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爺失蹤了。
我的心跟被鐵烙過似得,一陣陣揪心的難受。
小時候我的父親管教特別嚴厲,沒事就喜歡揍我。我記得那時候一考試我就如臨刑場一般,成績要是不好,回去就少不了陣捱打。這時候我就特盼望二爺爺在家。
二爺爺在,我就往他那跑,我爸就不敢打我了。
所以我小時候一到髮捲子的日子,就先偷偷跑二爺爺家看看他是不是在家。
我對二爺爺?shù)母星閺男【秃苌睿F(xiàn)在在這種危機情況下我卻把他給丟了。而且現(xiàn)在極有一個可能,是剛纔二爺爺沒來得及跳下來。也就是說二爺爺留在了上面。
想想有那麼多的火甲蟲,二爺爺留在上面不就等同於死亡。
我咬牙,必須要上去找二爺爺。
接下來時間裡,我著急的在這裡找機關(guān),能夠上去的機關(guān)。可是讓人意外的,我根本就找不到那些機關(guān)了。
林夜雨無怨無悔的,一直幫忙尋找。
我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反正突然間胖子就對我說:“二爺爺有沒有可能剛纔和我們一起掉落,而他在我們不注意的時候已經(jīng)進入那條通道?”
林夜雨也道:“有這個可能,而且機關(guān)是從上開啓,我們從下是打不開的。倒不妨換個想法,我們先離開這地方再重新走回去找到二爺爺。”
見二人都是這個意見,哪怕我再有想法也沒啥用。
我總覺得,失去誰都不會讓人悲傷。
我總覺得,就算是我不再堅強,也不會讓人感覺到心酸。
直到,二爺爺?shù)氖й櫋N揖拖袷鞘チ俗钺岬囊揽恳话恪J前。敔攲ξ夷屈N好,我不能讓他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消失。
我一定要找到他。
現(xiàn)在想要再上去,就跟林夜雨和胖子分析的一樣,是不可能的事情了。那就只有一條路了,儘早出去,這樣纔有可能重新走回去。
想到這,我只覺眼前豁然開朗。
“胖子,那我們現(xiàn)在趕緊過去吧。”想到這,我忙道。
那邊胖子自然沒什麼意見,於是點點頭,我們打定注意,還是先過去再說 。
我們現(xiàn)在所處的地方不大,而那通道則更是小的很,整體形狀倒有些像是一個大的漏斗。通道內(nèi)部陰森森的,隱隱能夠聽到奇怪的聲音,很小,很輕,仔細一聽卻又什麼都聽不到了。
這四周磚牆似乎是石頭壘成,也不知道當(dāng)時在缺少鋼筋水泥的情況下怎麼弄出這麼個形狀出來的。而且經(jīng)過這上千年竟然還不倒閉。
不過我們的注意力不在這,所以只是愣了下,就先鑽了進去。
我打頭在前,手裡拿著手電筒,手電的光很暗,好在地方不大,只要照到腳下沒危險就行了。胖子和林夜雨則跟在我後面,爲(wèi)了省電兩人都沒打手電。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這時,胖子突然對我說話了:“毛子你仔細看看,這裡面好像有東西。”
我本來以爲(wèi)胖子騙我,因爲(wèi)胖子沒開電筒,應(yīng)該是看不到的。所以也就沒當(dāng)回事。
可哪裡曉得胖子見我沒反應(yīng),竟然直接將他的手電給打開,又招呼我:“毛子你快過來。”
我心想胖子這應(yīng)該不是故意找事吧,於是忙靠近過去。
說實話,當(dāng)我看到對面的情況,我倒是皺起了眉頭。
在我們這通道一邊的石壁上,竟然有不知道用什麼東西劃出的一條痕跡。刻在石頭上的,並不清晰,也難爲(wèi)胖子竟然在光線不好的情況下發(fā)現(xiàn)這些軌跡。
看到這裡,我顯然沒料到會出現(xiàn)這樣的東西,頓時摸摸鼻子不解的問胖子:“這是什麼?”
胖子咬牙,對我道:“那邊的牆壁上沒發(fā)現(xiàn),這有這裡纔有。所以感覺挺奇怪的。因爲(wèi)如果是什麼韻意重要的東西,我總覺得不該只在一邊劃吧。”
對於胖子的說法,我也有想法。因爲(wèi)根據(jù)我的想法,我本來覺得這些有可能是什麼記錄文字,圖騰之類的。可是細看下卻根本不是這麼回事。
這好像就是單純的劃的線條。
那麼這些線條畫在這沉船墓內(nèi)是爲(wèi)了什麼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只感覺這事情太奇怪了。
這在我所到過的古墓中還是首次。
反倒是林夜雨,一直在研究這些線條。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突然定住,我和胖子還以爲(wèi)是發(fā)生了什麼事,就都有些緊張。沒想到林夜雨卻對我們說道。
“這好像是誰爲(wèi)了出去所做的記號!”
