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華看著眼前這位清水假肢廠有限公司老總臉上不自然的表情,聳聳肩笑了起來,說道:“喲,還覺得丟你老總的面子了啊?我告訴你吧,要是等下小東願意幫你的忙,那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只要小東一出手,保準你的生活立馬發生改變。”
“可不是任何阿貓阿狗都可以過來求小東啊,你要是覺得丟面子的話,現在儘管可以走人。”
在孔華說完這話之後,望著面前的啤酒肚中年人冷笑一聲,嘴角上露出鄙視。
對他剛纔說的話感到十分的不滿意。
然而,在清水假肢廠有限公司老公那邊,此時急忙衝著孔華連連擺手,“對,對,我是過來求小東幫忙的……”
周圍衆人紛紛驚愕,沒想到這位平日裡高高在上的老總此時竟然會表現出一副孫子的模樣。
“這不就得了,在老子面前你裝個蛋啊。”
孔華冷笑一聲,隨後說道:“看你也算有誠意,那我就勉爲其難親自帶你過去好了。跟上。”
說完,便不再理會範大通,直接轉身朝著二樓走去。
此時,這位清水假肢廠有限公司的老總不敢表現出任何的不滿,臉上掛著諂媚的笑容,急忙跟在孔華的身後。
“多謝小兄弟了。”
那名業務員跟在範大通身後,手裡抱著長方形木箱子,目光盯在自己老闆的身上,看著他對孔華諂媚的樣子,下意識的搖頭。
“沒事,剛纔我只是在辦公室待悶了,所以下來轉轉。”
這位朱小東的生死兄弟根本沒有將範大通放在眼裡。
來到二樓辦公室之後,裡面的會議已經開完,大多數的公司部門領導已經離開,還有些人留在會議室中。
“範總,你現在怎麼有時間過來了啊?”
有人從會議室中出來之後,看到範大通便熱情的打招呼。
範大通笑了笑說道:“公司現在遇到點麻煩,我是過來求小東幫忙的。”
對方一臉驚訝。
從那臉上的表情中可以看出這人心中的想法:堂堂的老總親自過來求人,沒必要把這話說的這麼直白吧……
但是當這人在看到孔華臉上的笑意之後,眼中閃現出醒悟,衝著範大通點了點頭,說道:“那好,我現在還有事情要忙,先走了。”
孔華將目光在範大通的身上盯了片刻,開口道:“記好了,求人就該有個求人的樣子。老子最煩求人還裝逼的。”
範大通在旁邊連連點頭。
看著對方乖巧的樣子,孔華眼中閃現出一絲得意。
哇塞!教訓老總跟教訓員工這滋味就是不一樣啊,實在是太爽了!
這也幸虧有朱小東,要不然我還永遠體會不到這種爽飛了的感覺呢……
這股興奮在孔華的心裡閃現出來,隨後被孔華給壓了下去,重重的咳嗽一聲,衝著那位乖巧的公司老總說道:“好了,現在你可以進來了。”
坐在會議室中的那個農民,此時已經注意到外面的動靜,疑惑的回頭看去。
只見一個挺著啤酒肚的中年人正朝著自己走來。
“你是?”
這個農民衝著對方疑聲問道。
“你好朱老闆,我叫範大通,這次過來是有些事情想要求您幫忙。”
那個農民沉思片刻之後,疑聲問道:“什麼事情?”
“哦,坐下來說吧。”
範大通先前原本還以爲自己親自過來找朱小東,事情會好辦的多,但是經過剛纔孔華的事情之後,這位清水假肢廠有限公司的老總在心裡忐忑起來。
生怕一不小心就得罪朱小東。
此時,在聽到對方的話之後,一臉惶恐,但是在猶豫片刻之後,還是坐在了朱小東旁邊。
朱小東將對方的表現看在眼裡,搖了搖頭:這哪兒有點公司老總的樣子啊……
但是在看到孔華臉上的得意之後,朱小東愣了一下,頓時明白這位清水假肢廠老總爲什麼會跟個孫子一樣,不由的衝著孔華搖了搖頭,露出苦笑。
“範總,雖然不知道剛纔孔華對你做了些什麼,但是還請你原諒一下。”
聽到朱小東竟然開口求諒解,這讓範大通臉色變了又變,這種牛逼人物的道歉,他可承受不起。
急忙站起身衝著朱小東擺手。
朱小東懶得在這種事情再理會下去,衝著對方直言道:“說說你過來的目的吧。”
範大通在聽到這話之後,從剛纔的情緒中走出,從身邊員工的手中接過那個長方形箱子。
恭敬的擺放在朱小東面前。
伸手慢慢的打開,“剛纔我得知這邊的事情之後,知道朱老闆需要這個,所以我特意準備了一支。”
在範大通說話中,已經是將箱子中的假肢拿了出來。
朱小東看著對方手中拿著的假肢,心裡沒有任何徵兆的刺痛了一下,那假肢就像是鋼針,狠狠的扎著自己的心。
這讓朱小東再次看清事實,自己的父親已經被孫大衛那個畜生給砍斷右腿。
這些年來,父親一直是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
範大通看著眼前這個牛人臉上的表情,瞬間猜測出對方心中的方法,兩手顫抖了一下,解釋道:“對不起啊,是我有些唐突了,沒有把事情給考慮周全……”
朱小東擺了擺手,衝著對方笑道:“沒事。”
隨後急忙轉過身,衝著自己父親走了過去,“爸,我背您過去試試。”
朱明臉上已經是留下心酸的淚。
雖然清水假肢廠有限公司的假肢很好,但那又有什麼用呢?再好的假肢,也沒有自己的腿好!
即便是長著一條壞腿,那也好過沒有腿……
朱小東看見自己父親臉上的淚水,心劇烈的抽搐兩下,彷彿是被人用皮鞭給抽著。
伸手不著痕跡的將父親眼角渾濁的淚水擦拭掉,“爸,現在的痛苦只是暫時的,我保證你以後會擁有完整的腿。”
朱明在臉上強擠出幾絲笑容,擡頭看著自己爭氣的兒子,顫抖著聲音說道:“傻孩子,我這腿都已經斷了二十多年了,哪兒還能再長出來啊。”
朱小東低頭看著自己父親空蕩蕩的右腿褲管,目光深邃。
片刻之後,喃喃道:“魔鬼巴巴塔一定有辦法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