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看看這書的紅包。”
林輕拿著手機坐在牀邊，進入了《青衣傳》的紅包區，隨意點開了一個最下方的紅包，一看，忍不住微微一怔。
因爲……這紅包里居然只有五萬起點幣，而且滿一百人份的。
“平均只有五百的紅包？”
林輕不由得吃了一驚，又繼續往上翻，連續點開了十幾個紅包看了看，果然都是五萬起點幣一百人份，無一例外都是均五百的。
而且，他大概數了一下，至少有三四百個均五百的紅包！
“一天就多了三四萬票，全部都是均五百的紅包。”
林輕微微瞇起眼睛，“這怎麼可能？均一千五的紅包，三萬票都要接近一天的時間才能搶光，平均五百的紅包，一天居然還有三四萬票？這也太假了吧。”
餘婉卉沉默了一下，低聲道：“可能是收的黑票……”
“黑票？”
林輕眉毛一掀，不由得嘖嘖嘆道：“這至少要有上萬個vip賬號，三四萬票的庫存才行，這票販子也夠厲害的。”
“那……還有希望反超嗎？”餘婉卉連忙問道。
“是有點麻煩啊。”
林輕微微搖頭，說道：“均一千五的紅包的吸引力已經足夠高了，可是三萬票也要接近一天時間才能搶完，現在是八點，距離這個月結束還有十六個小時，如果差距只有兩萬票的話還有希望，但如果對方的黑票還有存貨，那希望就不大了。”
“那怎麼辦啊？林輕……”餘婉卉緊緊咬著嘴脣，又有一種想哭的衝動了，聲音中也有了哭腔。
“大不了就輸了唄，反正我不在乎這點錢，不需要你還。”林輕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
“這怎麼行啊……”餘婉卉真的要哭了，眼圈又紅了起來。
“不過還是試試吧。”林輕無奈道：“我給你十萬塊，先發均一千五的紅包吧，用這六千多票試試水，看看今天的讀者活躍度怎麼樣。”
“好吧。”餘婉卉心裡已經有些絕望了，神色低沉地點點頭。
……
“喂，老閃嗎？”
張振站在書房裡，望著屏幕上不斷飆升的，不由得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對手機裡的老閃——也就是票販子‘造神’笑道：“我看到結果了，多謝你，不過爲了保險起見，你等會兒把剩下的一萬票也發了吧，讓那個女的徹底翻不了身。”
“行，就這樣，合作愉快。”
張振掛掉電話，長呼出一口氣，只感覺心中很是暢快。
雖說這個月足足花了他九十六萬之多，不過只要能賣出版權，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就算少賺了很多錢，但也能拿到大幾十萬，而今後電視劇出品後，還可以爲他提升名氣。
更重要的是，只要連續兩次賣出影視版權，他在業界的口碑和名氣也會更大，以後再想賣影視版權就容易多了。
“不過，這個女的真是嚇人啊。”
張振看著排在第二名的《玉女派的男掌門》，忍不住有些心驚：“不到半個月就花出去一百多萬，也太有錢了吧，這麼多錢，還寫什麼小說啊。”
他拿起手機，又點開《玉女派的男掌門》這書的紅包區一看，果然又發了幾十個紅包，每一個都是均一千五的百人大包。
“嘖嘖，又是十萬塊打水漂了。”張振感嘆一聲，“如果不是還有一萬票的庫存，說不定還真被你超了呢。”
他從事這一行不少年了，也比較清楚了。
起點客戶端的人氣是極限的，活躍的vip付費用戶並不多，懂得搶紅包的就更少了，今天是週三，活躍度不如週末，哪怕是平均兩千的紅包，一整天時間恐怕也未必能收集到三萬張。
更別說，今天只剩十六個小時了，能多兩萬票就不錯了。
而他呢？
現在已經領先了接近兩萬票，還有一萬票庫存，這就是領先三萬票之多，穩住第一，簡直不要太輕鬆。
“唉，可惜了，就算你真的很有錢，本月的冠軍還是歸我了。”
張振滿意地笑了笑，又進入自己書的紅包區，一口氣發了一百個的紅包。
每個紅包都是五萬起點幣，一百人份，全部都是最低的均五百，自然沒多少讀者搶這麼便宜的紅包。
不過等會兒自然會有票販子幫他搶光這些紅包，很快就能再多出一萬票。
片刻，張振刷新了一下作者後臺，發現果然又開始飆升了，不由得暢快地大笑一聲：“總算是落幕了。”
……
中午。
餘婉卉的房間內。
