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齊天壽?”
內堂大廳中,坐在主座上的蘇護端著一杯茶抿了一口後,審視的看著齊天壽。
“小侄齊天壽見過伯父?!饼R天壽的謙遜有禮並沒有博得蘇護的好感。
畢竟齊天壽起初留給蘇護的印象就不怎麼樣,縱然現在齊天壽擁有了無與倫比的權勢與地位,可是這和他蘇護又有什麼關係呢?
“說吧,你來我幽州所爲何事?”蘇護淡聲說道,不過不等齊天壽說什麼,蘇護又道:“我蘇家和你們齊國侯府好像也沒有什麼來往,嗯,自你父親齊晟之後,你叫我一聲伯父我受了,不過你齊天壽現在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在大隋之後還能問鼎修煉宗門組成的神州盟的理事之一,足可見你的實力或者勢力非同一般。”
“蘇伯父謬讚了……”
“呵呵,你不用謙虛,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只不過,這和我蘇家又有什麼關係呢?”蘇護阻止了齊天壽的謙虛,只是這麼一句話卻將齊天壽臉上的笑容給凝固了。
“你來幽州想幹什麼我不管,但是隻要不牽涉到我蘇家,我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年輕人,做事要注意方寸。”
“蘇伯父,咱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齊天壽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
但是蘇護卻搖了搖頭:“不,沒有什麼誤會不誤會的,我只是,嗯,對你不太喜歡,當初我和你父親定下婚約的時候,你和瑤都還未出生,不過令尊現在已經不在了,而你也娶了妻子,你和瑤的婚約就此算了吧?!碧K護直截了當的說出了這番話,同時明明白白的告訴齊天壽自己對他不喜的原因。
“好吧,蘇伯父,或許之前我的表現的確差了一點,但是人總是會變的,我前段時間在蠻州郡納妾也是有原因的,並非像您所說那般是娶妻,我這次來幽州的目的可能您也猜到了,我就是爲了婚約,爲了瑤而來的?!饼R天壽先是苦笑著搖頭,隨後目光堅定的看著蘇護。
眼中沒有絲毫雜色。
蘇護同樣盯著齊天壽,他能從齊天壽身上感受到一股與衆不同的威嚴,恍惚間他甚至感覺自己見到了隋皇,他第一次覲見隋皇的時候,還是隋皇本尊召見了他,那種神威如獄的感覺讓他直至此時仍記憶猶新。
齊天壽雖然遠不如隋皇那般神威如獄,給人以高深莫測的感覺,但是卻也初具威勢了。
“婚約,已經不存在了?!碧K護敲擊著扶手,慢吞吞的說道。
“可是他可以重現不是嗎?”齊天壽臉上的笑意不減。
“重現?憑什麼?”蘇護眉頭一挑。
“憑我現在的實力,憑我現在的地位,當初我只是齊國侯府的嫡三子,伯父便將瑤許配給了我,而現在我已經是齊國公了,蘇伯父又有什麼理由拒絕我呢?而且蘇伯父,我覺得你可以好好考慮考慮,和我合作還是和我爲敵,這個買賣到底劃算還是不劃算。”
齊天壽在面對未來老丈人的時候毫不猶豫的用上了威脅的手段。
玉帝已經檢查過幽州牧府了,修爲最高的也就是兩個太乙金仙境修爲的修士而已。
而蘇護本人的修爲也才只有太乙散仙境。
別的不說,光是齊天壽自己帶來的手下,太乙金仙就有十二個,還有數十個各宗門派來陪護的高手。
將此時的幽州牧府給趟平都沒有絲毫難度。
“你是在威脅我?!”此時蘇護真的有點被齊天壽觸怒了,被一個小輩當面威脅,恥辱?。?
“不敢,小侄只是給伯父分析下眼下的局勢,希望伯父能做出正確的選擇而已?!饼R天壽赫然不再是曾經的那個懵懂少年,爲了自己的利益他不得不用上一些手段,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太過耿直可是會吃虧的。
“哈哈,好,好,好,齊晟生了個好兒子!”蘇護怒極反笑,一邊笑著一遍拍擊著扶手,良久笑聲停歇,他吩咐老管家道:“送客?!?
“兩位,請了?!崩瞎芗颐鏌o表情的逐客道。
齊天壽這次倒是沒有死皮賴臉的硬要留下,而是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蘇護,起身拱手道:“蘇伯父,那小侄今日就先行告辭了,來日再行拜訪?!?
齊天壽帶著人走了,但是幽州牧府內卻並不平靜。
“豈有此理,此子方纔都說了什麼?他竟然敢威脅我!”蘇護鐵青著臉。
老管家則在一旁苦笑道:“大人,年輕人畢竟有些太過年輕氣盛了,但是您的態度也實在是太過堅決了一些……”
“嗯?按照你的意思,我該如何?”蘇護兩眼一瞪,不悅道。
“齊天壽已經今非昔比了,大人不妨考慮考慮讓小姐和他……”
“不可能,我蘇護豈是攀龍附鳳之輩?我當初與齊晟定下婚約……”蘇護的聲音越來越低沉。
在幽州牧府的後院,一個宛如仙子般的姑娘正亭亭玉立。
“小姐,小姐,已經打探清楚了。”一個小婢女正氣喘吁吁的從前院中跑回。
“嗯?是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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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是當初的齊國侯府的三公子,今天就是他帶人來拜訪的老爺。”小婢女將自己所打探到的一切從頭到尾的告訴給了自家小姐。
“齊國侯府的三公子?就是那個跟我有婚約的人嗎?”蘇瑤喃喃自語著。
她對齊天壽的瞭解恐怕比齊天壽自己都要更加入木三分吧。
齊天壽當初在開皇城中的所作所爲,只要不是太過隱秘,知之甚少的事情,全都躺在了蘇瑤閨房中的案頭。
蘇瑤雖然說只是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但是卻並非一個死板的大家千金。
她有智慧,自小聰穎,生在幽州蘇家這種大家庭中,也註定了她需要擔負一些東西。
自從知道了自己和齊天壽之間的婚約之後,蘇瑤在擁有了一些能力之後就不遺餘力的開始打探她未婚夫的情況。
但是很可惜,齊天壽的前身,那個紈絝的勳貴子弟實在是一個爛泥扶不上牆的貨色。
蘇瑤在將齊天壽的資料從頭到尾研究了一遍之後,實在無法給他找到什麼藉口來訴說他的優秀,因爲他只是一個廢物。
“他來做什麼?履行婚約嗎?”蘇瑤失神的呢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