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門派聚集的越來越多,那小鎮(zhèn)之上的空曠的廣場周圍的竊竊私語之聲,也是越來越響亮!天山劍派之後到來的,赫然便是那南疆一帶的門派!當(dāng)然,小門小派自然不會有機會收到仙劍宮的迎接!放眼南疆,似乎有這種資格的,只有南三劍派而已!
玄夜齋,晴空劍派,點蒼劍派!三大劍派,似乎是商量好了一般,挨個的從天而降!而且門派弟子服飾相似,一眼便是能夠認出南三劍派的弟子!圍觀的衆(zhòng)人見狀,都是忍不住的說道:“南三劍派彼此同氣連枝,共同進退!看來,今日這般的出行,似乎就是想向外人來無形的宣示什麼一般!”
對於南三劍派,仙劍宮衆(zhòng)人同樣是抱著十分友好的態(tài)度而去的!不過,晴空劍派,卻並沒有給晨曦門什麼好的臉色!就連此次帶領(lǐng)的長老,也是在見到了仙劍宮的衆(zhòng)人後,冷哼了一聲,便是帶著門下的弟子,徑直的走了過去!那樣子,似乎壓根沒有看到仙劍宮的衆(zhòng)人一樣!
張長老帶著仙劍宮的衆(zhòng)人迎接,不過卻被晴空劍派的衆(zhòng)人熟視無睹的直接從身邊走了過去!一時間,臉色變得難看之極!仙劍宮向來都是目中無人,一向都是他們看不起其他的門派!誰想到,這一次竟然被別人蔑視了自己一把!這種感覺,誰能受得了?估計要不是現(xiàn)在衆(zhòng)目睽睽之下,仙劍宮要保持風(fēng)度!說不定,早就動手和晴空劍派動起手來了!
“呵呵,沒有想到,這一次竟然是張長老和孤光長老兩位領(lǐng)隊!失禮了,失禮了!”就在張長老臉色難看的時候,淡淡的笑聲,傳了過來!一身藍袍的玄夜齋衆(zhòng)人,在長炙真人的帶領(lǐng)下,走了過來,上前和仙劍宮衆(zhòng)人打招呼!雖然同時南三劍派之一,不過態(tài)度卻是要比晴空劍派,好的太多!
“長炙真人!久仰久仰!”那張長老雖然沒有見過長炙真人,不過卻也對其極爲(wèi)了解!想來,仙劍宮也曾經(jīng)對玄夜齋多加的注意過!因此,當(dāng)一看到那一身藍袍,手持拂塵,背背仙劍的那長炙真人,當(dāng)即便是叫出了對方的名號!
長炙真人聞言愣了一下,不過隨即便是恢復(fù)了正常!但是那目光中,卻是多了一絲莫名的目光!然後,便是笑呵呵的說道:“雖然此處不是我們玄夜齋的地界,但是總歸是南疆土地,這一次勞煩仙劍宮的諸位同道,實在是我等照顧不周啊!還望諸位,多多的原諒,多多的原諒!”
“呵呵,都是正道一脈,以消滅魔道賊子,還世間一個朗朗乾坤爲(wèi)目的!我看,就不要多分彼此了吧!”張長老笑了笑,看著再次從天而降的彩光,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神色:“伽藍寺的諸位大師到了,看來人數(shù)快要到齊了!”
看著那些彩光的落下,一股祥和之意,頓時瀰漫在了附近的空氣中!淡金色的光芒,帶著幾分的神聖之氣,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心頭安靜之感!在這金光瀰漫中,原本的那些喧鬧,都是逐漸的安靜了下來!隨著淡淡的破風(fēng)之聲的響起,金光消散,露出一羣身著白衣的僧侶!看樣子,正是伽藍寺的衆(zhòng)人到了!
伽藍寺平日裡很少在外走動,所以門下的弟子,一般的門派,都是很難見到!然而,由於伽藍寺的衆(zhòng)人都是一心向佛,六根清淨(jìng)。所以,在正道之中,地位也是頗高!迦日迦月迦星三位聖僧,也都是修爲(wèi)不差!所以說,也讓伽藍寺的地位,僅次於晨曦門,仙劍宮,成爲(wèi)了正道派別中,排名第三的大派!
衆(zhòng)人的目光,先是在那僧人人羣中停了一下!其中一人,在那文弱彬彬,一臉祥和的僧侶中,顯得極爲(wèi)異類!所以,此時圍觀衆(zhòng)人的目光,也都是停在了那人的身上!
那人也是一年輕的和尚,手持一根手腕般粗細的黑色禪棍立於僧侶的前方。那黑色的禪棍兩頭都用燙金硬鐵包裹,遠遠看去,那禪棍比之那和尚的身高還要高上不少。顯然,這也是他引人注目的其中有一點!
當(dāng)然,更爲(wèi)引人注目的,還是那年輕和尚的衣著。那年輕的和尚,沒有身披袈裟法衣。而是穿著一件月白色的武僧布衣!腰間用黑色的腰帶緊緊的勒住腹部,右臂袒露。胸前,掛著一串每顆皆有鵝蛋般大小的佛珠。粗壯的右臂肌肉鼓起,顯得十分有力。這般樣子,不但沒有佛家弟子應(yīng)有的慈眉善目,反而有一種狂傲不羈的英武霸氣。看上去,就像是那佛堂中供給的,佛前怒目圓睜的,護法金剛!
