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給一個人看命,首先得排出這個人出生年、月、日、時的天干地支。年、月、日、時加起來共四項,稱爲四柱,每一柱都有一個天干和一個地支,共八個字,所以叫八字。八字排出以後再根據(jù)八字之間的五行生剋等變化的關(guān)係,推論一個人的吉兇禍福。
就在我這樣偷偷看的時候,他突然睜開雙眼,發(fā)現(xiàn)我在看他,他用雙臂護在身前,驚恐地說:“喂!你幹啥?你不會是玻璃吧?”
我頓時臉就紅了,是啊,誰家正常的人偷偷盯著人看啊。
正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他哈哈大笑說:“看你那樣!你是不是爺們啊,這麼禁不起逗!”
我從上鋪下來,做到他的牀位上,然後試探地問:“劉鑫,你相信命運嗎?”
他聽完這話直接把手伸了過來,放在我的額頭上,說“天佑,你沒發(fā)高燒吧?”
把我額頭上的手拿開,嘆了口氣說:“別鬧,說正經(jīng)事呢!”
劉鑫很不在乎轉(zhuǎn)過身,我是知道的,市裡的孩子從小接受的就是科學(xué)教育,又怎麼會相信命運呢,那隻能暫時不提這事。
他家就是市裡的,但離學(xué)校有點遠,便住寢室了,其實也不遠,他無非就是想脫離父母的掌控罷了。
劉鑫說出去領(lǐng)我溜達,順便買點生活用品。我們一起走出寢室,一路上很多人和他打招呼,心想這小子還是知名人士啊,到哪都有認識人。
後來才知道,這小子在初中時就不是老實人,一天除了打架就是泡妞,一點正事都不幹,我也挺欽佩的,能爲了一個女孩從初三降級到初一,同時對那個女孩也是充滿好奇。
我們溜達了一下午,回到寢室已經(jīng)很累了,寢室其他兩個室友也都在了。
一個叫王剛,並不是本地人,眉清目秀,一身的精氣神。另一個同學(xué)叫張濤,是一個大胖子,我就單方面猜想,二百斤都打不住。
幾人坐在一起一陣寒暄,在劉鑫的建議下,我們出去吃了路邊地攤,也喝了點酒,但明天要軍訓(xùn),就很早回寢休息了。
開學(xué)的第一天還是很激動的,所以很早就醒了,到牀下拿起盆,就去洗漱了,等我回來,大家都起來了,我穿上發(fā)的軍訓(xùn)服,愁死,這也太大了,先不說多麼肥大,就這腰就可以裝下我這樣的兩個了。
等我穿完,他們都是哈哈大笑,劉鑫差點沒抽過去,我也知道自己的樣子很糗,但沒辦法。反觀劉鑫和王剛穿上倒是很適合,跟軍人一樣,甭提多帶勁了,我心就想人比人得死啊。
吃過早飯,我們便到操場集合了。
軍訓(xùn)的教官早都到了,見我們都是懶散的樣子,便開始吼了起來。
“立正!稍息!看看你們的樣子,站沒站相坐沒坐相。你,帽子都戴歪了!”
然後指著我說:“這位同學(xué),你是鬼子進村嗎?咋看咋那麼猥瑣呢!”
我暈倒,哪有這麼說人的,我的臉頓時就紅了起來,我還是比較愛面子的,當班級這麼多同學(xué)被嘲笑,真的很糗,同學(xué)們也是鬨堂大笑,這下可出名了。
甚至就連軍訓(xùn)完在去食堂的路上都能聽到有的女生議論,說:“喂,你聽說了嗎?九班一個傻小子被他們教官說是鬼子進村,哈哈,逗死我了!”
