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不知深度的地下河裡。
這裡的水是黑色的,裡面跳上來的魚也是黑色的,似乎連空氣也是黑色的。
快速平靜來的河面之上停著一艘大銅船,銅船中間坐著三個、兩頭站著三個腦袋特別大的怪物,六個怪物的頭頂之上掛著一片高矮不同的紅色水滴狀的東西,在沒有觸碰之前,分不清那些是液體還是固體,但這並不能否認(rèn)那些東西在手電的燈光之下看起來像寶石一樣散發(fā)著寶石般的誘惑之力。
“身手不錯啊。”
劉丙天走到船中間,伸手拍了拍胡先生跟王前進的肩膀,“有沒有哪裡受傷?”
胡先生三個微喘著氣坐在般底,各自檢查了一下,沒有發(fā)現(xiàn)哪裡疼。也沒有發(fā)現(xiàn)外面的衣服哪裡被咬破。外面的普通衣服都沒事,裡面穿得考古特製防護服就更不會有事了。
“我剛纔試驗了一下,這衣服很結(jié)實,繃得又緊,那些黑魚咬不動。”
劉丙天說出了自己的發(fā)現(xiàn),給緊張的衆(zhòng)人壯壯膽。
“嚇?biāo)牢伊恕!?
王前進大鬆了一口氣,“我發(fā)現(xiàn)這位哇哇妹妹的身手很給力,一個人要護著我們?nèi)齻€人,居然碰都沒有讓那些無常魚碰一我們一下,謝謝了妹子。”
王前進見船尾的呼蘆哇理都不理自己,有些不解的看向劉丙天。
劉丙天忙解釋道:“你們別誤會,警戒就是這個樣子,不會隨便轉(zhuǎn)移視線,我聽說她們兩個還學(xué)了跳舞,回去之後我讓她們兩個秀一段給我們看。”
“嘿!這個可以有,哈哈。”
王前進長這麼大還沒見過特種兵跳舞,樂得笑出了聲,直說回去之後一定要看。
“前進,你剛纔說‘無常’魚,這是什麼魚!你見過?”
後面戴著大頭盔的孫麗絲開口問了一句,現(xiàn)在不搞清楚那些是什麼東西,衆(zhòng)人都不也輕易地往前走,這也是爲(wèi)什麼大夥現(xiàn)在將船停在這裡不動的原因。
“我也是第一次見到,之前是聽我?guī)煾嫡f的。”
王前進收起臉上裝出來的輕鬆笑意
,解釋道:“這魚身子黑,肉黑,只有眼睛是白色的,我?guī)煾倒芩鼈兘泻诎谉o常魚,沒事的時候會像老鼠一樣咬石頭磨牙,也會吃沙子,身體會分泌一種黑色的液體,沒有毒。死掉之後會被其他魚吃掉。不過現(xiàn)在看來,它們更喜歡吃人。”
“我們有先進的防護服在,暫時不怕這些魚,還是快點離開這個區(qū)域爲(wèi)好。”
胡先生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劉丙天見胡先生拿了主意,立時回到船尾擺動銅槳,可船還沒劃出去五米,水面又翻騰了起來,只見六七條無常黑魚,垂直的躍出水面兩米多,張開嘴一口咬在半空之中那些紅色大水滴之上,然後被掛在那裡拼命的擺著魚尾。
明明是自願上勾的,卻還要裝出一副冤死的模樣,看得不遠處的劉丙天忽然有一股開槍掃射的衝動。
“我草,甭拉燈!”
