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fēng)吹過黃樹亭下身穿校服的一男一女。
“顧煦瑩，我想讓你做我女朋友。”江茗昕很直白的說出來。
我向後一退踉蹌兩步，不可思議的看著他，雖然在很久以前就看出他喜歡我了，但今天突然沒有前兆的表白，還是把我嚇了一跳。江茗昕說完緩緩的長吐了一口氣，能看出來他也鼓起了不小的勇氣才說出來的。
“可是……”我真的不道該說些什麼，第一次被別人表白心裡真的特別緊張雖然也有一些激動，“你給我一些思考時間好嗎？”我絞盡腦汁也只能想出這一句話了。說完，我便低頭紅著臉跑開了，雖然我也不知道我爲(wèi)什麼要跑出去。
我……叫顧煦瑩，是一位高二學(xué)生，高一時認(rèn)識了江茗昕，到了高二選科相同，便又分到了同一個班，因爲(wèi)他的過分接近，所以我已經(jīng)察覺到了他的好感，不過我是真的沒有想到他會在開學(xué)第一天來向我表白，這……太直男了。
我一路不回頭的跑回教室，慌忙的坐回自己靠窗的位置上，轉(zhuǎn)頭盯著門口。許久纔看見江茗昕無神地有一步?jīng)]一步地走著，緩緩坐在門口旁邊的座位上。心裡莫名一陣疼不自主的突然站起身在原地愣了兩秒，但看看江茗昕還是快步走了過去。
“那個，我有拒絕你的意思……”我的聲音特意壓得很小，我不想讓其他人聽見，江茗昕點了點頭，但並沒有迴應(yīng)。見狀，我只好又接了一句，“我是說你還有機會，你好好表現(xiàn)說不一定真的能追上我，畢竟我現(xiàn)在對你的感情也不確定。”說完，我低下頭，雙頰變得紅潤起來，偷瞄江茗昕，卻發(fā)現(xiàn)那人卻在偷笑，我嘟嘟嘴又潑他一盆冷水，“但你要是表現(xiàn)不好，這輩子也別想了。”不過沒有起到作用，江茗昕臉上掛著笑意，眼中閃著光芒，對我說道，“我知道了，我以後一定好好表現(xiàn)！”我點點頭，嘆口氣，道別一聲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看那人一臉興奮，我扭過頭去，無語。
第二天，我早早來到教室，卻看見了一杯燕麥豆?jié){。我一愣，轉(zhuǎn)頭看向另一邊，低頭臉頰紅潤的江茗昕。我笑笑，心裡暗想，“這麼快就開始表現(xiàn)了。”坐下放下書包，雙手捧起桌上的豆?jié){，輕輕抿了一口。熱乎的豆?jié){充斥著燕麥的味道，香味衝擊味蕾。擡頭望向窗外，嚥下口中豆?jié){溫和的感覺流入腹部，窗外綠樹雖仍成陰但已有幾片葉子變得枯黃。太陽在不高處懶懶地把光照進(jìn)窗戶裡，雲(yún)彩似乎掛在了天上，一動不動。收回目光扭頭看向江茗昕，卻看見那人慌忙坐正。“偷看我……”我小聲說道。雖然語氣上有責(zé)怪的意思，但嘴角卻是止不住的上揚。然後就這樣吸一口豆?jié){再盯著他，直到手中的豆?jié){過半以及被盯著的那人也臉頰紅潤了起來。笑笑轉(zhuǎn)頭再望向窗外，由夏轉(zhuǎn)秋，氣溫逐漸變低，如果每天都能喝上一杯熱的燕麥豆?jié){，也挺不錯的，猛吸一口豆?jié){，溫和的感覺不僅僅是豆?jié){的溫度，我似乎也感受到了那人對我的熱情，不過說實話，現(xiàn)在的氣溫還是挺熱的，熱豆?jié){……唉，心意心意，心意領(lǐng)到了就好，不在乎這麼多了，雖然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熱到我汗流浹背。
