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找我嗎?”聲音說道。
“你是三目童子?不是你引誘我們過來的嗎?”我聽到這個聲音,感覺應該是雕像發出的。
“我並沒有想引誘你們過來,只是想看看她。”雕像回答到。
我不知道這個她是指麥葉、螭龍女,還是白衣女子。
只聽到雕像又說到:“你是那裡出來的人?”
我又不解了,不知道他說的那裡到底是哪裡,是隻螭龍女的老家,還是她殞命的地方,還是大蛇出生的秦陵?我猜想秦陵的可能性比較大,因爲只有這個地方與我有些關係。
還沒等我回答,雕像又說道:“也罷!反正我出現在這裡也是等她,既然你是那裡出來的人,而且與她相伴,那我不妨送你一場造化。”
話音未落,只感到雕像額中的豎眼閃耀著一道亮光,我的眉間一疼,然後就沒有了變化。
雕像又說道:“我的真身不在這裡,在追查一些事情,時機成熟後會去尋找你們。送你的是我天生的能力,可以幫助你更加看清這個世界。”話音剛落,只見雕像從中間碎裂開,變成了一抹粉塵。
“王大哥,發生了什麼事?”螭龍女看到雕像碎裂,急忙問道,明顯雕像說的話,她沒有聽到。
我睜開眼睛四下看著,卻沒有感受到什麼不同,不知道它說的能力到底是什麼。然後回答螭龍女道:“沒事,它說了一些我聽不懂的話,然後說傳給我什麼能力,但我也沒感覺到,它就碎裂了。”
螭龍女見我沒事,也就沒有多問,我們便準備回去與麥建國他們匯合了。穿過樹林,看到船伕已經作勢開船了,麥葉一直對著樹林裡張望,麥建國也焦急的在岸上踱步,看到我回來,麥葉跑過來挽住我的胳膊,生怕我又不見了。
麥建國見到這樣的情形,在一旁笑了,開口道:“你要再不回來,麥葉就進去找你了,正好你回來了,我們準備出發吧!”
船行至河對岸,天已經完全黑下來,錢炳坤一行人正在岸邊焦急的等待,看到我們的船靠了過來,錢炳坤急忙跑過來大聲說著;“你們怎麼纔回來?不是說沒危險就回來接我們的嗎?”
聽到他這話,麥葉的手下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弄得岸邊等待的一衆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錢炳坤還要在追問,麥建國一把拉住了他,把他帶到一邊和他解釋了起來。
雖然沒有發生什麼危險,但我還是感覺有些身心俱疲,沒有和其他人打招呼,我就鑽進了自己的帳篷躺了下來,閉上眼睛想著這一切,尤其是白衣女子提到的神秘男人,讓我十分在意。
按照白衣女子的敘述,那個人第一次出現和第二次出現,中間間隔了幾百年,什麼人會活那麼久?而且第一次出現的時候,大蛇雖然開啓了靈智,但並不會說人類的語言,那這個男人又是怎麼和它交流的呢?
而且那個大蛇的兩個後代也讓我十分在意,三目童子出現了,雖然不是他的本尊,但他的話代表了他還活著,那麼另一個後代也可能存活在世,那他們到底是善意還是惡意呢?
按照白衣女子的說法,大蛇對人類充滿惡意,如果他們繼承了大蛇的這點,加上他們悠長的壽命,甚至強大的能力,那麼他們
爲惡起來,對社會將是很大的危害。
越想腦子越亂,感覺睏意襲來,不知不覺間便昏睡了過去。
再醒來已經是十點多了,麥葉進帳蓬搖醒了我,告訴我吃飯了。雖然早上吃了點東西,但是經過一天的勞頓,早已消耗殆盡,中途又經過了那麼多事,沒時間吃飯,只有回來的船上吃了幾口乾糧,經過麥葉的提醒,我才感覺到自己已經飢腸轆轆了。
吃著他們從河裡捕的魚煲的湯,還有一些野菜乾糧,終於感到飢餓感不再那麼強烈,此時已經是午夜時分,天上佈滿星辰,這種感覺很寧靜,是城市裡完全感受不到的。
吃完東西又休息了一會兒,我們圍坐在篝火旁邊,商議著第二天的行程。
“王崢,你之前說知道了古墓的位置了?”錢炳坤問我道,不知道是不是玉藻對他示意的。
“嗯!是的,就在這個河道上游的盡頭。”我確定的說。
這時玉藻把船伕叫過來,詢問起上游的情況。無奈船伕多是在中下游活動,很少到上游,盡頭更是沒有去過,也不知道那裡的情況。
商量了半天也沒個結果,最後還是決定第二天我們自己去探索。
經過了一夜的休整,第二天爲了趕時間,天沒亮我們就起來了,坐著船向上遊行進,幸好又來了兩艘船,不然我們這些人根本坐不下。
直到天色大亮,前面的河道越來越窄,看來我們是接近了。
