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小海跟我說今晚就去鳳良村行動,我說不要好好的籌劃一番嗎?冉小海說哪裡用得著那麼麻煩,我們只管把楊剛母子身上的符紙拿走就行了,其餘的就交給鄭紅珠吧。
我問冉小海符紙可以鎮(zhèn)住靈魂嗎?冉小海點頭,說那東西可是老祖宗留下來的精華,只不過現(xiàn)在能畫符紙的人可不多了。
有些江湖騙子倒是也能畫的出來,不過他們畫的東西都不管用,只有真正的高人畫出來的才能鎮(zhèn)的住靈魂。
以前經(jīng)??措娨暽嫌械朗坑梅埥笛?,我以爲那些東西都是虛構(gòu)的,現(xiàn)在看貌似並不是那麼回事兒。
晚飯過後,我跟我爸媽說要到鳳良村我同學那裡一趟,我媽問我們還回來不,我說回來,只不過可能會晚一些。
於是我就帶著冉小海朝鳳良村出發(fā),鄭紅珠則跟在我們的身邊,只要她願意就可以讓任何人都看到她,當然如果不願意的話一般人都看不著她。
現(xiàn)在就只有我和冉小??梢钥吹洁嵓t珠,她一邊走一邊跟我談著上小學時候的事情,倒是勾起了我童年的回憶。
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時間,我們走到了鳳良村,到了村子之後鄭紅珠就帶著我們朝西邊走,楊剛家是住村子的最西邊。
此時天色已經(jīng)大黑,到了楊剛家門口之後鄭紅珠身上的冷氣就越來越重,我有些受不了便躲到了一邊,冉小海跟鄭紅珠說先用不著生氣,今晚就能讓你報仇了。
點了點頭,鄭紅珠沒有再說什麼,現(xiàn)在時間還早,楊剛和他的母親都還沒有休息呢,這個時候並不是下手時間。
晚上的風有些涼,冉小海往楊剛家的院子裡掃了兩眼,然後就帶著我找了一個避風的地方休息。
我說要等到什麼時候,冉小海說等楊剛和他母親睡覺了就可以下手了。我點了點頭,朝楊剛家看去。
楊剛是一棟兩間大的土坯房,很是破舊,看來她家的情況不怎麼好,我問鄭紅珠當初結(jié)婚的時候給了她多少彩禮,鄭紅珠說十萬。
這樣的家庭拿出十萬塊錢應(yīng)該是他們的全部了,我沒有再問什麼,怕勾起鄭紅珠的怒氣來。
本來晚上就比較冷了,我可不想再讓溫度將近。我跟冉小海說等到半夜來不是更好嗎?那時候他們肯定睡著了,何必坐在這裡喝西北風。
冉小??戳宋乙谎郏胂胫狳c了點頭,說的確是這麼回事兒,應(yīng)該晚點來的。我無奈的看了他一眼,心說這麼聰明的人也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等待是很難熬的,雖然有冉小海陪我說話,但我還是感覺時間過的很慢。大概八點半左右,我看到有個人晃晃悠悠的走到楊剛家的門口。
而站在我身邊的鄭紅珠一看到那個人頓時就怒氣衝衝的朝他而去,不過在離那個人幾米遠的時候她的身體就好像是碰到了彈簧一樣倒飛了回來。
看來之前她說無法接近殺死她的人是真的,就算是鄭紅珠上了楊剛父親的身
,只要楊剛和他母親的身上還有紙符的存在,那她依舊沒有辦法接近。
不用想都知道那個男人一定就是楊剛了,楊剛貌似是喝多了,走路都有些發(fā)飄。他晃晃悠悠的走進大門,門也不關(guān),然後就進了屋子。
“看來今天真是這個傢伙的死期,居然喝成了這個樣子,想不死都難呀?!?
看著楊剛進了屋子,冉小海小聲的說了一句,鄭紅珠好不容易纔讓她平靜下來,冉小??戳怂谎?,說道:“剛纔不是跟你說了嗎,今晚你就可以報仇了,你急什麼?”
隨即冉小海就繼續(xù)盯著楊剛家裡,大概到九點鐘的時候,楊剛家屋裡的燈全都滅了。鄭紅珠催促我們進去拿掉紙符,冉小海則搖頭,說現(xiàn)在還早呢,纔剛剛關(guān)燈,想來他們得到十一點之後才能進入到深度睡眠狀態(tài)。
沒有辦法,只能繼續(xù)等著,夜晚的風越來越?jīng)?,冉小海把他的外套脫了披在我的身上,跟我說再忍耐一會兒就好了。
終於熬到了十一點鐘,冉小海站起身,跟我說差不多了,咱們兩個可以進去了。
因爲楊剛並沒有關(guān)大門,所以我和冉小海就堂而皇之的走進了他家的院子。看到大門上貼著門神,冉小海就將門神撕掉,然後帶著我輕手輕腳的走到了房門前。
門神被撕掉了,鄭紅珠也跟了進來,她指了指門上的一面鏡子,說得把那鏡子拿掉。冉小海把鏡子摘了下來,隨後輕輕的拉了一下門,門竟然就被拉開了。
那個楊剛喝多了酒,大門沒鎖不說,屋子的門也沒有插。這時天空忽然飄起了小雨,一道閃電劃過天空。
閃電瞬間的光芒將整個天地都照的通亮一片,我看到了鄭紅珠的臉,森白無色,舌頭伸的老長,看上去十分的嚇人。
可能是想到可以報仇了,所以鄭紅珠看上去有些亢奮,她的身子在輕輕的顫抖著,臉上的表情中很複雜。
“小雨,楊剛好說,不過他母親那個房間裡供奉了一尊佛像,你們得幫我把佛像面壁,不然我進不了那個屋子?!?
