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羅曼你這麼說了，那我也就認真一點！”
楊歡這話讓阿布拉莫維奇和格拉諾夫斯基亞都是認同的點頭。
認真就最好不過了！
“那麼，羅曼，如果你想要終止賭約，也不是不行，但我想問，我能得到什麼？”
如果說，剛纔楊歡還在顧左右而言他的話，那麼現在他就很坦白，赤裸裸的告訴阿布拉莫維奇，想要終止合同，行啊，拿出你的交換條件吧！
阿布拉莫維奇和格拉諾夫斯基亞也都清楚，楊歡這人不是省油的燈，想要說服他提前終止賭約，自己這邊要是不給出一點利益交換的話，真當楊歡是大善人啊？
“那不知道歡少爺想要什麼條件呢？”
格拉諾夫斯基亞坐在一旁，也同樣是流露出了關心的神色。
楊歡一副煞費苦思的想了一想，“這樣吧，終止賭約的話，拿大衛·路易斯和胡安·馬塔來換！”
“什麼？”阿布拉莫維奇整個人都跳起來，直接就拍桌子了。
“大衛·路易斯和胡安·馬塔？”
楊歡好像對他的反應完全不感到意外似的，好整以暇的點著頭。
“楊歡，你不會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楊歡眉頭一挑，“你說呢？”
看起來，完全是一本正經，非常非常認真的樣子。
“那絕對不可能！”阿布拉莫維奇想都不想的就搖頭。
這兩名球員年紀都不大，但身價都不錯，一旦放到轉會市場上，都是那種能夠賣出高價的球員，尤其是大衛·路易斯，這名中衛表現雖然時好時壞，可如今歐洲職業足壇中衛如此緊缺，他的身價肯定不會低。
想要把這兩名球員當作條件，換來楊歡的終止合同，那絕對不可能！
“羅曼，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楊歡卻依舊還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樣子。
“如果我沒有算錯的話，你們切爾西一年在這幾名球員身上的薪水支出，大概有四千多萬歐元，合同還有三年，託尼·克羅斯的合同還有四年，未來至少還要再支出超過一億三千萬歐元，這個，我沒說錯吧？”
阿布拉莫維奇和格拉諾夫斯基亞對視了一眼，都覺得無從辯駁。
“那麼，我想請問，羅曼，如果反過來，是我希望能夠提前終止合同的話，那你會怎麼做？”
不得不說，楊歡這一句反問看似平平無奇，卻問得阿布拉莫維奇是啞口無言。
將心比心的說，如果反過來的話，阿布拉莫維奇絕對也會獅子大開口。
這不，剛纔他不還在打算就胡安·馬塔的轉會，狠狠的宰楊歡一筆嗎？
“說是這麼說沒錯，但歡少爺，大衛·路易斯是我們球隊中後場至關重要的一員，胡安·馬塔也同樣是球隊稀缺的創造力型球員，我們不可能將他們列入交易範圍。”
格拉諾夫斯基亞看到老闆啞口無言，立即主動出言解圍。
阿布拉莫維奇臉色稍緩，朝著格拉諾夫斯基亞投去讚賞的一笑，反應不錯。
“那你們想要怎麼做？”楊歡乾脆兩手一攤，把皮球給踢回來。
這皮球可是相當燙手的，給得高了，切爾西吃大虧，可給便宜了，楊歡又肯定不樂意。
“這樣吧，我們都清楚，歡少爺你收購了馬德里競技，我們把託雷斯給你！”
阿布拉莫維奇聽了之後，也是點了點頭，格拉諾夫斯基亞的提議，他也可以接受。
本賽季切爾西的主力陣容裡面，託雷斯幾乎可以說是完全沒有了位置。
反倒是大衛·路易斯，中衛和後腰，都是穆里尼奧所相當倚重的。
而且託雷斯對於馬德里競技而言，不僅僅只是一種競技層面上的考慮，更是出於球隊精神，以及討好牀單軍團球迷的一種考量。
哪知道，楊歡聽後卻是搖頭哈哈大笑了起來，直笑得阿布拉莫維奇和格拉諾夫斯基亞都有些難堪了，他才收住，沉著臉，問道：“你們當我傻子嗎？”
再冷眼掃過格拉諾夫斯基亞，定在了阿布拉莫維奇身上，“羅曼，你打算用一個託雷斯來換我一份價值一億三千萬歐元的賭約？”
這一下，阿布拉莫維奇臉色也變得難看了。
所有人都明顯感到，楊歡要翻臉了。
果然，楊歡搖了搖頭，擲地有聲的說道：“如果這就是你們的談判誠意的話，那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們，咱們沒得談，未來三四年，你們繼續支付球員薪水吧！”
這一下兩人都有些慌了手腳啦！
哪怕是他們自己，都不得不承認，用一個託雷斯換來終止賭約，這是不可能的。
“歡少爺，我們沒有這個意思！”格拉諾夫斯基亞趕緊補救。
“那你是什麼意思？”楊歡冷眼直視。
格拉諾夫斯基亞看了一眼老闆，咬了咬牙，“我的意思是說，託雷斯作爲交易的一部分！”