“記號!”我跟著在心裡唸叨了句,可很快我就覺得極有這個可能。線條在出來的時候不就是爲(wèi)了做下記號嗎,只不過後來隨著人類智慧的提升才賦予這些線條別的含義。但在更多的時候,線條就是被當(dāng)作記號來使用的。
而我和胖子沒想到這一點,是因爲(wèi)我們首先把自己置身於古墓之內(nèi),將這環(huán)境想的複雜了。也是因爲(wèi)這個原因,所以自己就忽略了線條有可能是誰做的記號這回事。
當(dāng)胖子說完,我只覺眼前豁然開朗,於是忙道:“如果說這是線條的話,那極有可能說明在我們之前還有盜墓人曾經(jīng)來過這沉船墓內(nèi)。而他還被困在了這裡,不得不留下記號。”
林夜雨搓搓手指:“根據(jù)記號的老舊程度來說,應(yīng)該有些年頭了。”
我頓時覺得不可思議,因爲(wèi)在我看來,這老爺廟水域的兇名可有些年頭了。這一帶完全是個不可能進入的地方,怎麼會有人不怕死的闖進來呢?退一萬步說,老爺廟可是沒那麼容易進的,他們又怎麼到達這水底?
唯一的解釋就是那人肯定是有本事的人。
可奇怪的就是,有本事的人爲(wèi)什麼會要在水下留下記號?
越想我越覺得奇怪,同時心裡也冒出了個不好的念頭。
當(dāng)然,因爲(wèi)記號比較老,所以我下意識的沒往二爺爺那想。
胖子摸著記號往前走了幾步:“記號不長,到這裡就沒有了。顯然對方也沒有一直做下去的意思,我們往前面看看,看是不是還有這種記號。”
胖子連忙往前走,我們也忙跟上去。
沒走多遠,就又找到了第二個記號。一樣是用什麼東西刻畫上去留下的痕跡。
眼見與此,我倒是感覺像是有什麼東西壓在自己身上似得。這種感覺異常痛苦,讓人心都好像被扼制住。那裡的,究竟是什麼?
此時,在我腦海中已經(jīng)浮現(xiàn)這些奇奇怪怪的念頭。
就感覺這些痕跡很不對勁。
難不成是有人一直被困在這裡,所以才留下記號?
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個想法。
我只覺渾身一顫,就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我給吞沒了。
他二人可能也覺得不對勁,忙道:“快走,我們繼續(xù)往前走。”
我點點頭,忙跟在了胖子身後。林夜雨用細劍在牆壁留下一個缺口,也跟了上來。
我們?nèi)碎_始發(fā)了力的往前跑,不對,是這兩個速度飛快,我一個沒練輕功的很快就被丟在了後頭。他們還越跑越快,根本就沒有停下來等我的意思。
他們兩個怎麼了?
我咬咬牙,當(dāng)然不想就這麼被丟下來,所以也加快了自己的速度。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只覺的自己的腳都快要斷了。連一絲奔跑的力氣都沒有。然後就在這個時候,令我意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
我勒個擦,這兩位竟然停了。
擔(dān)心他們再跑的信念頓時讓我再也邁不開的步子重新恢復(fù)力量。我忙追了上去,連氣都喘不勻的道:“你們幹什麼不等我,靠,想把我甩了啊。”
胖子還好,還搖搖頭。
那邊林夜雨一直冷峻的臉上突然籠上寒霜,臉色苦的很:“不會,怎麼會這樣的……”
她的手一直指著牆上,說話時候聲音都有些顫抖。
順著她的手指看去,“轟”我直覺腦袋麻了下。
在牆上,竟然有一個被什麼東西觸碰的痕跡。而且痕跡很新,從上往下貫穿。這不就是剛纔林夜雨留下的痕跡嗎?我看的清清楚楚的,絕對錯不了。
至於我爲(wèi)什麼會記得,還不是因爲(wèi)剛纔因爲(wèi)急著要走,林夜雨又做出這麼反常的事,所以記憶很清晰。
真的,當(dāng)我們看到了這一切的時候,我腦袋真是麻了。
難怪那樣的高手會用這麼傳統(tǒng)的記錄的辦法,難怪會有一段一段的痕跡……這一切,都是因爲(wèi)那人無數(shù)次的在通道里走回頭路。一圈又一圈,不知道多少次才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走不出去。
現(xiàn)在,毫不意外的說,我和胖子他們又被困住了。
失望,恐懼,心酸……各種情緒浮上心頭。
二爺爺還在等著我。
還有沉船墓的秘密未解開。
我必須要出去……
想到這,我忙看向二人:“林夜雨,胖子,你們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這兩位無數(shù)次的被困住,所以應(yīng)付這些事情也有經(jīng)驗了。
沒想到林夜雨和胖子對視一眼,然後無奈的道:“好像沒發(fā)現(xiàn)有什麼不對勁!而且說實話這樣的高手困在這,說不定這地方不容易發(fā)現(xiàn)。接下來該怎麼辦,我也沒一個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