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檔案館的第一件事自然就是給黑山老妖發(fā)消息。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你究竟想要怎麼樣?”
半晌後。
“這麼快就開始無能狂怒了?哈哈哈!我說了這只是開胃小菜!”
我瞬間驚了,死兩個人對他來說居然還只是開胃小菜,那接下來的重磅炸彈又是什麼?
“我求求你,算我求求你了,你把真相告訴我行不行,死那麼多人對你來說究竟有什麼好處。”
“等著吧,我相信你可以的!”
最終,黑山老妖也只有撂下這麼一句話便下線了。
此時的我有些不知所措,心中又是驚懼,又是憤怒。
夜裡,我獨自躺在牀上輾轉(zhuǎn)反側(cè),從躺下的那一刻就開始一直在思索整個案件,但是想破頭皮也沒有任何頭緒。
直到第二天清晨,慕妍清再次給我打來了電話。
“湖裡死者的身份查明瞭,是屠宰場專門負(fù)責(zé)送肉的,名叫張大雄....”
“和家屬瞭解過死者生前的基本情況了嗎?”
“暫時還沒,不過正準(zhǔn)備去。”
“等我,我馬上過來。”
掛了電話,我立馬朝著警察局趕去。
因爲(wèi)昨天才發(fā)現(xiàn)的屍體,法醫(yī)需要做進一步的檢查,所以屍體還沒有運到殯儀館,而死者的家屬現(xiàn)在正在警局。
十分鐘後。
警察局大廳內(nèi)一名四十來歲的婦女坐在長椅上低著頭輕聲啜泣,旁邊還有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滿臉疑惑的看著這婦女一直詢問。
“媽媽,你不是說帶我來找爸爸嗎?爸爸在哪裡?”
這婦女的另一邊則坐著慕妍清,不過此刻慕妍清的神色中不再擁有昔日的清冷,而是一臉的心酸與同情。
不用說,這肯定就是死者的家屬了,因此我沒有猶豫,連忙朝著幾人走去。
也許是因爲(wèi)心情不好的緣故,直到我走到慕妍清身前那一刻,她才發(fā)現(xiàn)我的到來。
“你來了?”
我朝著慕妍清點了點頭後對著婦女開口道。
“你好,我叫劉宇,想要向你瞭解一下張大雄生前的基本情況。”
婦女似乎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確定我是在對她說話。
她滿臉迷茫的看向了慕妍清,似乎是在詢問。
“放心吧,劉宇是我們小組的一員,你知道什麼回答什麼就行了。”
得到確認(rèn)後,婦女低下了頭,整個人像丟了魂一般緩緩開口道。
“你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只希望你們能將兇手繩之以法。”
可以聽得出,說出後半句話的時候,婦女的語氣異常堅定,堅定之中似乎還透露著怨恨。
我點了點頭,對於他此刻的心情我也可以理解,畢竟自己的枕邊人突然走了,還是被人謀殺,而且是沒有全屍那種,誰能接受得了。
“那你先自己說說吧,關(guān)於死者的一切,知道什麼就說什麼!”
一問一答畢竟有些過於嚴(yán)肅,婦女現(xiàn)在心情本就不好,我還是有些不忍心給予她如此沉重的氣氛。
之後,婦女便緩緩給我們講述了與張大雄有關(guān)的一切。
死者張大雄,42歲,8年前與她結(jié)婚,婚後兩年得子,不幸的是孩子被診斷患有先天性心臟病,而且女人也一直都身體不好,張大雄就成了家裡唯一的頂樑柱。
婚後張大雄一直在屠宰場送肉,不過三天前開始聯(lián)繫。或許家庭壓力過大,死者生前有酗酒後夜不歸家的習(xí)慣,因此她也沒太在意。
後來也一直聯(lián)繫不到,女人這才急了,於是報了案,不過由於失聯(lián)人員要超過72小時才能立案,因此她也只能乾著急。
直到今天早上,她親自來到警局報案,警察讓他去認(rèn)領(lǐng)屍體,看到屍體後,才知道丈夫已死的事實。
但是她所敘述的奇怪就奇怪在死者生前沒有任何異常行爲(wèi),甚至從未得罪過人,這樣的人爲(wèi)何又會被人殺害呢?而且還是人首分離那種。
說完後,女人便如同小孩一般抱著那個孩子埋頭痛哭起來。
看著眼前的一切,我內(nèi)心十分沉重,說實話我真不知道如何安慰,家裡頂樑柱一走,這對母子日後的生活又該何去何從。
我覺得我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儘快找到兇手,將兇手繩之以法。
慕妍清或許早已經(jīng)瞭解到了這家人的情況,所以一開始見到她的時候,她的情緒就有些低落。“請節(jié)哀,放心吧!我們一定會將兇手捉拿到an,以告慰死者的在天之靈。”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慕妍清安慰人,雖然話很少,但是足以感受得到她話語中那種恨不得將兇手碎屍萬段的心情。
不過好在婦女提供的信息中還是有一些有用的地方---死者生前最後一次出現(xiàn)的地方是屠宰場。
那就十分有必要去一次屠宰場了。
之後,我和慕妍清就駕車來到張大雄工作的屠宰場。
路上,慕妍清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接完電話後,之間她那水潤欲滴的眉頭幾乎擰成了一個川字。
看到這裡,我的心情也忍不住緊張了起來。
“怎麼了?”
“又發(fā)現(xiàn)了屍體,死亡方式與之前兩具一模一樣!”
“什麼?哪裡發(fā)現(xiàn)的。”
“XXXX屠宰場!”
聽到這兒,我內(nèi)心突然慌張了起來,這不就是我們要去的地方。
之後,慕妍清直接拉響了警報,朝著屠宰場全速進發(fā)。
半個小時後,整個屠宰場已經(jīng)被警察封鎖了起來。
此刻,我正站在一具人首分離的屍體跟前沉默。
我的旁邊還站著慕妍清和一名二十多歲的小夥。
慕妍清神色冰冷,好像周圍的溫度都跟著驟降了幾分。
小夥面色蒼白,似乎被眼前一切嚇得不輕。
“你什麼時候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死了的!”
聽完我的詢問後,小夥顫顫巍巍的回答。
“今早上過來屠宰場,看著滿地的鮮血,我還以爲(wèi)昨天下班的時候沒打掃,所以過來看看,可是剛走過來就看到了這一幕,因此我也是趕緊報案。
“你可認(rèn)得這死的人是誰?”
“我認(rèn)識他,他是我們屠宰場的送肉工人,以前和張大雄的關(guān)係很好,聽說張大雄也是腦袋搬家,不會是殺的豬太多,豬的陰靈來報復(fù)了吧!”
說完這句話後,小夥像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般,神色愈加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