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了我吧爹,我再也不敢了?!?
“你說你偷進來幹什麼,說出個正當的理由,也許我會考慮放過你?!?
鐵英又說道。
打死柱子他也不敢說化蝶的事,因爲化蝶是個歌伎,這要讓父親知道了,怕是會親手將自己給殺了。
所以他低著頭不說話,鐵英接著冷笑:“看來你是說不出個理由了,跟我出去。”
柱子剛要說話,書房的門開了。
柱子一看來人頓時淚流滿面,來的是自己的娘。救命的人來了。
柱子馬上帶著哭腔就喊:“娘,救命啊娘?!?
原來,這夫人本來也不會到書房來,可剛纔那老媽子雖然走了,但她卻不放心,所以就把公子肚子突然疼的事告訴了夫人。
夫人就這麼一個兒子,儘管鐵英對柱子管教很嚴,可夫人去很溺愛柱子,一聽自己的寶貝兒子突然肚子疼,夫人馬上向後面趕,剛到這裡就聽到了鐵英的吼聲,還伴隨著柱子的低語,夫人沒有馬上進來,她在門外偷聽了一下。
夫人多聰明啊,她幾句便聽明白了,柱子這是偷偷的進了書房被鐵英給抓住了,而現在,鐵英要將兒子家法處置。
夫人馬上推門進來了,如果是平時,鐵英要做什麼事她都不會打擾,可現在是關係到自己寶貝兒子的事,所以她不能不進來,而且夫人非常的明白,這事情就要在書房裡解決掉,要是等鐵英將柱子帶到前院後,一旦對全府人宣佈這件事,那事情將無法改變,因爲她是國師,他說出的話當然要算話,再改變國師會很沒面子,而夫人從來都不做對國師沒面子的事。
所以,夫人推門進來了。
看著兒子那副怕的樣子,夫人不由得一陣心疼,但她並沒有表露出來,而是白了柱子一眼:“你這孩子,爲娘讓你找一本書,你怎麼不聲不響的跑到你父親的書房裡來了?”
柱子多聰明啊,一聽孃的話就知道娘在爲自己開脫,所以他馬上說道:“我到處找不到,合計著爹書房裡一定有很多書,想稟報爹的,但沒有找到,所以自己就忘了爹的警告進來了,沒想到爹正好回來,現在要將柱子家法處置,我命太苦了。”
柱子邊說眼淚就下來了,樣子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夫人忙看向鐵英:“老爺,是這樣的,我今天突然想看一本佛道的書,但到處找不到,正好柱子在家,就讓他找找看,沒想到他找到書房來了,這事情要怪我,老爺要責罰就責罰我吧。”
鐵英沒想到夫人這個時候會出現,說實話,鐵英對柱子嚴厲,但這並不能說明鐵英不喜歡柱子,自己的兒子嘛,他是非常喜歡的,尤其是柱子對修行很有天賦,這讓鐵英很欣慰。
但他同樣知道,自己的身份在這裡擺著,如果任由柱子的性子來,他會養成目空一切的習慣,那樣的話,對他的成長是不好的。
再有,鐵英生性嚴肅,這跟他從小的生長環境有關,但他對夫人是很尊敬的,夫妻兩個關係很好,鐵英現在已經是這樣的身份了,但他仍只有柱子母親一房,他並沒有納妾,這足以說明鐵英對夫人的感情。
聽到夫人這樣說,鐵英明白夫人這是爲兒子開脫,但一看柱子那副無賴的樣子,鐵英便又生氣了。
“夫人你這是要找什麼書?找書不在書架上找,卻跑到案子上找,夫人以爲我會相信嗎?”
夫人責怪的看了柱子一眼:“你這孩子,就是擔心爲孃的著急,你急著亂找什麼?這下好了,惹你爹生這麼大的氣,這可如何是好?”
柱子偷眼看鐵英,鐵英正想說話,夫人卻突然皺眉,然後手捂住了胸口,鐵英馬上走了過去,伸手扶住夫人:“夫人心口疼又犯了嗎?”
