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那種味道即便是讓趙辰也感覺到心驚！那是道，那是源流於萬古的輝煌之戢，據說曾經成於無盡虛空，生於三世無敵，最後涅槃，成就無上的道！

那分明是道的氣味，即便霍毅才僅僅只是四段初成的修者，居然在他身上擁有那種可怕的道的味道！

那是完美無缺的道，曾經是這廖宇之必不可少的元素。今日，即便早已經消退了，依然不容小覷。甚至他風寒宗所敬仰的那種可怕力量，在真正的道之前也要俯首！

可怕的光彩還沒有真正完備，需要時日靜養。但那種萌芽說明了，可能存在一尊很大的因果！

“不可能！怎麼才區區四段初成的修者，便已經沾染上那種物質？”這是趙辰在仔細端詳霍毅發出的感慨，他不得不感慨，畢竟那種東西即便是身爲四段主教的他，也依然忌憚萬分不敢沾染！

“什麼？難道居然是他？”這是在聽到趙辰的驚歎之後，從風寒宗的一行人中走出的一個強者。

他很強，也許足以和趙辰鼎足，但當他聽到趙辰的話語的時候，依然心驚！

想不到，數世輪迴，居然真存在那樣的道！那來源於無盡天則之海的道，宏大而巍峨，今日在這碧海星球之上，現了出來。

即便，他還太過於弱小，卻真是讓幾位主教大人都心驚！

浩瀚廖宇呵，廣博不知其多少光年？無殤星海不過乃化外小星海，即便是這裡的主教也不過是眼見不開，見識不廣的鄉野之人。

而那種道本就屬於廖宇，他的輝光真正閃耀開來，即便是無殤星海也要淪爲劫灰。

“可惜，那還只是一點點萌芽而已，況且他似乎經歷了一番波折！不過最好還是不要沾染這因果的好啊！”那位強者說下如此一番話語，算是對於趙辰的總結。

最後，傳來了他無盡的嘆息！他也曾闖蕩過無數星海，曾今年輕，曾經爲天驕，鏖戰四方敵。可今日，即便看到一絲磨滅過的痕跡的萌芽。

還是覺得不要沾染爲妙，畢竟那種可怕的因果，一旦沾染永世無法擺脫，即便輪迴，也依然有著那種可怕的印記。

不過，他說著朝著霍毅一點指而去，那是一道輝光，閃耀向霍毅。

無盡歲月蒼涼，真神不如狗，那道光永恆照耀，帶領霍毅迴歸故鄉！

那道光真的很曼妙，猶如刀尖上舞蹈的青年的腳掌，即便面對如此銳利，也能夠唱出屬於自己的歌。

“師兄，難道你真的要點醒他的記憶？”那是趙辰的呼喊，原來那強者還算是趙辰的師兄，那道手段，強過一切道法，即便是趙辰也難掩其光輝！

閃耀輝光照射，霍毅僅僅只是在聽到了趙辰的話語後，剩下的是一片的孤寂，好冷，在無窮歲月之河流，孤獨流淌的因果，即便有億萬丈光輝披散，終歸難以掩藏孤獨淒涼的味道。

霍毅彷彿置身於一個奇妙的境界，就朵朵蓮花開放，四處道法開除絢爛花朵！那是**的海洋，四處金龍沸騰，鳳凰涅槃於焰火之中，玄武起升於滂沱之洋！

不過，相比於最勝景，那些都微不足道，因爲在無盡規則海洋的深處，更有金山升起，散發萬道霞光！

霞光之中，有仙鶴飛舞，那裡有一座宮殿，但那不是真正的宮殿，而是一座巨大的門戶，有著古典的二層樓的格局，在翹起的古色古香中，流露出別具一格的風采！

甚至，能夠感受到仙的味道，那是無盡的仙境的開始。因爲，霍毅利用神目，端視那二層門樓的木匾，木匾之上鐫刻著仙域兩個大字。

“這裡居然是仙域之門！”霍毅看著那扇緊閉的仙域之門，不由得吃驚萬分。畢竟那扇門緊閉，沒有任何生靈出入，而仙域之門外，確實蓮花盛開凋零，金龍沸騰，鳳凰涅槃，玄武起伏。

那種景實在太過於絢爛，但門早已經關閉。這樣的景色，讓霍毅實在是感覺到驚訝，想不到這無盡處，居然有那等仙域。

註定將是要什麼樣的生靈，才能夠居住入那等輝煌寶閣之中？一切，太過於震撼，與霍毅所見識的世界，簡直完全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

