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柏這番話說完，李靈一輕輕搖頭，“也有運氣因素。”他說的倒也沒錯，這幾個月來東征西戰的，基本也沒出現過什麼重大危機，雖說這其中謀略等主觀因素佔大部分原因就是了。

“異鬼那些東西，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凱瑟琳在一旁憂心忡忡的說，“這些士兵也不不知道能不能消滅他們。”

“只要配合得當，就沒什麼問題。”

李靈一說，根據他的瞭解，現在異鬼加上屍鬼一共應該不超過一萬。甚至就算再多些也沒有關係，畢竟沒有任何一場戰爭是一換一的。

五千人對五千人並不會兩邊都打光，很多情況下都是一邊全滅而另一邊只損失了千人不到，或許再稍微多點。甚至一方只損失個幾十上百人對面就潰敗也是有可能的。

至於兩邊一個能抵消一個的，那種情況只會出現在數據化的電腦遊戲裡，真實戰爭是肯定沒有這種平等消耗情況出現的。

這一點同樣也適用在人類和異鬼屍鬼的戰爭中。

李靈一從來也沒想過付出大的傷亡，畢竟他是掌握著大規模殺傷武器的，這種情況還去用人的生命來填，那就實在太傻了。

“可惜我這次不能跟艾維你同去了。”羅柏嘆了口氣，有些失望，“現在波頓家族已經覆滅，我現在還在忙著整理他們的領地和人口的歸屬分配，實在是抽不開身了。”

“沒關係。”

李靈一倒也不想讓羅柏跟著一起去，他這個人比較固執，真上了戰場第一次碰到異鬼肯定會做出一些不理智的判斷。

這麼一來到時候李靈一說不定還要處理他的意見，實在是件麻煩事。所以他不去更好，這樣整隻隊伍就是李靈一全權掌控，做出的決定也不用去向別人解釋什麼。

幾人談著話，很快就到了晚上，所有士兵都被史塔克家族招待了一番，好酒好菜的應有盡有。因爲很多士兵都覺得這一去不知道能不能回來，所以這次也格外的放縱，一個個都吃了不少。

李靈一對這種情況倒是也並沒有責怪，而是任由其發生，畢竟壓力這種東西在作戰前能排解出來一些也好。

之後又休息了一天，到了來到臨冬的第三天中午，大軍便開拔離開，朝著長城趕去。吃飽喝足之下，士兵們的行進速度也快上不少，沒用兩天便趕到了長城。

李靈一站在這偉大的建築下，擡頭看去，隨著山脈綿延不絕的高大城牆如同鋼鐵巨人張開的漆黑金屬雙臂，用來抵擋著外面的危險。

看起來確實很壯觀，同時也頗有年代感，顯然是百年前魔法時代還未落幕時所建造的。這種規模和宏偉，如果要現在的人類再製造一座一模一樣的話，恐怕十年時間也不夠造成其一半。

而也正是靠這偉大的建築才能抵擋住外面成千上萬的野人，不然他們早就衝殺進來，燒殺搶掠，或者是被王國同化或消滅。

事實上如果硬要說的話，在某種意義上，長城也算是阻礙了雙方的交流機會。並且天生的就讓兩批人產生了對立情緒。

出生在城內城外的孩子，在懂事起就會立刻明白對面的人是敵人，城外的想要打進來，而城內的則一隻蒼蠅則不願讓飛進來。這麼一來雙方的對立基本就是再正常不過的。

可是如果沒有長城，沒有這個天險般的阻礙，那恐怕雙方這些年早就正面接觸過不知道多少次了。

當然長城的存在也是必要的，別的不說，其下的“魔法陣”或者說是“結界”可是擁有強大力量的。原劇中正是因爲這份力量的存在，所以異鬼才不能從一開始就直接攻打長城，而要進行一個凍河繞道。

但後來夜王得到了一條龍屍之後，就將其屍鬼化靠龍炎直接摧毀了長城，這也導致結界失效，於是異鬼屍鬼大軍就能直接越過長城的廢墟而進入內陸大地。

所以長城倒是必須存在的，不然異鬼早就衝進來了，而現在李靈一之所以要主動放棄守勢，也是覺得拖下去是沒用的。躲在長城裡自欺欺人是沒有意義的，越早出擊就越能佔據優勢。況且也能趁屍鬼的數量還沒到鋪天蓋地的程度之前趕緊動手以保持一個壓制性。

此時一行穿著黑色盔甲的人走出迎接，爲首的自然是守夜人總司令傑奧·莫爾蒙。他也算是個少數的正派人物，所以在原劇情裡也是死的很慘。不過現在因爲李靈一造成的改變引發的一系列蝴蝶效應，所以現在他還是總司令，雪諾也只是一個遊騎兵。

“克蘭大人。”莫爾蒙走近，一張飽經風霜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早就聽說過您了，今日一見，真是像那些吟遊詩人口中所說的一樣，年輕英俊。”

“莫爾蒙司令精神頭也相當不錯啊。”李靈一也笑道。

守夜人從前在某種意義上來說甚至不受君臨的管轄，其職位的交替都是內部自己解決，君臨是沒辦法指定的。不過自從聯邦制實行以來，長城這邊也被歸入了羅柏所管轄的區，所以實際上羅柏是有權利管理這裡的。

不過史塔克家族和守夜人一直都保持著良好的關係，甚至從前守夜人司令很多都是史塔克家族的人來當，所以羅柏肯定也不會履行他的權利，而是和從前一樣，讓守夜人內部自己處理自己的事情。

對於這一點李靈一也沒什麼意見，畢竟守夜人裡很多都是桀驁難馴的罪犯，靠官員來限制是不行的，只有讓這些中的狠人自己拼殺出來，那才能震懾住其他的人，這也是長城這片地方的行事法則。

“非常感謝您能相信雪諾。”莫爾蒙感慨道，看了一眼後面整齊的大軍，“我還以爲您也像其他內地人一樣，只把我們當做騙取財政的卑鄙者呢。”

老司令輕描淡寫的說著，可想而知他對於外界的誤解也是相當憤怒的。但這份誤解也確實不可能解除。只要守夜人的隊伍構成一日不改變，一直有罪犯存在其中，那這份偏見就會一直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