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凝雪跌跌撞撞的拿著瓶子回到臥室時,看到哭得滿臉都是淚水的宇兒。
“宇兒乖,宇兒不哭,娘錯了,娘以後都不離開宇兒了,宇兒是孃的命,要是沒有宇兒在,娘只怕也不想活了。”
她緊緊地抱著夏侯俊宇,哭得比那孩子還要兇,沒看到孩子時,她真以爲(wèi)夏侯天賜就是她的一切,哪怕孩子哭個不停,她也可以狠下心來不理,誰知道一看到孩子,她再也忍不住了,她知道,這輩子除非發(fā)生什麼突發(fā)情況,否則她肯定是死不成了。
“哇哇……”孩子見李凝雪哭,也跟著一起哭,母子兩哭成了一團(tuán),遠(yuǎn)處站在圍牆上看著屋裡一切的蛇王,也跟著一起哭,可他心裡更多的是欣慰,李凝雪不會死,那就好了,只要她沒事,過了這段非常時期,他會想盡一切辦法挽回她的心。
從那天開始,整個太子府裡又陷入了一片烏雲(yún)密佈,大家都不知道這夫妻二人到底又發(fā)生了什麼事,前一天還好好的,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現(xiàn)在變成了太子每天都很忙,忙到夜深人靜纔會回來,飯也從不在家裡吃。
李凝雪也忙,每天抱著孩子早早的出門,午飯晚飯都會在誠陽大酒樓裡解決,再也不去親手做飯等著夏侯天賜回來吃了,這二人都在儘量的避免見面。
好幾次了夏侯天賜都想要回來,可是他怕,他不敢去逼李凝雪,怕逼得緊了,倒把李凝雪嚇跑,他不能使去她,他怕使去她,所以他對她的一切都變得小心翼翼,她不想見他,好,那他就躲起來。
實在是太想這兩母子了,他就會偷偷地躲在某一個角落裡,看著她們,有時候甚至一整晚都不睡覺,就躲在角落裡,守候著她們。
隨著天氣越來越熱,晚上他會整晚整晚的不睡覺,利用掌力躲在角落裡給這母子二人扇風(fēng),直到天明時分,天氣涼下來,他纔會離開,那些神馬的蚊子若想要偷襲,門都沒有,全都被他速度秒殺,而且他在天亮離開時,還會將戰(zhàn)場打掃一遍,一隻蚊子的屍體都不會留下,免得被李凝雪發(fā)現(xiàn)。
孩子長得很好,也長得很快,李凝雪覺得是時候可以動身了,本來她早就打算好要離開,越呆在這裡,她心裡的愧疚就越深,當(dāng)孩子醒著的時候,她會受到孩子的感染,笑得很開心,可是孩子一旦睡著後,她就煩躁不安,好不容易孩子又大了些,而且已經(jīng)斷了奶,現(xiàn)在他是什麼都能吃,胃口也大好,還能夠直立行走,只是走得不遠(yuǎn),孩子長到現(xiàn)在這樣後,李凝雪也可以放心將他交給府裡的其它人了,這孩子留在這裡,總比和她一起在外面奔波逃跑的強(qiáng),在外面的日子可不好受,再說了,這孩子是夏侯天賜的種,他會好好對待的。
打定主意之後,李凝雪便著手開始準(zhǔn)備怎麼樣逃的計劃。
最先就得確定一處逃了蛇和蒼都國的人從未涉及過的地方,要不然憑著夏侯天賜的能力,縱然她逃到天涯海角,也會被他給找到,她不想再見他,一輩子都不想。
李凝雪爲(wèi)了不引起夏侯天賜的注意,讓他覺得自己有想要離開的意圖,一旦讓他發(fā)現(xiàn),她可就走不成了。
她故意到醫(yī)學(xué)院借了很多的醫(yī)書,這才抱著朝藏書閣而去,此行非同小可,她不得不小心行事,設(shè)計出一條最合理的逃跑線路,當(dāng)然得知道這個時期的各地地圖。
在現(xiàn)代社會她學(xué)過地理,倒是知道世界上有七大洲,在這個時代,應(yīng)該沒有那麼多的國家和人,而且還得找一個蛇不能涉及到的地方,還要有人住。
