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多謝你了?!比~子頓了頓,擦掉眼淚水,對李虎說道。
李虎道:“別客氣,應該的?!?
說完李虎就快步走出保安室,他知道葉子這個時候需要獨處。所以出來之後,他告訴保安,一個小時以內,誰都別進去。
走回自己在山莊的住處時,李虎才意識到自己剛纔忙活這麼久,居然沒刷牙洗臉。他搖頭苦笑:“每天屁事多多,哎!”
上午時,李虎和雲(yún)舒玉約定回桃山。李虎一號大米在陶然居賣的很好,不光是顧客要購買,連陶然居的員工都紛紛預定。
李虎地裡產(chǎn)出的這點米,壓根就沒必要走市場,直接陶然居就消化乾淨了。
“這米我內部價十五元一斤,賣給顧客二十,你這裡一共有多少大米?”雲(yún)舒玉道。
李虎很是吃驚,他可沒想到大米居然能賣上這個價格。他算了一下,包括堆在山莊庫房裡的,一共有十幾萬斤的樣子。
本來他想著忙過這段時間,開一個糧食加工廠,好好的包裝上線。誰知道,這些大米全部供應陶然居都還不夠。
主要的原因是,雲(yún)舒玉在全國連開十家分店,燕京、中海、羊城都有。這麼一來,對食材的需求量就龐大了許多。
“哎,還不夠呢?!彪?yún)舒玉道,“不過沒關係,這正好是種飢餓營銷,就得造成供不應求的現(xiàn)象?!?
李虎抓抓頭皮:“這些米不能全部給你,我得留點,山莊也需要?!?
“好啦,我知道的?!彪?yún)舒玉道,“不過最近你要小心一點?!?
“怎麼?”李虎想起於光偉,果不其然,雲(yún)舒玉告訴他,於光偉之後又來找過她幾次。
“他到陶然居來吃飯,專門點了土雞、大米飯?!彪?yún)舒玉道,“這個人是條毒蛇,你一定要小心?!?
“放心吧,倒是你?!崩罨⒑軗碾?yún)舒玉,毒蛇是防不勝防的。
兩個人親兄弟明算賬,李虎給雲(yún)舒玉大米的進貨價是十二元一斤,這一次她就拉走了五萬斤大米。
在算賬的時候,儘管村民們都已經(jīng)見怪不怪,可是看著李虎計算價格,他們還是忍不住咋舌:“虎子賺錢,越來越容易啦!轉手就是六十萬……”
“那是,人家可是農(nóng)學院的高材生,所以別說孩子讀書不如去工地搬磚了?!?
“讀書跟讀書可不一樣,人虎子不是死讀書……”
在一片羨慕中,李虎送走拉米的車子,自己則和雲(yún)舒玉一道去縣城選址。
他的糧食加工廠已經(jīng)批下來,只不過還沒有選址動工。商標註冊好了,雖然這一批大米早就被預定,但是新的糧食馬上下來。
李虎敏感地覺得,糧食的生意可做。
經(jīng)濟在高速發(fā)展,即便是縣城也車水馬龍。李虎開著雲(yún)舒玉的車子,感覺很怪異。這是一部奧迪越野車,很粗獷的線條,搭上雲(yún)舒玉這個小女人,有一種矛盾的美感。
李虎想起一個詞兒——美女和野獸。
雲(yún)舒玉在整個過程,都很甜蜜的看著李虎。他的側臉怎麼看都是帥的,並不是花美男那種帥,也沒有電影明星那種感覺。
李虎的帥在雲(yún)舒玉看來是真實的,觸手可及的。想到這個男人曾在自己體內製造歡愉,她就羞澀的開始幸福起來。
車子駛往縣城郊區(qū),李虎看中了幾塊地,打算跟業(yè)主談租賃的事??墒擒噧鹊臍夥赵絹碓届届唬屗煲殉植蛔?。
雲(yún)舒玉和張玲不一樣,張玲一味的付出,只以李虎爲先。而云舒玉,則是很會調劑情調,和她在一起,時時會有驚喜。
就在兩個人眉來眼去時,一輛大貨車忽然鳴笛,並且飛速的從側方衝過來。
李虎瞬間嚇出一身冷汗,猛打方向盤,一個急轉彎,衝進田埂裡。車子撞到一個石墩子之後,停了下來。好在這車子非常安全,安全氣囊讓他們都免於受傷。
李虎很懊惱,先確定雲(yún)舒玉沒受傷,便打算下車跟貨車司機理論。雲(yún)舒玉卻是一把抓住他的手,驚恐地指著鏡子。
李虎從觀後鏡一看,也是渾身冒冷汗。
只見大貨車也停下來,車廂裡下來十幾個黑衣人,手裡都拿著砍刀。
他們直奔駕駛室,李虎趕緊把車門關上、落鎖。他們的刀子砍在車上,砰砰作響,留下許多的印記。
“報警?!崩罨央娫拋G給雲(yún)舒玉。
雲(yún)舒玉趕緊撥打幺幺零,這時遠處有一羣下地幹活的農(nóng)民遠遠走來,並吆喝起來,“嗨,幹什麼的?”
