是夠喪良心的。江湖行走,幹出這樣的事也實在是丟人至極。

有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甚至提建議去找天外天的掌櫃的說道說道,被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拉到身邊耳語了幾句後,只是訕訕的吐了吐舌頭,再也不敢提這個碴了。

於是乎丟失錢財的這些人也只能是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了,除了一個個鐵青著臉憤憤不平以外也再也不敢有什麼進一步的動作了。

最終這件事也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朱守財!你個死胖子!姑奶奶今天若是打不死你就跟著你姓!”響亮的叫罵聲從門外由遠及近的傳來,緊接著“砰”的一聲巨響,門被一個衣衫整潔長髮飄飄的姑娘踹開了。

房間里正圍在桌子旁邊數錢的衆人看見來人先是一愣,等看清門口站著的人滿臉怒容幾乎是要吃人的女孩後,朱守財迅速朝邊上的人使了一個眼色好一陣子之後大家才極其不情願的將她拉拉扯扯的圍了起來,生怕她暴怒起來把面前的那頭死肥豬給生吞活剝了。

腦滿腸肥的朱守財他們不敢得罪,他們還指著那頭死肥豬給他們發工錢養家餬口呢!這邊這位盛怒之下的姑奶奶他們更得罪不起,連朱守財那個死胖子都開口閉口叫姑奶奶的人,借他們幾個膽他們也不敢。

兩相比較之下他們還是選擇了幫朱守財,無他,畢竟他們拿到手的真金白銀是死胖子給的,而不是這位不知道到底什麼來頭的姑奶奶給的,就這麼簡單。

人啊,就是這樣,大多時候他們只選擇眼前看得見摸得著的實惠。

“可別!”朱守財笑嘻嘻的走到被衆人圍困的幾乎動不了的凌霄面前:“姑奶奶你就是借我倆膽兒我也不敢讓你跟我姓,你說是不是啊!”說到這兒他笑的更開了:“我要是敢讓你跟我姓,恐怕就是有十層皮也不夠被人扒的,您老人家可是得饒過我!”

凌霄被他氣得都快炸了:“知道你就是有十層皮都不夠扒的還不快讓他們閃開!否則我一會兒就扒了你的豬皮掛出去做燈籠殼子!”

聽她這麼罵自己朱守財也不生氣,只是笑呵呵的衝圍在凌霄周圍的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放開:“我皮太厚,不透光,哪能做什麼燈籠殼子這麼精巧的玩意兒?您要是真打算做燈籠殼子,我這就讓他們去給你找個白白嫩嫩好透光的小鮮肉去。”

明知道凌霄剛纔說的是氣話,他還是裝模作樣的安排了起來:“還不快去給姑奶奶找個白白嫩嫩好剝皮的去!”

不得不說,這頭死肥豬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衆人被他這一句話逗得都想笑,但是看看這兩位,誰也不敢笑出來,只能使勁憋著,都差點憋出內傷來。

凌霄三步並作兩步氣鼓鼓的坐到桌子旁邊,姿勢甚是不雅,完全是跟她身上的清麗服飾不搭:“我們事先怎麼說好的?”

朱守財瞪著兩隻圓溜溜的眼睛有些無辜的望著她:“事情不是挺順利的嗎?難道還有什麼問題嗎姑奶奶?”

“順利?!”凌霄一聽他這話頓時氣得七竅生煙:“你說到時候會有神兵天降,神兵呢?該不會是這神兵從天上降下來時下落速度太快,直接掉到地底下去了吧?”

從朱守財嘴裡說出的話她都敢信,現在回想起當時的種種,她絲毫不懷疑那時自己的腦袋一定是讓門夾了,要不就是進水了。嗯,一定是這樣的:“你說也真是奇了怪了,當時我怎麼就鬼使神差的信了你這頭死肥豬的邪了呢?相信你這張破嘴,呵呵,還不如相信這世界上有鬼!”

“小姑奶奶,你這樣說話可就有點喪良心了啊!”朱守財雖然嘴上不太樂意,但是臉上始終掛著看著讓人想噁心的慈愛的笑意:“那神兵你不是見到了嗎?怎麼樣,不錯吧?”

凌霄啐了一口,在心中暗暗將朱守財的祖宗十八代統統問候了個遍:“我呸,朱守財你個死肥豬到底是缺了多大的德啊?你就弄那麼個呆木頭給我?要是那個呆木頭是你派來的我也就不生氣了,再怎麼著算是有個人來了。”她拿纖長白皙的手指戳著朱守財的胸口:“不過,你摸著自己的良心說,那個呆木頭真的就是你派來的嗎?”

“誰派來的不都一樣嗎,反正到最後還不是把問題都給解決了,更重要的是錢咱們還沒少賺!皆大歡喜,皆大歡喜!來來來,你看看咱們賺了多少……”朱守財忙不迭的轉移話題,倒不是他怕凌霄揪著這個話題不放,而是這樣會很煩。他一向的原則就是不給任何女人煩他的機會,這也就是他爲什麼以三十七歲高齡尚未娶親的原因。

誰知凌霄並不吃他這一套,還是意難平,並不理會桌上的金銀珠寶。開始說不讓他家新來的小夥計知情只是爲了戲演的更真實,結果呢?完全是爲了這個死胖子能看戲看的更開心而已。幸好人家看她是個姑娘家家的沒盡全力,要是真的你死我活的拼起來,現在指不定誰缺胳膊少腿呢!

