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靜靜的坐在一起,就彷彿暴風(fēng)雨來臨前總要有那麼最沉悶的一段時間。
空氣似乎在凝固,呼吸也似乎要停止,可該發(fā)生的卻不會逆轉(zhuǎn),一定會在預(yù)訂的軌道上發(fā)生。
與此同時,俞家莊園裡也在經(jīng)受著百年難遇的狂風(fēng)暴雨。
自從俞珩遠從顧一絲的微博上看到了那幾張照片之後,他先是沉默,無論誰在他面前說什麼?
他都一語不發(fā),強子著急壞了,他似乎從沒有見過俞老大有這種時候。
按他對俞珩遠的瞭解,這個時候他不該是這樣的,他應(yīng)該立即暴跳如雷的衝過去殺了賀****纔對。
可是他這麼沉默,這麼反常的表現(xiàn),真的讓強子有種如坐鍼氈的感覺。
俞珩遠猛地吸了一口手指間夾著的雪茄,那煙火忽明忽暗,透著說不出的陰寒。
他的腦海裡不斷的浮現(xiàn)著俞菲菲微笑的臉龐,菲菲還是那麼美,可是她的笑卻不再是對著自己。
爲(wèi)什麼她愛的人是那個臭小子?爲(wèi)什麼?
難道這麼多年,他的付出菲菲看不到嗎?看不到嗎?
俞珩遠壓抑著內(nèi)心的痛苦,不停不停的問著自己。
他真的不清楚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他對菲菲那麼好,那麼寵愛,可是菲菲爲(wèi)什麼就是感覺不到?
顧一絲這時也一直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她原本以爲(wèi)俞珩遠會暴怒,甚至?xí)Φ剿?
可是事實是俞珩遠默默的走了,悄無聲息,甚至過去了這麼久,他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難道這時黎明前的黑暗嗎?
她不敢繼續(xù)想下去,可是她卻真的不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
正一個人默默的想著,忽然房門又被敲響。
顧一絲走到門口,衝著門外喊道:“誰啊!我已經(jīng)睡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吧!”
外面馬上傳來一個男保鏢的聲音,“顧小姐,老大讓您去他書房一趟,他有重要的事情問您?”
顧一絲一聽,心裡咯噔一下,難不成是俞珩遠看出什麼端倪了?
不應(yīng)該啊!或者他要採取什麼行動了?
她馬上重新穿好衣服,然後隨著那個男保鏢去了俞珩遠的書房。
推開那扇沉重的木門,那個男保鏢示意顧一絲進去。
顧一絲向裡面看了看只覺得裡面煙霧繚繞,一種菸草的氣息撲面而來。
她黛眉微蹙,可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就在她走進去之後,那個保鏢又把那扇木門關(guān)閉了起來。
顧一絲心裡有點不好的預(yù)感,可是事已如此,她沒有退路,不管俞珩遠怎麼做?
她都不會退縮,況且她並不覺得俞珩遠會把她怎麼樣?
大不了就是囚禁著她一輩子,僅此而已。
她腳步儘量放輕的走了進去,通過那條不算寬的走廊,再向前就看到了端坐在書桌前的俞珩遠。
他還在吸著雪茄,在他手的下方,還有一個大大的水晶菸灰缸,裡面佈滿了菸灰,還有數(shù)十個菸頭。
房間裡光線很暗,百葉窗簾只是微微的開啓了一點角度。
俞珩遠沒有開燈,就使得整個書房看起來陰森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