鄭紅珠說話不用顧忌,因爲現(xiàn)在只有我和冉小海能聽到她的聲音,冉小海皺著眉頭想了想,不過還是點了下頭。
就在他要進楊剛家屋子的時候,我一把拉住了他。要知道上了年紀的人覺都輕,一個不小心就容易把他們弄醒了,將佛像面壁可有難度。
擺了擺手,楊剛在我耳邊說都已經(jīng)來了也只能先試一下了。我心想看來也只能這樣了,如果被發(fā)現(xiàn)了楊剛和他母親肯定會報警,到時候我跟冉小海就得被當成小偷抓走,不過我們並沒有偷到什麼東西,最多也只是拘留而已。
這樣想著,我跟冉小海走進了楊剛的家,鄭紅珠倒是沒有跟進來,就站在門口那裡等著,因爲限制,她只能待在門口。
據(jù)鄭紅珠說楊剛的父母是住在東邊房間的,她和楊剛則住在西邊。冉小海朝西邊指了指,那意思是讓我去楊剛那裡把他身上的符
紙偷出來,而他則負責楊剛的母親。
我知道冉小海是把容易偷的讓給了我,楊剛喝醉了酒,很容易下手。所以我朝他點了點頭,沒有遲疑,立刻就朝楊剛的屋子而去。
楊剛和他母親的房間都沒有門,只掛了一道簾子,這倒是方便我們行事。進了楊剛的房間,我見楊剛像死豬一樣躺在牀上呼呼大睡,只不過他沒有脫衣服,這倒是增加了我偷符紙的難度。
鄭紅珠並不知道楊剛的符紙放在了什麼位置,我輕輕走到楊剛身前,先摸了摸他的衣服兜,發(fā)現(xiàn)沒有。
我心說這個楊剛不會把符紙貼身放著吧,雖然他睡的很熟,但我依舊不敢大意,要是那東西貼著楊剛身體放很容易會把他給弄醒了。
這時我看到楊剛的脖子上栓了一根紅繩,心想沒準那符紙就在紅繩的最下方呢。於是我大著膽子把紅繩給拉了出來,果不其然,那符紙疊成個三角形掛在紅繩上,我心說這倒是容易了。
雖然紙符很難拿下來,但我可以將它毀了。見楊剛沒有醒,於是我便準備去撕那紙符,沒想到楊剛忽然拉住了我的手,我嚇得差點就叫出聲來。
急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我朝楊剛看去,本來還以爲他醒了,但其實楊剛並沒有醒,依舊在呼呼大睡,只不過一隻手死死的抓著我的手腕。
如果硬把手抽出來的話肯定會把楊剛弄醒,所以我便用另一隻手將三角形的紙符拿了起來,然後放進嘴中,用牙將其撕開。
這個過程楊剛只是在那裡呼呼大睡,時不時還說上一兩句夢話,他應(yīng)該是夢到了鄭紅珠,因爲他有兩句夢話在說“殺死你,殺死你,讓你不給我錢,那是我家給你的錢。”
鄭紅珠已經(jīng)被他給殺了,但他做夢還在殺鄭紅珠,這種人可真是歹毒。
看著楊剛,我心裡升起一股濃濃的厭惡,這時楊剛抓著我的手也鬆了一些,我趁勢拉出自己的手腕,楊剛並沒有醒。
走出楊剛的房間,我見冉小海已經(jīng)等在門口那裡了,他扶著一個老頭,估計就是楊剛的父親。
此時鄭紅珠就站在楊剛父親的旁邊,楊剛父親身子在輕輕顫抖,不過他卻沒有發(fā)出任何的聲音,這讓我感覺很奇怪。
看到我出來冉小??戳艘谎坂嵓t珠,朝她點了點頭,隨後鄭紅珠便走到楊剛父親的身後,緊緊的貼在他的背上。
兩隻手分別抓住楊剛父親的手,然後鄭紅珠又把腳墊在楊剛父親的腳下,如果換成別人在這裡的話所看到的景色只是楊剛父親一個人踮著腳站在那裡。
隨後我就看到鄭紅珠的身體慢慢融進了楊剛父親的身體,直到鄭紅珠完全消失,楊剛父親的眼神立刻就變的犀利起來。
“我進去了。”
楊剛父親的聲音已經(jīng)換成了鄭紅珠的,我忍不住打了個冷戰(zhàn),心說幸好自己沒有被靈魂上身,我想那感覺一定十分不好。
“咱們還是先離開的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