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月,身體如今怎麼樣?”
休息了一晚,凰傾月感覺好多了,看著這一大早就跑來的人,現(xiàn)在是在別人的地方,也甚是無奈,疏離的出聲道。
“多謝南宮盟主的關(guān)心,好多了。”
看著這一大早就跑來的人,現(xiàn)在是在別人的地方,也甚是無奈,疏離的出聲道。
“傾月何必這麼見外,這青雲(yún)堡還住得習(xí)慣吧。”
又不是頭一次來,凰傾月心裡想著,“我大哥呢?”
南宮霄見對方不愛理睬自己,心裡有些微的失落,“他還在用膳,完了就會來看你。”
正說著,就瞧見門邊進(jìn)來一紫袍男子。
“七弟,今日感覺可好?”
“好多了,大哥,何時回去?”凰傾月身體雖然還需休息,但確實(shí)也不想在南宮霄這兒了,總是感覺若有似無的視線盯著自己。
凰亦祺看著七弟臉色不太好,便道,“不急,瞧你這身體還不適長途奔波,歇上兩三日再回去。”
好像想到了什麼,轉(zhuǎn)頭對著南宮霄道,“南宮兄,那鳳羽閣如今多了那寶琴,怕是更加囂張了吧。”
南宮霄冥想了一會,這風(fēng)羽閣好像拿了琴也沒出什麼動靜啊,他爭奪來做什麼呢?不過也沒什麼擔(dān)心,看那鳳閣主搶來也並沒有其他打算。
“大公子不必憂慮,看那鳳羽閣也不會魯莽到用一把琴去做什麼的。”
凰傾月聽他們討論到玄陰琴,這琴有何來歷,爲(wèi)何父皇也要自己參與,自己難道與這琴也有關(guān)係?
“這琴有何來歷啊?”
聽見輕輕如甘泉般的聲音,兩人都回過頭來,南宮霄見那兩彎月華般的眸子,美人如斯,呵呵。
“這玄陰琴乃是玄陰家族所制,跟它相配的還有一支笛子,兩件樂器又當(dāng)兵器,皆是幾百年前家族兩位老人所制,通靈性,殺人無形中,平時使用皆都只是樂器,相傳兩件樂器知己兩人使用,能奏出絕世之音《癡心殤》,百年前消失不見了,現(xiàn)在又突然冒出。”
還有這般神奇的?凰傾月心道,“南宮盟主,那如今那支笛子呢?”
“下落不明。”
“那可惜了,還想一聽仙樂的。”凰傾月有些失望道,母妃在世是很喜歡撫琴的,自己也就從小薰陶了樂器,絲竹管絃之音,也偏好一二。
鳳羽閣內(nèi),楚鳳羽正閉目彈著琴,原來就是那張玄陰琴,素指在紅絲上翻飛,一聲聲優(yōu)美的音符便竄了出去,腦海裡出現(xiàn)孃親在世時彈琴的模樣,小時候也是見了幾次,每次見著孃親的眼裡都是含淚的。
還記得孃親走的時候,握著他的小手,“宇兒,孃親不希望你去報仇,不希望你被仇恨矇蔽雙眼,宇兒啊,你皇叔一直暗中在監(jiān)視著這裡,你要小心。孃親不怨任何人,只希望你快快樂樂長大,以後尋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安穩(wěn)幸福的過一輩子,宇兒,記住孃親的話。”
“思楚,下輩子讓我先遇見你,在遇見皇兄之前。”說完,手便垂了下去。
“孃親,宇兒知道你是不想要我去殺那個人,可是孃親,我不甘心啊。”楚鳳宇手上的動作更加快,試圖把心中一切的鬱結(jié)都釋放出來。
“孃親,你放心,我不會殺他,但是也不會讓他好過,我要?dú)Я怂诤醯囊磺小!?
房外的兩男兩女看著此時的閣主,哪有平日的邪魅張狂,妖嬈豔麗,現(xiàn)在剩下的只是孤寂冷然,落寞淒厲。
“是誰?”楚鳳宇突然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按壓著琴絃。
屋頂上突然一玄袍男子飛身下來,凰北乾本來今天和馮雲(yún)出來是悄悄探一下鳳羽閣的虛實(shí),結(jié)果便聽到如泣如訴的琴聲,到?jīng)]想到鳳羽閣有人琴彈得這般好。
“宇兒?!”震驚大過疑惑,沒想到他居然有了這般實(shí)力,還如此年輕,真是比他爹蕭思楚當(dāng)年有過之而無不及。
楚鳳宇見來人,眼裡有一絲瞭然,怕是當(dāng)時自己在奪寶大會上拿了琴,遂找來要了。
“很驚訝吧,以後還有更多讓你驚訝的是,北凰朝皇上。”
“休得放肆。”身後的馮雲(yún)聽有人對天啓帝不敬,遂出口道。
沒有理他,楚鳳宇站起身來,揮退了正在驚訝當(dāng)中的四人,走了出來。
羽琴、棋、書、畫四人見他們沒有傷害閣主的意思的,就都退下了。
“難道不是嗎?皇上。”
馮雲(yún)正要上前把劍,凰北乾見此擺了下手,馮雲(yún)就退到一邊去了。
“宇兒,我知道你恨我當(dāng)年的所作所爲(wèi),但是我也是一個皇帝,有責(zé)任這樣做。”
“你後悔嗎?”楚鳳宇突然問出了這麼多年想知道的答案。
似乎沒有料到對方會問這個,凰北乾面上閃過一絲驚愕,眼裡有過一絲疼痛,不過很快便消失了。
“不知道,但是如果再選擇一次,我依然會這樣做。”
“哈哈哈”,楚鳳宇像聽到了特別好笑的事情,仰天笑了起來,“爹,你聽見了吧,他說他不知道,爹,你覺得值嗎?”
“宇兒,別這樣,”凰北乾對楚鳳宇,其實(shí)心裡還是有些虧欠的,甚至於他的孃親,亦是他的皇妹,他當(dāng)時都沒有好好照看,後來下落不明。
“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叫我一聲舅舅,以後也會很好的照顧你。”這也算試探一下他,能不能挽回這個外甥。
“舅舅?呵呵,你也配,這兒不歡迎你,你走吧,我們之間,只能是仇人,而絕不會是親人。”
楚鳳宇說完便轉(zhuǎn)身進(jìn)了房,關(guān)上了門。
凰北乾久久的盯著緊閉著的門,“宇兒,非要逼我動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