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雪洗的很快,大約十分鐘後,薄雪身上裹著浴巾,站在門後,聽聽外面的動靜。這麼靜。難道是走了?
打開門,向外探探頭,沒人!拿起放在地上的衣服迅速關上了門。
睡衣是一件真絲的淡粉色的睡裙。穿在身上很舒服,襯的薄雪的肌膚雪白。
沒想到他還挺貼心的,不愧是嗯我看上的人。
薄雪走出房間,看到一個40歲左右的阿姨在門外等著。她應該就是秦以辰口中的張媽吧。
“薄小姐好,客房都爲您準備好了,請給我來過來吧。以後有什麼問題都可以跟我說。”封管家可都跟她說了,這位祖宗辰爺可緊張得很,可要小心招待著
“謝謝!”
聽到這句話,張媽那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薄小姐不是那種很刁蠻的大小姐脾氣。很有禮貌,果然不愧是少爺看上的人。
來到房間和秦以辰房內的設計風格類似,房間也很整潔,看著很舒心。
“少爺特意吩咐我說小姐你不喜歡鮮豔的顏色,所以我特意挑了淺顏色的,你看還有什麼需要改進的嗎?”
“沒有,都挺好的,謝謝。”
“薄小姐客氣了。還是頭一次見少爺對一個人這麼上心。”
“對了,以辰哥哥在哪?”
“少爺在書房裡。”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看著張媽出去,薄雪打量著房內的一切。
明淨的燈光,桃花木做的櫃子,薄雪打開櫃子裡面全是當季的新款式。
仙氣飄飄的裙子、格子衫、T恤等等,這些都是秦以辰準備的?想的還挺周到。
走到窗前,窗外是一大片的花園紅玫瑰,藍色妖姬, 月季,百合……總之什麼都有,還有噴泉,雕塑。很像歐洲園林。
這時,門外響起敲門聲,
“誰呀?”
“是我。”秦以辰低沉的聲音響起,
薄雪打開門,看見秦以辰手裡拿著醫藥箱。
“怎麼了?”
“還疼嗎?”
“什麼?”
“肩膀。”秦以辰手裡拿著醫藥箱走進薄雪的房間。
想起今天和秦以辰過招的時候,不小心傷到了肩膀。現在確實很疼,但爲了不讓他擔心。
“已經不疼了。”反正過幾天就好了。
秦以辰沒有看薄雪,把醫藥箱放在紫檀木桌子上。
“我不想再問第二遍。”
“真的不疼了。”薄雪再次重複一遍。但心裡莫名有點心虛。
秦以辰擡起頭,幽深的眸子認真的看著薄雪的眼睛。好像要把薄雪看穿一樣,薄雪更加心虛了。
“如果你的右手沒有受傷。那你今天開槍的時候後也不會用左手,如果你的手沒有受傷,你也不會心虛的在那裡摳手指。薄雪,麻煩你下次說謊的時候不要暴露的這麼明顯。”
薄雪聽著秦以辰的推論,低下頭不敢與他對視。
是的。今天是因爲右手受傷,改換左手,但她以爲自己已經掩飾的很完美了,應該不會被看出來纔對,可是她錯了,大錯特錯!
她錯就坐在在這個男人面前,試圖去掩飾什麼。他是一個連自己心虛時小動作都記得的人,還想在他面前矇混過關,可笑!
“如果你真的沒有受傷的話,我可能要質疑我自己的實力了。最後再問一遍,還疼嗎?”
“疼!好疼!嗚嗚~”薄雪的眼淚奪眶而出,這不是委屈的淚,而是感動的淚,是欣喜的淚。
她不想再繼續忍下去了,也不能在忍下去了,八年!整整八年!她從未像今天這樣發泄過情緒!
此時的痛好像放大了無數倍,又好像麻木了。
八年的時間她已經習慣了把自己僞裝起來,可在秦以辰面前,自己終於被暴露的一覽無餘。他的話好像在他與她之間的銀河上架起了一座無形的橋。
她感動,她欣喜,除父母和親人以外,還能有人如此懂她,即使分離八年。他能在星河的另一端等你,這讓薄雪想起一段話:“
山川湖海
囿於晝夜與愛
我很喜歡羈絆這個詞。
因爲有了羈絆,
原本一個人來去的人生,
便有了不同。
它是一個人的軟肋,
也是一個人的盔甲,
生命因此鮮活而滾燙,
要相信總有個人是你的光,
給你塵世最溫暖的歸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