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醫(yī)生的情況與衆(zhòng)不同,作爲兄弟,你們是僅有的依靠,應(yīng)該互相諒解纔對?!卑缀f道:“可你爲什麼對他總有不滿?”
“就憑他服用不良藥物上癮,就憑他的取向不正常,還有,他對我的敵意也不小?!倍琶鞣逭f道:“我從他手裡搶來了公司,他一直這麼認爲?!?
“公司運營的事情我不太懂?!卑缀舆^他手裡的杯子,溫柔地放在桌上,自己正成爲他理想的女人,溫柔,古典,像從畫裡走出來的樣子,只要這樣,他就能心亂神迷……
“我只知道,人死不能復(fù)生,現(xiàn)在做最重要的事情就好?!卑缀f道:“用工作轉(zhuǎn)移你的注意力,這樣心裡會好受些。”
“宋櫻?!倍琶鞣蹇粗缀?,突然湊過去,一隻手摟住白狐的腰,順勢吻下去!
白狐輕輕地別過頭,吻落在她的頭髮上,杜明峰有些失落,白狐連忙說道:“對不起,我很排斥肢體接觸,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對不起?!倍琶鞣寮澥康厥栈厥郑皇欠旁诎缀纳磲幔骸笆俏姨募绷耍@麼短的時間硬逼著你接受我,只怕會物極必反?!?
不愧是聰明人,但是,白狐的眼睛輕輕瞇著,早已看穿杜明峰的僞裝,任何甜言蜜語與紳士風(fēng)度都只是個笑話罷了,自己的拿捏還能在控制範圍內(nèi)。
夜深了,何衛(wèi)東還沒有回來,狼牙喜歡睡在客廳,這樣便能聽到外面的動靜了,牆上的鐘表已經(jīng)指向十一點四十分,馬上便是新的一天!
“孃的,江波,東哥跑哪去了?!崩纤奶稍诜块g裡,房門開著,他有氣無力地說道:“把咱們撇下,自己去花天酒地的話,那就太不厚道了,奶奶個熊。”
話音剛落,外面響起腳步聲,刷卡的聲音響起,何衛(wèi)東進來了,他一身黑衣,步伐穩(wěn)健,他進來的瞬間,帶起一陣輕風(fēng),狼牙聞到了細微的血腥氣!
“你們還沒睡?”何衛(wèi)東有些意外:“還等我不成?”
“東哥,你去哪了?”老四嘴碎,率先問道:“我們等你好久了,吃夜宵不?”
“不用了?!焙涡l(wèi)東冷冷地走進衛(wèi)生間,狼牙眼尖,掃過他的褲腿,那裡還沾著血,鞋面上還有一滴,蔓延開來,衛(wèi)生間的門關(guān)上了,水聲嘩嘩,足足一刻鐘後,他再走出來時,手裡拎著一個袋子,身上僅僅穿著浴袍,見狼牙盯著看,喝道:“睡覺?!?
何衛(wèi)東提著袋子,就這麼穿著浴巾走出去了,狼牙略一思忖,並沒有跟上去,老四吐槽道:“這傢伙今天怎麼跟吃了火藥一樣,咱們好心等他還有錯了?”
何衛(wèi)東提著袋子到了樓梯口,沿著樓梯下樓,到了酒店後的巷子,掏出一個打火機,將那些衣服點燃了,“混蛋,盡給老子添麻煩。”何衛(wèi)東甩甩手臂,手機響了,他接起來:“喂,是,已經(jīng)處理掉了,這個,不算特別乾淨,但我後續(xù)收拾好了,您放心。”
掛了電話,何衛(wèi)東看著眼前燃得正旺的衣服,直至燒成一堆漆黑,焦糊!
天亮了,後巷收拾垃圾的阿姨發(fā)現(xiàn)了這一堆漆黑的雜物,不禁罵道:“哪個缺德的在這裡燒東西,全糊在地上了,缺德玩意兒!”
此時,一輛警車正呼嘯著從主幹道疾弛而去,白狐在頂樓也聽是清楚,走到窗邊便看到閃爍的警燈,白狐端著咖啡杯轉(zhuǎn)身,此時,耳邊傳來鷹眼的聲音:“黃毛死了。”
“你說誰?”
“歐陽菲的小跟班,剛剛警方那邊傳來消息,”鷹眼說道:“首長已經(jīng)替我們和省城警方牽線,與杜明峰有關(guān)的所有人的最新動態(tài)都會第一時間通知?!?
“所以,我剛纔看到的警車……”
“不,警方在今天凌晨五點四十分便接到通知,已經(jīng)第一時間趕到現(xiàn)場,此時屍體已經(jīng)移動?!柄椦壅f道:“並不是剛剛發(fā)現(xiàn),死者中槍,有扭打的痕跡,致命傷是刀傷。”
“先用槍,後用刀,看來事情不在對方計劃內(nèi),”白狐突然頓住,渾身的血液都往上涌,直衝到頭頂,那天杜明峰在自己耳邊說過:“傷害你的人,我會讓他們不得好死?!?
“什麼意思?”
“杜明峰對我說過的話,黃毛曾經(jīng)對我下藥。”白狐說道:“這不是巧合?!?
狼牙聽得清清楚楚,奈何何衛(wèi)東就在自己身邊,昨天回來時的衣服已經(jīng)不見了!是他殺了黃毛,這是所有人的直覺,何衛(wèi)東轉(zhuǎn)頭:“你怎麼了,江波?!?
“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幹了啥事?”狼牙說道:“你回來的時候,我聞到血味了。”
白狐與鷹眼同時屏住呼吸,狼牙的單刀直入令人意外!
“幹掉一個不識時務(wù)的傢伙而已,江波,你剛進來,以後這樣的事情多著呢?!焙涡l(wèi)東不以爲然地說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
“東哥,這事兒怎麼不叫上我?”老四不滿道:“我也想分一杯羹,一條命,二十萬?!?
這是杜明峰主使殺人的價格吧,一條命,二十萬!何衛(wèi)東剛剛賺得了二十萬,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小混混的性命,而老四卻興致勃勃,毫不在意死的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死,他只在乎何衛(wèi)東獨自一人霸佔了二十萬,這纔是真正亡命之徒的寫照。
性命於他們不是鮮活的人,而是被明碼標價的商品,刺殺一條人命只能與割斷一隻雞的脖子劃上等號,狼牙心中憤懣不已,臉上只能保持平靜,聽著老四與何衛(wèi)東糾纏。
“東哥,這就是你不仗義了,昨天你說要出去,也沒交代啥事,半夜纔回來。”老四盤腿坐在地上,氣呼呼地說道:“二十萬啊,東哥?!?
“放心,今天有你們的事,今天晚上,拿著虹膜眼鏡去方興的公司找一樣?xùn)|西。”何衛(wèi)東語出驚人,掏出手機,弄出一張照片:“喏,咱們要找的是和這個差不多的一張紙,還有,江波,叫上你的老戰(zhàn)友,今天晚上肯定有用得上他的地方,按我們的規(guī)矩,入夥分一份。”
“不是,咱們這是要去做什麼??”
“去取東西,說白了,偷?!焙涡l(wèi)東不耐煩地說道:“你連這點理解力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