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吳庸想到另外一種可能來,如果傑姆斯進去後被亂槍打死,就沒人知道罌粟組織的負責人是誰了,怎麼辦?必須想辦法進去,可是,整棟教學樓都被警察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沒有現(xiàn)場指揮官皮特的命令,自己根本進不去,而皮特顧及國家形象,不可能讓外國人蔘與營救,因爲強大的山姆國丟不起這個臉。
正當吳庸懊惱的時候,看到傑姆斯帶著人已經(jīng)衝進了教學樓,教學樓很大,有十來層高,電梯上下,成三面圍合,不知道里面到底有多少兇匪,反正試圖營救的警察是在丟下幾條人命的情況下衝進大門的。
等五名戰(zhàn)士降落到主樓的樓頂後,武裝直升機掉頭離開,樓層較高,誰也看不到這些人在幹什麼,卻發(fā)現(xiàn)樓下準備突擊的反恐戰(zhàn)士忽然行動起來,一個個獵豹一般朝教學樓衝去,這些人並沒有集中衝擊主樓大門,而是兩人一組,根本不管樓上射擊下來的冷槍,跑在避彈步,動作迅猛異常。
這些人靠近教學樓,將身體緊貼牆壁,一人和樓上的冷槍對射,提供火力掩護,另一人掏出小型塑膠炸彈,將鐵窗戶炸飛,然後快速爬了進去,人進了教室,樓上的冷槍就失去了作用。
看到這幫人訓練有素,配合默契的衝到教學樓裡面,吳庸不由高看了兩眼,不愧是用錢堆出來的反恐部隊,戰(zhàn)鬥素質確實可以,但更厲害的是身上的裝備,吳庸明明發(fā)現(xiàn)子彈擊中了一名反恐戰(zhàn)士,這個人卻沒事人似地,身上應該是穿了性能較好的避彈衣。
不過,吳庸也知道,這些反恐戰(zhàn)士是佔了天黑的便宜,道理很簡單,就在反恐戰(zhàn)士突擊的時候,大量探照燈都對準了主樓幾個冷槍射擊點,這麼一來,上面的人就無法對下面實施有效射擊,等反應過來時,人已經(jīng)衝到樓下。
看到這些反恐戰(zhàn)士勇猛的衝進了教學樓,所有人都鬆了口氣,希望再一次燃氣,吳庸也運功於雙眼,認真的看著前面,比普通人看得更遠、更清晰些,發(fā)現(xiàn)這幫反恐戰(zhàn)士進去後,開始往輔樓上突擊,一人掩護,另外一人衝鋒,進展不錯。
吳庸尋思著這支反恐部隊能夠解決問題也好,省了自己不少事,嘗試著給胖子繼續(xù)打電話,發(fā)現(xiàn)還是無法接通,沒辦法,只能耐心等待著,心中隱隱有些擔心了,也不知道胖子會不會被認出來?
這時,吳庸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這幫兇匪真的是針對安怡來的嗎?如果是,那他們是什麼人?山姆國的?還是其他哪個國家的?不由對楊池說道:“楊大使,你覺得這幫兇匪真的是針對我們來的?”
“不好說,有可能是,也有可能不是,只是碰巧遇上了這種事,可惜皮特那個傢伙不願意泄露任何情報,無法做出判斷。”楊池說道。
“如果是,你覺得誰最可疑?”吳庸好奇的追問道。
“這個更不好說,有可能是山姆國自己人乾的,比如在野黨給執(zhí)政黨添堵,又比如有人想挑起山姆國和華夏國的戰(zhàn)爭,從中漁利,也有可能是某個國家試圖挑起兩國戰(zhàn)爭,國際風雲(yún)變幻莫測,難以猜想,只能等待看了。”楊池解釋道。
吳庸聽著有道理,在沒有任何證據(jù)和情報之前,確實沒必要在這裡瞎猜,因爲任何可能都會發(fā)生,便認真觀察起來,這時,吳庸發(fā)現(xiàn)許多反恐戰(zhàn)士從不同的地方往裡面猛攻猛打,一路高歌猛進,眼看就要到主樓關押人質的第十層樓了。
樓下觀戰(zhàn)的所有人都鬆了口氣,爲山姆國有這麼一支能征善戰(zhàn)的精銳而高興,也默默的向心中的神祈禱著,祈禱事情圓滿結束。
這時,吳庸聽到樓上忽然響起了連串劇烈的爆炸聲,彷彿夏日炸雷一般,不由內心一緊,一股不祥的預感席捲心頭,瞪大了眼睛,仔細看著前方主樓,裡面隱隱傳來慘叫聲和槍聲,這次爆炸非常突然,也非常猛烈,火光從教學樓透了出來,主樓的樓梯通道全部坍塌,所有在樓梯通道里面的反恐戰(zhàn)士全部被埋。
塵土飛揚,硝煙瀰漫,槍聲在這一刻卻停了下來,所有人看著這一幕,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大家都驚呆了,這一刻,整個世界彷彿一下子安靜下來。
“嘶?”吳庸沒想到裡面的兇匪居然這麼兇悍,還準備了烈性炸藥,這下山姆國有難了,心裡面卻沒來由的鬆了口氣,如此有備而來,肯定不是衝自己的,不管是誰派人來滅口,也不會準備這麼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