夫人依偎在了鐵英身邊,但一隻手卻向後伸,對著柱子向門邊擺了一下,柱子一看娘向自己的擺手,馬上就向門外走。
“你這是要向什麼地方去?”
鐵英冷冷的聲音傳來,柱子馬上站住。
夫人又是一聲哎喲,鐵英忙轉頭,柱子趁機跑了出去,出去直奔鬼街,他要找自己的老師韓昌,要不然,爹回頭還要跟自己算賬。
鐵英嘆了口氣看著夫人:“夫人不用這樣了,那小子已經出府了?!?
夫人也是嘆了口氣,然後面帶內疚的看著鐵英:“老爺,他是我們的兒子?!?
鐵英想了想沒有說話,扶著夫人出書房向前面走去。
臨過年了,但原酋卻並沒有過年的喜悅。
原因很簡單,因爲建秋找過他。
本來,以原酋的身份,再想建秋的身份,他根本不應該爲此事發愁,因爲建秋對他根本構不成威脅。
但原酋就是高興不起來,因爲建秋決不是一個人,她代表著通天寺,她的身後有通天寺的僧人,她的身後有佛宗全天下的信徒。
原酋並不害怕通天寺,太學府不害怕通天寺,原酋也不害怕佛宗遍佈天下的信徒。
但不害怕並不代表不在意,事實上,原酋十分的在意,因爲他很清楚,這個世間,如果還能有與秦國一決高下的地方,那決對就是通天寺。
通天寺只是一座寺,但實力卻超過一個國家,一個大的國家。
而建秋來找他所爲的事也讓他犯愁,建秋嘴裡說的她並不是別人,就是真真。
真真的身份究竟是什麼樣的,真真自己並不清楚,她是真不知道,其實,就連通天寺講經首座和原酋他們也都是猜測的,他們也並不確定,韓昌那麼喜歡真真,就是他猜測真真可能是那個身份。
通天寺想要把真真帶回去,但原酋不同意,不同意就要將真真保護起來,這是要付出代價的,原酋清楚的知道,通天寺那幫僧人發起瘋來將會是什麼樣子。
所以,原酋高興不起來,他整天的坐在山頂的亭子中發呆,根本沒有過年的喜悅。
就在原酋在亭子中發呆時,山頂突然出現了一個人。
這人一身的白衣,黑色被山頂的風吹得飄舞著,很是瀟灑。
這人不是別人,是成坤。
成坤也沒有從山下走上來,不知道怎麼就突然出現在了山頂。
原酋看了一眼成坤:“歡迎?!?
原酋這歡迎顯然不是出自真心,因爲這兩個字他說的乾巴巴的。
成坤也不在意,他隨意的揹著雙手,兩眼看著風景說道:“通天寺找過你了?”
原酋點頭:“通天寺不容小覷。”
成坤不反對原酋的話,因爲他十分清楚瘋狂的信徒的力量,信仰會讓那些人發瘋的。
“你有什麼打算?”
成坤問道。
“成掌教有什麼指教?”
原酋反問。
成坤淡淡一笑:“這跟我沒關係。”
“那你問什麼?爲我們擔心?”
成坤搖頭:“原博士需要別人爲你們擔心嗎?不過成坤倒是有個好想法。”
“說來聽聽?!?
原酋馬上說。
成坤悠悠說道:“我們可以讓杜林做我的徒弟,這樣一來,他便也算是陽月教的人,而陽月教教主同我是什麼關係你也應該知道,所以,當有事發生時,他們有信徒,咱們也有信徒?!?
原酋差點笑出聲來,他盯著成坤:“這跟杜林有什麼關係?”
成坤訝然望著原酋:“本來跟他是沒有關係的,可當他在通天寺拉住那個小姑娘的手時,她的事便成了他的事,我就不信,如果那小姑娘有事時,杜林會不管?!?
原酋沉默。
成坤接著說道:“我的提議你看如何?這樣一來,太學府不會有任何的損失,反而能把我綁在你們的戰車之上,這是一舉數得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