她深知蛇的習(xí)性,遇冷則不行,只能夠冬眠,先不讓蛇找到,就得往北方地區(qū)而去,還要和蒼都沒什麼瓜葛的,翻遍了大量古籍之後,總算皇天不負(fù)有心人,讓李凝雪給找到了這樣的一個地方。
據(jù)說這裡終年被冰雪覆蓋,那個國家的人個個長的是藍(lán)眼睛,鷹勾鼻,紅頭髮,一向被蒼都國的人視爲(wèi)妖,不願意與其往來。
在那個時期的人們,是不可能接受得了這樣的人的,可是李凝雪就不一樣了,按照這樣的說法,這些應(yīng)該是外國人,只要是人都不用怕,蛇纔會讓人覺得怕,況且這條蛇還是一條不值得相信的蛇,一條想著找她報仇,陷她心愛的男人於不義的蛇,她必須要走。
找到了好的線路之後,接下來,她就得想辦法去掉自己的去味,因爲(wèi)蛇的嗅覺是最強(qiáng)的,一旦她身上有點氣味傳出來,都會被那條蛇尋到蹤跡,從而把她給捉回來。
她得帶著裝夏侯天賜的那隻瓶子,去履行她們的誓言,有時間了,就到處去遊山玩水,看看大千世界,這是她的終極目標(biāo),不過目前最重要的,先找落腳之處,讓那條蛇找不到,等過個十年八年,那條蛇不再找她,將她遺忘,她再去實現(xiàn)這個目標(biāo)。
李凝雪再次找到了那個替她易容的人,這一次必須得是長時間的讓自己身上的氣味消失,甚至一輩子都不允許再出現(xiàn),所以她得去學(xué)習(xí)這一個本事。
上次爲(wèi)了引誘那條蛇上當(dāng),找出他的病因所在,讓他承認(rèn)他的不舉,李凝雪易容花了一千兩黃金,還好她賺錢給力,要不然這樣的價錢,早就把人嚇跑了,這一次,她決定了,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得學(xué)會。
上次拿到了李凝雪一千兩黃金,知道對方是個大客戶,這位易容高手,對於她的到來,畢恭畢敬地等候在外。
“貴客遠(yuǎn)來,快快請進(jìn)。”
“好。你們在外面等著。”跟著李凝雪前來的是她的兩位貼身護(hù)衛(wèi),一位是跟著去抓大蛇被大蛇貶爲(wèi)廚房幫工的那位首領(lǐng),後來李凝雪出去開了店後,首領(lǐng)便跟著李凝雪做了他的馬車伕,另外一名也是同樣被夏侯天賜降職的人,同去的十人,只有這兩人的手腳還好,其它都變成了殘疾人,如今也在李凝雪的店裡幫忙,本來李凝雪準(zhǔn)備請人好生照顧他們的,可他們不願意當(dāng)廢人,李凝雪也不強(qiáng)求,她知道這些人的脾氣。
“這次又想易容成什麼樣的人,非得貴人親自前來,你差人過來就行了。”
“此事非同小可,此次前來,是想要請求高人將你那能夠去掉人體氣味的方法教給我,當(dāng)然了我學(xué)來並不是爲(wèi)了去重新另起爐竈的,而是有用,所以我親自前來,將情況予你說明,無論你想要什麼,只要我拿得出來的,你只管開口,我絕對不會吝嗇。”
“此話當(dāng)真?”
“當(dāng)然當(dāng)真。”
“那好,我要你那家女人館。”老嫗倒也爽快,不過她也只知道這家女人館,其它的並不知道,上次也是在女人館裡幫李凝雪做了易容。
“好,成交。明日你就過去到女人館裡去,我將女人館的房契地契全部轉(zhuǎn)交給你,順便我會在那邊跟你一起學(xué)習(xí),這段時間就得請你移駕了。還有另外我還會再給你加兩千兩黃金,希望你安心教我,不要有思想包袱。”
“看看貴人說的什麼話,你出錢我出力,天經(jīng)地義。謝謝謝謝。”老嫗滿心歡喜,管對方要去做什麼,有這麼多錢,還有一家店,她這一輩子可就是吃穿不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