那些黑衣人見狀,只好悻悻的罷手,返回車上,揚長而去。
李虎這才下車,很悲慘的發(fā)現(xiàn),帥氣的奧迪滿身是傷。雲(yún)舒玉則臉色焦黃,他們都知道是誰幹的這件事,只是苦於沒有證據(jù)。
“你們怎麼搞的!把我們地都給糟蹋了!”
“就是,賠錢!”
農(nóng)戶們衝過來,看著一片狼藉的田地,憤怒都發(fā)泄在李虎和雲(yún)舒玉身上。
李虎忙著道歉,並且當場賠付,雲(yún)舒玉則叫來保險公司和拖車。
警察也很快到場,做筆錄、立案。小警察看到李虎,頓時堆滿笑臉:“是你啊,這麼巧。”
李虎認出他來:“是啊,可我一點都不想看到你們。”
“額……”小警察還以爲李虎在生氣,“您氣還沒消呢?”
“我的意思是,尋常老百姓見警察,那還有好事麼?”李虎道,“這裡也沒有監(jiān)控啊……”
忙碌了一兩個小時,雲(yún)舒玉累到腳發(fā)酸,她打了個電話回公司,讓司機來縣城接她。
在等待的過程中,李虎和雲(yún)舒玉步行到肯德基坐著,兩個都驚魂未定。想起那羣兇神惡煞似的黑衣人,李虎決定打電話給一個人。
“于濤,你過來一下。”李虎一個電話,于濤就屁顛屁顛趕到肯德基。
“啥事兒?”他最近紅光滿面的,心情不錯。
當然,李虎要是徹底把他治好了,他心情會更好。
李虎把大貨車和黑衣人的事跟他說了一邊,于濤臉馬上一寒:“他還是做了啊。”
原來,於光偉見於濤收糧食不利,便把他叫去罵了一頓。
“馬上做掉李虎,怎麼利索怎麼來!”於光偉這樣下令。
于濤年近四十,已經(jīng)
不是二十年前的小年輕了。他要顧慮的很多,還要跟自己的女人生兒育女,好好過下半生。
所以他拒絕,並且勸說堂哥:“哥,我看還是不要這麼過激,畢竟咱這國家是法治社會,現(xiàn)在不興打打殺殺那一套了。”
“放屁!”於光偉怒罵一頓,趕他走了。
“我以爲就此算了,沒想到……”于濤搖頭。
從頭到尾,雲(yún)舒玉都很吃驚,李虎怎麼會和於光偉的人混在一起。等她看清楚眼前的狀況時,心中忍不住又很是得意:“我的男人真棒,什麼事都能搞定。”
“有什麼證據(jù)能夠證明呢?”李虎道。
于濤雖然是個流氓出身,但是人卻很聰明。他抓了抓嘴角,咋舌道:“嘖,我跟我哥只是談話,他透露了一下自己的心思。但是沒有錄音……對了,我想起來了,可以比對車胎和路上的印痕啊。”
他曾經(jīng)也出過車禍,知道交警是怎麼處理逃逸事件的。
于濤一句話點醒李虎,然而這也沒什麼用處,車子找不到,怎麼比對車胎?
李虎看了他一眼,他便很自覺地說:“好吧,找車子的事包在我身上。不過你最近得多加註意,還有你身邊的人。我這哥瘋狂起來……”
于濤直搖頭。
“我知道了。”李虎點點頭,“你趕緊回去吧,免得被人看到?!?
“嘿,怎麼像是做特工一樣?!庇跐嘈Γ拔一厝チ?,電話聯(lián)繫吧?!?
于濤出現(xiàn)到離開,不過十分鐘。短短的十分鐘,這件事李虎就已經(jīng)搞定大半。
雲(yún)舒玉越發(fā)的自豪,甚至連剛纔的驚魂一幕,都給拋到九霄雲(yún)外了。
司機三個小時之後來到雲(yún)海縣,把李虎送回山莊,又載了雲(yún)舒玉走。走的時候,李虎給司機一根撬棍,叮囑他一定要小心,尤其是大車。
這個夜晚,李虎翻來覆去睡不著,夢裡都是那輛咆哮的大貨車。他夢到車子從自己身上碾壓過去,大叫著從噩夢中驚醒。
滴滴滴!
手機有訊息傳來,李虎打開來看,竟然是於光偉的消息。
“李虎,今天很刺激吧?”於光偉說。
只有這麼一句話,點明瞭今天的事,卻又不能做證據(jù),真是一隻老狐貍。
李虎沒有理會他,可是心裡頭堵得慌。
“還會有更精彩的,你要期待哈!”
又一條信息傳來,李虎惱火不已,這不是擺明了在威脅麼?可惡的是,只有這兩句話,拿去給警察也無法做證據(jù)。沒有前後的語境,誰都看不出真正的意思。
院子裡的大黃狗忽然汪汪狂叫,而後一聲淒厲的哀嚎,沒了動靜。
這叫聲把李根柱兩口子也驚醒,全家都嚇一跳,紛紛出門看。
李虎目光銳利,一眼就看到大黃狗倒在狗窩血泊之中。他攔住要上前查看的父母:“進屋去,爸媽!”
李根柱不明就裡,還以爲家裡來了賊:“咋回事?咱村從不會有賊的!”
“進屋去!”李虎更加堅決地下令。
兩口子退進屋子,看兒子蹲在狗窩旁,心裡都很忐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