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笙,出事了!”白欲來到四班門口說。
“是不是田音?她到現在了還沒來。”明笙看到白欲來了,急忙站起來跟著出去。
任鄉鄉也急忙跑過來:“我看見田音在教導處!”
幾個人跑過去。果然,民警,教導主任,田音,那幾個女生,還有一些家長在教導處裡面,氣氛沉重。
一些學生在窗戶外面偷偷看情況
明笙看見田音的臉上有還淤青,額頭擦傷一大片,嘴角貼著創可貼。她沒穿校服。手臂上到處是淤青和紅棕色的傷口。
他的,皺了皺眉,心裡猛的疼了一陣。
一會兒。他們從教導處陸續出來,那幾個女生在民警的管控下被拘留。田音從教導處出來,請假被母親帶回了家養傷。
她沒看明笙一眼。
“這是怎麼回事?”明笙問康沿舟。“昨天晚上放了學,我路過一個小巷口,看到幾輛自行車倒在地上,我就過去,看見幾個女生圍住田音……”
“不是,她們爲什麼打她啊。”任鄉鄉氣憤。這點康沿舟也不清楚,他搖搖頭。
中午,明笙帶著水果來看田音。
田音用被子裹著自己,不願意見他。田音媽媽叫了好久都不管用。
她現在醜死了,簡直是毀了容。她在被窩裡難過的哭著,不知道再怎麼面對他。
爲什麼自己這麼普通,好看的人總是被優待,如果不是她普通,她就能不被別人貶低,她就能不那麼自卑,能配的上他對自己的好。
都怪自己,怪自己自以爲是。
“田音,暑假我給你補課,你可是答應了我條件的,你得兌現承諾。”明笙在外面說。
“什麼?”“我要見你一面。”“不用了。”田音說。“沒有你這樣的。”明笙開玩笑:“我有句話要告訴你。”
田音心裡一驚,是她理解的那種話嗎?她沒做聲。
“那我進來了?”明笙見她沒反應,輕輕推開門。
“不要!”田音坐著,急忙拿被子遮住自己的臉。
明笙站住。
“田音,我只是想看看你。”他聲音溫柔。
田音又落下眼淚:“我不好看。”“我從來沒有這麼認爲過。”“怎麼可能……”
“我們可是朋友啊,我何必騙你。”
田音露出眼睛,流著淚,小聲的問:“真的?”明笙點頭。田音放下被子。
先前在教導處,明笙只看到了她的側臉。她臉上的傷揪得明笙的心在疼,她們怎麼能把她傷成這個樣子啊。
“是不是很醜?”田音小聲問。
明笙坐在旁邊,搖頭:“不醜,還疼嗎?”
“還好。”
“你要和我說什麼話?”田音問。“……呃,我忘了,想起來一定告訴你。”
沉默了一會兒:“……她們打我,是因爲謠言。”田音說。
“那天中午的事?”
田音點頭。
“”她們認爲是我導致你們沒有在一起……我有責任,也許我們真的走得太近了,以後我就不老纏著你了問你題了。你以後真有個女朋友,我們也得保持距離不是?抱歉,這件事給你也帶來了不好的影響。”
明笙皺眉:“田音,你在開玩笑嗎?”
他問的是那次他假寐時她的那句表白,田音壓根沒想過他會聽到。
“不是,我認真的。”田音一本正經的說,她也沒想過做他的女友,認爲這是不可能的事,畢竟他也只把她當朋友。
明笙看著她,她的神情不像是開玩笑。
所以是不喜歡自己嗎?那爲什麼收起了自己送給她的所有摺紙,爲什麼要說出那句話,爲什麼送給自己那條藍色的魚?爲什麼運動會去拿藥給自己包紮傷口?都是自己自以爲是嗎?他只把自己當朋友嗎?田音,你的心思,爲什麼我看不清呢?
我對你懷揣愛戀,可你只把我當朋友。雙方都這麼想。
可是最後我也不敢說出口,你也沒再主動提出,我們以爲還有以後,但是時間不多了,你真的要走了,我也不能挽留。
“但是……完全不一樣。”明笙低頭自言自語。
“哪裡不一樣?”田音問。“沒事,你安全就好,你休息吧,我走了。”“嗯。”
爲什麼心裡空落落的。
上學去教室的路上。
“明笙。”宋杏在後面叫他。明笙扭頭。
“怎麼了?”
宋杏走過去:“田音的事情我聽說了,我很抱歉,這只是我們兩個人的事,但是受害的人卻是她,沒有破壞你們的感情吧?”
明笙心煩意亂,聽她一說,心裡更煩了。
“沒事,以後你有事還是找其他能幫助你的人吧,找我不合適。”他說完正要走。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再找誰幫我了。”宋杏神色落寞。
“這是你的事,我無能爲力。”他語氣平和,走進了教室。
第一次摸底考試在開學一週後。宋杏不得不把所有時間花在學習上。白欲和明笙也投入到緊張的備考中。田音的傷是皮肉傷,沒過一天就來了學校。
“……你好了?”明笙看著田音坐下。“不是大事,就是兩個創可貼的事兒。”田音拿出書本,頭都沒擰一下。
明笙也識趣地扭回頭做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