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明風(fēng)一腳踹醒睡得正香的雷奕凌
“你姐出事了,跟我出去。”
剛醒過來的雷奕凌本來張口就想來段文章,但聽說段惜景出事,一個激靈就清醒了。
他一瞬間就從牀上站起,表情冷峻的道
“走。”
段惜景掙扎著想要從地上爬起,但藥勁太大,她到現(xiàn)在還沒緩過勁,渾身都在發(fā)軟。
真沒想到,夏燁茗會和江琦混在一起,還用這麼下作的手段。
見段惜景不說話,夏燁茗更是得意
“你不是牙尖嘴利嗎?求我,求我我就放過你。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敢跟我作對,連商明風(fēng)都要讓我三分,你算什麼東西?
商明風(fēng)身邊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但其他人都近不了商明風(fēng)的身,只有我可以。
我告訴你,我在商明風(fēng)心裡就是不一樣的。”
段惜景放棄了掙扎,打算緩一緩看能不能恢復(fù)點力氣。她閉上了眼不願搭理夏燁茗。
你不一樣,你是不一樣,別人懂得適可而止,你是對自己信心百倍啊,遇見你,可真是商明風(fēng)的運氣。
“你閉眼是什麼意思?認命了?也是,不認命又能怎麼辦。我得謝謝你的好姐姐,真是聰明。”
江琦捏緊手裡的茶杯,夏燁茗這是在把所有的事都往她身上推。
反正出主意的是她,打電話將段惜景約出來的是她,藥暈綁了段惜景的也是她,跟她夏燁茗有什麼關(guān)係?
段惜景現(xiàn)在心裡是大明白了,根據(jù)她的消息,江琦現(xiàn)在什麼依仗都沒有,還要忍受江航越無時無刻的咒罵。
所以江琦犯不著在她風(fēng)頭正盛的時候招惹她,而且出於某種心理,江琦現(xiàn)在巴不得躲著她走,怎麼還會專門約她出來裝可憐。
也就夏燁茗能給她做這些事的動機了,但事後所有鍋還都得江琦背。
江琦究竟算不算一個聰明人?
說了一會兒,夏燁茗也好似累了,抿了口茶水後道
“行了,我們還是開始正戲吧,你說呢江琦?”
江琦扯了扯嘴角
“好的,夏總。”
隨後只見江琦面無表情的朝段惜景走近,蹲下後就取下塞著段惜景嘴巴的破布。
隨後捏住段惜景的下巴硬往嘴裡就餵了什麼東西,剛喂進去,本來站著的壯漢之一就走過來端了杯茶給她。
她端過後強行將杯裡的茶水給段惜景灌了下去,這一頓操作將段惜景差點嗆的背過氣去。
等江琦鬆開段惜景,段惜景就趴在地上死命的咳嗽起來,但也因此吐出了不少茶水。
江琦冷眼旁觀,現(xiàn)在的段惜景真可憐,頭髮散亂,手腳被綁,趴在地上不說,還一點兒形象都沒有的在咳嗽。
再過會兒,她會更慘。
如果今天的事真的發(fā)生了,明天新聞一報道,段惜景就會名譽掃地,再也沒有往日的風(fēng)光。
她不是背靠商明風(fēng)嗎?今天過後,商明風(fēng)還會看她一眼嗎?
江琦不免感覺有些暗爽,這樣還不是她贏?
等段惜景咳嗽完,終於緩過來後,不免內(nèi)心有些煩躁
“你餵了什麼?”
江琦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的段惜景
“能讓你開心的東西。”
很快,江琦坐回原位繼續(xù)品茶,而原本站著的幾個壯漢就好像得到了指示般朝段惜景走近。
段惜景皺著眉頭在地上一點點移動。
可每次一動,就感覺渾身更加發(fā)軟了。漸漸的身體開始發(fā)熱,一股煩躁的心情愈加涌上段惜景的心頭。
就在這時,一個壯漢抓住了她的腳腕。
她渾身一個冷顫就咬破了嘴裡的肉,下一刻用腰部的力量擡起雙腿就給那壯漢的臉上給了一腳。
那壯漢不免有點眼冒金星。
其他的壯漢笑了起來
“王七,你還是不是男人,能讓一個被綁的娘們蹬一腳?”
那王七拍了拍腦勺回過神來,抹了把臉上的腳印,眼神陰狠
“這娘們有點身手,不過,這也算是一種情趣吧?”
四個壯漢聞言都猥瑣的笑了起來。
段惜景一邊遠離他們,一邊嘗試掙脫手上的束縛。眼一掃,看見那被喚作王七的壯漢從褲兜裡掏出了一把摺疊刀。
王七手拿鋒利的刀,眼泛幽光的看向段惜景
“你們都走開,讓我先來,我被踢了一腳,還不能先享受享受了?”
段惜景不繼續(xù)移動了,她也盯著王七。
刀?還真是瞌睡了就給送枕頭。
“呦,你看著我?guī)质颤N,莫不是愛上我了?別急,我這就來。”
聽君一席話,勝吃十年飯,真是十年都吃不下去了。
王七笑意淫淫的彎下腰靠近段惜景。
段惜景右手狠掐左手,讓自己恢復(fù)清醒,很快再一次擡起雙腿。
王七沒反應(yīng)過來,還以爲又要踢他的臉。
等他去抓段惜景的腳,段惜景的腿就一個繞圈狠踢了他手上的刀,刀捱上了繩子,王七也沒抓穩(wěn),刀就飛了。
“你這臭娘們是不是瘋了!”