劉丙天大罵了一句,心裡剛學(xué)覺得哪裡不對,頭頂突然掉下來一個東西,直罩他的腦袋。
劉丙天側(cè)身一偏,背上的金剛大劍立時出鞘,刷的一聲將頭上的那個東西劈成了兩半。這邊的劉丙天還沒來得及看清那是個什麼玩意,前面已經(jīng)開始傳來了槍聲。
那是十多個像草帽一樣的東西,打著轉(zhuǎn)順著洞頂上的蛛絲滑了下來,一個個長著白牙的、猶如西瓜般的巨口精準(zhǔn)無比地向衆(zhòng)人的腦袋扣去。消音手槍的咻咻聲中,那些怪物居然並不害怕子彈,被子彈打中了也就一個兩頭濺血的彈孔,絲毫不會被影響動作跟速度。
唯一對它們有殺傷力的就是劉丙天手裡的鎢鋼大劍,一劍過去不是被削成兩段,就是被劈成兩半,但這銅船實在是大了一點,般上的人也分散了些,劉丙天只能揮著大劍不斷向中間靠,這期間黑水河裡的無常魚也發(fā)動了攻擊,不斷有無常魚躍出飛面用嘴撞到大夥的衣服之上。
“是血滴子,保護頭!”
胡先生大聲喊完,往般上一蹲,將手中的兵工鏟豎著舉過頭頂,他剛將兵工鏟舉了上去,立時有一個叫血滴子的東西一口將兵工鏟的鏟頭給整個包住,堅硬的牙
齒就像鋼鋸一邊噹噹的磕在鏟柄之上,如果這兵工鏟不是鐵製止的,可能這時已經(jīng)被那血滴子給鋸斷了鏟柄。
胡先生大力將手裡的兵工鏟砸向旁邊的石壁,那血滴子立時被砸爛,紅色的血水灑到水面之上,立時引來無數(shù)的無常鬼魚搶食。胡先生見已經(jīng)將鏟頭的血滴子砸成重傷,立時又將血滴子連著兵工鏟舉到頭頂,剛好將第二個向他頭上罩來的血滴子給擋了回去。
有了胡先生的示範(fàn),其他人已經(jīng)知道要怎麼做了,紛紛效仿,只過了一會六人的頭頂之上都用兵工鏟頂著一個不停轉(zhuǎn)動的血滴子,雖然嚇人,但好歹也將其他的血滴子給擋了回去。
劉丙天在自己頭頂高高豎起鎢鋼大劍,石洞頂?shù)难巫硬粩啻蛑D(zhuǎn)從上面罩了下來,可鎢鋼大劍不是人的頭,也不是大頭的兵工鏟,那些血滴子往劉丙天頭頂上一罩,自己打著轉(zhuǎn)就把自己給鑽了個對穿,而劉丙天只要將被大劍穿透的血滴子甩到了河裡餵魚就行了。
大夥就用這個奇怪的方式防著從上面罩下來的血滴子,一邊用匕首將跳到銅船上來的無常鬼魚給丟到水裡去。但河裡跳上來的鬼魚實在太多了,很快衆(zhòng)人已經(jīng)被滿滿一船亂蹦亂咬的黑魚給沒了膝蓋!
這些無常鬼魚是想整艘銅船給壓沉到河裡去!
“掩護我!”
劉丙天低一聲,將穿在大劍上的血滴子給甩了出去,跟離自己最近的巴巴拉換了下武器,拿起它手裡的兵工鏟,飛快的往河裡撬船裡的無常黑魚。在劉丙天農(nóng)民式的熟練之下,銅船裡的無常鬼魚向浪頭一樣被鏟飛到了船外。
那邊的呼蘆哇也放棄了被動反攻,快速靠了過來,將罩在兵工鏟上的血滴子給甩了出去,然後揮著兵工鏟大力將一個一個從上面吊下來的血滴子給拍飛。
有呼蘆哇這股強大的制空力量在,胡先生、王前進兩個最先反應(yīng)過來,只是他們力氣還是差了一點,甩了兩下都沒有將咬住鏟頭的血滴子給甩出去,最後狠狠在石壁上咂了兩下,纔將血滴子給甩飛出去,開始幫忙將銅船裡的無常黑色鏟飛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