“漲的好慢，均一千五還漲的這麼慢，因爲今天是週三嗎？”
餘婉卉望著手機屏幕上的後臺數據，不由得緊蹙著秀眉。
均一千五的大紅包已經發出去足足兩個小時了，到現在才漲了兩千多票，還有十四個小時就要結束了，以這個速度來看，可能今天連兩萬票都未必有。
“還有一點機會，如果那本《青衣傳》不發紅包的話，一萬八的差距還有可能追得上……”
餘婉卉一邊在心裡祈禱默唸著，一邊打開了起點客戶端，只要這《青衣傳》沒有庫存的黑票，她就還有機會衝到第一名。
“千萬別再來紅包了，黑票應該已經沒有庫存了吧，千萬別再來了……”
餘婉卉苦苦祈禱著，點開了《青衣傳》紅包區，然而——
紅包區裡竟然又多出了一個個黯色的紅包，看時間都是兩個小時以前發的紅包，現在已經被搶光了。
“不是吧……”
餘婉卉心中一顫，手指也跟著有些發抖地點開了其中一個紅包，果然依舊是均五百的紅包。
她不斷往上翻，赫然發現，這本書《青衣傳》就在兩個小時之前，又發了一萬票紅包！
而且，無一例外全部都被搶得乾乾淨淨。
餘婉卉屏住呼吸，顫抖著雙手，點開了總榜——
第一名：《青衣傳》，130382票。
第二名：《玉女派的男掌門》，102120票。
兩者相差足足兩萬八千票之多。
“輸了……”
餘婉卉怔住了，似乎是失去了力氣，手中的手機也滑落掉在了地上，她有些無力地抱著膝蓋坐在地上，怔怔地望著地面，心中滿是絕望。
這兩天，編輯也給她透露了一點口風，隱約告訴她，只要得到這個月的冠軍，版權基本上就確定了。
而現在，足足兩萬八千票的差距，怎麼可能追得上？
兩萬八千票，這就意味著幾乎是必輸的局面了。
輸一個榜沒什麼，可是欠了林輕一百多萬纔是最讓她難受的，雖然林輕告訴她不缺這點錢，也不需要她還，但她怎麼可能接受？
她想看到林輕和葉梓兒結婚的那一天，讓她徹底絕望，她也能死心離開。
而現在欠了林輕一百多萬，她怎麼可能安心離開？
待在一個喜歡的人身旁或許很開心，但如果這個她喜歡的人不喜歡她，還和另一個女孩兒結婚，自然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我當時爲什麼不拒絕他？他要幫我，我明知會欠他的，竟然還答應了？”
餘婉卉默默地抱著膝蓋，蜷縮在牆角，心中滿是懊悔，臉上卻沒有絲毫表情，神色僵硬地望著地面，一動不動如同雕塑一般。
就這麼呆呆地坐了一個小時之後——
“秘書，能追上嗎？”
忽然，咔嚓一聲，房間門被推開了，林輕笑著走進了房間。
“……你怎麼了？”
一進門，林輕就發現餘婉卉一臉木然的抱著膝蓋坐在地上，眼圈也紅紅的，眼角還能看到淚痕，不由得微微一怔。
而餘婉卉似乎沒有發現他進門一樣，依然臉色木然。
“餘婉卉？”林輕微微皺眉，再喊了一聲。
“……嗯？”
餘婉卉終於回過神，有些迷茫地擡起頭看向林輕，咬了咬嘴脣，紅著眼圈低聲道：“林輕，我還不了你的錢了……”
“你哭了？”林輕愕然，無奈道：“我真的不在乎那點錢，說了不用你還啊，怎麼還這麼傷心？”
餘婉卉卻是更加想哭，林輕對她越好，她越是難受，越是捨不得離開。
“怎麼回事啊？”
林輕問了一句，也不等她回答，就拿出手機登錄起點客戶端看了一下榜，頓時明白情況了，“又多了一萬票？看來這傢伙還真有不少黑票庫存啊。”
“……對不起。”餘婉卉低垂著臻首，不敢再看著他。
“你多少均訂多少了？”林輕問了一句。
“嗯？”餘婉卉微微一怔，都這個時候了，問她均訂幹嘛？
不過，她還是抹了抹眼淚，撿起了一旁的手機，進入作者後臺看了一眼，說道：“3156。”
“你均訂最高的時期是多少？”林輕又問道。
餘婉卉不太理解林輕問這個幹嘛，但還是說道：“好像是3160？我也記不清楚了，反正差不多，沒什麼意義了。”
“看來差不多了嘛。”
林輕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心中一動，視野的右上角浮現出了一行行微光字跡：
等級：4級（570/600）
稱號：小富豪
今日額度：五萬元rmb
可用虛擬貨幣：起點幣、魚翅、單賬戶（餘婉卉）微信紅包、解謎金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