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強嫡妃,王爺乖莫鬧! 182. 124 唐蕓的驚人天賦 天天書吧
門外聲音傳來的那一刻,唐蕓的視線瞬間就落到了蕭瑯的身上。
蕭瑯的臉上露出了窘迫的神情,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舉起手,做了個投降的動作。
唐蕓見狀,伸手打了蕭瑯一下,替他整理好了衣物。
她俯身湊到蕭瑯的耳畔開口道,“是請她進來呢,還是我出去和她說清楚?謦”
唐蕓的脾氣,蕭瑯還是知道的。
他望著近在咫尺的唐蕓,咳嗽了一聲道,“蕓兒,她好歹救過我數(shù)次,還爲了失了武功,你切莫太過爲難她。”
“我在你眼裡就是如此不講理的人?”
唐蕓雖然知道蓮雨沫對蕭瑯是存在著一些不該有的心思的。
但因爲對方的身份,她確實沒有想要弄死對方的意思。
否則在那天的那把火裡,蓮雨沫就該死無葬身之地了。
蕭瑯見唐蕓說是如此說。
可眼中卻帶著流轉的笑意。
他心頭一動,伸手拉過唐蕓,一把扣住她的後腦勺,朝她的脣上狠狠的親了下去。
唐蕓沒料到蕭瑯還會幹這種事。
她剛想推開他。
營帳內(nèi)的簾子就被掀了開來。
蓮雨沫帶著身側的丫鬟走了進來。
她身側那丫鬟一見到營帳內(nèi)的景象,“啊!”的就大叫了起來。
唐蕓聽到了身後的聲響。
她推了蕭瑯一把。
蕭瑯卻依舊沒有要鬆開她的意思,還吻得越發(fā)狂野了起來。
吻到唐蕓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他才鬆開了手,還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脣。
一系列的動作下來。
讓唐蕓不得不想,他是否是故意的。
蓮雨沫看到抱在一起接吻的兩人,臉色已然鐵青,卻不得不保持著微笑。
“主帥,不知這位是……”
“公主,這位是本王的王妃。”
蕭瑯拉過了唐蕓的手,大大方方的介紹道。
他落在蓮雨沫身上的眼神乾淨的不帶任何情緒,和落在唐蕓身上的眼神是完全不一樣的。
蕭瑯都將事情做到這一步了。
唐蕓還能說什麼。
她暗地裡掐了蕭瑯一把,站起身,朝蓮雨沫走了過去。
隨後,伸出手,大方得體的微笑道,“公主你好,我家夫君已經(jīng)和我說過你的事了,感謝你這段日子對他的照顧。”
唐蕓這話一出來,蓮雨沫連最基本的微笑都保持不住了。
她和她的皇兄用了那麼多手段,隔絕了兩人的聯(lián)繫。
原以爲只要這次她還能在蕭瑯危難的時候,再救他一次,定然就能收穫他的心了。
卻沒想到,原在南蕭國的唐蕓會半路冒出來,破壞了她們所有的計劃。
不該是這樣的。
這個男人本該是她的。
他被這個女人搶走了那麼多年。
害得她一直苦苦等待。
現(xiàn)在他好不容易纔回到她的身邊。
他不該和這個女人在一起的。
唐蕓望著蓮雨沫複雜的眼神,落在蕭瑯身上的那種求助的可憐的無助的神情。
她走到兩人之間,擋住了蓮雨沫的視線。
“公主,我家夫君傷勢還未痊癒,還需休息,不便招待公主,公主您還是請回吧。”
蓮雨沫沒有理會唐蕓的話,再次朝蕭瑯望了過去。
她的每個眼神都在控訴,都讓人看了心碎。
可蕭瑯卻只是別過了頭。
哪怕是一個眼神都不願回給她。
蓮雨沫看到這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前段日子,蕭瑯受傷昏迷的時候,明明是她在照顧他。
可他就算是昏迷,嘴裡叫著的都還是蕓兒。
可是,她是不會就這麼放棄的。
他是南蕭國位高權重的王爺。
而她是東蓮國身份高貴的公主。
他們纔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這個男人本來就該是她的!
