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
“什麼命令？”伊恩心底有一絲不好的預感，果然下一刻李靈一的話就讓他差點要翻桌打人！
“如果有一天要守不住了，那他們就會在失守前燒了鷹巢城。”
李靈一笑著說，“城內可是有足夠甘油的，足以將整個城市毀於一旦。”
“你敢？！！”伊恩再次憤怒的站起身來，怒視著李靈一。
要知道這鷹巢城可是他們艾林家族數百年來的領地，意義非凡，不只是一座城那麼簡單，更象徵著精神。要是燒掉了那整個艾林家族也差不多要完了。
不得不說這貌似是有些卑鄙，但實際上也還好，並沒有到天怒人怨的地步。
“我勸你還是冷靜一些。”李靈一說，“回去考慮一下吧，下個月前給我回復。如果晚了，說不定我就不用你們幫忙了。”
起身送客，伊恩也不再多說，憤而離去了。而他離開後李靈一也是面帶微笑，伊恩最後沒有拒絕，那就代表著這件事很大概率能成。
比起鷹巢城，孿河城對艾林家族的人來說並沒有太重要。他們就算糾結，也只會糾結這麼做會和史塔克家族產生裂縫。
但實際上，艾林和史塔克家，也並不是……太親。
甚至隔著好幾層關係。
萊莎是前任艾林族長的妻子，而又是凱瑟琳的妹妹。這麼一算，艾林家族和史塔克都是靠外姓女人連接起來的關係，也就並不那麼近。
再加上萊莎本來就有些瘋瘋癲癲的，艾林家族一些人早就心裡有著不滿。所以這次計劃說不定真的可以成功。
只要他們願意做，那孿河城的史塔克家族守軍絕對不會懷疑，就像上次一樣，還是會放他們進城，然後……
當然，就算艾林家族最後拒絕，那也沒什麼所謂。大不了就再多等一些天，等到無旗軍壯大起來後自己去奪也一樣。
至於君臨方面，短期內應該沒什麼威脅了，蘭尼斯特雖然有錢，但也不能直接砸出一支軍隊來。況且有投石車這個中世紀大殺器鎮守在赫倫堡內，敵人也不敢隨意進攻。
……
君臨。
蘭尼斯特一家子聚在一起，這次老泰溫倒是沒有生氣，表現的頗爲寬容。
“詹姆，你說的城內有能投出幾十斤重的木桶武器嗎。”泰溫問道，後組合微微點頭，“恐怕有八個…也許更多。”
詹姆神情頹喪，已經過了這麼多天但他還沒從失敗中緩過來，“木桶一炸開裡面都是鐵釘子，殺傷力太恐怖了。我們的士兵不是被打退的，而是嚇退的。”
“這一點我也同意。”小惡魔提利昂說，“在我們下次進攻前，必須要搞清楚那種武器究竟是什麼。如果我們也能製造出來，那奪城就會變得非常簡單。”
“恩？也是。”泰溫點點頭，確實，如果能從外往裡投鐵釘桶的話，那估計赫倫堡那點人根本守不住。
“而且……”小惡魔繼續說，語氣有些不確定，“也許有一條地道可以從城外通到城裡。”
“地道？！”詹姆愣了一下，反應了過來，“你是說那個哨兵說的是真的？”
“恩，他沒有說謊的理由，而且如果從正門出來確實隱藏不了那麼多的人。”
“那隻要我們找到……”
“你們打算怎麼辦？”這時一直沉默的瑟曦突然開口，她臉色蒼白，面無表情道：“不管怎麼說，這個艾維克蘭，短時間內處理不掉了？”
兩兄弟對視一眼，小惡魔無奈道：“沒錯。”
咔嚓！
話音剛落，瑟曦便一把將桌上的酒杯摔在地上，碎片四濺。
“那個小雜種一天不死！君臨就一天不得安寧！”瑟曦憤怒道，眼神冰冷而殘酷，“他活著一天，那些叛逆者就一天不會停止，喬弗裡的鐵王座就一天坐不穩！”
“那怪誰？”小惡魔冷笑一聲，“如果喬弗裡真的和鐵王座匹配的能力，恐怕就沒這麼多人會反叛他了吧。”
“你什麼意思！”
“好了。”泰溫出聲制止，“吵架能殺的了敵人嗎？如果不能，就立刻停止。”
說著他看向詹姆，“你呢，一次失敗就沒有再戰的勇氣了嗎？如果你點頭就不要承認是我的兒子。”
老泰溫對於詹姆是抱著極深切的願望，把他當成家族的繼承人，至於瑟曦和提利昂，那就差的遠了。
“我……”詹姆聞言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獅子不會因爲一次失手就放棄追趕獵物，它只會積攢力量，在下一次碰到獵物時用更快的速度更強的力量去撕碎它。”泰溫說著，上前直視詹姆雙眼，“你是獅家的人，應該明白這一點。”
“……”
詹姆此時也不由得慚愧起來，隨即他鼓起勇氣，認真的點點頭，“我明白了父親！”
泰溫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再多說。一旁的提利昂見狀眼中閃過了一絲羨慕，但下一刻便消失不見。
他從小到大已經習慣了被冷落，正如他所說，身爲侏儒就是他的原罪。不論他其他方面如何，但世人仍然會用最惡毒的目光看他，就連他自己的親人，出除了詹姆外也都不待見他。
“接下來一段時間拉攏盟友，慢慢積蓄力量。”泰溫說著語氣有些冷，“我也知道有些家族在暗地接觸艾維，這些我們都會記住，將來他們都要付出代價。”
……
時間一天天過去，轉眼已經過了十天。艾林家族也給出了回覆，表示願意奪下孿河城來換鷹巢城。但必須要求無旗家族一位高級將領去當人質，防止李靈一最後不認賬。
而貝里知道後也第一個站出來要求他去當，李靈一考慮了一下，也答應了。貝里比較沉穩老重，而且他也不擔心會有什麼危險。
畢竟對於艾林家族來說，鷹巢城是最重要的事情，不可能用它爲引誘換一個高級將領。不過如果他們真的害了貝里，那李靈一也絕對會全部剿滅進行報仇。相信他們也深知這一點，所以並不會輕舉妄動。