有此打扮的,伽藍寺中也僅有一人!如果青羽在這裡,顯然不會有過多的吃驚!因爲(wèi)這個和尚,他當(dāng)年也曾有過數(shù)面之緣!伽藍寺的大弟子明義,這一次竟然也是來到了南疆!
就算是張長老見多識廣,然而在看到明義後,也是愣了一下!隨即,目光方纔是轉(zhuǎn)向最前方。那裡,站在明義身前的那身披袈裟的老僧,身形如同懸崖的青松一般迎風(fēng)而立,筆直不屈。身後,則是一臉剛毅的明義手持禪棍。兩個人,一個面目祥和,慈眉善目!一個手持禪棍,形如護法金剛!雖然彼此面目不同,周身散發(fā)的氣息不同!但是,張長老卻可以感覺到!隨著這兩人的慢慢走動,兩股極端強橫的氣息,隱隱間的也是瀰漫而開。
“迦月修爲(wèi)如古井深泉,波瀾不驚!那年輕的弟子,則是如江河浩瀚,勁氣逼人!雖然說,這年輕的弟子當(dāng)日沒有在正道比武交流大會上嶄露頭角,不過其修爲(wèi),也不容小視!當(dāng)日,恐怕多半還是自行放水了!這伽藍寺的底蘊,也是驚人非常啊!”張長老在心中暗暗道,一邊快步的走上前去,哈哈一笑。
“迦月大師,多年不見,別來無恙啊!”望著那走到自己面前的迦月大師,張長老一笑,朗聲說道。
“阿彌陀佛!張長老,多年未見,看來也是更上一層樓啊,可喜,可賀!”迦月大師右手單手豎掌,十分尊敬的施了一禮!張長老見狀,趕忙的還了一禮!雖然他的修爲(wèi)不錯,在仙劍宮的身份也是挺高!可是,在他的心中,自認還沒有能到坦然接受佛家三大聖僧施展一禮,而不還禮的地位!
“呵呵,只是僥倖,只是僥倖!”張長老打了個哈哈,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各門各派,除了晨曦門未到,其他的均已到達!想來,晨曦門事務(wù)繁多,還是要等一等的!諸位大師一路辛苦,不妨休息一下!”
“張老兒,背後說人壞話,可不是什麼好的事情!我晨曦門雖然來的稍晚,但是也不敢讓天下的道友等待我一門一派!你這話,可是說的不對啊!”
就在張長老這話音剛剛落下,那天空之上,突然傳來了一聲巨大的聲音!接著,一股熾熱狂風(fēng),猛然憑空而起!遠遠看去,天空上一片血紅!隨即,那炙熱的勁風(fēng),卷裹著一道赤紅光芒,便是出現(xiàn)在了那空曠地域的正中央!光芒散去,身著白色服飾,袖口上繡著各色條紋的晨曦弟子,便是出現(xiàn)在了這片區(qū)域中!而那那領(lǐng)頭之人,乃是一個一身白袍的老者!那老者雖然身著白袍,但是一頭紅髮,還有那連面的紅色絡(luò)腮大鬍子,讓其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個紅毛獅子一般!那巨大的身軀,還有那粗礦的聲音,更是讓其顯得相當(dāng)?shù)拇萄邸6?在其出現(xiàn)之後,一股火熱而又龐大的恐怖氣息,頓時如同滔天巨浪一般,席捲擴散開來.......
“是樑立,這個老傢伙,這一次竟然出現(xiàn)了.....”
“噓!小聲點,這老傢伙當(dāng)年綽號紅毛獅子,脾氣暴躁的很!大家都小聲一點,可不要惹怒了這個喜怒無常的傢伙!要不然,等一會,咱們都有苦頭吃了!”
周圍,一陣竊竊私語的聲音,再度的響起!顯然,這個紅毛老者,當(dāng)年也是正道派別中,赫赫有名的人物!
“紅毛獅子,看樣子這麼多年沒出現(xiàn)。你的脾氣,還是這麼暴躁!都已經(jīng)是收徒了的人了,難道還不知道改一改脾氣,給徒弟做一個好榜樣?說起來,我都替你們擔(dān)心!一個紫星峰的酒鬼,一個赤磯峰的紅毛獅子!我還真擔(dān)心,你們這兩個傢伙以後的徒弟,會不會和你們一樣,無法無天!”
看到那紅毛的樑立,張長老笑著說道。神情中,沒有一點的緊張,看這模樣,顯然也是與這樑立,曾經(jīng)相識。
“老子已經(jīng)有了徒弟,就不勞你費心了!當(dāng)年,我們曾經(jīng)打過一架!老子打得你屁滾尿流,怎麼你有徒弟沒有,要不要讓你的徒弟和我的徒弟比上一比?師傅能把師傅打得屁滾尿流,我徒弟照樣可以!”樑立十分囂張的說道,話語間,完全沒有給張長老留下面子!
“你這老傢伙....我懶得理你!”張長老聞言苦笑不得,一甩袖子,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既然來了,就趕緊落座吧!我們的會盟,現(xiàn)在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