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川的臉色不太好看。
這感覺並不太好,他冷冷道:“把監(jiān)控調(diào)到前面,那個服務員那裡。”
等到監(jiān)控調(diào)過去之後,他看了一眼,便道:“把這個人找出來,我要問他話。”
畢竟林淺是吃完了外賣之後纔出門的,季寒川也不知道什麼感覺,就是覺得跟這個服務員,說不定也有什麼關係,不然的話,爲什麼會這麼突然的就出門呢,說不定能夠在這個服務員上面,找到什麼。
離開的時間太過於相近。
聽到季寒川的話,負責人很快就把那個送餐的人給找了出來,見到季寒川的時候,那個送餐的服務員有些懵,畢竟季寒川在電視上他也是見到過的,在這上面還是挺有名的,只是他不知道的是爲什麼季寒川,要來找他。
看著這個服務員,季寒川的眉頭緊緊的皺起,“剛剛是你往8521的房間去送餐的對麼?”
這個回答,讓服務員有些愣了愣,回頭纔想起這個房間,他確實是在七點的時候送過,只是不知道季寒川突問這個是什麼情況,那人點了點頭,“是的。”
“送餐過去之後,客人有說過什麼嗎?”
服務員想了想,道:“客人有問過我,是誰點的餐,我回答了他是8322的客人。”
8322?
聽到這個房間號,季寒川的眉心一跳,因爲那個房間號是自己住的,可是自己並沒有找服務員去送餐,又怎麼會變成了由自己房間點出的餐呢。
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他忍不住握緊了手,心裡頭有些不太好的預感,到目前爲止這麼看來,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問題,不然的話,不太可能會這麼突然的離開,而且明明就不是自己點的餐。
季寒川看了一眼負責人,沉著臉問了句,“剛剛視頻裡拍不到的盲點,是在哪裡?”
“那是酒店的後門,往外面走是深山裡,因爲那邊容易迷路,所以通常我們都會在旁邊放了牌子,讓客人們不要往裡面走,那邊也就沒有放監(jiān)控過。”
這是山裡的酒店,對於這些安全隱患,都會有一定的提示,後門那邊,幾乎就沒有什麼人會去,這肯定有一定的問題。
如果林淺只是逛到了後門,絕對不會無視那塊牌子,一定是有什麼事情,讓她專注在事情上面,而忘了自己應該做些什麼。
想到這,季寒川的臉色越發(fā)的不好看了。
他已經(jīng)感覺到,林淺肯定是進了深山裡,導致自己迷路在裡面,別看林淺那麼大隻,看起來樂觀積極的,其實這膽子比誰都笑,他不敢輕易的去想這些,一旦想到林淺一個人在山裡面,說不定還有什麼蛇蟲鼠蟻的,她一定會害怕的在那哭的。
一想到這個畫面,季寒川覺得自己的心似乎都揪了起來,這讓他完全不敢去想象,到底會是如何。
季寒川不再去想到底是什麼情況,他現(xiàn)在唯一的想法,是先把林淺給找出來。
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一點多了,從出去的情況,是七點四五十的樣子出門的,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三個多小時了,這三個多小時什麼事情都是有可能會發(fā)生的,季寒川不敢在冒險下去。
當即。
季寒川決定要出去找林淺。
他看向負責人,臉色嚴峻,“有沒有熟悉路況的人,我現(xiàn)在要往後門走一趟。”
畢竟季寒川也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他也對裡面的情況並不是太瞭解。
聽到季寒川的話,負責人卻是面露難色,“這麼晚了,熟悉路況的人都下山了,最近夏天,正是這些蛇蟲鼠蟻出沒的日子,這大晚上的,沒人敢往裡面走。”
“我現(xiàn)在跟你說這些,不是在跟你商量,我讓你立馬派人出來,給我找到林淺!”季寒川感覺自己都快要氣的爆炸了,這都是一些什麼人。
他沒有時間在浪費下去,直接就往外面走,路過服務中心的時候,問服務員拿了個揹包,裡面都是一些進山需要的東西,之後季寒川冷漠的看向負責人、
“我現(xiàn)在進山,你儘快安排人,不然的話,這酒店你也別做了。”
沒有人敢懷疑季寒川的話,畢竟季家的勢力龐大,要想解決一個人,也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簡單的很,而此刻看到季寒川要進山的樣子,負責人的面色越發(fā)的驚慌。
“季先生,那山裡並不簡單,很多人進去都迷路了,去年甚至還死過人,你這麼一個人,人生地不熟的進去,一定會出事情的,還是再等等吧,我現(xiàn)在就叫人上山,跟您一道進山。”
畢竟這季寒川要是在酒店裡出了事情,估計她們這些人全都要完蛋。
而季寒川卻是一刻都等不住,他的聲音格外的冰冷,像是寒冬刺骨:“你知不知道消失的人,對於我而言有多重要?”