不過從此以後，無論我來不來上學(xué)，桌上永遠(yuǎn)都有一杯熱燕麥豆?jié){。
一個月後……
我坐在座位上，望著窗外被秋風(fēng)舞動著的樹葉，不時被吹下來幾片，緩緩飄落。
“顧煦瑩門口有人喊你。”後門口傳來同學(xué)的聲音，我微愣，思考著會是誰的同時來到後門。
“你是顧煦瑩是吧？”正門口的女生問道，她身邊還站著三個女生在她身邊，我下意識地應(yīng)了一聲，此時我還沒有弄清楚情況。
“離張佳昊遠(yuǎn)點，不要臉。”
聽罷，我瞬間明白了她們的來意，冷笑一聲，回道“我可沒聽說過張佳昊有你這個朋友，而且我和張佳昊只是初中同學(xué)，我和他沒有那麼親近。”
“你別說那麼多廢話，你就說你和他斷不斷關(guān)係！”
“我和他初中三年同學(xué)憑什麼你們一句話說斷就斷！”我語氣變得強硬起來，另一個女生突然插嘴，“憑什麼，就憑……”我懶得等她把話說完，直接一句話懟死。“我沒跟你說話！”第三個女生也插嘴。“你這個人……”“閉嘴！跟你沒關(guān)係！”我這句話剛說完，緊接著一隻手向我推來。我下意識的把那隻手推開，扭頭瞪中間的女生回道“幹嘛，想動手？”
“不光動手！”音落，一隻手又向我伸來，剛準(zhǔn)備反擊的我卻被從後背一股莫名的力量拉進(jìn)教室，身體隨著那股力量轉(zhuǎn)了一個圈，因爲(wèi)重心不穩(wěn)又向後踉蹌兩步後膝感覺被什麼東西抵住，被迫向後坐過去。片刻我回過神來，卻發(fā)現(xiàn)我現(xiàn)在正坐在江茗昕的大腿根部，他的手環(huán)抱著我的腰，我們兩個相互對視著，我倒吸一口冷氣，撥開他的手，迅速站起身來，又雙手抱至胸前。剛纔的氣憤在一瞬間全部消失了，代替的是吃驚和不解。我不明白他爲(wèi)什麼要把我拉回來，我先後退一步，“”你拉我?guī)质颤N？”說完我又看看和我一同拉走並關(guān)上的後門透過小窗戶能看見那四個人已經(jīng)走了。我嘆口氣，放下胸前的雙手，江茗昕有些責(zé)備的語氣回道，“你傻呀，你一個人跟四個人打。”
“那也要打！”說完我又把頭扭到一邊，聲音低了一些。“氣勢上不能輸。”又扭過頭去，“再說了你不還回去，她們下次只會變本加厲。”聽罷江茗昕一時語塞接不上話來，我腦子裡又想到什麼，又對江茗昕說道“你剛纔爲(wèi)什麼要把我抱到你懷裡！”“明明是你自己坐上來的！”“不可能，是你拉的我！”
“確實是你自己坐上去的，江茗昕只是把你拉到門內(nèi)了而已。”我耳邊響起另一個女生的聲音，見來人，我斜眼責(zé)備道:“你是我閨蜜還是他閨蜜，還有你剛纔幹嘛去了？”
“我想看看一個人的反應(yīng)。”女生答到並向我使了一個眼色，我瞇眼看著她，又轉(zhuǎn)頭看看江茗昕，突然又想起剛纔坐在他身上的那一幕，臉一紅，轉(zhuǎn)身跑回自己的位置上，雙手捂臉趴在桌子上。耳邊又響起我閨蜜對江茗昕說的話:“女孩子生氣的時候要順著說話，等到心情平穩(wěn)下來之後再理性分析也不遲。”
我低聲埋怨自語道:“胳膊肘往外拐！”
半個月後……
