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車緩緩?fù)A讼聛怼?
寧小天的思緒也從關(guān)於天庭方面,拉回到了現(xiàn)實。
“寧兄弟,咱們可以下車了。”孟遜含笑看向此時睜眼睛的寧小天。
寧小天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們已經(jīng)到了一個半山腰,遠處有著叢山峻嶺,而眼前則是一條上山的路。
“這是什麼地方?”寧小天疑惑的看向孟遜。
“這裡是蜀地一個不知名的山,不過,你應(yīng)該見的人現(xiàn)在就在這山上別墅。”
寧小天聽著孟遜的話,目光也落在了斜上方位置,建築在半山腰上面的一座別墅,依山傍水,這倒也算是大手筆。
寧小天沒有猶豫,直接跟著孟遜一起順著山間小道向別墅所在的位置走去。
一路上,寧小天的目光不時的看著那遠處的環(huán)山,眼神之中竟然有著幾分欣賞之意,完全沒有擔心之色,這倒是讓孟遜有些吃驚。
寧小天是個狂人,這是之前孟遜就已經(jīng)看出來了,畢竟,一個敢於挑戰(zhàn)峨君派的人,如果還不算是狂人的話,那麼這個世界上恐怕就沒有狂人了。
“寧兄弟似乎並不擔心要面對的人是誰。”孟遜含笑對身邊並肩而行的寧小天說。
寧小天輕聲一笑,說:“既來之則安之!”
“好一個既來之則安之。”孟遜看著寧小天,眼神之中不由的出現(xiàn)了幾分敬意。
很顯然,寧小天並非是那種只是頭腦發(fā)熱,性格衝動的年輕人,他既然敢說要去峨君派,而且今天又直接跟著來到這裡,這就能夠看出來寧小天的膽識。
膽識這種東西,絕對不是性格衝動可以理解的。
時間不長,寧小天和孟遜二人就來到了別墅外。
值得一提的是,之前開車的人都沒有跟上來,只有寧小天、孟遜二人走上來而已。
當他們二人來到別墅門口的時候,門口並沒有人,孟遜站在門口攝像頭那邊,手在攝像頭對著的地方停放了一秒。
緊接著,別墅的門就自動開了。
寧小天見罷不由一陣吃驚。
他倒不是覺的眼前的這個門有多麼的先進,而是他見到了孟遜手中的東西。
那是一塊小型的玉佩,而且玉佩的中間是一個‘墨’字,寧小天對這種玉佩自然是見過的,因爲他的手裡就有一個這種玉佩,只不過,個頭比孟遜手中的玉佩大了一圈而已。
寧小天看向孟遜,此刻孟遜也看向?qū)幮√欤Φ溃骸皩幮值埽埌伞!?
如果說之前他還很奇怪,到底是什麼樣的故人值得自己一見,那麼現(xiàn)在他幾乎已經(jīng)猜到了自己馬上要見的這個人到底是誰,事實上,此刻的寧小天還有幾分的期待,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有與他見面了,他還好嗎?
二人緩緩走進院落,緊接著直接走進了別墅內(nèi)。
別墅內(nèi)的門是虛掩的,似乎有誰提前打開了似的。
孟遜開門和寧小天一起走進去。
這是一個略顯古樸風格的別墅內(nèi)廳,每一處都井然有序,透著一副古色古
香,在正廳的牆壁上有一副字。
或者說,那只是一個字,一個超大型的‘墨’字!
那字寫的蒼勁有力,顯然,這一定是某一位‘大家’所書寫。
“寧兄弟,請坐吧。”
孟遜含笑招呼寧小天。
寧小天倒也不客氣,在一個獨立沙發(fā)上直接坐了下來,眼神在房屋內(nèi)來回的跳轉(zhuǎn)。
雖然面色很平靜,但是,寧小天的內(nèi)心卻是波濤洶涌的,他真的不知道,等會兒到底會見到什麼人,而那個人到底是不是自己所想的那個人呢。
“墨老!”
就在這個時候,孟遜突然站起身,衝著側(cè)面樓梯那邊恭敬的施禮。
墨老?
寧小天立即扭頭看向孟遜所面對的那人。
當寧小天的目光落在那個人身上的時候,整個人都是一驚,一套簡單整潔的唐裝,神采奕奕的面龐,除了這裝束之外,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
“爺爺?”寧小天站起身,失聲喊道。
來著是一個老人,而且正是寧小天的爺爺寧老頭。
寧老頭看向?qū)幮√欤犞鴮幮√旖兴疇敔敗凵裰谐霈F(xiàn)一抹的欣慰。
“小天,好久不見了。”寧老頭說著話,笑著走到正廳沙發(fā)前,坐下,此刻,寧老頭的身邊還有兩個人,這兩個人皆是四十多歲,面孔冷峻。
“爺爺,你怎麼會在這裡?”寧小天連忙看著寧老頭。
雖然,寧小天已經(jīng)知道眼前的寧老頭根本就不是自己的親爺爺,但是,十年的養(yǎng)育之恩,面對寧老頭,對於寧小天來講,不是親爺爺勝似親爺爺。
“我在這裡並不奇怪,你在這裡就很奇怪了。”寧老頭笑著說:“你現(xiàn)在還是個學生,應(yīng)該在學校好好讀書。”
寧小天看著眼前的寧老頭,聽著寧老頭的話,他多希望這一切都只是爺爺對孫兒的期盼呀。
不過,顯然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寧老頭以前是寧老頭,但是現(xiàn)在寧老頭已經(jīng)不再是寧老頭了。
寧小天看著寧老頭,最終認真地說:“爺爺,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難道很重要嗎?”寧老頭說:“難道我做任何事情,可以改變我們祖孫的感情嗎?還是說,你知道了爺爺是個壞蛋的話,你就不認我這個爺爺了呢?”