段惜景也不理王七,幾個轉(zhuǎn)圈滾遠就等著刀子落下。
所有人都屏氣凝神的看著這一幕,他們都覺得段惜景瘋了,不願意被污清白,正在尋死。
段惜景閉眼後就弓起了背,將被綁的雙手探出後背,她剛剛看準了角度,打算賭一下。
等刀子落地,段惜景手一抖睜開眼,鬆了口氣。
活動了下手腕,她手扶著地坐起,一邊粗喘著氣,一邊警惕的看著這個房間所有的人。
王七流氓習(xí)氣的一笑
“我還以爲你要幹什麼,原來打的這個主意。你這娘們有點膽識,但你解開了繩子又怎麼樣?”
段惜景冷眼盯著王七,手卻拿起刀就往腳上的繩子一割。
“今天不背幾條命,我就不走了。”
王七有些遲疑,這娘們看起來不好惹,他只是來賺錢的,沒想過送命,也沒想過攤上人命啊?
夏燁茗適時道
“害怕就不要出來做事,你一個大男人竟然被一個下了藥的女人嚇成這樣,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王七聽後回過神無所謂的笑笑,是啊,至於嗎?
段惜景顧不上他們的談話,只見她拿著刀把的手逐漸捏上了刀刃,直到捏出了血。
她現(xiàn)在需要清醒,需要去思考接下來該怎麼做。
可是雙重藥效不停蠶食著她的理智,僅僅只是站著就需要花光全身的力氣。
剛纔那麼大動作,她幾乎快要到極限了。
王七逼近段惜景,段惜景往後退,感到精疲力竭。
“別跑啊,我會溫柔一點的。”
靠在牆上後她只能將刀尖對準王七,準備殊死一搏。
王七絲毫不拿段惜景當(dāng)回事,他知道,藥效發(fā)揮作用,段惜景已經(jīng)不能自控了。
此刻,門鈴響起,敲門聲也越來越大。
夏燁茗看向江琦,帶著責(zé)備
“怎麼回事。”
江琦難免有些慌張
“我不知道。”
夏燁茗連忙站起身,滿眼狠絕
“你們怎麼這麼磨蹭,還不快點,想不想要錢了!”
王七連忙幾個大步上前就要去抓段惜景,段惜景一揮刀,王七的胳膊上就是一道血痕。
王七又氣又急,一巴掌就甩在了段惜景的臉上
“給你臉了是吧!”
段惜景現(xiàn)在根本經(jīng)受不住這一巴掌,整個人都被甩倒在了地上,吐出了一口淤血。
也就在這時,咚的一聲,賓館的門竟然塌了。
所有人都向門口看去,只見門口站著渾身煞氣的商明風(fēng)和雷奕凌,他們正緩緩放下剛擡起的腿。
門塌了?這也不是塑料木頭做的,竟然被踹塌了?
進門後,商明風(fēng)第一時間就跑向了段惜景,他抱起段惜景滿眼心疼的擦掉段惜景嘴角的血
“是我不好,怎麼能讓你一個人走。”
段惜景張了張嘴,幾乎發(fā)不出聲,商明風(fēng)只能看口型
“你扶我起來,到夏燁茗那裡去。”
給段惜景理了理頭髮,將身上的外套披在段惜景身上,商明風(fēng)就抱起了段惜景。
王七終於在震驚中緩過神來
“不是,你們誰啊!”
商明風(fēng)一個眼神掃向王七,倒把王七嚇得一激靈。
雷奕凌和商明風(fēng)錯身走過,他捏響手指關(guān)節(jié),渾身氣壓低到極致
“我今天讓你知道知道,我們是誰。”
隨後雷奕凌一拳頭就揮向了王七。
王七是死活也沒想到,儘管自己的身形比對方大了兩倍,還是照樣被追著打,而且拳拳狠厲,腳腳致命。
王七一個七尺大漢被打的眼淚直掉,淒厲的哀嚎聲響徹整個房間,讓所有人都感到心悸。
其他壯漢是手指頭都不敢動一下,這簡直是打不死就往死裡打,誰敢上去替他分擔(dān)火力?
而這邊商明風(fēng)抱著段惜景逼近夏燁茗,嚇得夏燁茗和江琦不斷往角落縮。
倒不是因爲別的,實在是現(xiàn)在的商明風(fēng)就像個活閻王。彷彿下一刻就要把誰挫骨揚灰一樣。
簡直是剛從地獄爬上來的惡鬼,可能比那邊揍人的雷奕凌還可怕十倍。
但商明風(fēng)僅僅只是把段惜景抱到了夏燁茗面前,隨後他慢慢放下段惜景,語氣輕柔極了,彷彿把僅有溫柔都給了段惜景
“別勉強自己,嗯?”
段惜景靠在商明風(fēng)懷裡,朝夏燁茗勾勾手指,虛弱的道
“你,過來。”
夏燁茗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過去,但商明風(fēng)的眼神實在是太逼人了,夏燁茗感覺要麼過去,要麼當(dāng)場死亡。
她嚥了咽口水,走向段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