其實,蓮雨沫並不是一直都在等蕭瑯。
她早已經(jīng)歷過一次失敗的婚姻。
在她設法弄死她第一次嫁的男人之後,再看到當年自己遇到的那個生活在深山裡的不起眼的男人,變得如此優(yōu)秀,還對自己的妻子如此體貼。
她如何不嫉妒,如何能放手?
沒關係,不就是個沒爹疼,沒娘養(yǎng)的棄女嗎?
她擁有整個東蓮國作爲後盾。
她還會怕她不成?
最重要的是,現(xiàn)在的她還擁有著蕭瑯對她的愧疚,對她的好感。
她不信他們的感情真的牢不可破。
只要不努力的女人,沒有挖不動的牆角。
蓮雨沫想通了這點之後,臉上的表情漸漸舒緩了下來。
她朝蕭瑯那邊望了一眼,故意沒有理會唐蕓。
而是對蕭瑯開口道,“還請王爺好生休息。”
說完這些,她才向唐蕓點了點頭,帶著身側怒目瞪著唐蕓的丫鬟走了出去。
蓮雨沫的最後一個表現(xiàn)無異於在向唐蕓挑釁。
唐蕓見狀,只是挑了挑眉,轉身朝蕭瑯走了過去。
然後,她玩笑似的開口道,“如此溫柔體貼的公主,你不娶,反而娶了我這麼個兇巴巴的女人,你……”
唐蕓的話還未說完。
蕭瑯再次將她拉了下來,堵住了她的嘴。
再次被鬆開。
唐蕓怒目而視道,“蕭瑯,你何時變得如此無賴了?”
蕭瑯沒有開口,只是望著唐蕓緋紅的臉頰,幾不可見的揚起了嘴角。
他伸手將唐蕓額前的一縷碎髮別到了她的腦後,拉著她坐到了牀前。
“蕓兒,你尚未告訴我,你在南蕭國到底發(fā)生了何事?”
“我給你寫的信,你收到了嗎?你怎麼會到這兒來,孩子呢?”
唐蕓見蕭瑯再次詢問。
她便將南蕭國發(fā)生的事都說了一遍。
蕭瑯聽完之後,本就棱角分明無比冷峻的臉更是嚴肅得猶如冰冷的劍鋒,讓人望而生畏。
“我知他防著我,可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將主意打到你們的身上。”
唐蕓原本還擔心蕭瑯的態(tài)度。
如今見他這副模樣,擔心他動怒會影響傷勢。
她拍了拍他的背道,“彆氣了,反正他也沒佔到便宜。”
蕭瑯擡頭望向了唐蕓,伸手將她抱進了懷裡,“不會再有這樣的事了。”
若不是爲了這個國家的百姓,爲了那些跟著他出生入死的將士。
他何必在唐蕓最需要他的時候,不在她的身邊。
“蕓兒,我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
“恩,所以你以後要對我好點,對孩子們好點。”
唐蕓不是沒怨過。
但看到這樣的蕭瑯。
她所有的怨全都消失到了天外。
“蕓兒,等這次的戰(zhàn)爭結束了,等處理完了和二哥之間的事,我們就找個地方隱居吧。”
不知從何時開始,他總有太多的事要忙。
因爲,有太多的人是靠他生活,靠他吃飯的。
一旦他自私的將一切都丟下,那將會影響到很多人的生活。
他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慢慢的
放權,再培養(yǎng)起來一些心腹,將事情都轉交給他們。
“好。”
軍營外,蓮雨沫帶著丫鬟一路走過,所有人都對她畢恭畢敬的,因爲她救過蕭瑯,也因爲她東蓮國公主的身份,她享受這種感覺,那感覺就好像她纔是這裡的女主人。
“公主,真沒想到那個女人還真的是瑯王妃,那火勢那麼大,怎麼都沒燒死她呢?”