這話問出來的時候,負責人愣住了神。
季寒川沒有再說下去,因爲他的心是慌張的,如果早知道林淺會出事情,他絕對不會跟林淺吵架,絕對不會讓她不高興,他什麼都會讓著林淺,根本就捨不得讓林淺有一點的不高興。
只是可惜的是。
現(xiàn)在說什麼都來不及了,因爲淺淺不見了。
她在深山裡一定很害怕,這麼晚當天,她會不會遇到那些不好的東西,手機也打不通,想到這些,季寒川根本就不敢去想象。
因爲越是想,季寒川的心就越是害怕。
他恨不得當初不帶林淺在自己的身邊,明知道進劇組會有各種各樣的問題,卻還是爲了自己的一己私慾,還是把林淺帶在身邊了,還要惹她生氣,自己簡直就不是人。
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交織在季寒川的腦海裡,讓他怕的一個字都不敢說出來。
季寒川直接往後門奔去,裡面漆黑一片,他帶了電筒,不顧後面人的阻攔,就這麼進了山裡,山很大,樹木很茂密,有呼呼的風吹過,帶著一些陰森可怖的感覺、
一進了這山裡,在往後看去,卻是密密麻麻的一片,都是樹木,根本就看不到酒店,也難怪負責人說,一旦進了這山裡,就出不來的事情。
山路有些崎嶇,往前走去,卻是望不見頭,季寒川的一緊,聲音裡帶了一些害怕,卻還要故作鎮(zhèn)定,“林淺,林淺!你在麼?”
迴應他的是呼嘯的狂風,除此之外,安靜的幾乎讓人驚恐。
這山裡面,連個月亮都看不到,季寒川一個人都能感覺到有些許害怕,更何況是林淺一個女孩子在裡面,他越想越覺得害怕,可是他能做到的只是不停的喊著林淺的名字。
希望在自己的喊聲之中,能夠得到林淺的迴應。
可是這個山太大了,裡面也實在是太黑了,他無論怎麼喊林淺的名字,都得不到一點點的迴應,這幾乎讓季寒川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恐慌。
他用電筒照著,心裡頭是害怕的。
“林淺,淺淺!你在不在,你在哪裡,聽到我的聲音,迴應我一聲好麼,我是季寒川,你聽到了麼?”
依舊沒有回聲。
季寒川越叫就越是著急。
拿出手機來看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進了這山裡面之後,就已經(jīng)沒有信號了,想必自己之所以打電話給林淺打不通,就是因爲到了這裡面,她的手機也沒了新號。
想到這。
季寒川幾乎都可以感受得到,林淺一個人進山裡的害怕,他依舊不停的叫著,“林淺,林淺!你聽到我的聲音迴應我一聲,林淺!我是季寒川,我是季寒川!”
恐怕若是有外人在這,看到季寒川這副焦急的模樣,都會有些不敢置信吧,畢竟在其他人的面前,季寒川給人的形象,一直都是冰冰冷的,甚至於沒有任何的人情味,可是此刻的季寒川,卻能讓人感受到,他此刻有多麼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