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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奶奶難擋、美婦暈倒、萬千少女瘋狂的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天上地下所有平行宇宙第一的翩翩中老年少女性殺手，括弧包括母獅子母老鼠母蟑螂母貓母狗母馬母豬母騾子母蜜蜂母蚊子等一切雌性動植物括弧。”康易安一口氣給說全了，說完將杯中的水一飲而盡。
“好漢不提當年勇啊。”柳晉鵬緩緩嘆著，低下頭繼續著墨。
康易安冷冷道：“不要憋笑，傷肺。”
“沒有笑，只是小戀月哪裡惹到你了？”
康易安將手上銀票扔到桌上，語氣無所謂地道：“沒什麼，不過是沒送對禮物。”
柳晉鵬將桌上滾動的一卷銀票拿起，大致數了下，臉色一動，又捲起束好遞過去囑咐道：“收好。”
康易安一把拿過來，又重重拍在桌子上。
柳晉鵬看他氣得不輕，開口說道：“我記得小戀月確實不在意錢的，很長時間裡她都不知道自己的月例有多少，領到的月例，也是一瞬就花光了，都不知道她花去了哪裡。後來大了，漸漸覺得月例不夠用，她自己也賺點，也是左手進右手出，從來也沒見她在意過。”
康易安抿著嘴，依舊目視前方沒搭話。
柳晉鵬瞭然一笑道：“小戀月既然要做族長，現在肯定是缺錢的時候，這時候你送她錢，她即使沒收，心裡也是記著你的好的，你也不算送錯了禮。”
康易安依舊沒搭話，目視前方肅然地坐著。
柳晉鵬揣測道：“小戀月她也不會疑心你用金錢來買她的心，更不會覺得受到了侮辱的，她不會多想的，所以這點你不必擔心。”
“她還不如做如此想，疑心我用錢買她的心倒好了，至少往這個方向想了……”康易安悶悶地道，“這個女子只疑心我要吞併柳家產業。”
“這不是沒可能的。”柳晉鵬微微一愣點頭道，“我與你相識久了，少了防備之心。小戀月啊……如若她不是女子，身體再好些，柳家一族的重任我必然託付於她。”
“恐怕容不得你想不想，她想做族長，我便幫她做族長。”康易安頗爲平靜地說完這句，接著磕磕巴巴地艱難地問道，“她還有什麼喜歡的……東西？”
柳晉鵬沉吟道：“難得你求到我，只是小戀月的喜好……我想你去問問水痕會有更滿意的答案。”
“你去看看她，你去看她，她肯定高興。”康易安想到了這個讓戀月開心的方法。
“你知道麼，這些年，她出落得越發得像明月了……”
康易安勸道：“她也有仙氣，只是身體太差，靈動運轉的極少，那年我竟然沒有留意到。你應該去看她，我知道你一直關心她，這世間沒有不喜歡女兒的父親。”
聞言柳晉鵬顫抖著放下筆，癱軟在太師椅上，似乎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盡了一般，“她真與明月愈發得像了……你可知，我每次見她都有猶如見到明月般的錯覺，要拼命剋制自己才能不撲上去擁她在懷，求她不要走，求她不要回月亮上去；我要拼命剋制才能不想著輕吻她的脣，求她不要走，求她……”
“你這輩子都別見她！”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康易安冷冷打斷，聽到自己的女人被意淫了，康易安發飆道，“這輩子都別想！以後讓我知道你去看她，別怪我殺了你。”
柳晉鵬苦苦一笑道：“不要你說，我也不會再看她一眼。你若真想討她歡心，我記得她說過，她盡力而爲，只想大家都好好的，每個人都開開心心的。”
“……”沉默片刻，康易安道，“前面我們說到什麼來著，那個好像簡單點……對了，我們說到你應該多去看看小月月，在我的家鄉，當爹的抱抱女兒，親親女兒也不是什麼大事，別扒衣服就行……”
柳晉鵬漲紅了臉沒有說話，尷尬的沉默在書房裡盤旋膨脹。
“走了。”康易安站起身來，說走便走。
身後傳來柳晉鵬的問話：“你還不送她去修仙，由著她攪和在這塵世間腌臢的事情裡麼？”
“她不是你的，你無權阻止。”康易安頓住腳步道，“至於修仙……她想先做族長，我便幫她做族長；她想保護滄河城，我便幫她保護滄河城；她想要什麼我便給她什麼，我不保證她以後不受苦，但我保證她以後幸福。”
……
戀月正窩被子裡，和指尖的小蜘蛛說話，當然在邊上背《史記﹒本傳》的小白看來，惡魔主子是發瘋了在自言自語。
“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呢？算了，你還是不要長大了吧……我前天看到一隻長大了的，好可怕。”
“媽媽……媽媽……”小蜘蛛快樂地叫著，歡快地在戀月手指上輕輕蹦跳。
“再長出一個眼睛來你就會發狂了麼？”
“媽媽……媽媽……”小蜘蛛依然快樂地叫著。
“只會叫媽媽啊，還這麼小，什麼都不懂。”
“媽媽……媽媽……”小蜘蛛依然快樂地叫著。
“好無聊啊……你不久就會發狂吧，不知道我的精神力是不是能剋制你的狂性，應該是不能的吧，哎……別叫了，除了媽媽，不會說別的麼？叫聲爸爸來聽聽……啊……別叫了，再叫契約了你……好想契約你……”
小蜘蛛忽然不叫“媽媽”了，也不再蹦跳，靜止不動一會後，又蹦跳著叫起來：“契約、契約、契約、……”跳動的身體裡漸漸浮現一個紅色圓形法陣，法陣緩緩升起，跟著小蜘蛛的蹦跳一起上上下下，圖案在晃動中看不太清，但戀月聽到了歡快的旋律，像是古老的吟唱，更像是孩童玩得開心時哼的小調。
“你要跟我契約麼？”望著紅色的法陣，戀月猶豫了，她第一次看到法陣，也不知該怎麼辦好。
“沒想到竟然是死契。”一個溫潤沙啞的聲音想起。
“則寧兄？你怎麼進來了？”這裡是女子的閨房牀邊啊，你越來越不守規矩了……算了，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戀月真的不知道怎麼辦，用很無助的眼神看著他問道，“死契是什麼？我該怎麼辦？”
“死契是魔寵主動發動的契約，契約達成後，主人死亡，魔寵也會死亡。你將手指伸入法陣即可達成契約。”
戀月猶豫道：“啊……跟我一起死啊……果然……我還是算了吧……我很短命的……”
“你多活幾年便是。”
戀月看了一眼站在牀邊的他道：“則寧兄您站著呢，您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啊，我的精神力壓不住它，發狂怎麼辦？要不你來契約吧，你一定很強，你的小八有六隻眼睛呢，一定壓得住它的……”
“死契很難得，魔寵主動發起的非它認定的主人不可契約，契約不成功，魔寵當場死亡。你既然一直想契約它，事到臨頭不應該猶豫。”康易安說道。
契約不成功，魔寵當場死亡……如果自己不契約小蜘蛛會死吧？那趕緊契約吧？可是……“可是我的精神力壓制不住它的狂性怎麼辦？”
康易安道：“也不是沒有辦法的，不讓它吸血升級即可。”
“不讓它吸血升級……原來這麼簡單啊……”戀月第一次看到法陣，又興奮又激動又猶豫又怕法陣消失了，不如平日般冷靜，聽到康易安終於說出壓制法師蜘蛛的方法，便趕緊將食指點在法陣中心。她也擔心，如果她的精神力連一眼的法師蜘蛛都壓制不住，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