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靳寒已經(jīng)能預(yù)料到自己這句話能掀起多大的風浪。無非就是被他冷臉對待,又或者是動動嘴皮子譏諷她。
但這些她都不在乎。
再者,說不定池大長官根本就不屑於拿正眼看她。
畢竟,誰會理一個早已經(jīng)分手五年再相見卻不給自己面子的前女友呢。
想到這兒,伍靳寒又重新看向了池爻,眼神中竟摻雜著莫名的期許。
她倒要看看這個她的前男友兼自己上司的男人,在聽到自己那句“從不跟死人握手”會有什麼樣的反應(yīng)。
那人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看她目光也是淡淡的,彷彿被稱爲‘死人’的不是他而是旁人。所以也根本沒人知道他心裡的海嘯猶如驚濤駭浪在翻滾、沸騰。
姐姐啊,終於又見到你了。
他壓下心中的焦躁不安,冷聲道:“爲什麼。”
爲什麼不跟自己握手,爲什麼他明明站在這兒她卻要叫自己死人?
他有太多爲什麼要問了。
“什麼爲什麼?”
伍靳寒忍不住皺眉,她懷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毛病了,她是萬萬沒想到他會反問自己爲什麼。
拜託是池爻誒,那個明明比她小二歲卻還是拽上天的拽比誒。
有沒有搞錯,故事的發(fā)展不該是這樣的啊。
“我說。”池爻深吸一口氣,盯著她的眼睛,聲音低沉道:“爲什麼你不跟我握手。”
還有當年我跟你提分手你爲什麼沒有挽留,明明做錯事的人不是我。
“噢,這個啊。”伍靳寒笑得極其假,想著既然你池爻存心找氣受,那我就不客氣了。
她清了清嗓子,語氣誠懇道:“我不是說了嘛,我不跟死人握手。池長官是耳朵不好嘛,這幾個字都聽不見?”
“伍靳寒!!”又是諾曼·喬咆哮的聲音。
就自己說得那些屁話,她要是隊長早就被氣死了。
“到。”她懶懶地應(yīng)了聲:“隊長,您有事嗎?”
諾曼·喬:“你給我下來!!”
他覺得自己現(xiàn)在肺都要被氣出來了。
想想前些天恩人拜託自己好好照顧這個新上任的池爻池長官,當時他信誓旦旦的答應(yīng)了。這還沒過幾天自己的隊員竟然就讓他在那麼多人面前丟了面子。
真是狠狠打他的臉啊。
“哦。”伍靳寒了無生趣地玩著自己的頭髮,剛準備下來就被一隻手攔住了。
還是池爻。
男人臉緊繃,卻還是死死地盯著她。
見此情形,伍靳寒下意識後退了幾步,立馬道:“你們可都看見了,不是我不想下來,是池長官不讓的啊。到時候別再有人冤枉我違抗隊長的指令。”
諾曼·喬也明顯吃了一驚:“池長官?”
臺下頓時一片靜默。
所有人都在用好奇地目光打量著臺上,還若有似無地夾雜著私語。
果然,人類的本質(zhì)就是愛好八卦。
而身爲目光聚焦點的主人公之一的池爻目光斂了斂,在他人異樣的注視下強裝鎮(zhèn)定地收回了手。
他其實有些懊惱,自己都在做些什麼啊。
丟死人了。
…
眼瞅著二人僵持不下,誰也不說話。
伍靳寒困得打了個哈欠,正準備自行離開時。
卻看到不知何時過來的池爻,來不及反應(yīng),卻見他彎下腰來,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她癢癢的。男人瞇著眼,慢悠悠道:
“可倘若,我偏要和你握手呢。”
雄性荷爾蒙的氣息將她全身包裹,她整個人都動彈不得。伍靳寒真想一巴掌把這臉拍走,她咬牙切齒道:“做夢。”
此話一出立馬就受到了男人輕蔑的笑聲。
“啊,我可不稀罕做夢呢。”
男人那宛如毒蛇般的聲音在她耳邊傳來,一圈又一圈纏繞在她心尖兒上。
她在顫抖。
僵硬地別過臉,卻感受到一股熱熱的東西覆上了她的手上。
伍靳寒大驚失色,她想逃,卻被那隻手牢牢抓住。
根本就掙脫不了。
有病吧。
…
最後,他強制性地把她的手塞進了自己的手心裡。
池爻笑得妖孽,聲音卻令她寒顫:“請多指教。”
"Please give me more advi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