“不。”寧小天連忙說:“爺爺,無論你是什麼人,無論周圍的人與事有什麼變化,你都是我的爺爺,是我的親爺爺。”
“你說的其他都很對,但是,我卻不是你的親爺爺,畢竟我們並沒有血脈關(guān)係。”寧老頭說:“之前在江海市我走的時候,你就已經(jīng)知道了,不過,卻知道的不詳細,更加不知道我的身份,正如剛剛你所問的,我想你是非常想知道我到底是誰吧,既然如此,趁著今天,那我就告訴你,我到底是誰。”
寧小天確實是非常想知道寧老頭的身份,甚至於寧小天的真實姓名,但是,卻又十分的害怕知道,特別是此刻,當寧老頭已經(jīng)準備要說的時候,寧小天真的是有些不
知道該怎麼辦了。
“不要說。”寧小天突然說道。
寧老頭看著寧小天,特別是寧小天此刻那種有些惶恐的表情,微微嘆息,說道:“小天,你不應(yīng)該有這樣的神情,你更加不應(yīng)該惶恐,你未來還要經(jīng)歷很多事情,現(xiàn)在所經(jīng)歷的,在未來也不過是滄海一粟罷了,所以,無論是好事還是壞事,你都要懂得面對,懂得接受。”
“是!”寧小天低著頭,就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小孩似的。
寧老頭嘆了口氣,說:“其實,我並不想這麼早就將事情告訴你,不過,我沒有想到的是,你的腳步竟然那麼快,而且還那麼膽大,竟然現(xiàn)在就要去挑戰(zhàn)峨君派。”
“我……”
寧小天聽著寧老頭的話,依舊低著頭,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就如同一個普通的年輕人,雖然想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但是,又希望得到家人的同意,當家人有了不同意見的時候,內(nèi)心是複雜的。
“不過,無論是峨君派還是萬蠱教,也確實是我想要清除的對象,現(xiàn)在既然到了這個地步,那也沒關(guān)係,就算是提前了。”寧老頭含笑道。
寧小天哪能不明白寧老頭的意思呢,立即驚訝的看著寧老頭,說:“爺爺,你難道想幫我對抗峨君派?”
“不。”寧老頭笑道:“是你幫我!”
“哦?”寧小天聽到這裡,更加有些懵了。
對了,之前在江海市的時候,曹青庭他們當時就拿出了墨隕閣的玉牌,當時寧小天就覺的跟寧老頭有關(guān)係,現(xiàn)在看來,肯定就是了。
這時,寧老頭又說道:“好了,不說這些了,有些事情也到了該告訴你的時候了,小天,我知道你很想知道我的身份,那麼現(xiàn)在我就告訴你。”
寧小天聽到寧老頭這話,心臟都是撲騰撲騰的,心跳那叫一個快呀。
“我叫墨道陵,是墨隕閣的閣主,同時也是京城七大家族之一墨家的家主。”
墨家!
寧小天的目光立即落在了那個巨大的‘墨’字上面。
“怎麼樣?這個‘墨’字是我寫的。”墨道陵笑著指著那個墨字。
寧小天對於這個墨字雖然有些驚訝,但是,卻並不是特別的關(guān)心。
既然眼前的寧老頭本名叫做墨道陵,那麼就跟‘寧’這個字沒有關(guān)係了,可是,墨道陵之前收養(yǎng)自己的時候,爲什麼要用‘寧’這個姓氏呢?根據(jù)之前墨道陵的話來講,他之所以會領(lǐng)養(yǎng)寧小天,完全就是因爲報答一些人的情義。
墨道陵看著寧小天面色陰晴不定,說:“小天,我不知道你現(xiàn)在心中有很多的疑惑,那你知道爲何京城會有七大家族嗎?”
寧小天立即搖搖頭。
京城至今他還沒有去過呢,當然不可能知道什麼京城內(nèi)家族的什麼事了。
墨道陵說:“其實,在很多年前,京城也有響噹噹的八大家族,只不過,二十多年前,京城發(fā)生了一場名爲‘紫禁城風波’的鉅變,那場巨大的風波之後,京城八大家族就變成了七大家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