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鬥士城
楚少龍看向她,問:“怎麼,等於默認?”
薛若冰說:“你想多了?!?
楚少龍問:“那你要怎麼樣纔會願意呢?”
薛若冰說:“永遠都不可能?!?
楚少龍不解:“爲什麼?”
薛若冰說:“難道你非得要我說明白嗎?”
楚少龍說:“當然,沒有人願意死不瞑目吧?”
薛若冰直視著楚少龍的眼睛,說:“一個女人願意嫁給一個男人,裡面會有很多的因素,除了一個男人的作爲、成就,最起碼的,得自己喜歡。而你,不是我喜歡的男人,差得太遠?!?
楚少龍問:“是嗎?那你喜歡什麼樣的?”
薛若冰說:“這你就不用知道了?!?
楚少龍笑了笑,說:“早晚,你會喜歡上我的?!?
薛若冰問:“你能不要這麼自以爲是嗎?”
楚少龍說:“怎麼,你不相信嗎?那咱們拭目以待吧,好累,我先休息了。”
說罷,拉過一個長板凳,外加一把椅子,靠牆邊放了,頭枕在椅子上,身子側臥於板凳上,準備睡覺。
薛若冰問:“怎麼,你就這樣睡?”
楚少龍反問:“那我還能怎麼睡?真睡地上嗎?或者,你讓我上牀?”
薛若冰說:“可以從牀上取一牀毯子下去墊著睡,也比那樣睡好,至少不會摔?!?
楚少龍說:“沒事,摔也摔不出個什麼樣來,我這樣的人,骨頭硬。”
薛若冰不說什麼了,從內心裡講,她覺得確實對不起楚少龍,如果這個時候換一個女人和楚少龍搭檔,也許是都睡牀上的,可她沒辦法做這種妥協,讓楚少龍牽手,讓他碰了身子,已經是她最大的妥協,她沒法讓楚少龍再跨越她的底線,跟她睡一張牀上。
沒一會,楚少龍就有了輕微的鼾聲,進入了夢鄉??裳θ舯氜D反側難眠,看著楚少龍那張熟睡的臉,她想起了在鄉村的那兩年,她和小龍哥哥都是睡在一起的,連最隱秘的地方都沒有遮攔,爲什麼那個時候就能那麼親密無間,一轉眼,處處是隔膜呢?時間變了,還是人變了?
她又想起了這兩天以來的種種,在藏龍基地時楚少龍對她的性格剖析,在路上時她腳崴了揹著她,今天晚上執行任務時爲她的奮不顧身,以及所有人對她不滿時楚少龍對她的維護。
雖然楚少龍吊兒郎當沒點正經,但只是表象。她看得見楚少龍的骨子裡,是一個硬漢,是一個好男人,並不像第一次在酒吧裡誤會時她以爲的那麼無恥和卑劣。其實楚少龍說得對,他好歹是個男人,有正常的生理需要,找女人怎麼了?這世界上能找得出一個單身的男人不去搭訕女人的嗎?
比起一大片的官二代富二代來,楚少龍已經算得上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了??赡怯帜茉觞N樣呢?她可能喜歡他,接受他嗎?
答案很肯定,她從沒有想過自己會找一個跟自己天差地別的男人,無論怎麼說,這個男人都得和她在一個層次上,有高端的背景,有優裕的生活,有顯赫的人生,有貴族的氣質,有王者的魄力。
楚少龍,差得太遠。
而且,老爸的嚴厲警告也是最重要的,無論上輩有什麼恩怨,但既然已是死結,就不要想著去解開,解開之時,是徹底斷掉之時。
所以,她和楚少龍之間,是註定了不可能的。頂多,她可以不那麼討厭他,對他的態度不用那麼惡劣。但,絕不可能喜歡他,讓他做她一輩子的男人。她的身子,她的命運,不能將就,不能湊合,必須盡善盡美。
一夜,平平常常的過去,新的一天到來了。
上午的時候,楚少龍又召集了斬首成員經過討論,決定了晚上繼續行動。雖然有成員認爲昨天晚上驚動了對方會讓對方提高警惕,急著行動會加大難度,應該緩和一陣。但楚少龍認爲,也不盡然,因爲昨天晚上的行動被對方發覺,但對方未必會當回事,一個強大的勢力對幾個想偷襲都還沒出得了手的小毛賊未必會放在心上。
身爲幾大勢力之首的黑暗武裝會有這樣的自信,不會因爲幾個小毛賊而搞得如臨大敵,這些年他們在沙城的盤踞,也沒見有誰撼動得了他們,會造成他們的驕傲。
最重要的是,斬首行動拖延不得時間。
最終,還是確定在晚上再次進行,只不過取消了薛若冰的參與。
決定好之後,楚少龍想起白天沒什麼要緊的事做,就讓大家各自在街頭逛逛,熟悉一下當地的環境以及民風民俗,但要隨時保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不能被人跟梢。而他則想去鬥士城看看,就讓手腳最麻利的“三隻手”魏遠征陪著他去。
爲了不顯眼,楚少龍和魏遠征就買了後面的座票。
楚少龍一路留意了路徑和周圍的部署,和文於斯他們考察回去畫出來的圖形是一致的。進場之後,裡面已經坐了不少人,但還不算是滿,在四個方向都有很多空位。楚少龍初步算了一下,裡面一共有差不多上萬個座位。
每一個方向的最後面,都有差不多十個端著衝鋒槍的壯漢控制場面,那個子魁梧和結實得像水牛一般,把穿著的T恤都繃得緊緊的,站在那裡,如一尊尊的鐵塔。
場上的紅黑雙方都在準備著,躺靠在椅子上,隨從在幫忙鬆活筋骨。
紅方爲守擂方,是一個個子中等,和楚少龍差不多的黃皮膚男子,長相上有點像泰國人,而且頭上和手臂上都捆了一個草繩圈,是泰國武士通常性的裝扮,頭髮的周邊都就被刮光,只剩中間留了一豎條,如雞冠似的。
黑方是挑戰方,是一個個子很高大,至少有一米九,體重兩百多斤的黑人,頭上的頭髮被紮成了許多根小辮子。
從氣場上看,黑方比紅方要強大得多。
場內一片鬧哄哄的,在等裁判上場,搏鬥開始。
突然間,楚少龍的眼睛一亮。
很難得的,他看到了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