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對你來說,也是好日子?”展凌雪的目光又不禁從窗外收回來,再次盯著他的側臉,不可置信吃驚詢問。
孟悠城輕輕點頭,而後又沒了一句多話。依然目不斜視,氣勢冷酷專心開車。
如此,展凌雪也不敢追問他了。她就在腦袋裡默默的想著,今天對孟悠城來說,會是怎樣一個好日子。
回家之後,孟悠城仍舊沉默不言,站在門口,脫了鞋子,放了包包,直接上樓。因此,展凌雪又深深的明白了,孟悠城是不願意跟她說話,不願意搭理她。孟悠城又在生她的氣,雖然她不知道他爲何生氣。
已經五點鐘了,太陽漸漸西落,廚房裡面保姆劉姨也開始準備晚餐。
待孟悠城上樓後,展凌雪也放下包包,來到廚房裡,觀看晚上吃什麼菜。
晚上吃的菜比較豐盛,有魚有肉,有雞有湯。展凌雪見著又比較開心,臉上表情隨之綻開,莞爾一笑。
“劉姨,吃飯了叫我們,我們都在樓上……”因爲開心,展凌雪又刻意告訴劉姨一聲。
劉姨聽見了又連忙點頭,扭頭望她一眼,聲音動聽說:“好的!”
當展凌雪來到樓上時,又看見孟悠城如往常那樣,帶著一副防輻射眼鏡,坐在書房裡的電腦前上網。如此,她又沒有進去打擾他,拿起前不久買的一本小說,坐到陽臺上。
不過今天,她看書怎麼都看不進去。書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字,就好像許多螞蟻在爬。因爲她實在是想不到,她又哪裡惹得孟悠城不高興了?她不應該叫他陪她回孃家嗎?
六點多鐘時,劉姨在樓下呼喚他們下樓吃飯。她跟孟悠城不約而同,一起起身下樓。
哪怕相鄰而坐吃晚餐,孟悠城也還是沒有話說,一直陰沉著臉,跟展凌雪欠了他錢似的。
當然了,展凌雪確確實實欠了他,不是錢,而是情。身爲他的妻子,居然連他生日都不知道。
吃著吃著,展凌雪也實在是受不了了,又稍稍停下來,望著他,納悶的問:“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既然是好日子,爲什麼你不開心?”
一時間,因爲展凌雪無知的問題,孟悠城也停下筷子,火氣不打一處來。
在極力按捺後,他也偏頭,面容上浮著無窮的忿怒,眼神凜冽凝視展凌雪,語氣陰冷詢問展凌雪,“我有不開心嗎?你哪隻眼睛看見我不開心了?”
他可不願意承認他不開心!他哪會因爲展凌雪不知道他的生日而不開心?這些都是小事情,小事情,小事情,啊啊啊……
而且他早就不在乎展凌雪了!展凌雪這種女人,纔不值得他因她生氣!雖然現在她懷孕了,但是她的心始終是野的,在別的男人身上,啊啊啊……
突然間,他的這種態度,弄得展凌雪更加吃驚,更加猜不透他的心思。
“如果你沒有不開心,那你幹嘛一直不說話?而且……連一個表情也沒有……”展凌雪又問。問的時候,嘴巴微微撅起,聲音越變越輕、越變越小。
孟悠城又連忙冷斥她說:“好好的你要我說什麼?有事沒事一頓瞎掰嗎?你以爲我每天都跟你一樣無聊?”
因爲他的態度愈發惡劣,展凌雪又不由得撇了撇脣,同時那張精緻而秀氣的小臉上也浮現一層戾氣。
“不說就不說,什麼意思嘛……無緣無故,又跟吃了火藥似的……”她的嘴邊又很小聲很小心的抱怨著,生怕孟悠城聽見。
然而孟悠城還是聽見了,誰叫他耳力一直那麼好?
“吃完晚餐後,你出去!去小區門口,給我買一份甜品,我要吃!”他又對展凌雪下命令說。口吻強烈,不帶商量,不容拒絕。
這下子,展凌雪又變傲嬌了。孟悠城愈是命令她,她愈是不想去。除非孟悠城好聲好氣說,那她才很有可能去。
她腦袋歪了歪,不服氣且特淡定衝孟悠城說:“不去。晚上外面天氣悶熱,而且現在我懷孕了!”
“悶熱也得去!懷孕了也得去!”孟悠城又聲音冷厲說。一副恨不得將她冰冷起來的樣子。
孟悠城並不喜歡吃甜品,但是他就想收到展凌雪的生日禮物,得到展凌雪的心意祝福。
展凌雪又扁了扁嘴,心中暗忖孟悠城可能更年期到了。
“額,我看心情吧。晚上我出去走走,如果記得,我就給你買……”她又衝孟悠城說。說完懶得再理會他,動筷子又去夾菜吃。
孟悠城又極力壓著心中的怒火,也繼續吃飯吃菜……
晚餐過後,孟悠城又上樓去了。因爲外頭有一些涼風,所以展凌雪也真的出了門。
展凌雪一個人,在小區裡面散步、散心。走著走著,她依然忍不住揣測孟悠城,嘆息一聲唸叨著,“這個男人真是奇怪,心思超級難以捉摸……他到底爲什麼不高興,要吃甜品也不自己出來買……”
走到小區門口時,看見“幸福物語”甜品店,她很自然的走進去,給孟悠城買了一份卡士達草莓塔。
待她散步完畢回家後,直接來到樓上。拿著那份甜品,放在書房的書桌上。
而此時孟悠城不在書房,不在二樓。展凌雪隱隱聽見閣樓有聲音,便又斷定他是在閣樓健身。
“真是吃飯吃多了,這麼熱的天氣還健身……”當她轉身準備去洗澡時,又不禁嘀咕一句。
而這時候,書桌上孟悠城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聽到那個鈴聲,展凌雪又慢慢停步,返身回來,拿起他的手機。
很快,她看見這個電話乃孟可欣打過來的。
“孟可欣,她打電話找她哥哥幹嘛?”展凌雪又擰著眉頭,好奇的猜測著。
而後,她又懶得猜了,直接滑開他的屏幕,替他接下了電話。
她還沒有來得及應聲,電話那頭的孟可欣便已經出聲,大聲而歡快的說,“哥哥,Happy、Birhday!”
這時候,展凌雪又全然愣住,詫異不已。
“Birhday?生日?”她有點以爲自己聽錯了,發出自言自語式的疑問。那纖細的兩行眉毛也擰得更緊,變得就像兩條毛毛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