一想到這兒,她就滿腔怒火不打一處來,剛想開口繼續罵兩句的時候直接被朱守財給堵了回去:“來之前你不是飛鴿傳書說是有個寶貝要賣給我嗎,東西呢?你看我錢都準備好了,你不得讓我看看貨。”說著恬不知恥的指了指桌子上堆著的錢。

“我呸!那些錢是姑奶奶賺的,本來就有我的份!什麼時候成了你的了?”這招顯然比之前那招話題轉移的成功,凌霄啐了一口大聲吼道。

“招財,過來過來,給小姑奶奶算算賬聽聽。”說著,朱守財一臉奸詐的笑著向一邊的一個夥計招手。

邊上那個叫招財的夥計應聲而來,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變戲法似的掏出來了一把算盤。凌霄冷冷的瞅了半天也沒搞明白他到底是從哪兒掏出來的。

“前年十月十七入住到十月二十五離開,最好的天字甲等客房一間,吃住全包按每日二十五兩銀子來算,共二百二十五兩。去年九月初一到九月十七,十七天,天字甲等客房,吃住全包,共四百二十五兩。去年十二月初九入住到十一號離開,也是天字甲等客房,同樣吃住全包,共七十五兩。今年三月二十二號入住二十三號離開,共二十五兩。今年四月初二到……”

“停停停!”凌霄汗涔涔的及時打斷了招財。妹夫的,在這麼算下去她不倒貼纔怪呢!本以爲她行走江湖住天外天是最安全不過的,結果誰曾想竟然陰溝裡翻了船,最安全的地方竟然成了狼窩,還他麼是一羣吃人連骨頭都不吐的狼!

朱守財故作驚奇:“怎麼能停了呢?大頭可是還在後邊呢!其中包括你從我天外天購買的這種消息的報酬……”

轉而有故作一臉爲難的樣子:“據內部消息說大公子最近兩天正在查賬,轉眼可就要查到天外天來了。至於姑奶奶你在天外天究竟欠了多少我們心裡都有數,萬一真讓大公子查出來這麼大的虧空來,你說……你說,我總不能把姑奶奶你供出去吧?”

“朱守財,你敢這麼黑姑奶奶,你就不怕姑奶奶到你家主子那兒去告你?”也不算是威脅,凌霄就是覺得這人太膽大包天了竟然連她都敢算計,若是不小懲大誡日後難免會更加囂張,更加不把她放在眼裡。

總結起來很簡單,就是你丫的敢坑你姑奶奶我,你絕對死定了。

朱守財嘻嘻一笑:“我敢拿我這顆腦袋擔保,姑奶奶你絕對不會!你想啊,我主子開客棧本來就是聚集八方之財的,說白了就是斂財的。要是讓他知道了你不但在這裡囂張跋扈還白吃白住欠下了一屁股的債,你猜他收拾完我之後能不能收拾你?他要是收拾你的話,你想想,你往後,嗯嗯嗯……是不是啊?”言有盡意無窮,朱守財抖動著滿臉的肥肉,笑的一如既往的花枝招展。

“那我就不告訴你們家主子,你說我要是悄悄地將今天發生的一切告訴你家大公子會怎麼樣?”凌霄喜笑顏開三分商量七分威脅道:“你猜要是你家大公子知道你今天的所作所爲能不能扒了你的皮?”轉而她有笑的燦若雲霞:“我猜可能不會哦,畢竟你家大公子可是江湖上公認的一號人物溫潤如玉的人物,那麼殘忍的事情我猜他定是做不出來的。”

“若是真是這樣,到時候我可不能保證我嘴有多硬,萬一把姑奶奶你給供出去了可就不好了,你說是不是啊?”他兩個眼珠咕嚕一轉:“行了,姑奶奶,咱倆可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我沒法蹦躂,你也飛不了。依我看咱們倒不如這樣,咱們呢這一頁咱們就翻過去,從今往後你我誰都不提了。”朱守財看似滿臉慈愛的看著凌霄。看著他這一臉肥肉都要飛起來的樣子,凌霄知道他恐怕是又要算計她了。

“你在信中提的那寶貝呢?你看錢我都準備好了,東西拿出吧!”朱守財笑的滿臉真誠,落在凌霄兩隻眼中一邊一個字竟是兩個大寫的字,左眼睛上寫著“奸”右眼睛上寫著“商”。這錢分明就是她賺的,到頭來非但一分沒有自己的份,還差點倒貼。

這還不算完,最後竟然還要用她千辛萬苦才弄到手的寶貝去換。這他媽的還有沒有天理可言了!?

江湖行走,都以爲凡事有熟人最靠譜,孰不知熟人永遠是宰你最狠坑你最慘的那個。

不過凌霄現在並不願意跟他多做無謂的口舌之爭,她只想早點把這件事清解決了,只要不讓最近來查賬的大公子找出紕漏來,以後的事以後在慢慢考量,反正她有的是時間就不信整不死麪前的這個死胖子。想通這一切的凌霄瞬間釋然了,於是伸手往腰間摸去。

這一摸不要緊,瞬間臉就綠了,登時便呆若木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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