楊歡這一下臉色才緩和了起來，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你早說，嚇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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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諾夫斯基亞發現自己手心都是冷汗，心裡苦笑，歡大少爺，你才嚇死我了！
“好吧，但是以目前託雷斯的表現，我不可能爲他支付高價！”楊歡先打了一劑預防針。
格拉諾夫斯基亞和阿布拉莫維奇對視一眼，都很無可奈何。
別看託雷斯當初是以驚人的高價加盟球隊，可幾年時間過去了，西班牙前鋒的身價早已是大幅度縮水，甚至已經到了無人問津的地步了。
之前他們還想要試一試，看楊歡會不會爲了討好馬德里競技的球迷，而追求託雷斯，但現在看來，聽楊歡的語氣，似乎沒這打算。
這傢伙向來都是鐵公雞一枚，小心應付纔是！
格拉諾夫斯基亞感受到了老闆的告誡眼神，點了點頭。
可她還沒再開口，楊歡就再度說了。
“哦，對了，羅曼，也千萬別把伯納比投資公司麾下的球員算入轉會交易裡面，我對他們也完全沒有興趣！”
楊歡這沒頭沒尾，突然間冒出來的一句話，卻讓阿布拉莫維奇臉色大變。
甚至連格拉諾夫斯基亞都有些慌張了。
伯納比投資公司？
這恐怕沒有多少人聽說過吧？
甚至連精品運動投資公司，恐怕聽說過的人都很少很少。
更別說是加迪斯福德國際和藝術創意公司等企業了。
楊歡端坐在位置上，將兩人的表情都盡收眼底，心裡頭也暗自好笑。
娘西皮的，剛纔你不是拿馬德里競技來做要挾嗎？
哦，難不成就你知道我的秘密？我就對你完全一無所知？
所謂的伯納比投資公司，前身就是精品運動投資公司，最近改了名字，註冊地在愛爾蘭和英國南部的澤西島，總共有三大股東，分別是切爾西麾下的清泉有限公司，豪爾赫·門德斯麾下的加迪斯福德國際，以及來自美國的藝術創意公司。
最早，精品運動投資是由加迪斯福德公司和藝術創意公司合作成立，雙方各持百分之五十，設立在愛爾蘭的原因是，這裡的企業稅率之後百分之十二點五，便於他們逃稅。
而不久前，切爾西也加入其中，股份變了，公司的名字也變成了伯納比。
至於說體育投資，那是好聽點的說法，不好聽的就是人販子，涉及球員買賣的第三方。
楊歡收購馬德里競技，那是光明正大，給了錢的，就算公諸於世，大不了把馬德里競技賣了，也就沒什麼問題了。
可阿布拉莫維奇作爲切爾西的老闆，在英超和歐足聯嚴厲打擊球員第三方所有權買賣交易的情況下，還公然投資成立這種第三方買賣機構，要是曝光了，他會怎麼樣？
阿布拉莫維奇和格拉諾夫斯基亞也完全沒有想到，這纔多長時間，這麼秘密的事情，竟然被楊歡給知道了！
除了他，還有誰知道？
“歡少爺，開玩笑了，什麼伯納比投資公司，我完全沒聽說過。”阿布拉莫維奇堆起了笑容，故作鎮定。
“是嗎？”楊歡呵呵笑著，“沒關係，我就是隨口說說而已。”
這讓阿布拉莫維奇一顆心稍稍安定了些，看得出來，楊歡也沒打算你死我活，魚死網破。
不過，只要一想到，自己竟然被他抓住了這樣的黑材料，阿布拉莫維奇就感到很鬱悶。
這第三方球員所有權買賣交易，雖然被明令禁止，但卻屢禁不絕，在歐洲很多聯賽，例如西班牙、葡萄牙甚至東歐國家，都非常普遍，尤其是葡萄牙。
葡超聯賽跟巴西聯賽關係密切，後者是全球第三方球員所有權交易最發達的國家，葡超又如何倖免？
伯納比目前就持有里斯本競技多達九名球員的所有權，另外還有波爾圖，還有其他球隊。
因爲這對投資者而言，實在是太暴利了！
而對於足球俱樂部來說，他們的經營風險更小了！
至於球員，幾乎絕大部分巴西球員登陸歐洲之前，或多或少都涉及到第三方所有權交易，甚至有很多球員都拼命的想要把自己的所有權賣給像門德斯這樣的大牌經紀人。
原因嘛，很簡單，門德斯有足夠的資源和網絡去運作球員。
舉一個最簡單的例子，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突然租借去了一支豪門球隊，哪怕他一場比賽都沒上，可單單出現在媒體上的曝光率，就足以讓他身價倍增。
在曝光率就是轉會費，就是薪水的年代，球員還不趨之若鶩？
可儘管算是多方你情我願，但球員第三方所有權到底是上不了檯面的。
所以，阿布拉莫維奇心裡頭也是有點忐忑，朝著格拉諾夫斯基亞打了打眼色，示意她在談判的時候，別將這歡大少爺給得罪死了。
要是真鬧翻了，恐怕自己也沒好果子吃。
別說是對媒體公佈了，只要他在英超主席峰會上一提出來，到時候那些看切爾西不順眼，或者是純粹只爲了聲援楊歡的球隊一響應，那阿布拉莫維奇可就吃不完兜著走了。
格拉諾夫斯基亞看到了老闆打過來的眼色，心裡頭也很是無奈。
真沒想到，這楊歡竟然如此厲害，消息如此靈通，跟這樣的對手談判，太吃力了！
想到了這裡，格拉諾夫斯基亞也沒轍了，只能嘆息了一聲。
“好吧，歡少爺，你到底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