蓮雨沫身側的丫鬟跟著蓮雨沫進了蓮雨沫的營帳,見附近再無其他人,語氣不善的開口道。
蓮雨沫聞言,露出了不贊同的神情。
“小彎,不得這般說,瑯王和瑯王妃夫妻情深,我們應該爲他們高興纔對。”
“公主,您就是太善良了。在您陪著王爺出生入死的時候,那個女人在做什麼啊?要不是您,王爺哪裡能撐得到現(xiàn)在,我們南蕭國哪裡能有今日?”
小彎見蓮雨沫還爲唐蕓說話,氣憤的開口道。
“小彎,不管怎樣,瑯王妃纔是瑯王明媒正娶的。”
蓮雨沫眼神哀傷的笑了笑。
“我不過是敵國公主,你們能不嫌棄我的身份,還這般真心的待我,我已經(jīng)很高興了。”
“公主,您等著,瑯王妃的位置只能是您的,我們都支持您。我相信,瑯王不是瞎子,肯定能看到您的好的。”
小彎說著,朝蓮雨沫行了個禮,朝外走了出去。
蓮雨沫望著小彎的背影,勾起了脣角。
這丫鬟是個蠢的,但往往是這樣的蠢丫鬟是最好愚弄,也最好控制的。
不多時,軍營裡就傳出了以前唐蕓遇到過的那些事,包括孩子生父不明的事,與之相對的,則是蓮雨沫爲蕭瑯做的那些無悔的付出。
軍營裡的漢子都沒有那麼彎彎道道,對於蓮雨沫照顧蕭瑯的事,他們也是看在眼裡的。
那時候他們還覺得蓮雨沫要不是東蓮國公主,和蕭瑯真的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如今,唐蕓來了,還傳出了那麼多唐蕓對不起蕭瑯的事,甚至孩子都不是蕭瑯的。
這讓這些軍營裡的男人們都覺得無法容忍。
那感覺就像是他們辛辛苦苦保家衛(wèi)國,自己的媳婦卻揹著自己在外面偷男人一樣。
不明真相的人,總是容易被外表的傳言迷惑。
這日,唐蕓猶如往常那般,出去替蕭瑯打水擦身。
以往還會搶著幫她的一個小士兵,這日不但沒有向以往那般熱情,還拿鼻子對著她出氣,罵了一句,“不要臉。”
唐蕓被罵的莫名其妙。
那小士兵罵完人,便跑了。
其他士兵在看到她時,落在她身上的眼神也帶著鄙夷。
只差沒當著她的面,朝她吐口水了。
這段日子,唐蕓都有去火頭軍那邊幫忙,也順便給蕭瑯弄個小竈。
以前火頭軍的大廚看到她,還會熱情的同她打招呼,開玩笑的說,“王妃可真是個好媳婦。”
可這日,那大廚瞧見了她,就差沒拿著鍋鏟將她趕出去了。
唐蕓發(fā)現(xiàn),她現(xiàn)在走到哪兒都備受冷落,遭人嫌棄,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帶著敵視和鄙視。
“唐蕓,你過來。”
唐蕓剛被趕出下廚的營帳,就瞧見不遠處赫連城在朝她招手。
赫連城這一招手,附近瞧見他倆的人,眼中的鄙夷更重了些。
但這些都是男人,更不像赫連城以前那般,沒有那種背地裡說人閒話的興趣。
看到的人,他們只是掃了兩人一眼,呸了一聲,繼續(xù)巡邏。
他們不是沒想過要去告訴蕭瑯。
只是主帥現(xiàn)在還在養(yǎng)傷,他們不想讓主帥再爲這種事,這種女人難過。
等主帥的傷勢恢復了。
他們定會將這些事都告訴主帥,讓主帥將這水性楊花的女人休了。
還有這個赫連副將,平時看起來還不錯。
沒想到居然當著他們的面,就勾搭主帥的夫人,簡直恬不知恥。
赫連城見附近的人看他的眼神都變得不對勁,再看,唐蕓還站在原地。
他快步就走到了唐蕓的面前,“你以前在京城被人擄走,沒多久,就懷了身孕。還有以前你在爺帶兵出征時,做過的那些事,都被人傳開了。”
赫連城以前的嘴巴是大,也恨不得唐蕓去死。
但這些年,他都想開了。