我一手拿著剛喝完的空豆?jié){杯子，一手捂著小腹走向垃圾桶，擡手把空杯子扔進(jìn)垃圾桶裡，轉(zhuǎn)身雙手捂著小腹坐回座位。單手伸出擺到桌子上，腦袋向胳膊上一趴，咬牙，閉眼。“熱豆?jié){也止不住痛經(jīng)啊……”我細(xì)聲抱怨道，我轉(zhuǎn)頭看向江茗昕的座位卻沒有發(fā)現(xiàn)那人，估計到操場上踢球去了吧。我只好嘆口氣，合上眼，強忍由小腹方向傳來的陣陣疼痛，不知道過了多久。桌上傳來一聲放置東西的聲音，又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還疼著呢？”聽罷，我緩緩擡頭，睜眼看見是江茗昕不禁臉紅，只好微微點頭應(yīng)一聲。又看見了桌子上多出來的杯子，疑惑一聲，那人拿起杯子，擰開蓋子遞到我面前。“給，紅糖水。”我一愣，吃驚的看了他一眼，又緩緩拿起杯子低頭看看。杯子裡泛紅的紅糖水，小小喝了一口，微甜，熱熱的，腹部升起一陣暖意，擡頭看著遞水人道:“謝謝~”我把聲音特意發(fā)的非常柔軟甜美，以至於讓江茗昕一顫，他輕咳一聲又開口問道:“要不要再給你買一包衛(wèi)生……”我清楚他要說什麼便立刻出聲打斷:“不用，我自己帶了！”說完，我把頭一埋，接著又喝了一口紅糖水，江茗昕見無事可做，便要回位去了，“我先回去了。對了，還有一件事情，紅糖水是我親自試的溫。”說完便回去了，我卻仍然愣在原位，低頭看著手中的杯子，自語道:“親自試溫，怎麼個親自法？”說完又喝了一口，嚥了下去，僅僅剛喝下去那口紅糖水，我便立刻有了想吐出來的想法。“親自試溫，不就是喝，了，一，口，嘛！”我不禁嬌哼一聲，抿嘴雙目驚恐地盯著手中的紅糖水又扭頭死瞪坐在那兒偷笑的江茗昕，一個一個字吼出來。
“江！茗！昕！”
片刻，隨著一聲巨響和一聲慘叫，窗外的秋葉又落一片，我坐回原位雙手捂臉，“唔……我不乾淨(jìng)了。”
不過有一說一，小腹確實不怎麼疼了，不知道是紅糖水的原因還是因爲(wèi)別的事情。
一個星期後……
我一路和張佳昊聊著天回到教室，走到門口和張佳昊道別後，踏進(jìn)後門，剛走進(jìn)教室那一刻，我就被一股神秘的力量一拉一推一按。我便坐在了江茗昕的座位上，同時看見江茗昕伸出雙手摁在牆上把我壁咚，我倒吸一口冷氣，臉一紅想去推開江茗昕，卻被他單手摁住了我的雙手。我擡頭驚恐的看著他，“你要幹什麼！”
“你爲(wèi)什麼和他一起回來的。”聲音非常低沉還帶了幾十怨氣。
我一愣，隨後徹底明白了他的一時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又歪頭明知故問道:“怎麼，吃醋啦？”
“沒有！”江茗昕臉一紅把頭扭一邊去，但雙手仍保持著原姿勢。我雙手輕輕用力柔聲撒嬌道:“先放開我唄，那麼多人看著呢。”“無所謂，你必須給我解釋清楚！”語氣十分霸道，不容任何拒絕的成分。我再愣，不解道:“大哥，我還不是你女朋友呢，注意身份……”聽罷，江茗昕這才意識到什麼，乾咳一聲再道:“別扯開話題。”
