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寒蹲在地上，乖了吧唧的給陳黑捏腳。
打又打不過，人家是來收徒的，只能乖一點，免得又遭一頓毒打。
“師尊，您說的掛逼，有那麼強大嗎？那鄧凡不過是個三流家族的公子哥而已。我程家是武城第三家族，還比不過他？”
聽完陳黑對掛逼的那套說辭，程寒被震驚到了。
陳黑點頭。
“不管你有沒有買到那個青龍玉瓷，那個郡主都不會是你的女人，而且最後你還可能被那個鄧凡打死。”
“這……”
程寒顯然不信。
怎麼想他都是有優勢的一方，怎麼可能會比不過鄧凡？
“不信？等下你看著就知道了。”
程寒將信將疑。
拍賣很快開始。
先是開胃菜，一些廉價的靈器陸續拍賣。
最後，一尊半米多高，通體青綠，隱約散發著陣陣靈力微光，側掛龍耳的玉瓶擺在了檯面上。
青龍玉瓷已經登場，立即引得堂下一陣驚訝。
“不愧是今天的壓軸寶物，竟然是千年靈器。”
“這品相，少說有三千年了吧？”
起拍價：五十萬上階靈石。
“我出六十萬！”
有人開始帶頭舉牌。
程寒左翻右翻，拿出競價牌伸出窗外：“七十萬！”
話音剛落。
“八十萬！”
鄧凡緩緩舉起競價牌，眼神飄起，看的正是程寒的包間。
程寒一個踉蹌，往後摔了個屁墩。
一個眼神，他就慌了神。
他想起了那天。
頭被踩在地上，還要被逼著叫爹。
那一瞬間，無數屈辱涌上心頭。
程寒握緊拳頭，對外大喊：“一百萬！！！”
場外一陣驚訝，但也只是轉瞬即逝。
程寒舒服地吐了口氣，自以爲挽回了顏面。
陳黑卻搖了搖頭。
“唉~”
“主角都沒說話，就一個眼神，馬上就觸發了降智buff？”
“離譜~”
“離大譜~”
陳黑沒有插手，靜觀其變。
……
“一千二百萬！”
鄧凡舉著競價牌，擡頭眼神滿是挑釁。
程寒已經失去理智了，舉起牌子就喊：“一千五百萬！”
“鄧凡！”
“這青龍玉瓷今天我要定了，要跟我搶的，有種直接加到兩千萬啊！”
鄧凡不緊不慢，緩緩舉起競價牌。
在場的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一旁的老者也坐不住了，好言相勸道：“鄧凡，一個玉瓶而已，犯不著。”
鄧凡詭秘莫測地看了一眼老者。
那一瞬間，老者恍然大悟，暗暗豎起了大拇指。
鄧凡舉起競價牌：“兩千萬！”
“兩千一百萬！！”
程寒喘著氣，顯然忘記了自己的家底有多深。
武城不是大地方，兩千萬上階靈石，足以讓他的家族破產了。
此舉一出，鄧凡便放下了競價牌。
程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自言自語起來。
“哈哈哈，就這？你拿什麼跟我鬥？”
“舉牌啊！”
“怎麼不舉牌了？”
隨著拍賣官三錘定音，程寒成功拍下青龍玉瓷。
鄧凡起身，帶著老者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拍賣所。
程寒心裡那個爽快啊。
直到拍賣所的人來收錢，他頓時愣住了。
這時他才反應過來，兩千萬上階靈石，他根本就拿不出來。
程寒猛地看向陳黑，頓時明白了什麼。
他也想不通，明明直到自己家底深淺，卻還是會失去理智的叫價。
難道這就是掛逼嗎？
程寒雙拳發抖，爲難地看著拍賣所的人。
“那個……”
“能不能分期付款？”
“放心，有利息，分36期，30天爲一期！”
說這話時，程寒幾乎是咬著牙說的。
分三年，那每個月也要給將近六十萬了，照樣壓力巨大。
早知道就聽陳黑的了。
要是這世上有後悔藥該多好……
“沒錢？那就留下一條胳膊和腿，否則別想離開這裡。”
“兩千一百萬是吧？”
“我替他給了。”
陳黑丟出一枚納戒。
會所的人驚了一下，收起納戒便暫時離開。
“稍等，我們先清點一下，清點完畢就可以放行了。”
“來人，給客人上茶，上最好的雪龍葉。”
等會所的人離開。
程寒“撲通”跪在地上，抱著陳黑的腿嚎啕大哭。
“師尊，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今天要不是您，我可就搭這了！嗚嗚嗚~”
陳黑乖寵的摸了前者的頭頂，以身傳教道：“即日起，你就是我的徒弟，爲師保證，你一定能娶到那個郡主的。”
幸虧陳黑來得及時。
要是在拍賣會結束後纔來，氣運之子估計早就被剁了。
按照正常的劇情發展。
要是陳黑不出現，現在的程寒，估計連帶著家族一同破產，要麼就被剁掉手腳扔出拍賣所。
離開會所後，陳黑直接來到了程寒的家族。
陳黑不想招搖，所以就偷偷入住。
晚上，程寒期待的跪在陳黑麪前。
“師尊，您打算讓我怎麼做？”
“我是真的喜歡龍瑤郡主！”
“有多喜歡？”陳黑突然問。
“額……”
程寒哽咽住了。
一旁，冷瑤也是暗暗冷笑。
“呵，男人！”
“都一個鳥樣，口上說著喜歡，一問有多喜歡就答不上來了。”
“不就是圖美色？跟門外那小子一樣。”
冷瑤眼中出現異樣，瞥向了門外的縫隙。
周子軒被嚇得一個踉蹌坐在地上，起身後撒丫子就跑。
冷瑤輕哼一聲。
“就這點本事，還想追本姑娘？”
“只有師尊這般尊者，才配得上我！”
面對陳黑的問題，程寒哽咽了半響。
“實不相瞞，龍瑤郡主對我有恩！”
“十五年前，那時我才七歲，武城爆發了前所未有的饑荒，爲了一粒米，甚至有人願意丟掉性命。”
“那時程家連三流小家族都不是，我和爹孃流浪街頭，餓的連路都走不動了。”
“我心生邪念，去偷了些糧食，結果被逮住，差點被打死。”
“直到一個小姑娘的出現，她穿的很乾淨，挽著他父親的手，遞給我一個包子，在我眼裡，那就像是天使下凡。”
“她求著她父親替我求情，還讓她父親買下了一些糧食給我，離開之前還給了我十枚上階靈石。”
“依靠著那些糧食，還有靈石，我們一家才能挺過那場饑荒。”
程寒拿出一個繡著蓮花的小布袋。
“這就是當時裝靈石的布袋，我一直帶在身上，就像是我的護身符。”
“這十幾年裡，我每天都在想她，或許她不記得我，但我永遠不會忘記。”
“要是沒有她的幫助，我也不復存在。”
“所以我一定要娶龍瑤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