他確實是不如唐戰(zhàn),蕭瑯待他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他若再不識好歹,就真的對不起他爹的苦心了。
以前,他最討厭唐蕓的時候,都不曾將那些在蕭瑯面前抱怨唐蕓的話,對外傳出去。
但如今,卻有人將他都不屑乾的事,在軍營裡散播了出來。
他不得不懷疑,唐蕓是得罪了人。
而且,還是一個將唐蕓調(diào)查的很是清楚的人。
“你別這樣看我,我發(fā)誓絕對不是我說的。我再恨你,我也不會無恥的將這麼多年前的事再拿出來說事,更何況,我已經(jīng)認識到,以前的自己是多愚蠢了。”
“赫連,謝謝你。”
唐蕓以前也很不喜歡赫連城,但看到如今的他,看到前些時日爲了蕭瑯,擔心成那樣的他。
她確實是放下了。
這個人畢竟跟隨了蕭瑯那麼多年,他能看開,是件好事。
“你……”
“我知道是誰散播出去的。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她猖狂不了太久的。”
唐蕓說完這些,她回頭望了眼身後做飯的營帳。
然後,對身側的赫連城道,“赫連,麻煩你去幫我打些熱水到你家爺?shù)臓I帳裡去。”
“哦,好。”
許是以前的偏見都消失了。
赫連城再看唐蕓,也不覺得討厭了。
以至於唐蕓如此輕易地原諒他,還好聲好氣的和他說話時,他還有些不自在。
赫連城去打開水。
唐蕓再次邁步走到了做飯的營帳內(nèi)。
負責士兵飯菜的大廚一見唐蕓又進來了。
他的臉再次冷了下來。
“王妃,我們這廚房容不下您這尊大佛。您還是趕緊離開吧。”
唐蕓像是沒看到大廚的臉色和話語中的嘲諷似的。
她還對大廚笑了笑道,“李師傅,你無需和我客氣。你們主帥的胃不好,我是他的妻子,這些本就是我該做的。”
唐蕓都將話說到這個份上了。
李大廚就是再想趕唐蕓走,也得考慮唐蕓的身份。
他冷哼了一聲,丟下一句,“別碰其他士兵的糧食。那可是主帥千辛萬苦才讓人運送來的。”便不再理會唐蕓了。
唐蕓找了個鍋,開始給蕭瑯開小竈。
以前開的時候,李大廚還會詢問她需要什麼菜。
如今是唐蕓想要什麼,他都說沒有。
還時刻盯著唐蕓,生怕唐蕓在飯菜裡下毒,把蕭瑯給毒死了。
唐蕓端著飯菜回到蕭瑯的營帳內(nèi),蕭瑯正綁著紗布,站在桌前研究地形。
見唐蕓進來了。
他急忙竄回了牀上,蓋上了被子,裝作若無其事的靠在了牀上。
其實,唐蕓掀開簾子的那一瞬間就瞧見了蕭瑯的舉動。
他本就是個閒不住的。
更何況還是在戰(zhàn)事吃緊的情況下,他身爲主帥,更是責任重大。
“蕓兒,你回來了。”
唐蕓點了點頭,將飯菜端到了蕭瑯的面前。
在蕭瑯正拿起筷子準備吃的時候。
他突然聽到唐蕓開口道,“跑太快了,不利於傷勢的恢復。”
“蕓兒,我……”
“蕭瑯,我們現(xiàn)在是在東蓮國的境內(nèi),對方佔據(jù)了天時地利,不但對地形瞭如指掌,可以隨意的佈下埋伏,糧食也極爲充足。若是打長久戰(zhàn),我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蕭瑯沒想到唐蕓對打仗還有幾分心得。
他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示意唐蕓繼續(xù)。
“你兩次受傷都是中了對方的埋伏。你發(fā)現(xiàn)沒有,對方對你的戰(zhàn)術很瞭解,對你的軟肋也很清楚,再者我們的將士對這邊的地形和天氣不瞭解,很容易誤入敵國的圈套。”