又行了幾十分鐘,河道已經變成了不足五米寬,船伕說已經不能再走了,只能把我們放在岸邊,在這裡等我們。
“王崢,我們現在往哪裡走?”玉藻開口問道。
我思索了一下說:“沿著右側河道向前。”
船伕把我們放在了河岸右邊,下船上岸之後,觀察著四周,這裡比我們上船的地方還要荒涼,因爲很少有人來,路上連行人踩出的土路都沒有。
“看樣子只能劈荊斬棘的走了。”我無奈苦笑一聲。
因爲古墓裡玉藻等人還要依仗於我,所以派了手下拿著工具在前面開路。
一路上荊棘密佈,荒草叢生,那些生長多年的荊棘,連軍工匕首都很難斬斷,前面開路的人走了沒多久就不行了,只能不斷的換人。
“王崢,你確定在這裡嗎?”又走了兩個多小時,人都換了一輪,玉藻有些不耐煩了。
“不想去,你可以不去呀!”麥建國又和她較上勁了。
玉藻沒搭理他,而是站住了身形,看著我,等待我的回答。
我回想著白衣女子的話,確定了一下方位,然後說道:“就是這個方向,應該不久就到了。”
玉藻聽了我肯定的回答,不再說話,指揮手下繼續前行。
果然又走了半小時,前方的景色變得不一樣,遠處能看到一座小型的山脈,其中有幾座山像是被炸過,山的形狀很不自然,有可能是在大蛇痛苦的打滾的時候砸塌的,可想而知大蛇的身體有多麼巨大。
我指著山脈的方向說道:“就是那裡,我們向著那個方向走。”
雖然能看到,但走起來距離可是不近,直到天完全黑下來,我們還沒有走到山前。
“王崢,我們先安營休息吧!
”此時玉藻的手下已經累的不行了,她提議道。
我看著麥建國和麥葉也十分勞累,同意了她的提議。
麥建國對我說道:“你小子今天是怎麼了?之前像只病貓,走兩步就喘,今天怎麼看起來比我們還輕鬆?”
我聽到他這話,才感覺到異常,因爲我重傷未愈,這段時間體力是很差的,有時候走不了多久,就需要被人攙扶。
但今天我的體力好像完全恢復了,甚至比之前更好,其他人都累的不行,我卻完全沒有感覺,難道這就是之前雕像所說給我的造化,把我的傷勢全部治好了?
我心裡雖然想到這,但嘴巴上卻不能說,只能解釋是由於多日修養,身體已經有所恢復了,沒辦法,底子強恢復快,你們羨慕不來。
聽到我這麼說,麥建國也不再糾纏,一行人搭著帳篷,找著木頭,準備起火做飯。
吃飯的時候閒聊著,錢炳坤問麥建國:“你說這山是怎麼回事?難道這裡還有人開山?”
麥建國不屑的逼視著他說:“別說有沒有人來這裡開山,就算真有,炸山是從裡面,炸塌的也不會是這種形狀。這種形狀看起來更像是被隕石砸塌的,說不定以前有隕石從這裡墜落,把山砸毀了呢!”麥建國越說越覺得靠譜,越說越得意。
看著麥葉和玉藻都看著我,我只能點點頭贊同麥建國的說法。也別說,要不是我知道大蛇的存在,也會像麥建國這樣猜測,畢竟這樣的說法更合理。
吃完飯之後,我們準備回帳篷休息,但玉藻覺得既然已經快到目的地了,更需要查看,說不定附近有什麼異常,而且我只確定古墓在這座山脈,但具體是哪座山,墓門在哪兒,我也不能確定。
看到玉藻把人派了出去,我讓麥建國和麥葉先睡,自己坐在玉藻旁邊,一邊等消息,一邊閒聊天。
“你答應的物資什麼時候,送到蔣老漢的村寨?我們的物資也不多了,你不會準備之後靠啃野菜過日子吧?再說如果進了古墓,還不一定有沒有野菜呢!”
我說的話一半是事實,一半是拿玉藻打岔,其實我們的物資還能支持四五天,畢竟之前每個人,準備了大半個月的物資,雖然分出去一些,也還剩不少。如果一切順利,支持到探索結束回去都不成問題。
“這你不用擔心,我說話算話,這一兩天物資就到,說不定現在物資已經到了村寨,正在往我們這邊趕來。”
玉藻說著這話,目光卻看著遠方的山峰問道:“你之前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沒說?”
“什麼事情?”我被問的一愣。
“比如你在小院裡是不是隱瞞了什麼?比如你和白衣女子到底發生什麼?比如你爲什麼又要獨自回樹林?再比如你怎麼確定古墓就在這座山裡?還有那座山到底是怎麼回事?”玉藻越問越激動,到了後面直愣愣的盯著我的眼睛,像是要看透我的內心。
我被她問的有些不知所措,沒想到她心中有那麼多疑問,那其他人呢?是否相信我說的話?
“我知道的都說了,你要信就信,不信我也沒辦法。”事到如今,我只能死鴨子嘴硬的說。
玉藻還要繼續說什麼,遠處的一團影子快速接近我們,打斷了她的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