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繪紗是在噩夢之中驚醒的。
她尖叫著醒來,坐直身體,感覺渾身上下好似要咧開一般,骨頭寸斷。下體疼痛難耐,這樣的感覺,讓她倒吸一口冷氣。
想到昨天晚上的一幕幕,繪紗有種想要死的衝動。只是,渾身軟綿綿的,沒有半點兒力氣。
想要去死,也是需要勇氣和力氣的。
繪紗還沒來得及過多哀傷,就看到了靠在門邊,笑的沒心沒肺的蘇南畫。
“蘇南畫,你這個賤女人,我跟你拼命!”繪紗吼道,緊緊握住拳頭,跌跌撞撞的下牀去找蘇南畫算賬。不料腳下被牀單絆倒,直接一頭扎到了地上。
“昨晚勞動量這樣大,現(xiàn)在竟然還有力氣喊。看來,我對你真的是太仁慈了。”蘇南畫笑盈盈地看著跪在地上的繪紗。
繪紗擡起頭的時候,眼中滿是淚水:“爲(wèi)什麼,你爲(wèi)什麼要對我這樣?蘇南畫,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如果你知道我之前對其他人做了什麼,你會覺得,我留你一條命,這已經(jīng)算是仁慈!”蘇南畫笑嘻嘻道,“曾經(jīng),有一個人被一羣人輪了,之後被殺死,身體四分五裂,丟的到處都是。還有一個,和一條狗一起被關(guān)在鐵籠子裡丟到了海里。還有……”
“不要說了!!”繪紗喊道,“你做這麼多的事情,早晚會遭到報應(yīng)的!”
“報應(yīng)?嘻嘻嘻,抱歉,報應(yīng)這兩個字,對我來說可沒多少作用,倒是你啊,被我抓住了把柄,以後得乖乖爲(wèi)我做事,知道沒!”蘇南畫說完,拿出一打照片丟在了地上,“來吧,欣賞一下你昨晚美麗的姿態(tài)!”
繪紗看到散落一地的照片,臉像是紙一樣蒼白。
“蘇南畫,你果真惡毒,我……我不會饒了你的。”繪紗說完要去跟蘇南畫拼命。可惜腿軟綿綿的,連站起來都很困難。
“繪紗,你該清楚,活著要比死了好。雖然你已經(jīng)不像是之前那麼純潔,但是,你現(xiàn)在活著,好歹可以看到我跟颺幸福的在一起,不是嗎?”蘇南畫笑嘻嘻地說。
“你跟靳颺少爺永遠(yuǎn)都不會在一起,靳颺少爺不愛你,他愛的人是慕冉。”繪紗恨恨的說道,“像是你這樣的人,根本不配愛!”
“閉嘴。”蘇南畫惡狠狠道,“我能不能跟他在一起,這跟你沒關(guān)係。不過,我很清楚,你這輩子是不可能跟他在一起了。”
“蘇南畫,你到底想要怎樣?”繪紗眼中盡是敵意。昨晚的所有事情,對於她來說都是恥辱。
蘇南畫莞爾:“很簡單,幫我做事,讓颺跟我在一起。到時候,我纔會饒了你。不然,如果我哪天不高興了,把這些照片散發(fā)出去。以你的小臉蛋小身段,肯定有很多人喜歡你。到時候,你就成了人盡可夫的賤狗!”
繪紗緊緊地握住拳頭,骨節(jié)發(fā)白:“你這麼卑鄙,我是不會讓你跟靳颺少爺在一起的。”
“胳膊擰不過大腿,你最好還是不要把話說的太絕,不然,吃虧的人是你。”蘇南畫笑道,“再說,是你先拍我的照片在先,我這樣對你,很公平。”
繪紗沒有說話,怔怔地看著地上的照片。沒錯,她不該招惹蘇南畫,可是,現(xiàn)在真要被蘇南畫這個濺人牽著鼻子走嗎?
好不甘。
打發(fā)走了繪紗,蘇南畫自己一個人看著這些照片。想來,繪紗有這麼俊俏的臉蛋兒,爲(wèi)什麼黑靳颺不喜歡她呢?
當(dāng)然,很多問題是沒有答案的,比如說,無論蘇南畫怎麼努力,也無法讓黑靳颺喜歡她半分。
繪紗說的有道理,黑靳颺喜歡慕冉,好似這是任何人都無法改變的事情。
現(xiàn)在,如果想要動慕冉,蘇北夜那邊不好交代。憑著蘇北夜這一層關(guān)係,若是輕舉妄動,那她就等於找死……
所以,要想成功跟黑靳颺在一起,只有兩個選擇:要麼讓慕冉跟蘇北夜在一起,要麼,讓蘇北夜對慕冉徹底失去興趣。
在這之前,蘇南畫需要確定一個問題:蘇北夜現(xiàn)在真的對慕冉死心塌地、非她不可嗎?
蘇南畫覺得,很有必要試探一下蘇北夜。想來想去,只能有美人計……所以,蘇南畫撥通了一個號碼:“喂,李姐嗎?晚上幫我找兩個姑娘……”
……
清晨早上有些冷,不過,今天慕冉早早就起來了,他們兩個人要趕往老爺子住的“原始森林”。
一路上,慕冉靠在黑閩西的懷裡,哈欠連天:“西瓜,爺爺爲(wèi)什麼突然要見我們?”
“不知道,可能爺爺想你了吧!”黑閩西寵溺地說。
“他該不會又把我叫去抓壯丁吧?”想到上一次,慕冉被叫去幫著老爺子在家裡做園丁,慕冉還有些後怕。
“放心吧,現(xiàn)在天寒地凍的,爺爺不會帶你做這些的。再說,爺爺那麼疼你,怎麼捨得讓你做這種事……”黑閩西笑道。
“那也說不定哦,這個老頭子脾氣可很難拿捏呢!”慕冉說著看向車窗外,“阿肯,停車。”
阿肯聞言把車停在路邊。
黑閩西摸摸慕冉的頭:“寶貝,忘記帶東西了?”
“不是,誒,西瓜,你看那個人,不是繪紗嗎?”慕冉指著大橋上那個人,身形跟繪紗很像。
大冷天的,她竟然只穿著單薄的衣服,站在橋邊,單薄的身體瑟瑟發(fā)抖……
“有點像。”黑閩西說。
“西瓜,快點,她想要跳河!”慕冉驚呼,之間繪紗抓住了橋欄桿,正準(zhǔn)備往上爬……
“阿肯,救人。”黑閩西說。
話音剛落,阿肯已經(jīng)下車,幾乎是幾秒鐘的功夫,阿肯身手矯捷地越過欄桿,朝著繪紗那邊衝了過去。
這樣快的速度,看的慕冉那叫一個心驚肉跳。
等慕冉跟黑閩西趕過去的時候,繪紗已經(jīng)癱軟在了阿肯的懷裡。她的衣領(lǐng)開的很開,雪白的脖頸上有各種牙印和淤青的痕跡,讓人不忍多看一眼。
同樣的痕跡,慕冉在喬曉雅的身上看到過,但是,這一次更加讓人可怕。真的很難想象繪紗經(jīng)歷了什麼,竟然變成這個樣子……
“西瓜,現(xiàn)在怎麼辦?”看到這樣的繪紗,慕冉立馬沒了著落。
“先把她送醫(yī)院。”黑閩西說。
繪紗掙扎了下,小聲道:“不要……”
“你說什麼?”慕冉湊上前,問道。
“不要告訴……靳颺少爺……”說完,繪紗昏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