這一上午可把我們累壞了,足足站了一上午的軍姿,汗水早都把軍訓(xùn)服打溼了。就在要到我們承受極限的時候,終於聽到教官解散的命令,我們直接就躺在操場上了。
這教官倒好,臨走前還瞪我一眼,我這氣就不打一處來,我費了很大勁走到教官身前,敬了個軍禮,說:“親愛的教官同志,我看出點事情,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有話就說,扭扭捏捏哪有軍人樣子?”教官昂首挺胸地說道。
我把身子湊過去,然後小聲說:“男人最怕的就是痿而不勃,勃而不挺,挺而不堅,堅而不射,射而不多,多而不稠...”
教官聽到這話臉紅的跟猴屁股似的,急忙捂上我的嘴,給我拉到?jīng)]人的地方,緊張地問:“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原來自從我看到教官那刻起,我就感覺他哪裡不對勁,似乎缺少著什麼,就在剛纔我終於找出原因了,他肯定陽痿!所以外強中乾,表面看上去,威風(fēng)凜凜其實並不是個真正的男人,沒有那種陽剛之氣。
而且他嘴脣乾裂,雙眼泛黃而無神,在《醫(yī)術(shù)》那本書裡明確寫到,這種人往往都是太監(jiān)的表現(xiàn)。我沒有在同學(xué)面前拆穿他就很給他面子,這回可得好好調(diào)侃一下。
“你不用管我怎麼看出的,你就告訴我,你是不是那方面不行吧?實話告訴你吧,我家可是祖?zhèn)鞯睦现嗅t(yī),尤其對你這方面特有研究。”我裝出那種老成的樣子說道。
他看著我點了點頭,然後用乞求的眼神說:“是有些不行,但不嚴重,你既然能看出來就有治療的方法吧?”
“既然不嚴重就算了,我還想幫你治治呢,看來是用不著了”我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教官急忙拉住我,低頭說:“這位同學(xué),你就幫我治治吧,只要你幫我治好,讓我做什麼都行?!?
“早這個態(tài)度嘛,這樣吧,下午讓我偷偷懶,晚上我給你治,這都小事兒!”我偷笑著說。
教官點頭稱是,我便去食堂找劉鑫他們吃飯,等我到食堂,飯菜已經(jīng)給我打好了,心中一陣感動,這纔是兄弟。
“天佑,你跟教官說什麼了?是不是抓到他把柄了,看他那緊張的樣子,肯定有事!”張濤湊過來問。
“胖子,你離我遠點吧,你這身上熱量太多,我受不了”我打馬虎眼說道。
王剛和劉鑫好像根本不在乎,臨走只留下一句話“天佑這小子肯定沒幹好事!”
睡過午覺,急忙起來去操場集合,別提多難受了,渾身痠痛,但也沒辦法,挺著吧。說來也慚愧,我從小就瘦弱,讓我吃苦行,但幹體力活真不行...
教官用銳利的眼神掃了一遍,然後說:“下午咱們練列隊!趙天佑!”
“到!”
“聽說你有心臟病,學(xué)校特許你可以不參與訓(xùn)練,但必須得在旁邊觀看,你到樹底下觀看吧!”
“是!”
在衆(zhòng)人羨慕的眼光中,我大搖大擺地向樹下走去,還時不時地給劉鑫他們擠下眼睛,心中甭提多得意。
下午就這樣過去了,我們吃過晚飯就回寢室休息了,等著教官來找我。而王剛吃過晚飯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不到十分鐘就回來了,一臉的垂頭喪氣,而且左臉紅紅的。
“兄弟,怎麼樣?左臉怎麼紅了?”劉鑫急忙湊過來問道。
“還能怎麼樣!捱揍了唄!天佑,你到底給教官送什麼了?我去送禮都捱揍了!”王剛委屈地吼道。
我聽完差點沒笑背過氣去,鬧了半天王剛他們以爲我送禮了纔得到特殊待遇,所以他們也去了,結(jié)果很明顯。
“趙天佑,你下來一趟!”外面有人喊道,不用想肯定是教官了,我跑到窗口答應(yīng)一聲,就跑了下去。
只留下劉鑫幾人鄙視地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