這個問題,蕭瑯想到過。
他總共參加過四次戰(zhàn)爭,其中三次都在這塊大陸上。
他一路打過來都平安無事。
可剛攻下夏蓮城,他就遇到了第一次的伏擊。
那次要不是蓮雨沫,他不可能活著離開。
第二次則是赫連中了埋伏,他帶兵去支援。
經(jīng)過唐蕓這麼一提醒。
蕭瑯腦海裡那條剛形成的線就有了具體的大概。
“蕓兒,我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
唐蕓的話點到爲止。
見蕭瑯已經(jīng)理順了思路,她沒有再將話題繼續(xù)下去。
而是,將筷子塞到了蕭瑯的手裡道,“快把東西吃了。”
唐蕓看著蕭瑯將食物吃完,警告他道,“你若想看文書,研究戰(zhàn)術就光明正大的,不用瞞著我,但得注意休息。”
蕭瑯一聽到這話,有些哭笑不得。
唐蕓沒理會他,端著碗走了出去。
唐蕓前腳剛離開,蓮雨沫後腳就在確定唐蕓離開後,親自端了一碗湯,走到了蕭瑯的營帳外。
還明知故問道,“王爺,您可在裡面?”
蕭瑯聽到蓮雨沫的聲音,微微蹙起了眉宇。
但這人畢竟對他有恩。
她還婉轉的告訴過他。
她一直在等他,一直都未曾出嫁。
蕭瑯是鐵石心腸,但同樣的他的責任心特別強,更不想虧欠任何人。
“公主,你有何事?”
蕭瑯沒讓人進來,只是隔著簾子詢問站在外面的蓮雨沫。
蓮雨沫聞言,柔聲道,“王爺,我特地燉了湯,聽軍醫(yī)說,這種湯對您身體的恢復很有好處,我就嘗試著燉了一盅,您別嫌棄。”
蓮雨沫的話說的進退得宜,不偏不倚的切中了蕭瑯的弱點。
蕭瑯沉默了片刻道,“勞煩公主了,本王gang吃過了,您還是將湯端走吧。”
小彎聽到這話,頓時在外面大叫道,“王爺,公主可是花了三個多時辰,一直守著爐子纔將湯熬好的呢。”
“小彎!”
蓮雨沫聞言,板著臉,語調(diào)有些重的叫了小彎一聲。
小彎不滿的撇了撇嘴。
“公主,您爲何不讓王爺知道?您那麼辛苦,您……”
就在小彎還想繼續(xù)說下去的時候,帳內(nèi)突然傳來了蕭瑯的聲音,“將湯端進來吧。”
“是,王爺。”
小彎高興的朝蓮雨沫眨了眨眼。
蓮雨沫也露出了笑容。
看來這個愚蠢的丫鬟,還是挺有用的。
蓮雨沫進了營帳,就見蕭瑯披著衣物,倚靠在牀上,手裡還拿著一本文書。
她剛想走上前。
就聽蕭瑯道,“勞煩公主了,您將湯放在桌上便好,蕓兒會照顧好本王的,以後您無需再這般麻煩了。”
聽到這話,蓮雨沫臉上的表情出現(xiàn)了片刻的扭曲。
但她還是很快的恢復了過來。
眼底的淚水瞬間就涌了上來。
“蕭郎,你當年說過的,若我們還會再見,你就娶我爲妻
。爲了你的這句話,這麼多年了,我一直在等你。我知道你和瑯王妃感情深厚,可我不求別的,只求能陪在你的身邊。”
蓮雨沫的話,讓蕭瑯啞口無言。
要說他對蓮雨沫最大的虧欠,恐怕就是她等了他這麼多年,一直不曾嫁人。
可是,他真的不能娶她。
一輩子,他有蕓兒一人就足夠了。
蕭瑯放下了手中的文書,望向了梨花帶雨的蓮雨沫。
“公主,除了這件事,您有任何其他的需要,本王都可以滿足你。”
“可是除了這個,我什麼都不需要。”
蓮雨沫說著,掩面痛哭的跑了出去。
小彎見蕭瑯居然說出這種話。
心裡更是將唐蕓恨了個半死。
這世上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
王爺憑什麼爲了那麼一個不守婦道的女人,如此待公主?