“那你先放開我的手……”我輕輕顫動那一雙被死死困住的手。江茗昕嘆息一聲鬆開我的雙手又站起身，我立刻站起，對他笑笑，“男孩子吃醋真好玩，嘻嘻。”又迅速從口袋裡掏出一顆巧克力，“吶，你踢了一節(jié)課的球肯定累了，我就去給你買了一顆巧克力，然後回來的路上碰見張佳昊了，所以才……”我微微把頭低下又?jǐn)E頭說到:“五元一顆！”我心裡在期待著，而江茗昕卻只是接過巧克力又道了一聲謝，我又提醒到:“五元一顆，你就真的沒有發(fā)現(xiàn)點什麼嘛？”而江茗昕也是不出我所料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我只好搖頭嘆息，無奈道:“唉，沒事了，沒事了，你吃吧。”說完我就轉(zhuǎn)身回了座位，留下江茗昕一個人仍在那兒疑惑地研究那塊兒“五元一顆”的巧克力。
“沒情商的直男。”我坐在座位上低聲自語道。
窗外秋樹已全黃，幾片枯葉落下。
一個星期後，午夜十二點左右。
我躺在牀上已進(jìn)入睡眠狀態(tài)，側(cè)翻調(diào)整姿勢意識逐漸模糊，突然，手機發(fā)出了我設(shè)定音樂鈴聲，我不厭煩的悶哼一聲，伸手去找正在發(fā)出陣陣鈴聲的手機。找到後一把抓到自己臉前，艱難的睜開眼，確認(rèn)是哪個“神經(jīng)病”大晚上的給我打電話——“江死之人”。見名字，我氣悶地把手機摔到牀上，又摸到臉前伸手準(zhǔn)備掛斷……“算了，接了吧。”
“喂，大晚上的給我打電話幹嘛！”我的語氣非常不厭煩。
“那個，我想跟你說件事……”心事重重的樣子。
“要說趕緊說！”我翻身合上眼睛，睏意仍纏著全身。
“有個女生向我表白了，她一直都在暗戀我，雖然和我的接觸很少……”
“什麼！”我尖叫一聲，迅速坐起，又捂上嘴低聲問道。“那你……”我的語氣極度不安，心跳越來越快，甚至已經(jīng)有些震耳欲聾。
“還沒有……但我想聽聽你的”
我明白他這句話什麼意思，他還是喜歡我，他想知道我到底喜不喜歡他，這是最後一次機會。我有些不知所措，艱難地“嘶”了一聲，雙目左右反覆運動，急忙跟一句，“那個，你讓我想想……”只聽見對面應(yīng)一聲，我便陷入思考。對於江茗昕，他的愛好性格等我都已經(jīng)瞭解的差不多了，但……唯有最後一個“忠心”，我至今仍未確認(rèn)，他身邊的女生太多了，比我優(yōu)秀的更多，好看的也不少。我想一戀就偕老，一談就終生，我不想失戀，那看起來太痛苦了。我收回思緒，對電話那邊說:“兩天，後天下午我一定給你決定性的答案，你給那個女孩說，三天後給她結(jié)果。”音落，聽見那人應(yīng)一聲便沉默了。我嘆口氣，又躺回牀上，拽一拽睡裙裙角，把自己的大腿蓋上，再把被子拉回來蓋在自己身上。看眼仍然處於通話狀態(tài)下的手機拿起來放在自己耳邊，剛準(zhǔn)備說話的時候，手機那邊先發(fā)出了聲音。
“我給她說完了。”
“你打字這麼快！”我驚歎一聲，在牀上翻滾，趴在牀上雙肘支撐著說:“那個你陪我聊會兒唄，你把我弄醒了，你要對我負(fù)責(zé)！”
“好，好，你想聊啥？誒，對了，你今天……”
……
那一晚我們聊到了很久，我也套出了很多話，比如:我不是他第一個喜歡的女孩子，不過這也挺正常的，他還說如果我答應(yīng)他的話，我就是他第一個正式女朋友，還有就是向他表白的女孩子是另一個教學(xué)樓裡的班長，長得還挺好看的，可惜她喜歡錯人了，換個人估計都倒追了。我們一直聊到凌晨1點多，我困到睜不開眼了才商量著掛斷電話準(zhǔn)備睡覺。在思考著最後一步怎麼做的思緒中，我睡著了。想好一切的我做好了所有的準(zhǔn)備，結(jié)果所有的計劃全都沒有用了，皆是徒想。
