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已經掙扎多久了。
自從意識甦醒後,我便試圖活動身體,可身體卻是如何動使不出力氣,無法動彈分毫,這種束縛感便如影隨形,折磨得我的精神快要崩潰了。
死?死麼?我倒是想死,可是連身體都無法動彈,我又如何能夠做到自殺這種舉動?我曾想渾渾噩噩的就此渙散自己的意識,可這根本比登天還要難,絲絲冰冷猶如穿針引線一般透過我的頭顱,刺痛著我的神經,讓我時時刻刻都處於清醒的狀態下。
在這種狀態下,我唯一能夠記得的,那就是我的名字,我的姓氏,韓小可!
……
“是該將他解凍了。”
“真的要這麼做嗎?”
“當然,難道到了這個時候還是無法做到這一步嗎?”
“……”
聳立於審判殿的巨大機器上,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的中年男子站在其上,手裡操控著形狀奇特的把手。
當中年男子按下把手上邊的按鈕後,只見巨大機器微微震動一下,位於審判殿正上方的一個圓球狀物發出一陣耀眼白光,白光最後匯聚成一道白色射線徑直射向正下方的冰棺上面。
“長老,一切工作都已經做完了。”身穿白色長袍的中年男子從巨大機器上跳了下來,對著一旁同樣穿著白色長袍的黃髮長者說道,因爲白色強光的緣故,兩人白袍背部上的一劍一盾紅色圖案顯得十分耀眼。
“嗯……中國不是有句古話,叫作靜觀其變嗎?我們就好好看看吧!”老者點了點頭,說道,隨即便轉過頭繼續看著位立於審判殿最中心處的冰棺。
強烈的射線照射在冰棺上,瞬間激盪起了無數水蒸氣,冰棺開始有了融化的跡象。
冰棺內!!
‘怎麼變得這麼熱?’長時間處於禁錮狀態下,我根本無法睜開眼睛去看看周圍的事物,此時感覺到熱浪自身體周圍朝著自己襲來,不禁感覺有些灼熱難忍。
“啊~!”雖說還無法出聲,但這灼熱感還是讓我有些吃不消,奮進全身的力氣想要脫離禁錮好趕緊離開。
審判殿內!!
“好了,凡諾,將放射儀停下來!”看到冰棺內彷彿發生了變化,執行長老吹了一下鬍鬚,眼睛死死盯著冰棺,口中卻是喚著身旁的中年男子。
聽到執行長老的話,凡諾不敢耽擱,雙腳奮力,一下子便跳到了放射儀上面,再次將按鈕按了上來。
與此同時,審判殿正上方的圓球狀物周身,原本放射出來的白色射線猶如被堵住了宣泄口一樣,瞬時消失,就好像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般。
一時間,整個審判殿再次迴歸平靜,凡諾從放射儀上再次跳了下來,站立到執行長老身旁同其一起注視著冰棺的情況。
“動……我能動了?”久違的感覺傳遍了我的全身,雖然我還是無法張口說話,但是細微的動作我還是能夠感覺出來的,更何況不知道究竟多久的時間沒有活動過,這一絲一毫的變化我自然是能夠感覺的到的。
感受到這裡,我再也忍不住了,全身奮力,雖說身體麻痹,但還是強忍著身體上的不適,以及麻痹感給自己心理帶來的不舒服,徑直奮起全身的力氣,向周圍震裂開來。
‘嘶~’‘咔!’冰塊猶如石頭砸在地上一樣粉碎,濺了一地。與此同時,一股久違的空氣徑直鑽入了我的鼻子裡面,順著氣管蔓延開來。
“呵斥~”許久沒有呼吸過空氣,在禁錮一粉碎,我大口的貪婪的呼吸起了空氣,就好像許久沒有喝過水的沙漠旅客一般。
“你醒了?”就在我拼命貪婪的呼吸空氣的時候,一道聲音傳了過來。
聽到那聲音後,我猛地睜開了緊閉的雙眼,雖說先開始有些模糊,但當睜開眼睛過了幾秒後,我總算是看清了說話的那個人。
“你是誰?我不記得我認識你!你認識我?”看到那人陌生的面孔,我有些遲疑,雖說我很想回憶起之前的事情,但是長久以來的空滯感導致我一時間有些想不到從前的事情,腦袋裡面空落落的。
“呵呵……”聽到我的話後,老人笑著搖了搖頭:“我並不認識你,只不過,你已經在這裡很長時間了。”
老人的話讓我一愣,不認識我?我在這裡很長時間?難不成他知道我的事情?想到這裡,我不由回憶著之前的情景,我的確是被禁錮了很長時間,難不成眼前這個人知道我到底是怎麼被禁錮在那裡面的?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我晃了晃滿是水滴的頭髮,問道:“你知道些什麼?”說完,我習慣性的擡起右手指向那個老頭,可就這麼一擡,我猛地發現自己的手裡面還握著一把劍,與其說這是一把長劍,倒不如說這是一把古劍,看起來十分古樸,不過可能是因爲在冰水裡面洗滌過,顯得倒是新了一些。
這是怎麼回事?古劍?我的?看到手中的古劍,我的思緒彷彿被拖入了無盡的深淵裡面,沉浸在回憶的流沙當中。
一時間,成千上萬個畫面不斷的從我的腦海裡面劃過,裡面盡是一些熟悉的,讓我刻骨銘心的面孔,我的大腦就好像一本空白的書,經過這一個有一個熟悉的畫面略過,被不斷的撰寫著記憶。
“爸、媽、大壯、宋波、馬睿智、李碩、姜澤、鬼谷殘卷……啊~!!”想起了一件又一件往事,我再也受不了那樣的折磨了,強烈的刺痛感自我的腦袋傳出,疼得我大叫一聲,將古劍深深的插在了地上,整個人抱著腦袋蹲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