公主都這般低三下四了,王爺居然還說出這種話!
蓮雨沫從蕭瑯的營帳裡哭著跑出去的事。
很多人都看到了。
他們看到之後,和小彎一樣的心理。
都覺得蕭瑯惹蓮雨沫哭,就是唐蕓的原因。
唐蕓回到營帳內(nèi),就瞧見桌上放著一大碗湯。
她挑了挑眉,望向了坐在牀上沉著臉的蕭瑯道,“那位公主送來的?”
蕭瑯沒有擡頭,只是有些疲憊的開口道,“蕓兒,是我對不起她。”
唐蕓聞言,沉默了下來。
過了好一陣,唐蕓纔開口道,“你想娶她嗎?”
蕭瑯聽到唐蕓的這句話,心裡咯噔了一下。
他轉頭就朝唐蕓望了過去。
“你若真的覺得對不起她,覺得辜負了她。”
唐蕓笑了笑道,“那我退出。”
“蕓兒!”蕭瑯大叫了一聲,朝著唐蕓就跑了過去。
他緊緊的抓住了她的肩膀,冷聲道,“你怎麼能輕易說出這種話?!”
說著,他的聲音沉了下來,“你明知我的心裡只有你。”
“蕭瑯,我知道你的心意。正如,我的心裡除了你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一樣。”
唐蕓將蕭瑯抓著她的手,拉了下來道,“你覺得虧欠她的,我還覺得我虧欠了冷冽呢。他爲了我,失去了國家,失去了皇位,如今還不知在何處流離失所。從小到大,都是他在陪著我……”
蕭瑯見唐蕓提到了冷冽,像是被囚禁的野獸般,緊緊的抱住了唐蕓。
低聲嘶吼道,“不準再說了!不準再想他!”
“蕭瑯,我一直都是個自私的人。自私到我無法和任何女人分享你。”
“我知道,我都知道。”
唐蕓摸了摸蕭瑯的毛茸茸的大腦袋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這輩子只有你一個男人,我懷的孩子都是你的。蕭瑯,我可以允許你愧疚,也允許你適當?shù)膬斶€她。但我不允許你因爲愧疚,而讓我們中間橫插出一個女人。”
“既然是她的一番心意,就喝了吧。”
唐蕓給蕭瑯盛了一碗湯,蕭瑯卻將湯給打了。
唐蕓看到這樣孩子氣的蕭瑯,無奈的嘆了口氣。
“你好好休息,別生氣了。我都沒生氣呢,你有什麼好氣的?”
