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氤氳起越來越多的恐懼與霧氣,可是身上的男人卻似乎沒有任何感覺,他仍舊用那種挑釁的眼神盯著顧一絲美輪美奐的小臉。
他低下頭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印上了一個吻,然後擡起頭邪魅的笑了笑,似乎在說,知道本少爺?shù)膮柡α税桑∫窃俨宦犜挘删鸵!!?
顧一絲開始感受到,壓在她身上的這個男人的可怕之處。
他的驕傲,他的目空一切,他的唯我獨(dú)尊,他的爲(wèi)所欲爲(wèi)此時正淋漓盡致的宣泄。
決不能坐以待斃,一定得守住清白啊!
想到這裡,她狠下心銀牙朝著他的肩頭用力一咬,“噝”,賀亦凡吃痛輕呼了一聲,迅速放棄了陣地,撤了出來。
他的肩頭滲出一種血腥的味道,慢慢的殷紅的血液溢出了皮膚,一圈兒牙印清晰可見,他用手指輕輕抹掉那抹鮮紅。
“怎麼?不喜歡這個規(guī)矩嗎?本少爺?shù)故呛芟矚g,呵呵!”
賀亦凡說完,他仍然沒有放開鉗制著顧一絲的那隻手,相反他的另一隻大手伸向了她胸前裹著的被單。
“你要幹什麼?”顧一絲的聲音因爲(wèi)緊張在微微的顫抖。
“明知故問嗎?本少爺想幹什麼你不知道?”
賀亦凡言語充滿了異樣的味道,加上他脣角勾起的那抹邪惡的笑。
當(dāng)真是不折不扣的,大灰狼要吃掉小白兔的表情。
顧一絲腦中一片空白,她甚至在想,爲(wèi)什麼電影、電視劇中女人在被男人輕薄的時候,都要傻傻的問上一句,“你要幹什麼?”
輪到自己親身體會的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這句話當(dāng)之無愧的可以名列二十一世紀(jì)十大明知故問之首。
眼看他的手指就要勾起被單,顧一絲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嘴裡低聲的說道:“賀少,規(guī)矩您也定過了?我這種兒童身材,您就高擡貴手吧!”
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她真的是無路可走,只好服軟求饒。
“哦,兒童身材,不看看哪裡知道是不是兒童身材呢?顧一絲,你總得對得起自己的名字吧!”
看著身下眉頭緊鎖,戰(zhàn)慄著蜷縮成一團(tuán)的小女人,賀亦凡真的有種不想放開的感覺。
“賀少,我只是您的貼身保鏢,請您自重!”
“本少爺看你是根本沒搞懂貼身保鏢的含義,貼身保鏢,當(dāng)然要貼身才行啊!”
言語間,賀亦凡故意地下低下身體,做出要在顧一絲胸前蹭一蹭的姿勢,這動作當(dāng)真是充滿了讓人無限想象的魅力。
接下來,他忽地放開顧一絲被鉗制住的雙手,然後彈開身體,又恢復(fù)了之前那種冷酷的模樣,與方纔判若兩人。
回手將顧一絲的上衣扔到了她的身上,不帶任何感情,語氣冰冷的說道:“穿上,趕緊滾蛋。”
顧一絲驚詫於這個男人的善變,方纔還一副爛人的死樣子,一轉(zhuǎn)眼,就恢復(fù)成高不可攀的賀大少了。
原來這就是真相,就是事實(shí),就是她永遠(yuǎn)也捉摸不透的那個男人。
她像個幽靈一般離開了賀亦凡的別墅,因爲(wèi)打不到出租車,便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盲目的向前走著。
腦袋裡一直回憶著這一天發(fā)生的所有事情。
那種狗血的邂逅,那種突如其來的接吻,還有讓人臉紅心跳的貼身,她想不通,爲(wèi)什麼這個男人要對她做這些?
可是有些東西一旦存儲在記憶的硬盤中,就再也刪不掉了。
即便刪掉,也留下了痕跡,永遠(yuǎn)無法回到最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