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平掛了電話,說道:“是殷傑?!?
劉雪梅道:“殷傑在哪?”
“就在機場,因爲看見我們這邊的兄弟太多,他忌諱,沒有現(xiàn)身?!?
劉雪梅道:“好懷念跟他一起念高中的時光?!?
葉驍說道:“殷傑那人,不可取。”
劉雪梅道:“大哥,他是警察。當初他不想做警察的,想跟著平哥一起混,也是我和平哥去說服他,讓他選擇了從警?!?
葉驍?shù)溃骸八牡?,你當初是怎麼想的,爲什麼就要他去做警察?”
龔平笑道:“他去做警察,我們這邊有什麼事,不是有個兄弟好照應嗎?”
“照應個屁,沒有他我們還能更自如一些?!比~曉看樣子很想大罵殷傑一頓。
“大哥,彆著急,慢慢來,殷傑的事情,我來解決?!?
葉驍笑道:“四弟,你和雪梅的訂婚,我就不說晦氣的話了。你們的結(jié)婚證,我已經(jīng)辦下來了?!彼麖目诖e掏出兩個紅本本,上面是紅豔豔的三個大字:結(jié)婚證。
不用龔平劉雪梅回到老家,葉曉拿著兩人的戶口本,帶著照片,就去縣婚姻所把證給辦了。縣婚姻所裡的人,都認識龔平劉雪梅。
在華國,在葉驍?shù)难垩e,最大的還是人情。
龔平把結(jié)婚證交給劉雪梅,手攬上劉雪梅的肩膀:“小妞,給大爺樂一個。”
劉雪梅道:“去!”
龔平笑道:“去什麼去,我現(xiàn)在可以名正言順的欺負你了,國家法律都支持,我對你動手動腳,你還不能報警。”他伸手在劉雪梅的臉山虛晃一下,劉雪梅啪的一耳光打過來,被龔平伸手捉住。
劉雪梅佯裝怒道:“平哥,你這種低素質(zhì)的人,別以爲結(jié)婚證就是你的護身符?!?
龔平說道:“你說對了,這結(jié)婚證,就正是我的護身符?!?
葉驍和司機都哈哈大笑。
龔平也笑。
劉雪梅啐一口,也笑了,心裡甜滋滋的。
車子開到中途,龔平要大哥葉驍給這些省城的兄弟們打電話,說自己還有點重要事情要處理,,今天就不陪大家喝酒盡興了,改天一起請。葉驍就一個一個的打電話,通知幾個頭車子到了城市各回各家,洗塵接風一律免了,改天平哥和他驍哥一起請大家。
這些頭都知道跟龔平還隔著一層兄弟情誼,他們跟王大天更親近一點。只是現(xiàn)在大天哥都跟著龔平混,混去了香港做老大,他們自然也就奉龔平爲大哥。
大家接到葉驍?shù)碾娫挘荚邶徠降拿媲奥读四?,這社會上的面就走到了。龔平有事,大家也都知趣,於是幾十輛扯開始在各個路口拐彎分散。
龔平坐在車子上,手機短信不停的飛過來,都是這些大小頭目發(fā)過來的再見短信,很多都言辭客氣,有些人說的話還很有文采??梢娺@些傢伙相當一部分還是玩得比較上檔次了。
殷傑和他同事的車也夾在這些車當中。他們是便衣,稍加打扮,加個墨鏡加頂帽子什麼的,跟這麼多人中一混,誰也沒有把他認出來。
前面的車不停的從岔路轉(zhuǎn)走,殷傑的車就填空上去,距離龔平的車越來越近。
車上,殷傑的頂頭上司瞇縫著眼睛看著前面,殷傑在開車。
“殷傑,知道不知道我們省系統(tǒng)內(nèi)的頭生病的事情?”
“不知道。”殷傑說道。
“邢飛生病的事呢?”
“也不知道?!?
“虧你還跟龔平混過,我收到過消息,我們的頭得的病,和邢飛最後得的病,都跟龔平有關。”
“不可能!”殷傑說道。
上司冷笑:“殷傑,龔平是什麼人?是老千;什麼老千?職業(yè)老千;什麼職業(yè)老千?職業(yè)集團老千?這種人江湖老條,心狠手辣,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殷傑冷冷說道:“頭,龔平不是這樣的人?!?
“哼!”頭冷笑,“你懂個屁。你難道眼睛瞎了,沒有看見機場那麼多兄弟來接他,他這聲勢威望,超過了土生土長的王大天流氓集團?!?
殷傑說道:“頭,別的人我不敢說,平哥絕對是個好人?!?
頭冷笑:“殷傑,你喊他喊什麼?喊一個流氓爲哥?”
殷傑淡淡說道:“我就喊了,你怎麼的?”
上司的臉立即掛不住了:“殷傑,別以爲你爺爺在軍中系統(tǒng)裡有很多部下,我告訴你,你在我手下當差,就得聽我的。你要是犯一點錯誤,我就會抓你?!?
殷傑淡淡說道:“老劉,要不是前後都是流氓們的車,我現(xiàn)在就一腳把你踹下去,你個王八蛋?!?
“你敢罵我?”
“我不單敢罵你,我還想揍你。你欺負我一個實習生你算根毛啊,告訴你,我還就倚仗我爺爺?shù)哪切├喜肯吕霞t軍了,他們?nèi)缃袢巳硕忌砭痈呶?,你能怎麼的?寫個檢查坑我?你是想坑你自己吧。老子一封信一個電話,信不信調(diào)你去做交警?!?
那上司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拳頭捏得骨節(jié)發(fā)白,沒敢打殷傑。
殷傑輕蔑的眼神盯著自己的上司。
“德性!”殷傑啐道。
前面的車又拐彎閃人了,殷傑腳踩下油門,車子補位上車,距離龔平的車更近了。
“殷傑,別囂張,你會後悔的。”
“我後悔個毛,大不了不做警察做流氓罷?!币髠懿恍嫉暮咭宦?,“老劉,等我從警校畢業(yè),正式上班,我敢打賭一年之後,你得叫我一聲頭。你要想跟欺負其他小警察一樣的欺負我,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門都沒有。一旦我升職後,我就把你整死?!?
老劉氣得身子顫抖。
他的手按上了腰間的槍,卻一直沒有去解開槍套扣。
殷傑看都不看上司一眼,車子再次加油,又補位上去,距離龔平的車不過四輛車了。
“殷傑,你拽?!鄙纤練夂艉舻恼f道。
“不是我拽,老大,你要欺負新人,也看看這個新人是誰?自從我進入警校的第一天,我就發(fā)誓,除非我去欺負別人,任何人別想欺負我?!币髠馨滓谎鄹瘪{駛位置上的上司,非常輕蔑。
那上司說道:“殷傑,車靠邊,我要下車?!?
殷傑的車立即靠近,唰的剎住車。
上司打開車門,下車,頭也不回的走了。
殷傑冷笑一聲,腳下油門一踩,追龔平的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