這件事情發(fā)生的第二日,東蓮國突然再次發(fā)動了進攻。
蕭瑯身上還有傷。
他想親自帶兵迎戰(zhàn),唐蕓硬是將他攔了下來。
同時,唐蕓將赫連城,鍾北以及蕭瑯收下的將士都找了過來,讓他們按照她佈置的計劃迎戰(zhàn)。
結果,只有赫連城和鍾北領命而去,其他人根本就不聽她的命令。
即便最後,蕭瑯親自開口,說這個計劃是他定下來的,也還是有將士心裡對此很是不滿
。
當日,兩軍交戰(zhàn),整整打了好幾個時辰,雙方都傷亡慘重。
而在傷亡慘重的情況下,卻有兩隊兵馬的損失是最少的。
不但少,還取得了局部性的勝利。
這兩隊兵馬就是赫連城和鍾北帶領的兩支隊伍。
兩隊人馬完全按照唐蕓設定的計劃,採用游擊戰(zhàn)的戰(zhàn)術,根據(jù)早前調(diào)查出的地形,對敵國進行了附近,打了對手一個措手不及。
當這兩隊人馬還爲勝利慶祝,俘虜了好幾十名敵軍士兵,說著主帥制定的伏擊戰(zhàn)如何厲害的時候,就瞧見那些慘敗回來,傷亡慘重的隊伍。
兩隊人馬的成功和十來隊人馬的失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時間,心裡想什麼的人都有。
赫連城和鍾北帶領的兩隊人馬得知這個計劃是唐蕓制定的,還取得了如此大的成功之後,心裡不知是該高興,還是向以前那樣還瞧不起唐蕓,覺得唐蕓就是個水性楊花,一無是處的女人。
而其他的部隊的人馬有些心裡更恨唐蕓,有些覺得唐蕓是僥倖,還有些心裡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動搖。
引起動盪的不止南蕭國的兵馬,東蓮國和北漠國在得知蕭瑯改變了以往的戰(zhàn)術,採取了一種特殊的作戰(zhàn)方式,還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之後,都開始重視了起來。
很快,一封密函就傳到了蓮雨沫的手裡。
蓮雨沫收到密函,偷偷的拆了開來,裡面赫然寫著:查清楚南蕭國上次的軍事部署是何人出的主意,若有可能秘密將此人除去。
下面的落款寫的一個“蓮”字。
若有東蓮國皇宮內(nèi)的人看到這上面的字,就會發(fā)現(xiàn)這根本就是那個和蓮雨沫反目成仇,想殺了蓮雨沫的東蓮國皇帝的筆跡。
蓮雨沫收到密函,看完之後,立即將密函燒了。
唐蕓下達命令的時候,蓮雨沫並不在場。
因此,她並不知這次的軍事部署是唐蕓定下的。
蕭瑯的戰(zhàn)術和風格,他們研究了好幾年。
這絕對不是蕭瑯的手筆。
看到這封密函,她還猜測著,蕭瑯的身邊何時有了這等軍師的存在。
蕭瑯營帳內(nèi)。
蕭瑯在牀上躺著,唐蕓則坐在桌前替蕭瑯處理那些瑣事。
蕭瑯看著看著,就從牀上爬了下來,走到唐蕓的面前,抱住了她。
在這之前,蕭瑯從不知道唐蕓還擁有軍事天賦。
“蕓兒,別忙了。你纔剛生下孩子不到兩個月,你這樣,我心疼。”
唐蕓聞言,望向了蕭瑯,“早點結束,早點回去。丫丫還在家呢,要不是容涼,我都不知該怎麼辦。對了,容稀呢?容涼給我的解藥還在我身上,怎麼不見他在?”
“他送完糧草之後,就在這兒待了兩日,就離開了。”
“離開了?難道是回去了?”
唐蕓自言自語了一番,沒再去想。
容稀這種人,他難道還能自己找死嗎?
他肯定會自己想辦法去拿解藥的。
唐蕓收回意識,拉著蕭瑯走到地形圖那兒。
她指著其中一個地形道,“蕭瑯,你覺得我們在這裡設下一個陷阱如何?”
蕭瑯覺得唐蕓的眼裡都沒有他的存在了。
但毫無疑問,這樣的唐蕓讓他覺得異常的有魅力。
他將視線落到了唐蕓說的地形上,仔細觀察了一番,指出了幾個問題。
唐蕓聽了頓是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
這種實際操作,她的經(jīng)驗確實不如蕭瑯。
只不過,蕭瑯的作戰(zhàn)方式,對手太瞭解了。
所以,他們現(xiàn)在才需要改變。
夫妻兩人聯(lián)手開始給東蓮國和北漠國挖坑,簡直挖得無比得歡樂。
而蓮雨沫還在外面偷偷的打聽,之前的軍事部署是何人提出的。
除掉這個人,再將蕭瑯牢牢的困在手裡,南蕭國早晚都是他們東蓮國的,而蕭瑯遲早都是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