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欲開始他那深情的“告白”:
“你可能不相信一見鍾情,覺得那是短暫的愛像虛情假意。但是我想告訴你,我對你的愛除了一見鍾情,還有後來的接觸與斷斷續續的在意。
我喜歡你,就像蒲公英喜歡吹拂它飄離一隅的綿風,像落葉喜歡長街,像一個遊子喜歡他的永遠歸宿。”
白欲看向田音,彷彿眼裡有許多話要同她講。田音認真的在本子上寫著。
“你繼續說啊。”田音聽見聲音停了,看向他。
白欲看向前方寬廣的操場天上的雲。彷彿在思索什麼。
“我爲什麼喜歡你?其實我也不明白,你的臉,你的性格,你的氣質,這些都千篇一律不是最打動我。我喜歡的是你給我的那種別人給不了的感覺。你在我身邊時,空氣的蕩流,蕩的是你的氣息。我想每時每刻看到你,就像晚上擡頭便想看到星星月亮。沒有星星月亮的夜空,是黯淡無光的,對吧。”
你見過盛夏晚上的雲嗎?白欲想問田音,但他沒問。晚上沒見到星星月亮,見到雲也是好的,更加淡雅,符合盛夏的一種祥和的夜。
綿風來了,吹起田音耳際的頭髮,像傳聲器,將白欲的愛意揉碎散播在全世界的空氣與風裡,白雲裡,樹葉聽到,鳥兒聽到,風箏聽到,鬆手而流浪的氫氣球也會聽到。
到它們都不知道情話講給誰。
“好啦,多謝嘍。”田音起身拍拍衣服。離開了那裡。白欲遠遠的望著,含著笑。
體育課下了,田音急忙回教室,打算將情書寫好。
“回來這麼早。”明笙進了教室,坐在座位上。田音急忙用書把情書掩住。
“啊。刷題。”田音看書裝模作樣的思考。
“下節課去報告廳排練晚會了。”明笙說。“哦。”田音回答。到時候要穿禮服,領口很大的那種,漂亮的禮服。還有高跟鞋,更應該要的是明笙和白欲要穿西裝。
將沒寫完的情書藏好。
報告廳。後臺化妝間,田音換著衣服。出來後在座位上背主持詞。
明笙和白欲也穿著西裝,在後臺音樂室排練節目。
虹之間。
作爲一個聽衆而言,我認爲它是一首略帶低沉與遺憾氣息的歌,也帶有對從前的回憶與追思,放下。旋律整體較慢,很容易將人拉入回憶引起共鳴。希望聽這首歌的人能懷揣的之前的美好,不忘過去,繼續現在。
優雅的小提琴和華貴的鋼琴,再加上溫柔帶有磁性的歌聲。無需其他伴奏已經足夠。
音樂室傳來悠揚的歌聲。其他的同學都讚歎不已。
原來明笙唱歌這麼好聽呢。田音笑了。
倆人配合十分默契,排練很順利,白欲和明笙出了音樂室。
“怎麼樣。”明笙得意的看著田音,那個在他心中閃閃發光的女孩。田音心裡顫動。“非常好聽。我已經開始期待正式表演時候的你啦。”
“切。”明笙又笑了。“迷死你。”說罷面帶微笑坐在她身邊拿起主持稿。
“我去再練練小提琴吧,你們加油。”白欲說著離開。
“稿子背下來了嗎?”明笙問。“差不多吧。哎,太麻煩了。”
“還有時間呢,不急。”
青春太短了,我們忙於學習,忙於度過每一天,在忙碌中感受著,緊握著我們的友情和那份埋在心裡的愛情。以至於在分開時,最捨不得的不是我的曾經,而是我們的友誼歲月。我們捨不得那一場場在教室裡所感受過的雨,黃昏時只能用青春記憶的夕陽。我出現在了你的青春裡,你讓我心動過,我希望你能記住我。
不過這也是後話。
明笙和田音站在臺上,揹著主持稿串詞。遠遠看去真像一對。希望學校把這種活動搞得如此盛大,倒也真有點最後的狂歡的感覺。
下臺階時,由於田音穿著高跟鞋,學校考慮女孩子的感受,跟雖然不是特別高。但是明笙還是在旁邊一手提起她的長長的裙襬,一手拿著話筒,支起胳膊讓田音扶著。
田音哪敢,說了句“謝謝”。紅著臉手碰到人家胳膊上裝裝樣子,走下臺階。回後臺的時候都沒敢和明笙對視。
教室課間。田音刷著買來的數學題。遇到不會的了,坐在任鄉鄉的位置上,也就是白欲的前桌。
白欲擡頭。“我這道題不會。”田音說。白欲看了一眼,“這道題我做過,第二問也不怎麼會,問了老師。我先講第一問,第一問要求這個函數的單調區間,不是五步法嗎?哪五步你說說。”
“標定義域。”“嗯。”
“求導數整理。”“嗯。”
“f'(x)等於零,求零點。”“嗯。”
“還有,還有,忘了。”
“討論f'(x)單調性,畫個圖,筆拿來我教你……”
明笙從外面回來。兩個女生攔住他。“你是明笙吧,這個給你。”一個女生遞上一封情書。“這個給白欲!”另一個女生也把情書塞他手裡,倆人立馬就害羞的跑了。
明笙皺眉,扭頭無意間發現白欲和田音面對面坐著。瞪了瞪眼睛,大步走過去。
“你的情書。”明笙扔在他桌子上。白欲低頭看了一眼。“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繼續給田音講題。
“這次是徹底要在表演時候出名了,本來就夠出名的了,現在全校都知道你倆不僅全校前三,會打籃球,都被二中人陷害過,還會彈鋼琴拉小提琴,唱歌好聽,長相身高更是沒話說。家境也好!簡直是我培優中學,四班的門面啊!”康沿舟誇張的說。
倆人都笑了。田音到覺得自己真的是太普通了,低頭看見明笙手中還有一封情書。愣了愣。
“你處理。”明笙將情書遞給她。“把我的也扔了吧。”白欲說。
“這可是人家女孩的一片深情啊,你們兩個。”康沿舟開著玩笑。
“我可對這種肉麻的情話不感興趣。”明笙挑趣的說,“女生們誰不知道我對她們的情書像垃圾一樣。但還是硬塞給我,給了就跑,我能有什麼辦法。我攢著?這深情給你你要不要。”他笑著。
“別,我不配。”康沿舟擺手拒絕。
女孩子們都希望自己是特別的那個人。田音聽了這一席話,情話是白欲想出來的,可是心意真真切切是自己的,字裡行間也的確真實,他也不喜歡嗎?
“快上課了,還不回座位。”明笙說。
“哦哦哦。”田音拿著題回了作業。“老師讓你換位置是讓我帶你進步的,你不問我題問別人。”明笙說。
“我那不是和白欲買了一樣的題嗎?他做過教我比較方便。”明笙解釋。
“哪本題?”明笙霸道的將封皮翻出來看了一眼,“我也買一本,你以後有問題問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