早上我在家人的喚醒中艱難地睜開眼睛，天已大亮，我一愣，拿起手機看時間——8:23！我急忙扔下手機起牀換衣服。
“不用這麼緊張，今天給你奶奶過生出去玩去給你請假了。”母親提醒我道。
聽罷，我坐在牀上，睡裙扔在我身上掛著，今天就這麼出去了的話，計劃怎麼辦，但又沒有理由去上學(xué)呀。算了！一天的時間也夠了，我應(yīng)一聲，便開始悠閒地?fù)Q衣服，準(zhǔn)備出去玩。
學(xué)校裡江茗昕側(cè)趴在課桌上，望著空下的座位，長嘆一口氣，擡頭看見老師仍在多媒體前專心講課，低頭拿出手機解開密碼，迎面是和顧煦瑩的對話框。上邊是凌晨時的通話記錄，下面是他自己發(fā)出的一條消息——“怎麼沒來上學(xué)？”現(xiàn)在是8:25，對方仍未回覆，突然屏幕動了一下。
“我剛起牀，今天要給我奶奶過生日，我給忘了，嘻嘻，不過沒關(guān)係，那件事情我明天也能辦完。明天下午一定給你答案。”
回一句，“嗯，沒關(guān)係，這麼多天我都等了，也不差這幾天的時間了。”片刻，那人未回只好放下手機，擡頭老師仍在講課，未發(fā)現(xiàn)他的小動作，轉(zhuǎn)頭望向窗外。
一陣風(fēng)吹過窗外秋樹，只剩一片黃葉仍艱難地掛著卻也已經(jīng)搖搖欲墜。
晚上9:21，車上，顧煦瑩整整一家人。
車外正下著一場不期而遇的大雨，足有傾盆之勢。窗外能見度極低，即使開著遠(yuǎn)光燈也幾乎看不見什麼，我在靠車門的座位上拿著手機和江茗昕聊天。
“城裡面雨下的大嗎？郊區(qū)這邊下的可大了，在車裡什麼都看不見。”
“我在家裡還好，外邊下的也不算太大，就和正常的小雨差不多。”
“那爲(wèi)什麼我們這邊會下的這麼大呀，弄得我還有些害怕。”
“一打四的人竟然會害怕一場雨，那我是不是現(xiàn)在可以犯心臟病了？”
我一時沒忍住笑了出來，又低聲自語，“他怎麼還記得這件事啊。”耳邊想起母親的聲音:“瑩瑩，你跟誰聊天呢，那麼開心？”“同學(xué)”我回道，又打開江茗昕的信息欄——性別，女。“男的女的？”“女生，不信你看。”我把手機伸過去，母親點了點頭便再沒有管我。
雨越下越大，車子彷彿都已經(jīng)要隨雨而去。我仍然和江茗昕聊得開心，一家人在這裡悠閒地聊著。
“救命，救命。”
我猛地擡起頭，環(huán)顧四周，剛纔的聲音極小，完全聽不清是誰發(fā)出來的。
“救命，救命！”
聲音大了一些，能聽見是一個女孩兒的聲音，叫聲並不悽慘，反而有些甜美。我轉(zhuǎn)過頭問母親，“媽，你有沒有聽見一個小女孩在喊‘救命’？”“沒有啊，怎麼了？”聽罷，我擺擺手，示意無事。
“救命！救命！”
聲音非常清楚了，這彷彿是一個女孩兒臨死前絕望地呼喊，而且……
“這是我的聲音……”
一道白光突然照進(jìn)車裡，越來越亮，並且那光似乎是衝著我們而來，越來越近，越來越亮。
直到馬上相撞時我纔看見————這是一輛失控的卡車。
……
……
……
耳邊心跳檢測器的“滴”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