“祖師，何爲因果？”當霍毅氣定神閒後，居然看到一個小小的童子，朝著那位半百鬍鬚的老者詢問因果。

老者猶如一尊雕塑，沒有任何動靜，顯然他沉寂於自己的道，無暇於童子。

“何爲道？何爲因果？誰又能夠清楚？要想修萬劫身，必歷萬難路！”那是老者身邊的九頭雕的一絲神念。

不久後，童子，便沉寂於九頭雕的話語中。九頭雕異常恐怖，那種神威，即便是霍毅所知道的那位宇宙之神，也許也稍有不如。

那童子果然也了得，幻化無盡法，呈現迷濛道！於無盡湖泊中舀出了一條魚，朝著天邊飛了過去。

“因和果，本是一對，仙和凡俗本也出自一宗。奈何下界人，只懂得所謂的仙和神之名，今日我潑灑出這道因果，以汝爲載體，帶我遨遊去吧。”這是童子對那鯉魚所到處的一絲禪語。

語後，鯉魚像是在天邊，感激地朝著童子拜下，而後竟然真的遊向了天邊，不再有影蹤。

那道金龍騰飛的河流一直綿綿而去，不知道延升到幾萬裡，那條鯉魚入河而成龍，金龍逆流而去，飛灑向另外的世界。

這裡一切，好像從那一刻開始，便定型下來，再也沒太多的悸動！

可霍毅卻並不覺得有什麼陌生，因爲那種景觀，那條魚，好像他都很熟悉一樣，甚至那童子之地，他也曾經駐留!

可有一幕，在那無盡的寂靜之後，便再一次出現，那是在魚兒迎著河流而走，有一隻鷹飛了出來。

那隻鷹不知道是九龍鷹的子嗣還是天道的某種可怕的生靈，他的雙眼銳利至極，朝著那條魚所騰躍的方向而去。

他的眼睛帶著層層兇惡，像是要找尋到那條魚，覓食之。

這才真正是結束了那一景，淒涼無盡虛空，霍毅不知道爲什麼，居然流淚了。

那本不是該流淚之時，也本不是霍毅該感悟之事，可偏偏因爲那一景，霍毅流淚了。

那種眼淚，足以讓天地觸動，果然不予霍毅更多時間，他反而從夢中醒了過來。

在他醒過來的時候，早已經見不到了趙辰等人，身邊圍著的竟是淨水門的二長老和五長老，還有李小詩卻是冷眼旁觀於一旁。

“大師兄，你醒了啊！太好了！”這是那水軍異發出的呼喊，整個屋子裡，本一片肅穆，好像便只有水軍異，那片活潑，才成爲了最爲靈動的點。

“怎麼了，我這是怎麼了？那風寒宗呢？”霍毅見到眼前一羣人，唯獨不見風寒宗，心中倒是驚訝不已。

“風寒宗已經走了，他們說淨水十八拍，他們可以不要。但是等你醒來，轉告你一下。說是，等你悟道後，一定要去他風寒宗總宗一趟。”這是二長老華凝所說的話。

他向來給衆多弟子的感覺就是波瀾不驚，對於一切弟子總是那麼慈祥，從來不會有任何發狠之心，懲戒之意。

但這一次，華凝長老的話，不由得讓霍毅有些驚訝，去風寒宗一趟？

難道風寒宗有什麼企圖，居然連那淨水十八拍也不要了，反倒是要霍毅悟道以後，去看看風寒宗！

這其中，多少有些貓膩！甚至，都讓霍毅聯想到他那失去的記憶是不是與這風寒宗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一切都透著詭異，不過風寒宗早已經遠去，即便是那作威作福的蕭不凡也不見了蹤影。

沒有了那種壓迫，便如天空萬里無雲，晴朗靜好。沒有了風寒宗的威脅，這淨水門便也註定成爲一個世外的天堂。沒有了重重枷鎖的禁錮，他也便成爲一隻展翅高飛的雄鷹。

雄鷹騰起於無盡歲月，即便是在一萬年後，依然有其靈動的眼眸，不屈的意志。

那是道，那是法，那也許便是那童子所要的法，這一切都變得不那麼清晰，甚至顛覆霍毅而今的觀念。

什麼仙域，什麼道，更妄談什麼因果?

天地不過是一片宇宙，宇宙不過是數處星海，星海不過是寥寥星球而已！又有什麼仙域，什麼道，什麼因果？

但這，無疑讓霍毅曾經產生過真實感，即便是今日他徹底從牀上起來，迎著朝霞，眺望於無盡山川。

“別以爲風寒宗不要那淨水十八拍，我李小詩就也不要了哦，你霍毅可要好好準備一下，你曾經承諾了我什麼呢？”李小詩便從來是這樣。

她無風自動，但處處帶著冷漠。冷，便是最爲主要的特色，今日她便是悄悄來到霍毅的身邊，似乎沒有任何聲響。

有時候，他的某一句話，都讓霍毅感覺到異常可怕，尤其是無休止的追索那所謂的淨水十八拍，霍毅真是隻能苦著臉了，因爲他根本不知道真正的淨水十八拍爲何物。

可，如果不知道，那這小祖宗可是跟定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